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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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学会离火后，干的第一件大事是报仇。
此事已毕，他暂不论结果，就趁着任务结束的短暂假期急匆匆地上山去了。
斟酌来斟酌去，延年向松枝清显提的还是那两个问题。
延年：“您说我见过‘那个地方’，所以它在哪儿？”
“辉夜宫殿，你们是这么称呼它的吧。”屏风后的松枝清显很爽快地给出了答案：“不过我更喜欢叫它…冥界净土。”
有几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但是回忆一点都不生涩。当松枝清显吐出这四个字时，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将他笼住了，隔离火之国与水之国的信浓海深处，伫立着一堵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不见边际的墙。
于是延年脱口而出：“可那是堵墙。”
“说‘门’也很妥当吧。”松枝清显道：“再免费送你个情报，离火就是开门的钥匙。”
延年：“哈？那怎么开门？”
松枝清显：“这是第二个问题么？”
延年：“……”
“第二个问题，您上次说的复活术是什么？”
松枝清显思索片刻，最后道：“首先你要明确一个概念，冥界和净土，实际上是两个地方。”
“人死后灵魂去往冥界，在那里轮回转世。但其中有一小部分人，他们的灵魂最终会抵达净土——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异空间，净土里的人不会死去、也不会轮回。”
“至于粗糙的复活……我记得以前有个姓千手的小伙子开发了一个禁术，叫做秽土转生，能让冥界和净土的灵魂依附在容器上，用尘土覆盖住活人的身体，然后幻化成死者生前的模样。”
“等等一下。”
延年觉得这个姓氏很耳熟……
何止耳熟，简直是如雷贯耳！
他颤巍巍地问道：“师父，您说的那个‘姓千手的小伙子’，全名不会是千手柱间、或者千手扉间吧。”
松枝清显沉默片刻，最终轻快地击掌：“是后者！”
“怎么？他很出名么？”
延年呐呐地说：“他啊……他是我们木叶村的第二代火影。”
号称“忍界之神”的初代火影的弟弟、木叶的建村元老之一、活在历史教科书扉页的男人。
当年延年从浑浑噩噩中苏醒，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忍者世界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他看到的是贴在墙壁上的巨型海报，两位神武之士并肩而立，左边抱剑右边持刀，面孔肃杀而冷酷。
后来延年才知道原身主人是两位大佬的死忠粉，文具盒上都会贴满大头贴的那种。
所以师父您真的不是修行千年的老妖怪么？
呆在面包山山顶的出云小庙里是不是太委屈了一点！
他艰难地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把话题扯会正轨：“为什么说秽土转生是粗糙的呢？”
“唔……老实说秽土转生就像捏泥人，虽然泥人能蹦能跳，但你摸他的脸，脸上磕磕巴巴的、还会掉灰。这还不粗糙么？”
延年：“……”
“至于完美的复活术——”
松枝清显轻轻笑了笑，笑得延年有些毛骨悚然。
“你要学么？这是冥遁的一种。”
他顿了顿：“不过我也说过，冥遁总共九种，穷其一生你也只能学会二三。并且你选择了其中一条路、剩下的八条路会消失，直到你走到尽头，才能抵达下一个岔路口。”
“栗旬君，你确定选择这个起点？”
延年：“……”
他懵里懵懂地琢磨松枝清显的话，一时间有些茫然，松枝清显突然轻快地拍了拍手，道：“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
延年：“啊？”
延年眼前突然“噗”得蹦出一朵樱花。
接二连三又是五六七八九，一共九朵、整整齐齐列成一排，漂浮在空中发出朦朦胧胧的光亮。
延年：“……”
松枝清显：“随便选一朵吧，你觉得哪朵开得最好？”
延年干巴巴地说：“……师父，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
松枝清显答：“我觉得，命数这个东西有时候也蛮玄妙的。”
抗议失败，延年与九枝花大眼瞪小眼。
都是八重樱，看着几乎一模一样。
盯了半天，他也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冥冥之中”、“灵性的呼唤”，只好秉持中国人对数字的好感，从左往右谨慎地数到第六朵。
