《【综英美】游戏成精可还行》侧畔花归

7、第七章：黑漆漆与撬车贼

　　迪克现在是满脑子都在想着克莫里德刚刚说的话。
　　撬蝙蝠车轮？他认真的吗？迪克有些拿捏不准。
　　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被布鲁斯·韦恩收养的意义，还是假装不知道。迪克有些抓狂，一个劲儿的思考，想要抓住真相，以至于在布鲁斯问他怎么了，他想也没想的回答道：“撬蝙蝠车轮！”
　　那个一身黑甲的男人明显动作一顿，转头看他。即使是带着面具，迪克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能想象到他面具下，那标准的不赞同表情的蝙蝠瞪。
　　“不是不是。”迪克忙是撇清关系，那种让人抓耳挠腮却又百思不得其解的好奇，让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克莫里德他好像不知道你的身份……”
　　面对迪克的旁侧敲击，布鲁斯顿了一下，和他讲起了少年的经历。
　　“我想给他一个平淡的生活。”尽管少年说着自己已经见惯了社会的黑暗，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保护那个少年，那个父母双亡，只能自己摸爬滚打的少年。
　　迪克沉默了，他体会过父母的爱，面对一个比自己更可怜孩子，即使他还是一个孩子，也忍不住的表现出身为哥哥的担当来，去除了面对竞争者的不满，他还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尤其是……他身上的那种孤独的味道，和布鲁斯很像。
　　迪克暗暗下决心，也让克莫里德感受温暖。
　　……
　　“克里德！”少年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不一样的是少年给了克莫里德一个大大的拥抱。
　　……
　　“恭喜玩家达成亲情主线成就，同时达成兄弟情支线成就。”
　　寂静宽阔的空间回荡着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克莫里德睁开了双眼，透过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巴洛克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看见了于歌。
　　那双眼里那还有什么锋利，什么眼底深藏着孤独之类的，那双眼中只有冷淡，那种将一切事物置身于外的旁观者态度。
　　巴洛克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歌至始之中都只是将这一起当做是一场游戏，而不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就好比你不会因为一个游戏的NPC而死去活来，于歌也不会因为副本里的朋友而暗自神伤。
　　巴洛克原本要问出的话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答案早已显而易见，她不会留恋这一切。
　　“任务达成了……”于歌自言自语道，“那该准备脱离了。”
　　那银灰色是的那样冷淡的颜色。
　　……
　　布鲁斯又看见少年站在窗台上观望，那一刻他是那样的希望少年不那么聪明和成熟，以他的眼力，他当然看得出来，少年早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瞒着什么秘密，但他不会去过问，因为少年不会觉得他有权知道这其中隐瞒的事实。
　　蝙蝠侠又因为夜巡受伤了，他只好躺在床上休息，他故意放出消息，声称布鲁斯·韦恩因为极限运动受伤了。
　　布鲁斯正大着脑袋听着阿尔弗雷德以一种旁侧敲击的态度，诉说着他家少爷的种种不听话。
　　“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只能看见韦恩老爷躺着回来。”阿尔弗雷德摇着头振振有词。
　　布鲁斯有些头疼，扶额，打起来退堂鼓。
　　一抬头，看见少年站在门口向他望去，那种一瞬间仿佛被看透的感觉，让布鲁斯忍不住坐起来，但再仔细看过去，少年又轻飘飘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转头离开了。
　　布鲁斯很清楚，少年开始怀疑了。
　　少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蛛丝马迹，他当然不清楚隐瞒的秘密到底关于什么，但他还是凭借着贫民窟浪儿可怕的直觉，几次险些住抓住了秘密的尾巴。
　　少年的一举一动布鲁斯都清楚的很，布鲁斯和迪克越是努力的隐瞒，少年越是疑惑，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家里他们自成一圈，将他排斥在外。
　　只是布鲁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拼命隐瞒，却因为一个人而功亏一篑。
　　……
　　“小蝙蝠……”一头绿发的男人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即使是满脸涂满着惨白的颜料，他也能感受那人颜料之下所隐藏的疯狂，涂满口红的嘴唇渐渐咧开一个疯狂的弧度，他从未正面遇上过小丑，这个哥谭市有名的疯子，可他眼中的疯狂几乎使他感受到灼烧。
　　“新来的罗宾？”男人歪头，即使是被手铐铐住，那个男人本身所蕴含的疯狂而带来的恐惧也丝毫不减。
　　他强忍下想要退后的脚步，冲他质问，他听出来那个男人似乎知道些什么：“你什么意思！”
　　男人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料到少年会是这幅表现，他凑近仔细看，少年眼中的恐惧和疑惑不似作假，随即又明白原因：“你不知道……原来如此……”
　　男人大笑着被人押上警车，他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一个劲儿的重复着“你不知道”。
　　克莫里德似乎抓住了什么，他顺着尾巴寻找着它遗漏的足迹，即使它再小心翼翼，可还是有遗留的线索，少年在慢慢追踪，真相在渐渐浮出水面……
　　迪克的隐隐敌意，小丑的话，布鲁斯“极限运动”受的伤……一个个线索在慢慢串联起来……
　　“他是蝙蝠对吗！”他向男人问道，问句模棱两可，但他相信，男人能听懂。
　　那个男人即使是被人押着，嘴角的笑容也不减半分，他仰着头大笑着：“谁知道呢。”
　　克莫里德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骗局，他们自成一圈，把这个秘密瞒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今天小丑的突然出现，打破了那个男人的计划，他可能直到死去，也不可能知道这一切了。
　　他转头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自从制服了小丑，看着警员押走小丑后，就默默站在角落里，似乎试图隐藏自己，一言不发。
　　布鲁斯知道少年在看他，他看见了少年眼中的受伤，还有不可置信和震惊。他看见少年摇着头，一步一步的退后，而后转身，头也不回跑着离开的背影。
　　布鲁斯知道，这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