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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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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翁乐仪正和蒋凌洲通电话,青岩岛的项目过完年开春了就要开始招标。正聊着,门叩了两声,探进来一个脑袋。
“翁乐仪,你,有空吗?”她看见他耳朵边的手机,声音放的很轻。
“嗯?”他电话那儿一句话没听清,问她:“怎么了?”
“那个沙发我不太会弄。”
“我等下再打给你,有点事。”
蒋凌洲那儿多少猜测暂且不表,翁乐仪挂了电话直接说:“你睡我房间,我晚上睡沙发。”
繁星看着他
“还有事?”
“没了。”她摇头,把门关上有些丧丧地回了房间。
十点钟的时候,他回卧室洗漱。
繁星还没睡,他一进来解着衬衫扣子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睛。
“明天吃完晚饭我送你回去。”
“……哦,好。”
“嗯。”他应了一声,自顾进了浴室。
繁星听见里面沙沙的水声更睡不着了,水一停,他从里面出来,看了眼床上的她,说:“早点睡。”便出了卧室。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明明昨天还亲她额头跟她说晚安来着。
她蹬了会儿腿,还是掀被子翻身下床。
客厅里,翁乐仪没动沙发,一是腿不方便,二是懒得动弹。
他一只手背在脑袋后面,闭着眼想公司的事,到了年底事情越来越多了。
脚步声伴随着走道上亮起来的壁灯,他睁开眼看过去,眉心还没松开,就看见卓繁星披着件针织长外套站在那里。
“怎么了?”他微微起身
“我,有点渴。”她解释道
“哦。”看她进了厨房倒水
“你要么?”厨房里,繁星抬高了声音问他
“不用。”他已经躺了回去
她捧着水杯喝了两三下,温热的水从口腔一路滑到肚子里,她拿着杯子出去,踌躇着还是到了他那儿。
沙发不算小,但他一趟下好像就是有点窄。
“你回房间睡吧,沙发不舒服。”她声音响起来。
他睨了她一眼,“又闹我?”
“谁闹你了?”
他挑了下眉毛,她心虚地抿了下嘴巴。
“快回去睡吧。”他抬了下下巴
繁星看了眼他窝在沙发上的身板儿,还有那缩着的长腿,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
“那晚安。”
她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就跟他昨天做的一样。
“哎,水!”
杯子落在毛毯上滚了两圈,她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你怎么这么能闹腾呢?”
“谁闹了。”
话没说完,他堵着她的嘴。
走道上的灯亮着,到了客厅这儿就是一点点亮光,带着些静谧又暧昧的暖黄。
过了会儿再分开,两个人都喘着气。
卓繁星心跳的飞快,估计是缺氧。她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有点痒,他伸手给她撩起来夹在耳朵后面,看她懵懵懂懂的还没缓过来,没忍住又亲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他下面,他罩在她身上,还有一床被子,露出来的皮肤是滚烫的。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桑拿房里,有点难受又有点舒服。
她笑了两声边推他边往后躲
“嗯?”他埋在她脖子里脸抬起来
“痒。”她脸是红的,眼睛水润,又软又柔。
唇上还留着她脖颈上的细嫩和香气,“忍着。”他重新低头,咬着吮着。
锁骨上很快被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疼,卓繁星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他作为。衣服被剥开,她的肩膀露出来,像上等的骨瓷一样白,他的嘴唇贴在上面,让她轻轻发抖。
感受到她的颤抖,他撑起上身,一只手婆娑着她的额头。
“还闹不闹?”
他的唇角微微勾着,带着些和往日不同的邪气,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眼波生魅,连落下来的碎发都带着几分落拓不羁。
她一时怔怔倒把他看笑了。
“繁星。”
“……嗯?”
他的吻温柔缱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梁上。
“回去睡吧。”他从她身上起来
躺着的卓繁星还没反应过来,如果现在能有面镜子在面前,那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情--色。
敞开的衣领,红肿的嘴唇,还有波光潋滟的眸子
然而没有,所以她不知道她现在这样有多招人。
他把地上的杯子捡起来放好,转头看她还躺着没动,“卓繁星。”
“啊?”
