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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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
持续热热闹闹的教室。
“范昱，收作业了。”一个梳着长长马尾辫，穿着校服的女生说。
“写了吗？”
什么作业，学校的事儿他早就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
“别仗着成绩好，就每天都不完成作业。”
也不是每天，就是几天心情不好，没空去写，也没空去想。
“哦。”
“下课来老师办公室。”
“啧，知道了。”
这些话又让他有点儿烦躁。
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脸凑近。
“不高兴啦？没事儿，小爷我也没写，不过你刚才对张谨态度有些糟，你不是喜欢她吗？”
叹一口气。
“对啊。”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喜欢她什么？”
“不清楚。就是脑子里时不时想到，但是见面，又不心动又不脸红的。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喜欢。”
“是吗，那就再摸索摸索。”
“我又没报有摸清的信心，怎样也无所谓，就这么淡下去吧。”
“得，不说这个。名字我给你打听到了，叫，海健，比咱们高一级。”
“海健？记住了。”
老师的讲课声停止，下课了，“范昱，你跟我走。”
“走了。”
“一路顺风！”拱手说道。
“切，傻逼。”
说实话，还有点儿高兴。
办公室。
“又没完成作业？”
“嗯。”
“又是什么烦心事儿啊？”
“最近又想起过去了。”
班头欲言又止。
“唉，尽快调整好啊，不要影响成绩。”
“嗯。”
回教室路上。
“哟，你小子又让我看到了，怎么办啊？”
洗手间传来这声，周俐又期负人了。
“……”
海健继续沉默不语。
“？！你敢无视我？不想活了？！”
猛的拽住海健的衣领托到地面，脚踩在海健头上。
“你他妈倒是叫啊！”
“……”
海健持续沉默。
“你……”
周俐刚想再给海健一下子，范昱就冲进来了。
“靠，能不能别做那些恶心的？天天欺负人，以为自己像坨翔？翔都特么比你香，懂了吗，垃圾们？”
听这口气，一定是真给他气到了。
“你又谁呀？别耽误我教训人！”
“你TM给我滚！我救下的人用不着你教训！”
“……你等着，我要叫我们老大来！”
“叫个P，我还上课呢，赶紧滚！”
“……哼！”
范昱瞥了海健一眼，哑巴？
海健就那样静静地不动，注视着他。
“那没事，我走了。”
继续不回答。
刚走出门，又突然回首。
“以后小心点！”
走了。
海健望着范昱的背景，竟然有些高大。
也走了。
教室。
“你们班有没有姓范的？”一个正脚踩着桌子，手里拿着棒子，脸上长的凶男生问。
刚进教室。
听到这话，眉头一挑。
“哟，找我？”
他倚靠在教室门口。
那人回头，哦，孟洵，小混混的头儿。
朝他走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训了你小弟？”
有点儿得意的气息了。
“不知错？”
“我何错之有啊？但是你那个小弟，欺负了人，你不去训他，找我来干嘛？”
“……”
“揍你啊，别以为你这样三句两句就能激怒我，我只揍你，别的废话一概不说。”
“哦，那来吧。”
一棒子挥过去。
范昱蹲下。
“诶呦！哪个混小子？”
一个老的，秃顶的，教导主任说。
“WC，打到教导主任了？完了，完了，完了。”
看到教导主任，连校霸也慌了。
范昱突然站起。
抱着教导主任。
号道“呜呜呜，主任！前几天成绩发布，孟洵看到我又那么高，于是便发怒，说要来揍我一顿！这不，刚来揍我了！不过谢谢主任，要不是您，我要挨到这一棒，可是要昏迷呢！主任，替我做主啊~~”
教导主任看到此状，脑子里只有“孟洵！你给我叫家长来！”
“哦……”孟洵低头蔫蔫的。
真是谁都怕教导主任啊！
主任一张口，校霸低头苦！
范昱现在心里老高兴了。
回座。
“哎？没眼泪呀？”王河好奇的探探头。
“当然，装的啊，我又不是演员，不能说哭就哭。”
