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之来自未知朝代的王爷》叶落不归林

4、灾祸临身 贤王护子

　　鸡鸣破晓，天际刚露嫣红便被一层透着光晕的雾气笼罩其中，朦胧间仿佛是一位穿着红衣搭衬白纱的女子，恍惚不真切随时要消失般令人流连忘返
　　只是一瞬还未察觉什么，天空便蒙蒙亮起，不似方才那般，只是嫣红渐渐蓝了起来，更显亮色与美态，似乎这才是相得映彰的色彩
　　远离开封的道路一辆车在四五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人护送着，只见为首面容儒雅头戴发冠，青黑色的锦衣玉带更添稳重，气势犹如当家之人。
　　再看旁边的人，体型宽大相得映彰，手持银色复杂纹路双锤，衣裳自胸口敞开，腰带堪堪束住腰身，远远见去可见急躁，直性之人。
　　目光移向车架之上端坐的人，身材瘦而矮小，八撇胡子在两边，鼻梁和下颚微尖，眸子深邃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最后看向车后相护的人，一身精壮的肌肉分毫不差，持缰绳的手厚茧异常宽大，似有举山穿石之本领
　　如众人所见，这四人定是四鼠无疑，前不久接到圣旨便知来此一趟，不单单为了匆匆见过与自家五弟模样相似的人，更是为了锦堂兄弟，这不急忙到江宁酒坊寻了娘亲来此，好了却他老人家的心。
　　只是…特殊身份五弟早就信中提及，见面难免存了芥蒂，但那份亲念在，想必也不会出错。
　　午时未明一行人便到了开封府，一到开封府大门江宁便不顾人的阻拦一直寻找记忆中残留的身影，口中一直呼唤锦堂，戚戚声音入耳闻者皆隐忍不禁留下泪珠，就连徐庆韩章等人也抬袖掩了掩眼角
　　“锦堂…”
　　“锦堂你在哪儿”
　　江宁经过大堂，杂役房，厨房等皆不见人儿不由有些急躁与慌乱，手中拐杖连连触底，咚咚咚…一声，两声，三声，无不击打着众人的心
　　“莫不是你们欺瞒老婆子，根本没有锦堂…”
　　比起开封府内的慌乱，另一条街上的贤王府就相比热闹了些…
　　“翼儿，这里慢慢熟悉不急，你母妃给你裁制了衣衫快过去试试”八王爷急急揽人去试衣衫，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自己又有孩子在旁真好，想起夫人的面色不禁自心而发的高兴。
　　“……”轩辕翼看着八贤王笑着点了点头，神色有些无奈，这些时日的相处模式已知便宜父王是个腹黑的，这笑容不知又在脑补些什么。
　　谁知轩辕翼刚试了衣服不久便被急匆匆寻来的白玉堂慌忙抓住手腕向外跑去，就连自身会武功也忘记分毫…
　　事情发生一瞬，不知什么情况的贤王夫妻对视一样，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轩辕翼和白玉堂还未踏进府衙门口便被一阵怒吼堪堪停住了脚步，神奇的是两兄弟步伐一致身形僵硬转外，但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继续迈进府衙。
　　轩辕翼先进，白玉堂随后，而先者迎接他的却是一拐杖袭来，正要动手的轩辕翼被身后白玉堂的惊呼而定住了身形，这不硬生生挨下…
　　“娘，你这是做什么”白玉堂急忙拉过轩辕翼，掀起臂膀长袖，入眼却是黑紫色的乌痕，可见运用了几成力气…可见被气急了。
　　江宁原本再想打一拐杖却看见人手臂上的伤痕，顿时泪流满颊连手也颤抖不已，抛掷了手中拐杖，慢吞吞走向人
　　“锦堂，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轩辕翼看着步伐缓缓而来的妇人不敢动，神情悲切眼神中带着宠溺与怀念，更多的却是喜极而泣的眼泪，轩辕翼此时的内心不比众人的平缓反而有些不敢，怕得到…又怕失去，所以他不敢动
　　开封府众人自然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但也未有动作便被眼前情景再一次拦住了身形，失而复得的心情在场的人都有体会，自然理解老人的心情，只是这位小王爷应不会为难，但王爷那里…有些麻烦了。