他俯下身凑近她,“我数十个数,你要是还不动,那你晚上就睡这儿吧。”
“十”
“九”
“八”
……
他们对视着,谁都没移开。
“五”
“四”
翁乐仪挑了下眉毛
“三”
“二”
还没数到一,她抬起上身圈着他的脖子,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谁怕谁啊
喉结震动,是他在笑,害她也一抖一抖的。
“等着。”他捏了捏她的后颈皮,起身撑着拐杖往书房走去。
......
沙发很窄,稍微分开就要掉下去,卓繁星靠在里面,脸贴着他的胸膛。
身体很累,精神却无法入睡
他呼吸声有点重
刚刚总共两次。初时匆匆,后来他像是为了找回场子,在她腰上掐的颇重。不过她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握着她的腰,前戏的时候亲的她直往后躲。
这人看着斯文,做起事来却又带股狠劲。
后来那次把她按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地使劲。不就笑了他两声,心眼跟芝麻一样小。
下面酸疼,他倒好,睡的舒服。
她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他微微动了下,却没醒,只把她往怀里又搂紧了几分,像是抱着个大号娃娃。
被子下的身体交缠,她蹭到他的残肢,跟她的脚一样,那一段温度偏低,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在他家呆的这两天,她从没刻意看过,怕他不自在,昨晚睡觉的时候,他的伤腿也没挨着她,只是刚刚肢体纠缠,不该碰的都碰的,又何况那处。
他腿生的长,那儿缺了一段,用力的时候拿手架着她的腿,因为重心不稳,压的很下。
她在下头被弄得快疯了,又憋气,眼泪跟珠子一样落,喉咙也喊哑了。
后来结束了,她整个人像死过一回,他抱着她躺了一会儿,摘了t,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套上。
她没力气去浴室,他也不能把她抱过去,扯了两张纸巾先把她脸上的汗简单擦了,然后光着身子去卫生间搓了块毛巾回来。
繁星起先闭着眼还在缓气,身上流汗黏答答的很不舒服。他给她擦脸的时候,她还有点怨气,下面疼,涨开的疼,还有刚刚办事儿的时候那股陌生的情潮,让她莫名有些羞耻,所以一直没睁眼。
后来沙发一轻,脚步声响起来,她才睁眼。
走道上的壁灯还亮着,他就穿了件内裤,背对着她,昏昧的光线下,她第一次看见了他受伤的那条腿。
即便只是一段小腿
她圈着他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其实他回国的时候她特地回了北京。他那时候在复健,整个人瘦的可怕,扶着杆子,额头上湿漉漉的滚着汗。明明一年前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刚刚拿了上一年度的总冠军,报纸上都登了。
她站在门外看了很久,但终究没有进去。
翁乐仪在高中的时候进入了叛逆期,和以前温和有礼的好学生不一样,他开始逃课,成了学校附近网吧的常客,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赛车的,因为那段时间他和蒋凌洲他们也走的不近。
他像只鹰,在空旷无际的天空盘旋,孤冷又尖锐。
她只敢偷偷看着他
后来他奶奶病逝了,他越发不可收拾,翁家断了他的钱,他就自己找车队混,先是去了日本,后来又去了德国,直到出事回国。
他在国外的那两年所有的比赛她都看过,他不爱接受采访,照片视频也很少,偶尔流出来的都带着头盔,但即便这样,她也能看好几遍。
客厅没挂钟表,她不知道时间,但肯定晚了,估计没两个钟头天就亮了。
跟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她渐渐也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翁乐仪睡迟了,一通电话打进来,惊醒了沙发上的两个人。
他接起来是助理打过来的,早上九点半有个会,可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还没见他人。
他嘶了一声,跟那头说马上到,挂了电话,怀里的人还没睡舒服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把被子给她盖好,把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两条都是她的,昨天摸黑给她套的是自己那条T恤。
刷牙的时候又是一嘶,他对着镜子,嘴巴上一道口子,显眼的很。
昨晚上干的事儿跟着在脑子里回放
他把水龙头一转,调了冷水,抹了把脸才把那点燥气平下去。
收拾完出来,沙发上人还是那副样子没动过。他舔了舔嘴巴上的伤口,到沙发跟前把被子往下一按,把她脸露出来。
“唔,你干嘛?”
繁星痛的叫了一声,眼睛还惺忪着。
“卓繁星,你属狗的啊。”
“什么啊?”她舔着嘴巴不明白
他埋在她脖子里又咬了一口,说:“回来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