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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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门内一个门外，一个蹲着一个站着，终究是太过奇怪。理智回笼，卓繁星站起来把门打开，翁乐仪进来，她垂着头没看他。
“不是走了吗？”她喏喏地问
小区里的车位都是有主的，外来的车不能久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等着，不过还好没走，不然就看不到这一幕了。
“哭什么？”他话里带笑
“没哭。”她掩耳盗铃
翁乐仪嘴角笑纹仍在，说：“卓繁星，你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两个人坐在牛肉粉丝店等餐的时候，卓繁星还觉得跟做梦一样，明明前一秒还以为不会再有联系的人，现在已经要一起吃夜宵了。唔，勉强算夜宵吧。
繁星倒了两杯热水回来，自己捧着一杯吹一下小口小口的抿。
兜里的手机一震，她打开是邵丽丽发来的信息，暧昧地问她到家了没。
“到了。”她给她回过去
她很快发过来：“翁总呢？”
卓繁星悄咪咪抬眼看了下当事人，他正在外面接电话，店里声音有点吵。粉丝店熬汤的锅子放在外面，烟火气下，他的身影带着几分朦胧。
他今天里面是白色衬衫加黑色毛线衫，系着领结，风衣下一双大长腿，本就生的清隽，要是带副眼镜，更添几分斯文。
似是察觉到她在看他，一抬头，有些低敛着的眼角微微上扬，朝她颔首。
她莫名脸热了
“10号，大份牛肉面加一份牛肉。”老板娘端着面喊
繁星说这边，她走过来，把面放下，把桌上的牌子拿走了。
翁乐仪进来，繁星已经从消毒柜里拿了筷子和勺子。
“你不吃吗？”他说：“面很多，你拿个小碗分一点。”
繁星不饿，之前点单的时候就没要，但是现下他一个人吃，她光看着好像太突兀了。
她去拿了一副碗筷，翁乐仪挑了一筷子面给她。
面汤很鲜，是牛骨头熬的，冬天的时候来上一碗，浑身上下都热了。
店里的桌子高度对她来说刚好，但他一坐下来就显得矮，吃面的时候腰得弯下来。
他好像真的饿了，动作看着斯文，但其实很快。面里加了一勺辣椒，吃了一会儿鼻尖就有点冒汗。
繁星捧着碗，耳边是食客纷杂的说话声，侧边墙上挂着的电视机放着谍战剧，老板娘穿着围裙穿梭在走道上时不时喊两声，热热闹闹又平平凡凡。
店里年轻人也不少，有一桌小姑娘偷偷看他，然后低头窃窃私语。
他吃的很认真，也没开口和她说话，蒸腾的热气间，她看着他被辣红的嘴唇，无端就添了几分艳色。
难怪招人呢
翁乐仪挑完最后一筷子面，她正拿着勺子喝汤，脸颊红红，模样秀气，人小小的，乖乖的，一对上他的眼睛，汤也不喝了，像个听训的学生。
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碟子里的牛肉还剩下几片。他不喜欢浪费，三两口吃完，抽了张纸巾把嘴巴擦干净。
“走吧。”
他站起来让她先过去，出去的时候，老板娘正往托盘上放盛好的粉丝，“下次再来啊。”她热情招呼着。
外头温差有点大，但繁星没觉得冷，她插着外套口袋，翁乐仪走在她外边，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竟是挨在一起的，她看的出神，差点被经过的电瓶车擦到。
“不好意思啊。”电瓶车开过去也是吓了一跳停下来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繁星摇头他才开走。
翁乐仪拉着她的胳膊，她抬头撞上他黑亮的眼睛，“发什么呆。”
她的手抽了出来，垂在身侧，再抬步，就被他握住了。
繁星：“！！！”
一双杏眼睁的圆溜溜的
手掌相贴，两只手都是热乎乎的，贴在一起更加烫了。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翁乐仪向前走，牵着一个震惊后变成鹌鹑的人。
进了小区，周围立刻安静了不少，偶尔会有辆车开过来。沥青路两边的房屋高耸，亮着暖黄的灯，两边的绿化带里时不时有流浪猫跑过，让她想到翁乐仪曾经抱着的那只猫，他好像还挺喜欢猫的。
快要到的时候，她手上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齐帆发来的语音，她有点奇怪，接通后传来嘉嘉的声音。
齐帆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她道歉，主要想问她到家了没，没想到被孩子缠着要跟她打电话。
繁星说没事，她不喜欢工作外的接触，但对嘉嘉她总是有些纵容和疼惜。
电话挂断，他们也走到单元楼了，手心微凉，原来是牵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晚上喝酒了吗？”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繁星啊了一声，才说没有。
“我喝了。”他声音有些低沉，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俯下身，一只手握着她的后颈往前带。
两唇相贴，很快就松开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插兜，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繁星：“……”
喝醉个鬼
繁星红着脸瞪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翁乐仪说：“齐帆是我公司里的经理。”
繁星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他叹了口气，手抽出来牵住她，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是激动的。
“卓繁星。”
“嗯？”
“我们试试吧。”
夜风轻轻吹过，四下寂静除了草木窸窣
繁星听见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问道：“你喜欢我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答案。一个开始的机会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惊喜了，但是她难免期盼更多，要知道从未得到和得而复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他就像一座教徒心中的圣山，而她是朝圣者，她在路途上跋涉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山脚，然而前面也许还有九千层的台阶。
问出来了，好像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尽管依旧红着脸，但她直视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翁乐仪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执拗，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起码是喜欢他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没有马上回答，手心里的手似乎在慢慢变凉。
“我们只是接了个吻。”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次醉酒的意外会让他做这样的决定，他在国外呆过好几年，总不会成了虔诚的基督徒吧。
在心里那簇火熄灭之前，她听见夜风送来他的声音
“我喜欢跟你接吻，喜欢看你穿旗袍的样子。”
他眉心微拧，像是在思索：“在旗袍店的时候。”
“这是喜欢吗？我没那么高尚，卓繁星，我就是一个普通男人，暂时还看不到你的灵魂。”他自以为很诚实地阐述着。
所以他看上了她的皮囊？
真是理直气壮
卓繁星气恼，那他为什么不能早点开窍，他的青春期都干什么去了。
“我也是喜欢你的脸。”她口不择言不愿落于下风，急于为自己刚刚蹲在地上哭泣的行为找个借口。
他轻笑出声，却不知道她悄悄捏紧的手指。
“没什么不好，我的荣幸。”
繁星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些什么，或许他的直白让她太过直观的感受到了这段关系中的不对等。他递过来的邀请就像裹着糖衣的药，她会在尝到甜头后才发现原来是苦的。
但是她会拒绝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不会
她渴望他这颗“糖”太久了，即便知道是药，也不会放弃去尝一尝的，不然她会一直惦记，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