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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五天后第二场考试结束,共有七组二十人通关,死亡五人,其中三人死于对战、而另两位竟是死于中毒。
      也不知道是被蛇、还是虫子咬了,或者是吃错了东西。总之延年听后大惊失色,惊觉自己思虑不周的地方,连忙又往忍具包里塞各类解毒丸。
      本来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现在更是超荷负载。
      鼬只好安慰他,难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们是死于一种特殊的毒虫,叫沙虱。它是只存在于死亡森林里面的特殊物种,在外面都见不到。”
      延年当然信了。

      第三场考试的安排当天便下达了,时间两天后、地点木叶中枢区的官方训练馆。
      延年心想十有八九开始进行一对一决斗了,且大概率是抽签形式,只盼着运气好能抽中一个“软柿子”。
      哪想事与愿违。

      延年站在考生队伍里偷偷地左看右看,抽空分出一只耳朵听高台上三代讲话:“首先,恭喜大家通过第二场选拔考试,接下来会进行第三场考试……”
      无论是考生还是考官之中,延年都看到了许多熟面孔。除去隔壁第二班、他还看到了三个木叶护额——也就是说在七支队伍中光木叶村就占了三支,余下雾隐、雨隐、砂隐和音隐各一组。
      而考官们中,除去负责前两场考试的“型男”森乃伊比喜和北野泽,他还看到了两位木叶上忍和三位外村上忍。
      想必是各自领队老师。
      如果银平老师还在的话,应该会仔细打理他那头乱糟糟的长发,十分欣慰地站在木暮老师身边吧。
      延年舌尖抵着这一抹涩意,就听到三代说“在介绍之前,我必须先跟你们讲清楚一件事情,就是这场考试的真正目的。”
      延年飘散的怅然神思立刻归位。

      三代:“为什么要联合同盟国一起考试?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诸位首先需要了解,这场考试也可以说是……”
      “同盟国之间战斗的缩影。”
      “从历史上看来,现在的同盟国就是曾经不断发生战争的邻国。各国为了避免两败俱伤,特地选定了这个战斗场地。”
      “在这第三场考试上,会有很多委托给我们任务的各国诸侯、知名人物的莅临,他们会观看你们的战斗。自然,强国收到的委托会增多,实力弱小者收到的委托就会减少。与此同时,这也是在对相邻的各国宣称——这是我们所拥有的战斗力。”
      “所以,请你们不要误解,认为所谓友好就是借助杀戮来维持平衡,事实上,这是为了梦想和国家威信而拼上性命的战斗。”

      对于一个得过且过的忍者来说,陡然听到这番话,便如当头一棒叫人压力猛增。
      拼上性命的说辞……
      “别害怕。”身旁突然有人轻轻道。
      延年拧过头。
      “别——害——怕——”鼬一字一字慢慢比着口型,头顶白炽光落在他眼里,黑眼珠清澈得晶莹剔透。
      “好——”延年也无声地回答。

      ++++++++
      由于晋级人数过多,首先要在这里进行一场预选赛。第三场考试的考官铃木秋山照例询问有无人自愿退出考试,而没人应答。
      延年朝四周看了看,众人眼里似乎都啐着火、个个摩拳擦掌只差把“第一个我来”写在脸上了。

      头顶大屏幕上开始随机显示对战人姓名——第一场是木叶与砂隐的对决。
      与战斗无关的人员都退到二楼高台。延年趴在栏杆上探头张望,目光交错间看到对面高台上站着的人。
      那是一群打扮得“奇形怪状”的雾隐忍者。
      延年皱了皱眉——他一向对恶意十分敏锐。而那三位黏腻腻的目光令他,非常不舒服。
      他想起了雾隐村还有“血雾之村”这一不详的名头,其忍者学校毕业考试就是与自己的同学互相杀戮,直到对方死亡。
      ——保佑、千万不要抽中这支队伍。

