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金主大人是假粉》凌墨夜

5、005

　　傅春华说到做到，离开四合院没多久，投资的钱就到账了，郭德纲和于谦欣喜若狂，眼瞅着就要元宵了，按传统，这天应该开箱，可他们暂时还没场地，忙着去看场子，挑地方，王惠见状便带着张云雷和郭奇林回了趟天津，一来郭奇林开春还得上幼儿园，二来也是带张云雷回家探望父母，至于烧饼，暂时留在四合院陪白慧明。

　　有了王惠的帮衬，郭德纲立刻没了后顾之忧，全身心投入场地的选择，本想找个大场子，可考虑到人手不够，最后还是选了一家小点儿的茶馆，起步太高怕摔的重，踏踏实实一步步来才是真的。

　　既然傅春华算是投资人，那场地自然也要他到场看看，郭德纲本来还怕他觉得地方太大，哪成想去了之后，他反而觉得地方太小，于谦好说歹说才给他讲明白，看傅春华不情愿的样子，郭德纲也只能感慨有钱人的财大气粗，人家做惯了大买卖，反而瞧不起自己这点儿小庙宇了。

　　场地的情况，郭德纲也给王惠发了图片，打过电话，王惠觉得还挺好的，茶馆热闹，如果郭德纲自己撑不下去，她还能帮着唱大鼓呢，这都好商议，让他直接定了，转头回家就跟父母要了户口本，决意登记。

　　父母劝不了她，王惠主意已定，只能由着她去了，等她带着张云雷再回北京的时候，场地的手续都办理好了，只等着开演了。

　　郭德纲把演出人员都集合完毕，虽说才十几个人，但好歹里头有正儿八经的前辈老先生，开业怎么也得弄得像模像样才好，王惠帮着里外忙碌，加上于谦等人的人脉，首演弄得有模有样，也算是请了不少亲朋好友前来支持。

　　傅春华自然也应邀前来，带着三个儿子，还有他的父亲傅家老爷子，听闻王惠在，老爷子特别高兴，盼望着能听上她一段大鼓呢。

　　郭德纲跟王惠接待客人，看他们一家来了，特别高兴，都给客人们安置好了，便去后台准备了，傅家老爷子这么赏光，王惠琢磨琢磨，不能让老爷子失望，跟郭德纲商议了一下，决定现加个节目，给老爷子唱段大鼓，也算是尽些心意，聊表感谢。

　　后台忙成一团，知道这是大日子，张云雷跟烧饼不敢乱跑，乖乖看大人们忙碌，贴心的给他们斟茶递水，直到开演了，才伸头往舞台上张望着。

　　两个孩子好奇，郭德纲也不理会，头场是两位老先生，功底深厚，看这俩孩子在侧幕那儿伸头瞧着，他想了想，咳嗽一声。

　　张云雷和烧饼一听到他出声儿了，大气也不敢喘，赶紧缩回脖子，怯怯的回头看他，以为自己犯错了。

　　郭德纲走过去，一手一个牵着，把他俩领到侧幕边的角落里，既不会被外头的观众瞧见，他们又能看到舞台和观众席，让他俩站在这儿，低声道，“你俩就在这儿看，在这儿听，累了乏了，小声儿顺边儿下去，不许打扰演出，知道吗？”

　　“嗯！”张云雷和烧饼点头如捣蒜，乖乖站着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舞台和观众，充满了好奇。

　　烧饼好动，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了，便悄悄溜走了，张云雷却耐得住性子，乖乖站在那看两位老先生说相声，直到他们下台也没动，站的累了就蹲着听，蹲的麻了，干脆坐边儿上看，直到最后王惠跟人抬着大鼓上台了，他还是不肯挪步。

　　舞台太美好了，张云雷觉得下头的掌声仿佛有魔咒一样，以前他不是没看过姐姐唱大鼓，可都没这次这么真切，让人迷醉，也让人迷恋。

　　首场演出很圆满，虽然大多数来的客人都是捧场的，可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郭德纲开心极了，这就意味着他在这里有了个根，也有了个家。

　　趁着这个机会，王惠跟他也说清楚了，郭德纲知道她不会走了，自己也不会再放她走，俩人选了个好日子，安安静静领了证，也不着急张罗办婚礼，毕竟现在事业才刚起步，低调勤俭才是真的。

