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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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耀哉说完那句话后，在场的柱们（除了义勇）都积极地参与到讨论中，大家各有想法，问题是谁都没能拿出具备说服力的详细战术。
倒是宇髄天元与炼狱杏寿郎因为不同的见解险些吵了起来（指两人平时就很大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具体矛盾还要归到我的头上。
炼狱杏寿郎的意思是，这是鬼杀队的工作，时透兄弟和富冈都已经做好成为诱饵的觉悟，埋伏的任务交给其余柱即可，不需要再麻烦青屏小姐。
而宇髓天元则有不同的见解，他认为我能够秒杀鬼舞辻无惨，即便现在力量被压制住，也是不可多得的战力，既然选择同盟就应有觉悟，若是能贡献几滴血出来，分担下诱饵的压力就更好了。
宇髄天元是这么总结发言的：“炼狱你什么都好，就是对非鬼杀队的普通人过度保护了，再说了，她这么华丽的存在怎么能算普通人啊？！”
忍带着歉意，附耳过来小声跟我解释：炼狱家历代担任鬼杀队炎柱，炼狱杏寿郎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将杀鬼视为仅属于鬼杀队的责任，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
而相比较而言，半路出家的忍者宇髓天元就更加灵活，只要不是直接危及普通人的生命，为了杀鬼利用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虽然大家都是以杀死鬼、保护人为目标，但理念也不是全都一样的，工作时的手段也会有差别，宇髓先生并没有恶意。”
忍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快，担心我讨厌被利用所以生宇髓天元的气，但恰恰相反……我讨厌的其实是炼狱杏寿郎的话。
不，比起讨厌他话语本身，我更加倾向于讨厌他本人，这才会自然而然地对他关于我的提议产生了叛逆心理。
我干脆打断了炼狱欲脱口的反驳，直直看向凝神静听的产屋敷耀哉：
“之前我的交易条件之一，那把专属于我的日轮刀，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耀哉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惊讶我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定了定神回道：
“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刀匠第一次为非人的使用者锻刀，所以向我提议等您醒来后，再过来确认一次。”
“那就行了。”我点头，“据我所知，日轮刀历来只有鬼杀队的队员才能使用。我拿到了日轮刀，那不就是鬼杀队的一员了吗？炼狱杏寿郎的「普通人」之说也就没意义了吧。”
宇髄天元哈哈一笑：“没错！这位妖怪小姐连见解都很华丽啊……唔，除了吃老鼠这点。”
炼狱杏寿郎的神色却越发为难了，只是他看着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过度热情地说出来。
注意到他不像往常那么阳光的表情，我感觉很爽。
实弥开口询问我：“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等同于接受鬼杀队的任务安排了。就算被安排辛苦的任务，也没有怨言吗？”
他的表情不像是面对义勇时那样生气，但比往日要严肃沉郁许多，本来脸上的疤痕就让他显得比同龄人老气，现在更感觉是二十大几的成熟青年。
随着他的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包括一直不在状态的义勇。
我一时被问住了，有些犹豫。
现在的我并不急于回去，真的需要为他们做到这种地步吗？
忍最先打破了沉默：
“嘛嘛，不管怎样，青屏小姐必然是杀手锏般压轴的存在，除了她的出场顺序，我们还有许多地方要讨论。”
随着产屋敷耀哉的点头，围绕我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柱们开始交流目前所得的情报。
十二鬼月的线索原本就不多，现在他们受到鬼舞辻无惨召唤离开原来的所在地，这本身就是一种线索，而且那样匆忙离开，必然来不及掩埋掉所有信息。
于是，最先确定好的事项，就是派人去十二鬼月“失踪”的地方深入挖掘。
我听得无聊，又开始发呆了。耀哉看出了这点，让天音带我去里屋休息，矮桌上已经根据我的喜好备好了甜点。
但天音似乎没有让我好好吃东西的打算，一开口就是我听不懂的话：
“恭贺您收回权柄。”
我向她发送了一个问号。
“与上次相比，您的气息越发夺目了。上次是刚离开神国，还未适应人间的法则吗？”
看见我面无表情，她似乎误会了什么，恭敬地解释道，
“请放心，即便已经冠上产屋敷的姓氏，天音依然是神官的血脉，绝不会妨碍您。上次的失态有时透兄弟的孩子话遮掩，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您真正的身份。”
“……”我很想说“随你怎么想好了”，但她提到的权柄还真让我有点在意。
可惜，直接问的话必然会涉及灵魂，在没确定后果前，我还是不要随便告诉人类了。
伸手拿了一个粉色的团子，啃了口，我慢吞吞地问道：
“你一直在说神官神官的，你们这一族……真的知道自己侍奉的是什么吗？”
“啊，我想听的不是你们对普通人宣扬的那些假话，而是你真正的答案。”
美丽如妖精般的神官之女凝神思索了一会，看得出，我提的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回答的。
但她最终还是给出了恳切的答复：
“天音并非是继承家业的长子，也未曾系统地学习过神官所需要的知识。我对「神」的理解，不过是从父母兄弟那耳濡目染，以及常年观察信徒的言行，经思考得出的一己之见。”
“在原本的天音看来，「神」的起源与本质究竟是什么，对人类来说，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是否能满足人类的想象，回应人类的祈愿，让陷入泥潭、无从着落的心有可去之处，这才是「神」的意义所在。”
“——直到看见您之前，我都是这样想的。”
产屋敷天音将滑落的发丝别至脑后，嘴角勾起近乎慈爱的笑容。
“但您的存在告诉我，是我太狂妄了。”
“正如人与鬼无法互相理解一般，神也会有自己才能理解的意义，与我们人类无关的意义。”
意义啊……
提到这个我就很不爽，但是与天音的交流让我意识到，正如锖兔所说，人类能带给我启发。
“对天音来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耀哉吗？”
我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她，
“在嫁给耀哉之前，你知道他不能活过三十岁吗？”
“是的。”她柔和地微笑着，一点也不生气，“也许在您看来，将意义寄托在丈夫身上的我过于浅薄了。但是人类……有时候就是这样浅薄的生物。”
“若您是湖泊，我等就是挤挤挨挨生长着的浮萍，也许是一阵风，也许是一场雨，联系着我们的缘分，实在太容易吹散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在正好的年纪，遇到最好的耀哉。”
“我又怎么能不放下一切，将余生的意义赌在他的身上呢？”
说起注定早逝的丈夫，天音始终矜持而疏离的完美面具终于有了破绽。
她的微笑依旧那样柔和，却犹如眼泪般苦涩，让我不禁动了动手指，要十分克制，才能忍下去品尝的冲动。
这一瞬间，我隐约察觉到。
也许……我可能是喜爱着人类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