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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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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种种体能训练中，延年对这具身体、乃至于这个奇妙的忍者世界有了全新的认知。
只可惜延年对于体术的兴趣只存在了那么短暂的几秒，他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死于安乐”。
安逸生活的第一步，延年在放学后兜兜转转才找到了隐藏于闹市之中的旧书店。
书店老板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子，他打着蒲扇坐在门槛上，轻描淡写地瞥了延年一眼，却奇迹般的延年跨入店里的步子顿住了。
阴冷的眼神黏在背脊骨上，让他差点以为这暗地里是□□接头的地方。
幸而店铺拢共也容纳不下几个人，他再一眼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延年大步走了进去，天平在“打招呼”和“不打招呼”之间左右摆动，最后迟疑着落在了后者。
好吧。他转身了。
延年连忙挤出一个和善近乎于慈祥的笑脸，“真巧。”他嘴上干巴巴地说。
宇智波眉梢微微上挑，似乎是吃了一惊。但他随即礼貌颔首，又背过身去找书了。
是真巧。太巧了。
这个木叶村小到能连续两天在不同地方跟认识的人相遇。
延年有充分理由怀疑命运之神在特意提醒他，眼前这个人是位大人物。
延年一面胡乱想着一面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内容竟有些不堪入目，他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把这本《亲热天堂》塞回原位，连忙挪了块地儿，仔细挑了一本看上去就十分根正苗红的人物传记《源氏忍记》。
在确认这是本可读性极强的纪实性小说后，延年小心翼翼地翻到书的背面，目光落在价位栏上。
下一秒他就瞪圆了眼睛。
……
延年又不死心地翻了一圈，最后才确定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就算省吃俭用，他最早也得下个月月中才买得起一本小说。
还是最便宜的一档。
延年的目光飘忽着落在了门口，宇智波同学正挟着几本书结账。
那一脸视金钱如粪土的冷漠表情看得延年心里极度不平衡，然而事情的两面性让他迅速抛去了忿忿不平。
延年追出书店时，宇智波同学远去的背影没有片刻停留，他跟上去下意识揪住了男孩的衣服下摆，宇智波转身，一双漂亮的黑眼睛疑惑地盯着他。
——薄脸皮没有跟上歪脑筋的速度。
延年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脸蛋的红晕就直直蔓上了耳根。
他陡然忘记了该说的话，只是觉得那双眼睛真是漂亮极了。可能是因为年龄幼稚的缘故，眼黑大过于眼白，眼皮勾勒出一个纤细又薄凉的弧度。安安静静看着你的时候，像是一汪平湖。
这下宇智波的神情也跟着莫名起来了，他缓缓地眨了眨眼。
延年把所有能想到的礼貌搭讪在嘴里咕噜一圈又咽回去，放在这种情境里总觉得怪怪的。最后竟憋出一句：“你，你吃饭了吗？”
延年：“……”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尴尬气氛从四面八方挤来，索性宇智波没有在意他的唐突，“还没有。”他礼貌地回答。
“那我请你吃拉面吧。”脱口而出之后，延年又意识到一个极严重的问题——他没钱。
幸而宇智波敷衍地拒绝了：“抱歉，今天不太方便。”
在捕捉到对方一丝细微的不耐烦之后，延年终于咕吐出正题：“我能看看你刚刚买的书么？”顿了顿：“是小说吗？我是指……不是忍术的那一类。”
宇智波摇摇头：“抱歉。”
延年有些失望，便听到眼前人继续说：“不过我家里有，你要看么？”
延年违心地客套道：“方便么？”
宇智波鼬点点头。
延年愉悦地笑起来：“太感谢你了宇智波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这就是评判好人的标准么？未免太过草率了。
宇智波鼬看了延年一眼，淡淡“嗯”了声，便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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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踏进教室就看到课桌上摆着的书，他环视一周，发现宇智波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上坐着。
然而他放下书包想去道谢时，半路杀出的长谷川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一副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模样：“你怎么昨天放学自己先走了？”
延年多少年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质问，乍一听还有几分怀念童年的美好时光。
延年笑了笑：“我昨天去书店了，忘了告诉你，抱歉抱歉。”
不想长谷川更加生气了，他一手戳着那本小说，咬牙切齿地说：“那这本书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什么时候跟那个讨厌鬼勾搭在一起了。”说着说着，那些愤慨就变成了委屈。
看着还挺可怜的。
延年：“……”
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吧，还不是。
我就是找他借本书……
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延年构思了无数个开头，发现自己对哄小孩子还真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他最后说：“我下次找你借书好了。”
