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夏天》来也匆匆

8、赌气

　　周一上学，彼此间的关系发生微妙地变化。除感情迟钝的舒司晨外，其他人多多少能感受到。路暖的小心思在期中考试成绩的打击下拋之脑后。她的心情如过山车起伏波动。若周末处于心情的顶端，那现在她的心情就是低谷，亦如阴沉的天气。
　　“现在还有时间，我简要说说你们的成绩。”讲完试卷后班主任分析期中成绩，路暖坐立不安，她的成绩太丢人，除文科外没有及格的，数学成绩尤其惨不忍睹。
　　“前几人的成绩大概就是这样，想知道自己成绩的人私下找我。”班主任留情面地念了前十名的成绩，没有接着往下说。
　　路暖松了口气，果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前几名都是数理化好的。
　　“咱们班是理科班，你们想清楚自己擅长理科还是文科，真正想要学的是什么，对理科有兴趣而吃力的同学也可以走艺术的道路，毕竟分数要求没有纯文化高。”班主任一个不小心瞅到傅哲渊，说：“我看傅哲渊外形条件不错，是学表演的好苗子。”
　　听到班主任那么说，路暖笑了。他们没想过班主任会打趣他，路暖偷偷回头看他是什么反应。只见傅哲渊低头，脸色绯红。路暖第二次看他脸红，特别奇怪他为什么总是脸红？殊不知他的脸红只因一人。路暖难得一见他的窘迫，心情由阴转晴。
　　下课铃声为傅哲渊的窘境解围。“你们好好想想自己的以后，下课。”班主任利落地收拾东西走人。班主任一走，大家活跃起来，和上课时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傅哲渊，你学表演吗？”陆明宇转身问他。
　　“你说呢？”傅哲渊淡淡地回答，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陆明宇又找路暖：“路暖，我和你商量件事。”陆明宇贼兮兮的口吻让她一颤，直觉没好事。
　　“说吧，我听听看。”她傲娇地回应。
　　“你看下节课是化学课，咱俩换下座位呗，你坐我这怎么样？”
　　“你也可以和舒司晨聊天。”她还没开口，林天逸帮腔。
　　“好。”她还以为什么事，爽快地答应。
　　路暖坐到陆明宇的座位上发现他的空间比她的宽敞。
　　“你会不会挤？”路暖怕挤到邵艾薇，把她的桌子往前拉。
　　“不用，我这很宽敞。”邵艾薇连忙阻止，她不用太多的空间。
　　“怎么样，你现在不会嫌弃空间小了吧。”傅哲渊听到她的话对邵艾薇说。
　　傅哲渊虽对邵艾薇说，可眼睛看的是路暖。
　　路暖看到他的眼神转身和舒司晨说话，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自那次郊游，她分不清自己对傅哲渊的感觉。
　　一场秋雨一场寒。南方下雨天气格外阴冷。阴沉沉的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给令人昏睡的下午蒙上灰色色彩。在化学老师的化学公式催眠下，路暖快要进入和周公约会喝茶的场景。
　　“路暖。”化学老师叫她的名字，条件反射的她惊醒站起来。
　　“你告诉我这个化学原理是什么？”化学老师不知道路暖是谁，看着点名册随机叫，很不幸她中奖了。
　　不擅长理科的她不知所云，舒司晨和路暖在化学方面半斤八两，没法帮她。林天逸从前面扔了纸条给她，她看到上面写的公式不知道怎么念。直接放弃说：“我不会。”
　　“不会？那就站到后面听课。”化学老师不留情面。
　　路暖咬了咬嘴唇，拿笔和卷子直接去后面。经过傅哲渊身边路暖看他一眼。见他低头看书，她的心像被塞了一大团棉花堵得慌，阵阵委屈涌上心头，强逼压下委屈，仔细听老师讲课，这绝对是她听的最认真的一次。
　　“你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答对了你就回座位。”化学老师再次提问她。
　　路暖一脸迷茫，今天化学老师怎么就和她过不去。被强压下去的情绪一股脑再次向她袭来，
　　“我……。”还没等说出我不会，老师的电话铃声响起。清脆的下课铃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先这样，下次我们接着讲。”化学老师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路暖。
　　接下来几天，路暖赌气不和傅哲渊说话，碰到不说话绕道走。
　　她知道他没错，但还是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边帮她，哪怕一个鼓励的眼神也好。那种酸楚无助盘旋在她的心上，挥之不去，自作多情最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