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以夏》十五瑟

6、情起

　　“允哥……”站在何允身下的何夏像是做错什么似的，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何允右手从裤袋里拿出来，放在何夏的左肩，故作镇定的笑说
　　“我们这个年龄谈恋爱很正常啊！你不必担心什么，哥哥还羡慕着呢，”说完顿了一下，右手从何夏的手臂上慢慢滑落，重新揣回裤袋，下了楼，这样温柔的对话，何夏也是第一次看到，对何允来说也是第一次，往常永远是板着一张冷脸，对谁都是，他也不知道
　　“夏，我是认真这么说的”“……认真！”，“认真……”此刻用认真这个词最贴切，因为何夏能够开心，，幸福，这他是认真想要的，他发现，最近何夏总是叫他“允哥哥”不是“允”也不是“何允”“还是自己最近特别在意他这样叫呢？还是？”刚才自己还来了句“哥哥还羡慕着呢”“呵！哥哥，”不知道自己这么多的想法，何夏他会怎么想，怎么看，还是他是否察觉我此刻的不自然，自从那天看完填词，他越发觉得，何夏离自己近的时候他内心的波澜，就在刚才，自己的手搭在他右肩的那一刻，他特别想把他拉的更近一些，再近一些，甚至他想……可他努力的控制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何夏正转身缓缓的上楼，何允赶紧放宽了气息，大声呼吸了几次
　　右手在自己脸上啪的打了一下“何允，你他妈的真的够龌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说，“他妈的”也是第一次，打了自己
　　何夏回到房间，把书包放在写字台上
　　右手枕在头下，左手放在腹上
　　天花板上洁净的白，和他的衣服，床单一个颜色
　　“你不许进来，你那么脏”
　　“他就是抢别人爸爸的野孩子”
　　“你以后想玩乐高就在家里”
　　“我教你练琴啊”
　　“哥哥羡慕着呢”
　　……楼下传来阵阵调试钢琴的声音
　　何夏向右转过来，侧卧着，闭上眼睛，认真的听着，客厅里从空气里传来的声音
　　……
　　何夏听着听着，就这么睡着了
　　何允几次尝试辅曲，还是在前两句那里卡着，他两手插在裤袋里，哒哒哒上了楼，何夏的房间门开着，他直接走进去
　　“夏，填词……”话说到一半，看到闭着眼睛的何夏，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他睡着了？”
　　他一手扶在床上，另一只手把压在何夏身下的另一半被子盖在他身上
　　就要起身那一刻，他看着何夏那么长睫毛，就好像他再离近一点，他们就可以打到他，他的脸细致，消瘦，扶在枕头上他嘴唇旁边的手，细腻纤长，还有他的……
　　到这里，何允立刻警醒自己，赶紧起身，双手插回裤袋立刻下了楼

　　刚到楼下，电话铃声想起来，何允直接过去接起床
　　“喂！”
　　“请问是何夏吗”女生嗲气的问
　　“何允”何允简短的不想多回一个字，他知道，是晴然
　　“啊！何允，你居然接我电话”晴然对何允接这电话无比兴奋
　　“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是人吗？是人接电话不是很正常吗”何允心想
　　“何允，你居然亲自接电话”
　　“……”何允面无表情的听电话里叽里呱啦的，他也不想听她说什么，他只知道一点，她打电话话是找何夏的
　　“李姐”何允喊了一句，直接把电话撂在茶几上，他不管李姐听没听到，更不会让何夏看到此刻已经这无聊的表情，直接出门去

　　酒吧里，轻音乐的柔滑，让人心生旖旎
　　“何大少爷约我？怎么，是想我拉？”李斯凯晃动着高脚杯，喝了一口，又突然身体前倾，惊讶的问“难道！你……”李斯凯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何允和他一样，只是他没意识到，或者是不想承认，他也不说明，这个得何允你自己弄明白
　　何允对李斯凯的问话没承认，也没有否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围三对五对的，各自甜腻着
　　“你看”李斯凯眼神示意
　　“这个很普遍，只不过我们国家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欧美国家很多法律上是允许结婚的，荷兰98年我们没出生的时候就允许同性结婚，现在全世界3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立法承认同性婚姻”
　　“我最初也不愿意承认，也尝试过和女生谈恋爱，可到最后，我都把已经恶心着了，爱是没有错的，爱的人更没有错，”
　　“等等，难道！”李斯凯被自己的发现莫名的兴奋
　　何允不管他的问，自顾的喝酒
　　“我就说，像我们啊，当你真和女生谈恋爱，你会发现无比的对不起自己内心的喜欢，何必欺骗自己，你觉得这样对你喜欢的人好吗？”
　　“可我这喜欢，偏偏是天底下最不能的喜欢”何允又是一杯饮尽
　　何允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可这会他已经上头了，李斯凯更是，借着酒劲肆无忌惮的大谈爱情，大谈道理
　　就好像说服了何允，他就大功一件，他就能依偎在何允肩头撒着娇说，这是老娘的男人
　　……
　　从酒吧里出来，李斯凯搀着微醉的何允，其实李斯凯更醉一些只不过借着酒劲更加肆意妄为了一些，手也不安分的在何允的腰上摸索
　　“哎，是你们啊”晴然兴奋的跳过来，又回头看了下身后的何夏
　　何夏两手插在裤袋，上身的白色衬衫系的周整
　　何允看对面过来的是何夏，把李斯凯从自己身上撕开，对撕开，李斯凯是整个缠上何允的
　　“哎，女神，何夏，你们！！谈恋爱”李斯凯歪歪斜斜的说
　　何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直接问一身酒气的何允
　　“允，你喝多了？”
　　“没有”何允回答的很干脆
　　看何夏没有吭声
　　“不信，我们再去喝点”其实何允只是想向何夏证明他清醒呢，就这么一说
　　“好啊。正好我没有吃饭，何夏，你不是也没有吃？”可晴然兴奋的邀何夏
　　“不……”
　　何允知道何夏这要拒绝的说“不用了”
　　从又缠上来的李斯凯手里挣脱，差点打个趔趄，手直接抓到何夏的手臂稳住自己，何夏见状，插在裤袋的手一把抓住何允
　　“没事，我们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有我在，可以”何允看晴然尴尬的表情，直接给何夏答应下来，
　　李斯凯瞥着“何允。你这是君子成人之美吗？”
　　何夏听得出来，何允的酒还是有点多，不想继续
　　李斯凯就势推着三个人一起往旁边的悦海酒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