长谷川冷冷地哼了一声。
延年姑且以为他算是消气了，于是补充说：“其实他也不是特别讨厌。”
长谷川立刻哇哇大叫起来：“他哪里不讨厌了？”
延年：“他哪里讨厌了？”
“他，他！”长谷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延年可以预想他没能说出口的台词：“他长得比我帅！他成绩比我好！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他！”
承认别人的优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差距还挺大…
长谷川最后气愤的离开了，并宣布再也不跟延年做同桌。
于是局面发展变得诡异了起来，长谷川要跟浅田做同桌，浅田要跟宇智波做同桌。
最后山口胜平老师无奈地询问宇智波鼬：“你想跟谁同桌？”
宇智波鼬看着那一脸热切的浅田和一脸威胁的长谷川，最后提着书包坐在了延年旁边。
他问：“这样可以吗老师？”
延年莫名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他眼睁睁看着长谷川的脸色变得精彩纷呈。
但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也是一种皆大欢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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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完全无视了讲台上的老师，且伪装听课得十分自然。
鼬本以为延年拿到那本书是跟长谷川密谋新的恶作剧，他冷眼旁观着，没有想到延年真的一直在认真看那本《佐部物语》，从上课到下课，屁股甚至都没有离开过板凳。
鼬对延年的印象有所改观。
老实说延年虽然不是特别能说的主，但他偶尔也会跟长谷川调侃吹牛。现下换成了冷冰冰的宇智波同学，除了埋头看书，延年也找不到别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哦对了，还可以睡觉。
终于，在下午的理论课上延年被点了名。
山口胜平：“上杉同学。”
延年脑袋埋在书后面，一动不动。
教室里隐隐有笑声。
山口胜平：“上杉同学！”
鼬只好戳了戳延年的胳膊肘。
延年睡眼朦胧地直起身子，多年经验让他瞬间起立。
山口胜平：“上杉同学，请你回答一下查克拉一共有多少条通过路径。”
延年看着黑板上的穴位图，眯起眼睛。
鼬默默叹了口气，他刚想小声把答案告诉他，就听见延年的声音：“一共十二条，老师。”
教室里传来一片嘘声，长谷川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奇异生物。
山口胜平看着他：“就算知道答案，也请不要在课上睡觉。”
延年无奈地回答：“知道了，老师。”
可如果抛开睡觉，打发时间就只剩看小说这一个选择了，这本书应该明天就能看完，再然后…又腆着脸找宇智波同学借书吗？
延年悄悄用余光打量他的新同桌。
琐碎的半长黑发挡住眉眼，只能隐约看见细长的眼敛着。嘴角微抿，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
没想到鼬立刻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丝窥探，他微微侧头，与延年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延年尴尬极了，立刻把头埋进书里。
而下午的忍术课给延年的感觉就像是在听评书。
只不过在这里叶孤城使用的不再是天外飞仙，而是豪龙火之术。而西门吹雪用一击千鸟刃迎战，双方结印手势变换万千，叫人目不暇接。
听着听着延年心头升起疑惑，他不由询问身边的人：“忍术是分属性的吗？并且相生相克？”
鼬点点头，将来龙去脉描述得言简意赅：“查克拉一共有五种性质变化，火水风雷土。学会性质变化后，就能制造出各种性质的查克拉，从而使用不同属性的忍术。”
延年：“查克拉的性质变换是靠天赋感应？还是能够后天学习？”
鼬：“两者兼有。查克拉试验纸能够测试出最擅长修炼哪种性质变化。而精通一门性质变化往往需要很长时间的修炼。”
延年继续问道：“那么忍术本身也有好坏之分吗？假如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好的火属性忍术不会被次的水属性忍术克制？”
鼬：“忍界通常把忍术划分为E到S级别，理论上说高于一个等级及以上的忍术不会被其相对属性的忍术克制。比如B级的豪火龙之术不会被C级的水球术克制。”
延年由衷地对鼬的逻辑条理和知识量感到敬佩——且即便是对待曾经的死对头，他依然没有敷衍的态度。
他突然想到什么：“你测试过你的查克拉属性吗？”
鼬点点头。
延年继续看着他眨眨眼。
鼬似乎不想回答，但他最后还是说：“火、风、水。”
延年：“……”他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是这三种没有吗？”
鼬：“……”他转过头，做出认真听课无事勿扰的模样。
延年被震慑住了，开始思考是否命运之神给他的暗示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于是，这堂课他得出了一个最重要结论——得跟宇智波同学搞好关系。
即使不能做朋友，至少不能当敌人。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上午老死不相往来，下午放学一起回家。延年没有料到长谷川不学无术到家里没有除了漫画和教材之外的其他书，他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反问延年“你突然想看书干嘛。”
延年黑了脸。
他对长谷川说：“如果你多看些书，浅田同学没准儿会喜欢你。”
长谷川红了脸，嚷道：“谁喜欢那个黑脸婆啊。”
延年懒得拆穿他。
他只好转头腆着脸继续向宇智波借书，并夸下海口许诺说等有钱了就请他吃拉面。
鼬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