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的夏天》来也匆匆

26、尘埃落定

　　“你和他在一起了？”曲文韬看心虚吃饭的路暖冷冷地问道。他还不了解她，不爱折腾参加课外活动的她现在又是拉拉队，又是文艺表演，而这些活动都和傅哲渊有关，刚刚两人跳舞的样子任谁都误会他们是一对。
　　路暖四处看，生气地回答：“瞎说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在一起。”她打死不承认喜欢傅哲渊。
　　他听见她的否认不意外，步步紧逼，“我瞎说？你问问和你一起的朋友有谁会认为你们只是单纯的朋友？你每次说谎都不看我的眼睛。”
　　“明显吗？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她骗的了别人，骗不了他放弃挣扎。
　　“傻丫头，他不适合你，放弃吧。”曲文韬和傅哲渊见过的次数少之又少，据对路暖的了解，他知道傅哲渊所非她的良人，再纠缠下去受伤的只有她。再聪明理智的女生遇到爱情都会当局者迷。路暖看的清别人的爱情，却看不清自己的。两个人都是那么的骄傲又不肯轻易低头，在一起只会受伤。
　　“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你不要和我妈妈说。”路暖听他泼冷水也不难过，只让他不要告诉她妈妈，不然她妈妈肯定会回来监督她学习。
　　“我知道。”他还不至于出卖她。
　　第二天路暖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学校。她一宿没睡好觉，一面纠结文理分科，一面想曲文韬和她说的话纠结情感问题，结果失眠。
　　陆明宇看见路暖的熊猫眼笑她一夜不见成为国宝。平常的她还和他拌拌嘴，现在完全没心思。老师问他们上交分科志愿表，路暖遵从内心填文科，说服自己不是最后决定。
　　傅哲渊见她脸色不好，两人今天还没有交流互动，也没主动问她昨天最后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看你们的志愿，多数人选文科，少数人学理，文科是比理科容易。但我还是想给你们一点点建议，可以学理科就不要学文科。”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还是希望大多数人可以选择理科。
　　路暖不在意班主任说的话，她知道自己天生就不是学理科的料。如她所料，傅哲渊选的是理科。她偷听到了他和陆明宇的对话。她抱有过期待，期待他能选择文科。她想问他犹豫过吗？哪怕有一秒选择文科的念头，但她不会问出来。
　　“你们还有两天考虑时间，这周五正式下发文理科志愿表，上交不能更改。”班主任最后的一句话如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下午彩排休息时间，路暖问邵艾薇怎么选择的。她想知道恩爱的情侣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做，她希望有人给她勇气。然而邵艾薇的回答让路暖更迷茫。
　　“我选择文科。”她轻快地告诉路暖。她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纠结，自己不擅长理科，文科是最好的选择。即使林天逸选择理科，她也没有理由学理科。邵艾薇外表娇弱，实则有主见且不会轻易改变。
　　“你们都不知道我和陆明宇开玩笑说我学理科，他一点儿都不信我会学好，还劝我想清楚。”提起这个话题舒司晨想起陆明宇说的。
　　她们被舒司晨的语气逗笑，当时的路暖听到了她和陆明宇的对话，她感受的到陆明宇语气的低落，恐怕他自己希望她能学理科吧，毕竟司晨的主科不弱，理科稍微拖了后腿，认真学还是可以的。这一对相爱相杀。吵闹的越厉害，越在意对方。只是两人尤其舒司晨，感情反射弧很长，不知道自己喜欢对方。
　　路暖的心情持续低落，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傅哲渊说过话，两人的互动也只局限于每天下午的排练，直至周五的来临。分科志愿表如烫手的山芋，烫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她下不去笔写文科二字，经过苦苦一番挣扎，一切尘埃落定，沉重的大石落下。她重回原来的轨道，继续生活。
　　爱情和梦想的选择向来两难。这是一场赌注，赌赢了，或许能成为赢家；赌输了，定满盘皆输。路暖不想用梦想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她想抓住能把握的。
　　“路暖，我选了理科。”放学排练后舒司晨告诉她自己最后的选择。她像做错的小孩不好意思看路暖。舒司晨挣扎了好久，她没法像第一次毫不犹豫的选文科。她不清楚为什么，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不选理科她会遗憾。
　　路暖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为难的舒司晨平静地说道:“我想喝奶茶。”直奔奶茶店。
　　两人点完饮品，切入主题，“你还是选择了理科。”路暖毫不意外她的选择。舒司晨不爱背东西，不适合学文科，之所以选择文科是因为自己，班主任还找过舒司晨谈话。这些她都知道，再者还有一个陆明宇在，没有点破是因为她相信舒司晨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舒司晨小声地问她：“你不生我气吗？”
　　路暖开解她：“我为什么生气？这个关乎你的未来，你不能因为和我是朋友，就和我走一样的路，再说谁能保证咱们会分在一个班？”双标的路暖不介意舒司晨选择理科，却对傅哲渊选理科耿耿于怀，或许她知道分科后他们再无机会。
　　“路暖，你真好。”舒司晨知道她真的没有生气，心情欢快。请她喝奶茶。
　　文科分科圆满解决，路暖不去想缥缈的未来。她现在只想珍惜高一最后的时光，这一年没准是她高中三年最无忧无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