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人您上座》芝士鱼丸

6、土豪炫富

　　挂断了电话之后，程苓看了眼时间，才刚刚过了酒九点，距离约定的时间早了整整四个小时。

　　这段时间她躺在床上没什么意思，回到书房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既然如此，那不妨早早地梳妆打扮一番。虽然客厅已经被那只狐狸收拾的以外的干净，但是冰箱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看来自己还必须得出去一趟了。

　　程苓开着车，沿着第一大街转悠了整整一圈，她并不是特别喜欢逛街，大部分的时间她都选择抛在网上，以来是觉得麻烦；二来，云城这个地方说来就那么大点儿，走在路上，总是能够碰见几个熟人。说实话，她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碰到熟人。

　　不巧，这一次从超市里面出来，不过是碰巧进了一件服装店，偏偏就是碰到了一个，还偏偏是些她最不愿意碰到的。

　　真是，自从遇见了那个家伙，这些日子，她走的都是什么运啊！

　　“说来真巧，不想在这里，也能碰到初中时候的同学，程苓，你还记得我吧？”

　　听声音，就是那个高中时候成天找她茬的班长，程苓回过头来，咬了咬牙。她怎么会不记得，。当年的程苓不过是无意间让她捕捉到了自己对着“空气”说话的画面，让她录了下来，她便活生生地将那段视频传到了每一位同学的手机里面。在这个人云亦云胜者为王的时代，人人都长了眼睛，但是走心的人却占少数。有了那样的一件事情，程苓经过了整整当年的校园孤立。

　　如果当时的自己足够又能力，如果她也和别人一样有一个疼爱她的父母，她也许早早就可以离开那个学校，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说来他也应该感谢这个女孩，若不是她，自己的心志向，也难以这样早早地就磨练出来，坚如磐石。

　　“好久不见。”程苓十分客气地点了点头，“我只是随便走走经过了这里，你继续看你的便是。”

　　“难得见一次面，我们就一起看看吧。”初中班长的笑容十分谄媚，“我不久之后就要结婚了，爱人在房地产集团工作。”

　　“那恭喜了。”程苓笑道：“有个那样的爱人，想必你今后的生活，也能衣食无忧的。”

　　“是啊。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选择在这家店里买换季的衣服，你可看到了，这个月刚到的二十几个款式，各个都漂亮的很。”

　　“这里……很贵吗？”程苓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

　　“是啊，这是云城最大的奢侈品服装店。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和你比啊，你现在，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富婆呢”

　　“我的确是继承了不小的遗产，不过那些钱我一分都没动。毕竟你也知道，我从小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那笔钱，总像是一个陌生人放到我手上的东西，用着又岂会踏实。”

　　“如此说来，你倒是清高，换做是我，早不知道会或成什么样子了。对了，好久没有联系了，你有没有结婚的意愿？”

　　“抱歉。”程苓苦笑，“我还没开始交男朋友，那件事情不急着考虑。”

　　“这样啊。”那人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也快，碰到一个条件合适的，就凑活着将自己嫁了吧。话听着虽然俗气了些，但这年头，谁又不现实呢？”

　　“也许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忍无可忍，程苓她咬紧了牙关，“不过，不靠男人，不靠家里，你难道就想不出别的活法。”

　　“这就难了。看来还是你太单纯，小姑娘一个人在这社会上闯，混水可是多了去了。若是脑子精明一点还好，若不然……你且看这店面，金碧辉煌的，店里与店外明明只隔着一扇橱窗，却又有那么多的人鞭长莫及。”

　　这家伙，看来是真的将自己当成傻子了吧。

　　“对了，你只是来这里随便逛逛，没有什么要买的吗？”

　　“如果看到合适的……”

　　“我刚刚试了两件，每一件都很想要，可是我来之前明明已经和我的未婚夫说好了……哎，真是可惜，我要是和你一样多好啊，睡一觉的功夫就什么都有了，当年的我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一直潜力股呢！”

　　“的确挺好。”程苓深呼了口气，也不想再喝这家伙多说什么废话了，当年的事，我压着没说今天的你竟然还敢提吗？

　　“你好。”程苓淡淡地走到收银台前，朝着柜台小姐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季度所有新到的都帮我包起来从到外面的车上，S码，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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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刚刚在家门口停好，程苓就见到了一个穿着白色棉袄的衣着十分干净的男人站在她家的门口，踌躇不前。

　　看一看时间，现在的时间正好，凭借她的记忆，应该就是那人没有错了。

　　今天的他穿着一个十分干净的白色棉衣，不同于初次见面的狂霸酷炫，中二少年一般的荒唐模样，此时此刻的这位摩托男，眉眼之间竟然颇为清秀竟，净的如同一个青涩的少年。

　　“你是如斯？”