　　护犊子的王爷可是很可怕的…
　　“孩子”江宁手慢慢抚上轩辕翼的脸颊，随后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双肩抖动不已。
　　轩辕翼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温热双手不觉间抚上了人的背，轻轻缓慢的拍打着希望借此缓解人的心绪。
　　不知过了许久怀中人没有了动作，慢慢扶着人肩看着闭着眼的老人，闭了闭眸子弯腰将人抱在怀里朝着院子走去，其他人跟在身后一时无言，待安定好老人后，轩辕翼这才慢慢出来，眸中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由内而外的喜，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开封府客厅内，公孙策正小心翼翼替轩辕翼上药，臂膀上的伤痕入目惊人虽只是一杖，但在毫无避让的情况下硬挨可见当时江宁使了几分力，想必真真的把面前这小王爷当成了她过世的孩子。
　　卢芳和其他几位见此只得连连道歉，毕竟是小王爷，虽然和五弟容貌相似但也不能随意失了礼数，更何况是老人之错，无妄之灾算是了…
　　白玉堂和展昭在一旁也搭不上什么话，毕竟都是长辈，出言只能让话题更僵。
　　反倒是轩辕翼只是笑了笑便没在说什么，明眼人儿都知道这算是不追究了，但八王爷那边…，卢芳几人略带为难的看向未说话的包拯，只见包拯一脸凝重抿唇不语，反而望向公孙策
　　公孙策刚撩下袖口便看见几道目光，带着疑惑的有，无奈为难的也有，见此也是叹了叹气
　　“大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小王爷和江宁婆婆见面时并无旁人在场，且小王爷不追究想必没人会知晓”
　　轩辕翼看着众人一脸愁态摇头笑了笑表示无事，许是当事人能让人安心，这事在场诸人便隐隐压下，谁也未曾料到由于疏忽并未察觉早已被人洞察于心，以至于今晚的宫宴不是那么容易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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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通明的大殿中除了五品以上的官员外，其他的皆是皇室亲眷宗亲，毕竟这宴席除了认亲之外还要有一件重大事情宣布，上位坐着皇帝赵祯，右首八贤王，狄王妃，赵王，依次而下便是王室宗亲极其家眷。左侧分别是王丞相，庞太师，包拯，由于殿内宽敞，开封府诸人都在包拯身后排列而坐，随后才是陷空五鼠，至于轩辕翼正在殿外等待
　　赵祯抬眼看着下面端坐众人，示意一旁内侍宣旨
　　王公公看了看赵祯的眼色，摊开明黄圣旨朗声念道
　　“朕今甚喜，知一人无亲眷在旁，然皇叔年迈无儿膝前尽孝，两人一见如亲，故而宣旨，轩辕翼为翼王赐玉佩示身份，记皇叔名下，赐官居三品协助开封府”
　　声止，殿外走来一人，发丝高挽发冠，黑色流苏垂挂胸前，身着白色复杂纹路锦服，外套灰黑色长衫，龙纹玉佩悬挂腰间，一番装扮下在座诸人无不赞叹俊美，眼神中深邃如潭水般波澜不惊，尤其是在重要场面不见丝毫慌乱，八贤王与狄王妃见此也是频频笑意
　　“……”轩辕翼淡扫众人后，目光看着上坐皇帝，全礼而拜，丝毫不见错处。
　　赵祯在人步入殿后目光便一直未从离开，待回神后才知认的堂哥跪了许久，连忙叫起
　　“爱卿请起，按礼朕该称呼堂兄，但礼不可废先君后亲，还望爱卿不要介怀，入座罢”
　　“……”轩辕翼依声而起，步伐稳稳朝着八贤王身后坐着，白玉堂此时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对视时微勾了嘴角，以两人懂的情绪交流
　　赵祯看着人入了坐这才抚掌拍了拍，顿时歌舞声起，众人笑意连连各相敬酒，八贤王这边无不推崇小王爷如何如何，更甚之求取良配均已被贤王推距，脸上笑意满满内心却醋劲儿翻涌
