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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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灵均订婚那天，薛明接到林灿电话的时候，着实吃了大惊。
“林小姐。”他回她：“蒋总在参加亲戚的订婚宴。”
对面停了一下，没料到这么不凑巧，“你在他身边吗，什么时候结束？”
薛明说：“我没跟着，他自己开车去的。”
“哦。”她应了声
须臾，电话那端传来机场的广播，他眉头一皱惊道：“你来北京了？”
宴会上，蒋家人看见蒋凌洲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想着叫他，再说他平日这么忙，一个订婚宴而已有什么一定要来的。
“刚好空了，上次在昆仑饭店遇上姚灵均他们两口子，就说了过来看看。”蒋凌洲随口解释。
俞秋华两只手搭在腿上，不动声色地打量。
他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转着打火机，偶尔喝口水，听桌上的人说话。
订婚宴不比结婚，没太多仪式，请的都是相熟的人。宴会厅不大，摆了三十几张桌子，一眼扫过去，已经坐的差不多了。
门口姚灵均挽着胡昊天
她今天穿了身蕾丝绣罗的旗袍，绣面精致，一水的珍珠扣子。白皙的手臂上戴着黄玉镯子，颜色纯正，色如凝脂。
“女大十八变，灵均越来越漂亮了。”秦奶奶夸道
俞秋华点点头，提了提身上的披帛。
敬酒的时候，他们这儿是第一桌。
胡昊天要给蒋凌洲倒酒，蒋凌洲拦着没让，“我自己开车来的，倒茶就行。”
他睨了眼姚灵均，说：“镯子不错。”
姚灵均倒茶的手一抖，把指头给弄湿了。
蒋凌洲喝完茶，笑着说了声恭喜
胡昊天说谢谢蒋总，脸上堆笑，有意再留一会儿，但姚灵均已经催着他去下一桌了。
看他们走了，秦奶奶嗔道：“你盯着人镯子干什么？”
蒋凌洲笑了下没说话
酒敬完，姚灵均抽空去了趟洗手间。回宴会厅的走廊上，被拦住了。
她内心狂跳，“呃，蒋，蒋总？”
蒋凌洲一只手插在西服裤子里，不跟她啰嗦：“灿灿呢？”
姚灵均：“……”她就知道他今天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没来。”她摇头
“没来？”他朝她手腕抬了下下巴：“你逗我呢？”
姚灵均看了眼镯子，明白了。“你说这个啊？她寄给我的。”她抬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蒋凌洲薄唇抿成一条线
姚灵均心里骂了一万遍死渣男，都有女朋友了，还要惦记旧情人，还好灿灿没来。
“蒋总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先过去了。”
她从他跟前经过，看他面沉似霜，心情大好，下巴都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宴会厅里，秦奶奶问：“凌洲人呢？”
俞秋华回：“说临时有事，先走了。”
“走了？”她讶道：“这孩子，总是这么忙。”
公寓里，林灿放下行李箱转了一圈，这是个一百多平的大平层，进屋先是客厅，左边是起居室，健身房，书房，右边是厨房，屋子很新，装修简单精致就是瞧不出什么人气。
她把手上的相框放下，给许筠打了个电话。
许筠回国后进了北舞当老师，另外还是名独立舞者。两人认识的时候，她和蒋凌洲还不是恋人关系。
那时，她在一家干洗店做兼职，蒋凌洲是干洗店的用户。许筠登门的那天，她正好把干洗的衣服送到他的公寓里。她那时行色匆匆，脑袋上顶着一只鸭舌帽，手里提着衣服，还有他公寓的钥匙，被理所当然地当成了家政人员。
许筠说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身材纤细，穿着某奢侈品牌的裙子，腕上一只百年灵的手表，浑身上下都透着养尊处优的味道。
她当时心中警铃大作，因为她对蒋凌洲的心思不单纯，而许筠一看就知道是跟他一个圈子里的人。她还听见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普通话，熟稔又自然。
哦，忘了说，林灿家祖籍是广东那边的，听的懂普通话但不会讲，平日说的不是英文就是粤语。
趁着上厕所的时间，林灿在洗手台快速地整理自己。她虽是个东方人，但在美国长大，性子也少了含蓄多了奔放。或者说，那个时候的她被蒋凌洲冲昏了头脑，又因为未曾跌过跤，一腔孤勇，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是老娘看中的男人，谁都没办法战胜她。
她把帽子摘了，露出一头浓密蓬松的长卷发，同时把身上大大的bf风黑色牛仔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灰色紧身背心。