　　现在的苦不等于以后没有甜，郭德纲珍惜王惠对自己的深情厚谊，也只能努力回报了。

　　开春之后，天气渐暖，茶馆演出也还算稳定，郭德纲决定多发展一些人手，只靠他们十几个人总是不够的，打算等收入再高一点，就可以收些徒弟了。

　　郭德纲正在家里头研究演出的事儿呢，就听到外头有人按门铃了，起身去看的时候，门已经被烧饼和王惠给打开了，一眼瞧见傅家老爷子来了，赶紧去迎，“哎哟！老爷子您怎么来了？这也不提前说一声儿！”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正好路过我就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吧？”傅老爷子已过花甲，头发只是花白，依旧神采奕奕，笑容和蔼，跟迎上来的郭德纲握了握手，指了指身后的双胞胎，“这不，还是这俩小子领的路，给司机指的道儿，不然我还真找不到这儿。”

　　傅恒安和傅恒山就跟在老爷子身后，听爷爷这么一说，只能不约而同的笑笑，默不作声。

　　“这怎么好呢！您说您要来我还能不过去接您吗，让俩孩子带路哪成呢？”郭德纲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这路上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自己难辞其咎啊，赶忙引着他们往客厅去。

　　“可不是呢，我刚刚还跟老爷子说，想听大鼓知会一声，我带着鼓上门儿都成！”王惠出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笑着说了一句，招呼傅家两个兄弟，“快进屋，外头还是冷，辫儿，烧饼，进屋进屋！”

　　张云雷跟烧饼在门口那儿张望傅家的车，又大又宽敞，看着就挺贵的，还有专门的司机呢，既好奇又羡慕，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赶紧跟着进屋了。

　　进了屋子，郭德纲帮着老爷子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赶着招呼，“您快请坐，我给您泡壶好茶去。”

　　“不忙不忙，你看看，我就是过来串个门儿，你们两口子要这么麻烦，以后我可不敢过来串门儿了啊，”傅老爷子抬手想阻拦他们来回折腾，被王惠给拦下了。

　　“你们坐着聊，我去烧水泡茶去，纲子，快陪老爷子坐着，”王惠给郭德纲使了个眼色，自己去烧开水，拿茶叶了。

　　“这不是天气暖和了吗，我在家里头没事儿，想去茶馆瞧瞧，你们演出还得晚上呢，就想着顺便过来看看你们，我听于谦儿说了，你们结婚了？这么大的喜事儿也不说一声儿，”傅老爷子挺欣赏郭德纲的，跟于谦又是甥舅关系，打小儿看着他长大的，再加上很喜欢王惠的京韵大鼓，总想过来瞧瞧，回头招了招手，看向傅恒安，“小精豆子，我嘱咐你带的东西呢？”

　　他这话一出，郭德纲和张云雷还有烧饼都愣了，齐齐看向老爷子身后的双胞胎，只见傅恒安整个人都不好了，差点翻白眼，嘴一撇，刚要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道，“爷爷，我给落车上了，这就去拿去！”

　　说完，他撒腿就跑了，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唯独傅恒山憋着笑，不敢吭声儿。

　　看他们一脸不解，傅老爷子忍不住笑了，看向郭德纲道，“甭管他，这是我给他俩起的小名儿，这俩双胞胎啊性格差的太大了，老二跟个人精似的，打小儿就爱折腾胡闹，恶作剧，喜欢捉弄人，老三吧就心肠软，仔细，跟个小姑娘似的，有事儿了就爱掉眼泪，这不这两年才好点儿，所以一个叫小精豆子，一个就是小金豆子！”

　　“……爷爷，我去帮二哥拿东西，”傅恒山越听越不对劲儿，自家爷爷这是来郭家泄底来的，一缩脖子，瞅了一旁的张云雷和烧饼一眼，也跑了出去。

　　他俩跑了，张云雷和烧饼哪还坐得住啊，偷偷摸摸跟了上去，郭德纲瞧见了，懒得管他们，看向老爷子笑道，“都一样，这男孩儿就是皮，可话说回来，孩子有闯劲儿将来能成大器，我看这俩双胞胎以后肯定是有作为的，老二虽然皮，可聪明，老三爱抹泪，可细心，多好啊，我家这孩子不也一个样儿吗！”