延年伸手戳了戳——居然戳破了实体，那朵八重樱忽得碎为点点荧光，连带剩下的八个兄弟姐妹蓦然消散在空中。
一股极为微妙的能量陡然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延年感觉到体内灼热似的痛感——一套全新的脉络正在快速成型，从四肢到躯干到头顶，齐齐汇聚在心眼处，最终构成完整的回路。
延年惊疑不定地问：“这是什么？”
“你的第一套回路，冥遁天欲门。”
松枝清显道：“唔，这是一个很强的攻击术式。”
延年心头微跳，分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他重复一遍：“天欲门？”
“简单来说，只要能成功召唤天欲门，无论对手是一人还是千军万马，你都能把他们拖入冥界。”松枝清显笑了笑：“在民间传说里，天欲门是阎王宅邸的大门。”
延年眼睛“噌”得亮起来。
“不过没那么容易。”松枝清显继续说：“离火是查克拉的实体化，你学会了外放、现在得学习内敛。”
“打开天欲门必须得积攒能量、填满第一套回路，而且开一次门能量就会耗尽。”
“所以您的意思是……技能的冷却时间很长，是这样吧。”延年黑着脸道。
松枝清显：“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三五年？”
延年：“……刚刚手气不好，我能换一朵花么？”
松枝清显拒不换货，他飞快地告诉延年如何结印，便开始逐客了，被赶出门时延年又探脑袋：“师父，您还没告诉我怎么契约通灵兽呢。”
“贪多不烂！”松枝清显躲在屏风后说，下一秒，房门就“嘭”得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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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没能咂摸出个所以然，尚且对“如何将离火内敛化”没有半点思绪，次日半夜，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哦不，是窗户。
延年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屋里一片漆黑，隔壁床的弦一郎似乎仍在睡梦中。
延年轻轻推开纸窗，便看到许久未谋面的黑鸦君落在窗棂上，眼睛里是熟悉的猩红色。
黑鸦来来回回地走，延年抱着胳膊看它，不说话也不动，它又只好扑棱扑棱翅膀。
脚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延年看了弦一郎一眼，最后轻巧地翻出窗去，黑鸦君紧跟在他屁股后面。延年走到庭院里，把它腿上绑着的长木筒取了下来。
扒开塞子，延年抖出了一张折起来的小纸片和。
一条发带。
他愣了半天，五味陈杂如海潮涌来，憋在心里的最后一口气终于烟消云散。
庭院里的月光很斑驳，延年满院子乱窜找亮处，最后干脆踩着樱花树登上高枝。
迎着月光，手里的发带呈现出翠绿的色泽，延年摩挲了一下，质感和细微的凹凸纹路，跟以前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叼着带子展开信笺。
信上简简单单地写着：生日礼物。
延年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咬着牙，半晌哭笑不得，本来以为鼬哥哥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罄竹难书写了三千字检讨信。
结果就给我看这！
宇智波大少的笔墨一字千金吗？就这样，打发谁呢！
这时停在枝头被忽略许久的乌鸦清脆地“噶”了一声。
延年这才意识到它的存在、又意识到鼬是能透过这双眼睛看到自己的——看到刚刚他满院乱窜找亮堂的狼狈样儿。
初夏的晚风吹得樱花飘落，他脸上有些发烫。
虽然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微妙的胶着状态，鼬犹豫了很久：“我觉得…这句话…还是要…亲口说出来。”
以前他不太在乎这一天，因为觉得没什么可庆祝的。
他道：“生日快乐……希……”
乌鸦忽得又吱吱嘎嘎地叫了起来，延年还以为蓝牙信号连接中断，手忙脚乱地捏住它的脖子。
“摩西摩西，你说什么！”
鼬笑了笑，轻轻的声音淹没在了鸟鸣中。
十二岁生日快乐，延年。
希望你年年岁岁，万喜万般宜。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 6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