“那也够厉害的了，孟洵都让你整的这么失态。他肯定得记恨你！”
“管他，大不了，再演一次？”
王河盯着他一会儿。
“噗哈哈哈哈，你倒是真有意思。”
“才知道？”
“没。”
“一会儿去操场玩会儿？”
“嗯。”
操场。
中午的操场，人挺多的，汗水和阳光，有够爽的。
“哎？跑两圈儿？”
“来。”
王河和范昱就这样跑了几圈，冲刺的那种，感觉充满活力。
“呼呼呼，歇一会儿？”王河指着一片阴凉地儿说。
“嗯。”
汗珠在脑门儿打转。
范昱一回头。
哟？海健？他怎么在这儿？该去打个招呼？
范昱犹豫了一会儿。
算了，打招呼而已，走呗。
站起身。
“你好。”他走向海健，伸出手，象征性的说道。
海健抬头，脸上有着大大的疑惑。
这人谁？和我打招呼干嘛？
就持续了一会儿。
范昱意识到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便放下手。
“我是上次把你送进医务室的人。”
哦，救我的是他，要谢谢？
“嗯，谢了。”
海健转身离去。
嗯？就这样就完了？范昱觉得这人倒真怪，被救了，就一句谢了？不应该送点儿礼表示一下？或者激动的谢谢也行啊，这么冷淡？倒是觉得自己当时多管闲事儿了。
转过头，拿起一瓶水，正喝着。
远处又传来一声“哎！我叫海健！”
“噗！”正在喝的水就这么猛的喷出来。
即使他现在也有点儿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又来了一句？但是要向对方挥挥手，嗯，记住了。
教室内。
“那一喷，爽不？”王河幸灾乐祸的问。
范昱拿起水瓶就给王河灌上，咕噜咕噜。
“爽？”
“咳咳咳！你要呛死我啊？这倒真不爽。”
就这样，谁都不想再说话了。
上课。
班头“今天呢，我邀请了全年级第一的海健同学，给大家讲一讲高中笔记要怎么记。”挥手。
进来了。
站在讲台上。
鼓掌声，还有碎碎语的“海健？你们认识吗？”“不认识，年级第一？”“学习好呗。”“学习好有个P用，干不了活照样白扯……”
范昱听不下去了。
起身。
“谁TM想上去讲是怎么着？没能耐就给我闭嘴，墨迹个P！”
碎碎语没了。
班头看到此状，很生气。
“范昱！给我出去！”
范昱慢慢悠悠的走出去，快走出门口时还和海健对视了一眼。
“行了，海健同学，有请。”
班头退退步子，把C位让给海健。
“笔记，是用笔在记吗？”
一个轻柔的，清脆的声音说。
“不，是用心在记。”
“记住那些有用的，那没有用的呢？”
“也要懂。”
“基础是重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其中的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错。”
“每一节课都要记。”
“比如说我，每节课我都会把整整一节课的知识记下来，不偷工减料，也是为以后的财富保障。”
下课了。
“海健同学讲的很棒，大家都要记住。”
“老师，那我走了。”
挥手。
走出门口。
正好瞧见范昱。
“聊聊？”
“嗯。”
一家小面馆。
“王叔，来两碗牛肉面！”
范昱说，
“哎！了解！”
王叔回应。
找一桌子。
坐下。
“你们牛肉面好了。”端过来。
“谢谢王叔。”
“嗯，你们慢吃啊！”
王叔继续忙活生意。
“正式介绍一下吧。”
“我，范昱，高二，讨厌吵吵闹闹。”
有点儿漾起微笑。
“我，海健，高三，喜欢热热闹闹。”
有点疑惑。
“你看起来不像喜欢热闹的人。”
“像喜欢自己待着的？”
“像。”
“我是一直自己待着，所以才讨厌。”
“一直自己？你爸妈？”
“去世。”
“啊……这。”
“没，习惯了。”
深沉的空气。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了。”
“好啊。”
“面快坨了，赶紧吃吧。”
“嗯。”
这碗面和这句话，让海健第一次体会到有点儿温暖。
觉着，挺不错的。
“回了？”
“我家，秋秋街。”
“哦，那不顺路，我家，夏夏街。”
“差个铁路。”
“嗯，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
双方都持续的走，走到自己的家里。
海健家。
干净的屋子，整洁的衣物。
书包挂在墙上。
躺在床上。
累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