　　静静地走到了他的身后，程苓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程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正愁她怎么将车里那一大堆的东西挪到屋里正巧碰到了他，虽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也确实是一个现成的救兵了。两个人不慌不忙地忙活了一阵，等他们坐在了沙发上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热汗。

　　“真是抱歉，明明是我邀请你到家里来请教几个问题，却还让你累成了这样。”

　　“这没有什么，你不用介意。”少年摇头，看样子也的确没有放在心上，“姑娘平时很喜欢购物吗？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的衣服。”

　　“平时倒是不怎么买的，只是随缘，缘分到了，它们早晚也是要进我的壁橱的。”

　　“呵，你倒的确和我想的一样。”少年随手拿起的桌上的水杯，畅饮了一番，“对了，你这找我来，说是有事情要谈。”

　　“是啊，本想约你在外面吃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才好，我想起来那天晚上看到你给我的明信片后面写着，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在自己家里细谈便好，当时我还没怎么在意……”

　　“没有给你带来什么不方便吧。”

　　“怎么会？”程苓摇头，“分明是我在麻烦你啊！”

　　“姑娘这次所求何事？”

　　“那个……”犹豫了几秒，程苓终于开口，笑道：“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恢复能力吗？”

　　“姑娘，其实你大可以开门见山的说，我说不定可以直接回答的。”

　　“那好。”程苓沉了口气，我直说的话，你可别把我当成一个疯子。

　　“你知不知道星神？”

　　“星神？”少年轻笑，“看来你已经见过那个臭狐狸了啊。”

　　“你是说无忧？”程苓的身子急忙前倾，“如斯，现在我们两个坦诚相待，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不对，那天晚上的意外，其实都是你一手设计好的是吗？。”

　　“刚开始我对你的确充满了疑惑，但是一直不敢确认，你身上的气息太过微弱，几乎没有。我自己也不敢确定，知道我亲眼看到了你额头上的神迹。你这次找我来，就是想要确认你心中疑问的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无忧口中的那个土地神吗？”

　　“你还是不相信？你以为土地神这个‘物种’，都必须是留着胡子一身泥巴的矮个子老爷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苓有些无力地向后靠靠，“你的身上，难道也有这样的神迹吗？”
　　“有是有，但是没有长在那里，也没有你的那么漂亮。”

　　“是么？”程苓有些无力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其实姑娘你大可不必忧心，神也好，人也好，说到底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少年的声音清透而又平静。“世间万物都有灵气，所谓的神，也不是是灵气的聚合而已。我们所知道的，都是修炼了上千上万年的神仙，它们已经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我们自然不能同它们相提并论，但是又可以归为一类。”

　　“那我们归根结底算做什么？”

　　“遍布在乡野和人间的神，也是千百万年前的众神只起源。我们的神迹会根据我们的血脉而传承，也可能中途而折损。我们没有建成足够的功绩，只得漂泊人间。日本人称我们这样的神为野良神，没有神社，也没有人会祭拜，甚至连我们自己都分不清它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会有人向往这样的能量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吧”如斯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邪妖和恶鬼不懂得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他们只会对神力趋之若鹜，却完全不知道那所谓的神力凌驾于□□之上究竟会不会遭到反噬。神力，可以依附于人格之上，却往往还是要依附于人格。”

　　“可是我从小到大，知道现在，都没有觉得自己和别人又什么太大的不同。我究竟是怎样，长生不老，不生不死吗？”

　　“那是要看我们的造化的，当然，我们为神者的造化，有的时候也是要依附于神使的。所谓的神力究竟能不能使唤的出来，你能不能像电视和小说里看到的那样呼风唤雨，只是取决于你的‘意念’而已。”

　　少年仿佛早就已经看透了一切一般自顾自地说着。至于程苓，她似懂非懂，似明非命，纵使她真的像评估师一般的听明白了又如何，她这是在拼命地强迫自己在段时间内接受老天爷给自己突如其来的安排。

　　“如斯，冒昧的问一句，你究竟活了多少年了。”

　　“一百零七年。”

　　“怎么没有见到你的神使？”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我们之间闹了一点误会，五年前就已经走散了。”
　　“那也难为你这么长时间一个人了”程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你活了这么久应该已经看开了吧，想必你一定也有别的朋友。”

　　“别想太多，你迟早有一天也会像我一样的，更何况，有它在，你一定不会孤单。”

　　如斯口中的那个他，想必就是如斯了。

　　“我可以相信他吗？”

　　“相信。”如斯的回答十分果断，“为什么不能相信？比起这个世上的所有，你最应该相信的就是他了。”

　　有一句话如斯只是压在了心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这世上所有人，所有物种都有可能伤害你，只有他无忧不能。毕竟，他等你等了整整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