　　‘笑话，刚认来的俊美儿子又要分出去半个，怎么可能’
　　然而轩辕翼这边也有不少宗亲连番敬酒，轩辕翼见此也不好推距只得一一应下，但不知为何有一人身着内侍服饰的人看似无意碰撞实则每次都往轩辕翼受伤的手臂上撞过去，就连手中酒杯也荡出许多酒水，一瞬间渲染了整条臂膀直至下摆…
　　另一侧太师从刚开始便一直注意轩辕翼那边，这不寻了个好的理由趁机巴结这位小王爷，刷新一下好感以后的事情也好有个路子，想到这儿庞太师手扬遥指一声轻喝带着些许威严，丝毫不顾及在场宗亲，倒让原本有些喧闹的大殿瞬间消音
　　“大胆内侍，竟让小王爷的衣衫湿透，该当何罪！？”
　　那个内侍似乎被这一声轻喝吓到了，竟急忙捏袖试图抹干水渍，但轩辕翼心中知晓每擦一次均是用了几分力道，故而面容苍白了些，坐在远处的白玉堂暗叹不妙，又恼怒庞太师多事，只愿八贤王快点察觉
　　一旁的狄王妃倒是察觉了什么轻轻扯了扯身旁的王爷，八贤王看了看轩辕翼的脸色便知不对，立即站起身挡在自家儿子身前，侧眸怒斥内侍
　　“还在这里作甚，来人把他带下去！”
　　看着那个内侍施施而下，八贤王这才看着眼前儿子的臂膀衣袖，虽是今儿穿了灰黑色长衫但颜色不对，昨儿试衣时并未受伤…这…看他眸中的慌乱知晓现在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方要叫他坐下谁知这时又有人出言，言语让在场知晓缘由的人均是一惊
　　“官家，微臣看着小王爷手臂上似乎有伤在身，脸色也有些苍白，前儿有一小厮恰巧路过开封府衙外，却见一位老妇人手持拐杖怒打一人，看身形和小王爷无二，且昨天小王爷也曾出现开封府”
　　在场诸人皆是惊愕连连，目光由轩辕翼手臂上又转向开封府众人，最后才落在出声人身上，幸灾乐祸的人有，看戏的人也有，愤怒的无非就是开封府的人罢了。
　　此人正是新上任的今科状元金侍郎，原是拜会包拯得个好印象却不曾遇见此等事，八贤王与包拯两相比较当然前者更为甚，但他却不知同时得罪了两方人
　　轩辕翼此时也有些诧异，昨天之事并无在人在场就算是突然发生的事，白玉堂和自己也不会不知，莫非开封府中暗线？
　　公孙策和包拯的想法同轩辕翼想在一处，只是眼前的事早些解决较好，幸而金侍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未知晓江宁和五鼠的联系不然就遭了，略过内心浮动不提，在场的人看着轩辕翼，仿佛在询问到底如何情形
　　上面的帝王静静看着，待合适时在出言调解，内心中早就给不识趣的金侍郎狠狠记上一笔，先不说皇叔哪儿多喜爱堂兄，就连包拯也是连连夸赞，今儿两位贤臣皆被他得罪完了，看情形堂兄有意隐瞒，包拯似乎也知道内情…主意一定赵祯这才开口
　　“金侍郎既然说身形相似想必也有看错的时候，加之小肆的说法并无让人在场作证，勿要胡闹下去！”
　　金侍郎心有戚戚连连称是，闭口不提
　　一旁八贤王见此拍了拍轩辕翼的肩膀示意安心，就连赵祯也绝口不提伤势一事，自然不必轩辕翼出面，八贤王缓步殿中躬身一礼后转身看向金侍郎，眸中寒意似把人看透一般，声声传荡着大殿只觉皇家威压连连
　　“传金锏”
　　话音刚落一人躬身稳步抬着金锏上前站立，八贤王拿起金锏当着众人的面，挥臂抬腕就要打下，金锏挥动夹杂着一丝利风堪堪从人耳边划过，随后贤王声音再起，无人不敢抗拒的言语声声入耳，令金侍郎跪伏在地
　　“金侍郎今儿只是提醒一下，皇家宗亲，本王的儿子容不得他人置喙污蔑，想必在座的宗亲至官属应该知晓其中含意？”
　　此言止在场无不惊叹和惧怕小王爷的身份，想不到八贤王对一个义子也是如此，若是对官家不忠或者顶撞除了包拯无人敢触及，分分跪下高喝
　　“陛下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人知晓，如今八王这一威压，不仅令众臣对赵祯更加衷心和诚服而且只要有八贤王和包拯在，帝王威严便永远不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