      延年叹了口气,这口气刚叹到一半,就看到一旁有人走了过来:“你好,宇智波鼬,久仰大名。”
      来者是一个大概比他们年长四五岁的、头戴木叶护额的少年,单凭气质上来看是同属于“木叶李小龙”款浑身带着浩然正气。
      “正义伙伴”吐字也字正腔圆:“我是绪方耀司,希望能借这次机会与你一较高下。”
      鼬同他握手,一面点点头:“我的荣幸,如果有机会的话。”
      无论动作、语气、神态都礼貌谦逊得无可挑剔,延年却硬生生地觉得鼬就是在用陈述事实的口吻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简直帅气得闪闪发光。

      第一场战斗以木叶村取得胜利告终,败方负伤严重,可怜的伤员被医疗忍者用担架抬了下去。
      延年看得牙酸,一旁电子屏却不会因此而停顿。
      毫无预兆地,延年看到了“上杉栗旬”的定格。
      他心底“咯噔”一声,又看向第二个名字。
      “天造寺久信。”
      名字一出,对面雾隐三人众便向他投来一个阴惨惨的笑,为首的、瞧着最凶神恶煞的那人迈步走了出来。
      延年心底迸发出一万句不知道该对谁的“亲切问候”。
      然他面上端得云淡风轻,转身毫无犹豫地往楼下走……腿却有点打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
      好吧。
      就是害怕。
      太怂了!延年咬咬牙。
      鼬抓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说:“打不过就马上认输。”
      延年茫然地看着他。
      鼬:“不丢人。”

      不丢人。
      个屁啊。
      直到站在比他高出了半个身子的天造寺久信面前、铃木秋山说出“比赛开始”之后,延年有些发懵的七魂六魄才渐渐归位。”
      天造寺没有一句废话,他结印喝道:“水遁·雾隐之术!”
      他口中喷出的浓雾陡然使整个比赛场地都处于朦朦的模糊之中。看不见对手、也看不到监督比赛的考官,延年心中一跳,下意识使出了“影分/身”。
      他的直觉判断是正确的。
      下一秒,他的某个分/身就被手里剑毫无留情地贯穿、只听“嘭”得一声便消散在浓雾之中。
      延年:“!”
      那家伙会下死手!并非如他习惯的“与同伴友好切磋”那般并不会直切要害。

      就在思绪发散的瞬间,一道寒光从延年头顶逼来,裹挟着寒风,延年瞬身闪开,一面结印道:“风遁·风刃!”
      在袭击对手的同时,他也期望大风能吹散浓雾。但失败了,在白雾散开又合拢的瞬间,他仅是捕捉到天造寺的影子,随后那人便道:“水遁·水阵壁!”
      水流从延年身边自下而上喷涌而出,陡然形成一个圆柱阵壁限制了他的行动。
      延年不敢贸然突破,只好使出“风遁·织罗网”防身。
      太被动了!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他都承受着对手毫无喘气机会的连环攻击。

      这时延年突然听到隐约的声音:“水遁·天泣!”
      头顶细细密密的水针贯下,犹如亿万雨滴。延年只觉浑身冰冷又刺痛——部分细小的水针穿透了罗网缝隙,延年眼前一红,他伸手摸了摸,是额间淌下的血。
      要投降么……
      不,投降个屁。他要把天造寺打跪在地上叫爸爸!
      延年咬牙,再次加固“风遁·织罗网”的防御从水阵壁一面冲出。
      却不想迎上一个早有等待的人影——

      他简直就像一头扎进天造寺的怀抱,延年硬生生折开的瞬间,却感觉腹间一疼,疼得他在半空中僵硬片刻——在成功把手里剑捅进延年肚子的同时,天造寺被他周身的罗网割得七零八落化成水流。
      “死吧。”那个水分/身讥讽地吐出两个字,随后功成身就、死得其所。
      要命了。
      延年疼得冷汗直冒,差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幸好撑住了。

