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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尾声：神仙眷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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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几乎没什么人，这个时间，上班族还没有下班，正是一个较为尴尬的上午。倒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颇为安静。
程苓一下了车就走进了他给她留言的那个包房。也不知他是一只等在这里还是如何，总之他就坐在那个最醒目的地方，一口又一口的喝着咖啡。
“你知道我这个时间会来，所以就一只等在这儿吗？”程苓气都没有喘匀，坐下便问。
“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根本就用不着等你多久。”
如斯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笑道。
“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听说这里的咖啡可以无限续杯。”如斯眨眼，“再怎么说这也是我选的地方，总不能再让你请客。”
呵，他这回倒是脸皮没那么厚了。
“如斯，别动我先不问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疯狂的要找你？”
“我知道。”如斯淡淡点头，“你是想问他的事情。”
果然……
程苓深呼了口气。
“那日你说，神使需要依靠自家神的灵气而活，只是晨鸢明明已经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它又是如何活了三百多年，我用自己的一缕魂魄换了如斯回来，不想看到了她的全部，才知道原来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世上的任何得失，终归是要等价交换，什么样的因，才能结出什么样的果。无忧本是一个犯了过错需要以神使的身份来顶罪的野狐，神使守护自己的神使本能，只是他那个时候才刚刚被刻下了神使的印，又身受重伤，所以错把额头上有星神胎记的陆家大小姐当成了是自己的神。”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有一些事情便说的通了。
“无忧作为神使需要神的灵气，所以他才会无怨无悔的陪在大小姐身边……”
“可他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如斯深呼了口气，“宁可自己的身体日渐衰弱，他也终究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她，选择了一个明明什么都没有的黄毛丫头。它本不知晨鸢那丫头是神，所以自然没有将她如何，以至于身体越发衰弱，渐渐无法化作人形。”
“直到她死的那刻，他才发现了谁才是他真正寻找的人，对吗？”
“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如斯点头，“可是来不及了，原本晨鸢便是无忧需要守护的神，伴随着她的魂飞魄散，无忧也该随之而去。只是在他发狂杀死了那个恶鬼之后，伴随着他的双手再次沾上了鲜血，它又做了一个交换。”
“什么交换？”
“他遇见了一个可以帮助他达成愿望的神，它答应他保留着她的一缕魂魄，寻机会助她轮回，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
程苓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
“前提是如若思若的那缕魂魄找不到主家，那她的魂魄游离多久，他就要在人间和地域的接口游荡多久。每日受魂魄抽离之苦，生死辗转，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意念不足者可能会永堕地狱。不过比种在地狱接口处游荡的痛和纠结，或许地狱还能好些。”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程苓只觉得自己从上到下都变的冰冷。
“无忧就是这样等了三百余年，后面的事情，你就全知道了。那缕魂魄投身到了你的身上，那是你出生时候便带着的记忆。只是渐渐随着你的长大，让你淡忘了而已。”
“所以说，那日，你骑着摩托车，给我的额上贴了那个东西之后，他就……”
“是。是我激起了你的那缕魂魄，也是我让它嗅到了那魂魄的味道。”
说罢，他淡淡的站起身子，目光坚定丝毫不像是那些日子里在她家里蹭饭之人。
“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是找谁做的这样的等价交换？”
程苓冷冷抬眼，正对上了他一双暗淡的眸。
“是你？”
“是谁都是一样，他想找的人是你，终究是要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
三百年里，在地狱的渡口生死挣扎的代价，就是为了等她？
笨蛋！傻子！
他就是这世上最傻的狐狸！
“事已至此，你想问的，我都答了，程苓你比她要幸运，更比她聪明。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可知道。”
“带……带我回家……”
她深吸了口气，任由泪水不争气的滑落。
“你回你自己的家，其实用不上我。”
斯年撇了撇橱窗之外停着的那辆豪华轿车。
“我说的不是这个回家。”程苓咬牙，抬眸，坚定的泪眼注视着他，“我说的是：你、带我回家。”
咖啡厅里的蓝调音乐响起，如斯注视着她的眼，轻叹了口气。
“真要如此？”
“越快越好。”
“伸手给我。”
程苓乖乖的把手递了过去，轻闭了眼，耳边一阵疾风，再一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轻轻的落上了房间的地板之上，而那个带她而来之人就如同一阵疾风般的消失。
程苓也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或许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了吧。
耳边幽幽的回荡着他最后的那句话：程苓，他回来了，从今以后你应该知道今后该怎么去做。
是相敬如宾、还是相濡以沫。
三百年的等待，终于找到了他死守的那一缕魂，他终究是累了吧。
程苓痴痴的望着他的睡颜，安静的就如同孩子。
程苓缓缓上前，轻轻的坐在了他的身前，拨开了他额间的碎发。
无忧缓缓睁眼，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无限的情愫。
“阿苓，你回来了……”
唇边一抹清凉，是她的唇，缠绕上了他的气息。她没有答应，只是轻轻的吻上了他，没有犹豫，没有羞涩，她只想这样的岁月静好。
“阿苓，你怎么……”
“嘘？”程苓贴的与他很近，轻轻将手指搭上了他的唇边，“狐狸，你听没听过一个词，叫‘神仙眷侣’？”
“我……听过……”
“本姑娘如今贪婪的很，以不满足做一个小小的神仙了，你说，我们两个若是做了眷侣，又如何呢？”
“阿苓？”
“你不依？”程苓轻轻的站起了身来，“你真的不依？”
“阿苓。”
“回答我。”
“我……”
“说话。”
这一次，她的舌尖，是一抹熟悉的温热，包裹上他淡淡的体香。比起她的轻柔，却更加的缠绵，更加的猛烈，令她恨不得一世沉沦，永不停下。
“所以阿苓，你说，我是依呢？还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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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