她有着美丽的天鹅颈，充满线条感的肩背，以及不堪一握的细腰，除了，除了胸小了点，她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不过沮丧也只在一瞬间，因为门外的许筠也不怎么丰满。这大概是大部分亚洲女人的通病，她这样安慰自己。
她其实并没有必要一定要等到蒋凌洲回来，但显然放他们二人独处绝不会是她愿意看到的，所以在蒋凌洲没到的那四十分钟时间里，她们只能找些话题聊聊。
在这期间，许筠知道了她不是什么家政，因为没有哪个家政能这样悠闲，她甚至连吸尘器都没开。
“我该再带束花来。” 她指了指桌上花瓣有些卷黄的百合，嗔怪道：“我每次都提醒他记得换水，但显然他都没放在心上。”
林灿不是没交往过男友，但毋庸置疑蒋凌洲是特殊的。她有时也会纠结她的眼光中会不会带着些世俗的考量，比如说除了他的那张脸，更关键的是他的钱和权，或者正因为这些东西结合到了一起，才使得她那么割舍不下。
这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因为她无法假设。正因为他有这样的身世家财所以赋予了他与生俱来的性格特质，当然他的脸也加分不少。
她会爱上一个穷光蛋蒋凌洲吗？她不知道。但她一定会爱上现在的这个蒋凌洲，她是如此坚定地相信着。
不过那时的她还没到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她还不是蒋凌洲的女友，甚至还没到date的阶段。
许筠看着女孩儿宣誓主权，轻轻一笑伸手向她介绍自己。
意料之外的是两个人都学舞蹈
许筠就读于英国皇家舞蹈学院，这次过来是和美国这边的舞团有一些交流活动。
蒋凌洲到的时候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准备载着许筠去吃晚饭，倒是许筠把林灿也叫上了。
林灿后来知道许筠有男友了，才明白自己闹了乌龙。她加了许筠的社交账号，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她打探蒋凌洲的消息。以至于之后她成了蒋凌洲的女友，联系也没断过。
北京，许筠接到林灿消息的时候才知道她来了北京。林灿跟她抱怨了两句蒋凌洲刚好赴宴的事，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许筠说你可以问他，她果断摇头，说这是surprise，她得让他大吃一惊。
她把摄像头对准行李箱，从里面翻出她准备的性感内-衣，带着兔毛球的耳罩，还有一条白毛尾巴。不得不说，在这些方面，她真的很大胆。
许筠看了一眼笑说这是蒋凌洲的癖好吗，这可真是个大八卦。林灿也笑倒了，她坐在地上，厚厚的羊毛毯还有地热让她感觉不到冷。她托着腮，眸中含情，说希望他能早点回来。
然而蒋凌洲到公寓的时候已经要接近凌晨了
林灿洗完澡裹着一件睡袍躺在沙发上等他，兔毛球耳罩从头上掉下来了，因为倒时差的缘故，她没有很困，只是等人终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她看着墙上的钟，无数次想要打电话过去，但手机拿起来又作罢，薛明已经告诉她有个酒局要应酬了。
公寓门打开，她立刻站起来，看见薛明扶着人进来。
蒋凌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他两只脚把鞋子扔了，看起来还有些意识。
“林小姐。”薛明道
“怎么喝了这么多？”林灿迎上去，看见他泛白的脸。他额上的头发湿了，被她碰到，半阖的眼睛睁开，比平时越发清亮。
“先扶到沙发上吧。”
薛明把人弄到沙发上，林灿想到她泡的蜂蜜水，拿起来却已经没了热气，“我再去泡一杯。”她匆忙跑进了厨房
等她回转，给蒋凌洲喂下，他握着她一只手，喝了一口，眼睛还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问
“灿灿。”他轻声喊道
林灿正小心扶着杯子，听见了笑着应道：“在呢。”
他闭眼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林灿顾不上薛明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角，用英文说：“我想你了，伯恩。”
这是独属于两人的时刻，薛明很有眼色地关门离开。
当门阖上，林灿终于能将自己埋进蒋凌洲的怀抱里。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她总在怀疑他爱不爱她，但每当听见他喊她的时候，那些怀疑都像阳光底下的泡泡，虚幻且不真实。
她依然坚信她会是他的女孩儿。因为毕竟他那样亲昵地喊着灿灿，这让她耳朵通红，连呼吸都为之颤抖。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