　　“可不是呢，我弟跟小安一样，也是爱胡闹的性格，这样的孩子学东西也快，我看小山坐得住，也是个稳重孩子，”王惠端了茶出来，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坐下来接了话茬，“您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呢？”

　　“那哪成呢，我来一趟也不容易，岁数大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可出来一趟总归是麻烦别人，趁着周末孩子放假特意出来的，纲子啊，我挺看好你的，我觉得春华这次没投错，我喜欢你的相声，有趣，好听，不老套，你就这么好好干，咱们老传统的东西不能扔了，没人带头，你带头，我乐意听，要是钱不够啊，跟我说，我给你投！”傅老爷子从小就听这些曲艺长大的，骨子里的老北京人，老一辈的堂会他经常去，可如今现代发展的这么快，好多记忆里的好东西都没了，既心痛又无奈，难得有郭德纲这样的人愿意出头，自然看重。

　　“哎呦老爷子，您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我也不是为了出头儿，就觉得咱们这些好东西不能就这么没了，也是为了赚口饭吃，有您这句话，我郭德纲怎么都得拼个名头出来，也是给您长脸了！”郭德纲没想到傅老爷子会这么说，心里头感动极了，也有些许无奈，“不过我们这行您也知道，没个正经师父带着总归是混不出名头的，可我就爱这行，离不开这行，没办法啊。”

　　傅老爷子也明白他们曲艺界的规矩，师父有名气，徒子徒孙都站得住脚，的确是个难题，可他出来的早，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摸了摸下巴，道，“这事儿啊，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我问问老兄弟们，看看有没有认识乐意收徒弟的先生，给你寻个依靠
　　不就行了吗，这也没什么，就当做个引荐，成不成的，还不是得看你的造化吗？”

　　“哎哟老爷子！您要给我引荐师父，那我可真是祖上积德了，给你磕头都值了！”郭德纲闻言差点跪下，双手抱拳连声说谢。

　　“这有什么的，我吧，一来挺喜欢你的演出的，二来也听谦儿说了，你对这行是真的喜欢，我看
　　他从小长大的，他认同的人，我信，三来嘛，”傅老爷子看了一眼王惠，忍不住乐了，指着她道，“你娶了个好媳妇儿，我可喜欢听王老师的大鼓了，但凡她有演出，我都去看过，她都乐意跟着你，那我可不得爱屋及乌吗？”

　　“哟，老爷子，您别喊我老师，我哪能在您面前自称老师呢，您太抬举我了，”王惠一听赶紧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三人说话的功夫，傅恒安兄弟俩就把东西拿进来了，傅老爷子接过来，递给他们，“我听谦儿说你俩新婚，也没什么可送的，送你们瓶好酒，还有就是好茶叶，我老头子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们留着喝吧。”

　　“谢谢，谢谢！”郭德纲和王惠一边感谢一边接过东西。

　　大人们闲聊天了，孩子们听也听不懂，干脆一溜烟都跑了出去，在院子里玩儿了起来，傅恒山这回来没看到郭奇林，有点想他，看向张云雷道，“大林呢？”

　　“他回天津了，还得上幼儿园呢，”张云雷对傅恒山的印象很好，一听他问起就主动回答起来，至于傅恒安，理都不想理他。

　　“这样啊……”傅恒山有点遗憾，他特意带了糖果想给大林吃呢，想了想，只好拿出来给了张云雷和烧饼，“那这糖你俩分着吃吧，回头他再来告诉我一声，我再带给他。”

　　“哇这么好，你还给我们带糖了！”烧饼一听可高兴了，赶紧冲过来，趁张云雷不备抢走两颗，塞进嘴里，朝他‘嘿嘿’一笑。

　　“……”张云雷都无语了，瞥了他一眼，却也接过糖果，抬头看向傅恒山道谢，“谢谢三哥。”

　　他们仨亲亲热热分糖吃，唯独傅恒安被冷落在一边儿，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什么情况啊，给几块糖就乐成这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瞅着张云雷垂在身后的小辫子，原本的气愤突然变了，眯起眼睛露出个坏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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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傅二就是个醋坛子哈哈哈
可怜的小二，被欺负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