      伤口处鲜血不断涌出,异物带着寒意,延年一时迷茫于该不该拔出来……过往几年,无论是在鼬、还是在遥或银平老师的保护下,他几乎没有受过重伤,更别提这样被恶狠狠地捅了个对穿。
      而在大雾迷散之中,没人能看见他的处境而强行中止决斗……除非他自己大喊“我认输!”
      延年痛得呲牙咧嘴,眼前一阵忽明忽暗闪着金星。认输的说辞卡在他的喉咙里、在舌尖打转、却硬是吐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会这样的不甘心。
      代表着木叶村的、被银平老师、山口胜平老师和三代信任的、被“百年一遇的天才”宇智波鼬当作唯一同伴的……便是这样被雾隐村忍者摁着头打、还一刀见血么。
      灼烧的愤怒让他想拎着天造寺的后脑勺狠狠地往墙上磕、磕到稀巴烂为止。

      血逐渐冷下来,像是体内余温从那道伤口中不断流失,鲜血嘀嗒淌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血花。
      昏昏沉沉中,那股莫名的愤怒颤栗着从身体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冲过心眼,带去一股股微弱的纯白查克拉。
      这么长时间、被原本的蓝色查克拉抑止而处于下风的纯白查克拉,不知道从哪儿收获了养分,头顶千斤巨石终于被颤巍巍地顶出一小块缝隙,欢欣悦动着膨胀。
      它们争先恐后地从心眼缝隙里钻出来,好似吃人的恶鬼。

      隐藏在白雾中的天造寺心中一凝,透过水雾查克拉反馈传导的消息,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冲天而起的激荡的能量团。
      中心迷雾在无声地哀嚎中消融,天造寺眯眯眼,看到一道被裹在白蒙蒙的查克拉凝实体之中的虚影。

      纤细的少年微低着头,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那诡异的白色查克拉却像是忠诚而太森的守护者,朝暗处的窥探者呲牙咆哮。
      冷汗从天造寺额间渗出,生死间游走多年的直觉在他大脑中不断叫嚣着“危险!快撤退!”
      但他怎么可能认输。
      天造寺咬咬牙,从那小鬼被刺伤到现在不过眨眼时间,本想一点一点地折磨这个出身优越、不知世道残酷的家伙……但是据现在的情报判断——他不能任由这种力量继续膨胀下去。

      天造寺计算着如何最佳使用体内不多的查克拉量。他掏出苦无,“水遁·水刃斩!”
      他携着查克拉加成的利器、从刁钻的角度朝敌人闪电袭去。
      然而天造寺的瞳孔不禁微微放大了。在他动作的那一瞬间,眼前少年轻轻抬手,再轻轻落下——裹挟着白色查克拉的手里剑已经逼近他的面中。
      天造寺险之又险地避开,然而少年已如幽灵鬼魅般出现在他眼前。

      速度迅捷以至于人先到、阴风呼吼之音才慢半拍传来。
      天造寺被击中了,腹部陡然迎上重重的一拳,他向后飞出去,眼前一黑,不禁喷出一口血来。
      然而还未落地,又是一掌劈下。
      数拳数掌,瞬息间便落在天造寺身上。

      从旁人的角度看,延年的姿态僵硬诡异又行云流水——像是被技艺精妙者控制住的提线木偶,然那身法却并不像是拳法,因为双手始终一前一后像是虚握着什么。
      更像是在用刀、剑、或是别的什么。

      这是一场完全的虐杀。
      打击仅持续一个呼吸间,没有丝毫反击余地的天造寺最终被泰山压低的一击掼在地上,随着叫人胆战心惊的“嘭”得巨响,地面四周被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迷雾终于散去了,露出单膝跪地的少年和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

      延年脱力地栽倒在地,全身上下的神经直到末梢都灼烧似的发疼。
      真疼啊。他想。
      浑浑噩噩间感觉到有许多人冲到他们身边,他无意识地不知道对谁挤出一个笑脸,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最后只记得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植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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