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花妖先生》邱木久久

10、第 10 章

　　萨的眼睛颜色是灰绿色的，这让他本该清泉般透彻的眼睛里如蒙上了一层忧郁。
　　小黑围在萨的脚边打转，“喵喵”地冲着他叫，白发的天使神情冷漠，蹲下来，终究还是摸了下小黑的头。
　　“喵。”
　　“梦梦，你又不等我。”
　　花店的门被推开，巴奈特和莱恩进来了，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萨的存在。
　　“嗨。”
　　看清来人时，萨的嘴角扬了扬。
　　楚子梦把门上的小牌另一面翻了过来：休息中。
　　“我记得我没有向你或者你亲爱的父亲祈祷过？”巴奈特道。
　　“父亲？我早就和他没有关系了，不是吗？”萨用自嘲的语气说道。
　　“哼，那还真是令人伤心。”
　　巴奈特边说着边放下了手中牵着莱恩的绳子，莱恩摆着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走开了。使用牵引绳是楚子梦特意交待巴奈特和莱恩的。
　　“没别的事，我只是来会会你们，按照人类的算法，我们毕竟大半个世纪没见过了。子梦还是这么喜欢吃甜呀，下次有酒心巧克力给我留点。谢了。”萨这样说着，一边朝巴奈特扔的方向扔过去一张名片，“有空找我。”
　　萨推门离开。
　　名片上印着“天使俱乐部”几个大字，下一行是“萨少”。
　　巴奈尔：……
　　从巴奈特开始说话之际一直保持沉默的楚子梦，这时走过去从巴奈特手中接过名片看过后，“萨在这里工作吗？”
　　巴奈特耸耸肩，“看来他真的不负‘堕落天使’这个名声。”
　　“萨他只是伤心了。”
　　“嗯。”巴奈特点点头，好吧，反正梦梦说什么也对。
　　哪是什么工作，待在所谓的天使俱乐部里，说白了就是一群俊男美女陪客人饮酒作乐的地方，令萨待在这里唯一的理由，便是有免费提供的酒喝，而且想喝多少都有，他喝得多，来消费的客人也喝得多，一晚上为俱乐部带来不菲的收入。
　　老板对萨喜爱得乐得合不拢嘴，虽然这个白色头发的青年看上去一副斯文的样子，想不到那么能喝，男女客人都喜欢点他陪，即使他冰山脸也无妨他成为了俱乐部的红人，不枉当日自己在街头慧眼识珠，极力拉拢他进俱乐部里，但是就只愿意陪客人喝酒，被触碰一下也不行。
　　看，今天又新来了两个很英俊养眼的男客人，指定要找他发掘的“萨少”，他真是太骄傲了。
　　“这地方真够乌烟瘴气的，灯光刺眼，声音又吵。”
　　巴奈特真的是不想来呀，刚踏入这俱乐部一步，他就想离开了，什么天使俱乐部！入眼的明明是群魔乱舞。可是他的梦梦坚持要来看看那个不靠谱的天使，他不放心，当然要跟着了。
　　俱乐部的老板领着楚子梦和巴奈特去到萨待的包间，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灯红酒绿之中，萨站了起来，向包间的客人说了声“失陪”。
　　那些客人喝得就酒醺醺的，伸手想去拉住萨的手作出挽留，萨一把甩开。客人只是傻乎乎的笑，原来有人连生气也这么好看呀。
　　“你喜欢这里吗？”
　　坐在吧台上，楚子梦这样问着萨。
　　“喜欢这里的酒。任喝，我的天堂。”
　　萨拿着酒杯，大口大口地喝着酒说，真正的天堂他早已回不去了。
　　巴奈特紧紧挨着楚子梦坐，他不喜欢这里，刚才他给了那个刀疤脸老板一块黄金，才让他和楚子梦这么快可以见到萨。
　　在人类的社会，黄金比所有的流通货币更值钱，巴奈特是知道的，他身上也没纸币，况且不可以让梦梦破费呀！反正大宅里宝贝多得是，来找楚子梦时他随身带了一些。
　　“以后也留在这里吗？”
　　“为什么不？这里很适合我。这里每个人都醉生梦死，浑浑噩噩不问明天。”
　　萨回答着楚子梦的话。
　　巴奈特在一旁老揪楚子梦的手，这里刺眼的灯光开始令他很不舒服了，他想走。
　　楚子梦明白巴奈特的意思，而且他的确也要赶着去阿透那里接小黑和莱恩了。
　　莱恩此时正翻着白眼在阿透的店里呆着，活脱脱地一个自闭二哈，他觉得那个阿透真是蠢透了，把他当小孩抱着哄着，他真的烦透了，不过给的零食饼干什么的味道还不错。
　　“既然如此。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先告辞了。”
　　“我能有什么事？”
　　萨苦笑着反问，他现在既非神、又非魔更非人，就像他对面的巴奈特，但巴奈特有楚子梦。他呢？什么也没有。
　　巴奈特对萨摇手道再见，携着楚子梦步出音乐声震耳欲聋的俱乐部。楚子梦回头看了一眼萨，萨拿着酒杯背着他的方向在喝酒，他仿佛看到了坠落的天使背上那双破败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