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天下》七色茶花

5、第 5 章

　　“死老头子。你还有脸回来，你把小棠害惨了，你要是解决不了这事。我跟你没完。”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样的口吻，一样的彪悍。
　　“你这个臭丫头。哪里有一点女人的样子。我这女婿到底是怎么忍受你的。”来人终于飞身来到了大伙的眼前。正是顾漫老顽童的爹爹。顾诚。刚刚他所用的正是独门秘笈，千里传音。人未到声先到。是老头子自己钻研出来的。说是为了防身。以免被敌人伤到。其实就是为了耍威风。装神秘。
　　“你个老头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顾漫提着老爹的耳朵就拽到了小棠的身边。
　　“呦呦，臭丫头，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扯我的耳朵。咦。一年不见。小棠都出生了？哇塞。长得真是个美人，一点都不像你。呀。这个香味不是我当初制得魔香海棠么？原来是被小棠吸收了。难怪，难怪当初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害得我以为我这一世英名就要毁在你手里了呢。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他可是伤心了好久呢。这一年就在西域找梦幻海棠来的。誓要再制出一颗魔香海棠。可是找了一年。连根毛都没有。本打算回来看看这帮臭小子，没想到刚出西域，就听说二小子要卖葡萄酒。他可是求了好久。二小子都没给他。如今竟然要卖。气死他也。运用轻功。仅用了四天就赶了回来。那可是要足足半个月的路程呀。他个老头子容易吗。
　　“外公。你再仔细看看小棠。你真是惹大麻烦了，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月了。你快看看有没有办法可解这香气。”凤举一真是对这个老顽童外公又爱又恨。总是跟个小孩子似的。不过却对他们极好。
　　“小棠怎么了？”刚刚臭丫头好像就说他害惨小棠了。怎么了？挺好的呀。再说这身带异香。为何要解？又不是女孩子。这穿的明明是男孩的衣服。女孩子？难道？想到这个可能。顾诚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手指轻轻按住了小棠的脉搏。居然真的是女孩。
　　“外公。可有法解”凤举一看到外公应该是意识到了问题。抱着一丝希望。
　　“魔香海棠的香气无法解除。只要被吸收，就是神仙也解不了。这可是老头子我的得意之作。自认无人可解。何况这药丸本身就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奇药。不仅身带异香，还能百毒不侵。百利而无一害呀。本来这药给女子吃是极好了。谁知臭丫头没吸收。反倒被小棠吸收了。”这事竟如此之巧。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小棠要是一般家的孩子，也就罢了。此药有利无害。可如今小棠的身份。要是身带异香。怕是不能换人了。凤家的圣旨顾诚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下麻烦大了。
　　“那外公可否再制出一颗。”果然无法可解。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接受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个办法了。
　　“这一年我就是在找这梦幻海棠。别说三千年的，就连新长的都没有。我调查一番才知道。这梦幻海棠是变种海棠。西域的梦幻海棠根本就不是我见到的样子。这万分之一的几率。如今还去哪寻找呀。更别说必须要用三千年的，才能发挥这奇效了，否则只能维持一时的香气罢了。
　　“什么？那没有别的药丸可以代替吗，就算只能香一段时间，只要一直吃就好了。至少要把小棠换下来呀。”凤家枝激动的问着。
　　“我何曾没想到这个法子呢。可是根本不可能。这株海棠的香气根本没有别的香气可以效仿。都怪我老头子回来晚了。如果在其他人都没闻过这个香气之前，就直接替换。还有可能。如今怕是瞒不住了。今天是小棠满意酒吧。龙渊那个臭小子怕是已经见过小棠了吧。”
　　“是，虽然没见过，香气却是闻过的。
　　“果然，那就一点机会没有了。龙渊的鼻子可是灵的很。瞒不住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外公。”
　　“这样吧。二小子。我这有一颗能保持一个月香气的药丸。你吃下去。你们就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这魔香海棠真的是无可替代的。”
　　众人还在等待结果。还存有幻想。当凤家枝开始散发香气的时候。众人当真是绝望的。之前只闻小棠的香气。还不曾觉得。如今有了对比。才发现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家枝的香就只是香。而小棠的香，是非常浓郁的海棠香气。清新浓郁，却不会刺鼻。而且隐隐的仿佛带着魔力。能让人着迷一样。顾诚说的没错，如此根本替换不了。不仅是龙渊会发现。只要有心人都能发现。除非能将小棠彻底藏起来。否则对比之下。真假一眼就可以看出。
　　“你个死老头。研究这是什么破药丸。如今小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呀。”
　　“好了，夫人，这不是岳父的错。他也不想的。如今只能将计就计了。”
　　“怎么将计就计呀？也替换不了了。”
　　“如今就只有让小棠一直保持下去了。小棠从今以后就是弟弟。”凤举一说出了父亲的意思。
　　“什么？那以后怎么办？小棠十六岁的时候。还这样。那可怎么办。”顾漫简直要疯了。一直做男子。那难道不嫁人了吗？十六岁可是小棠的及笄礼呀。那是女子人生中最重大的事了。
　　“娘亲。如今只有如此了。十六年可以发生很多事的，也许那时外公早已研制出了药丸。甚至解除了香气。也或许那时皇室纷争早已尘埃落定。小棠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总之大家都不会放弃的。”也许那时他们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让皇家不敢随意摆布。
　　“是呀。夫人，如今只有这样了。不要太悲观。”
　　“相公。”顾漫哭着趴在了凤青源的身上。凤青源轻声安慰。
　　“大家都听好。从今以后。小棠就是将军府的七公子。无论何时。有没有外人在场。都必须以弟弟相称。切不可忘记。”
　　“是，爹爹。”
　　“好，都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整理好心情。明天我希望看到精神奕奕的人。”凤青源扶着顾漫。就回了卧房。一边的张妈抱着小棠。眼里带着哀伤。可怜的孩子呀。跟着送到了小漫的房间。
　　整个将军府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夜里静的仿佛无人存在一样。他们都在整理心情。心疼小棠。然后在这种哀伤中。更加加深了信念。
　　从此女儿变为男儿身。
　　转眼就是小棠两岁的时候。小棠已经会走，会说话。甚至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每天都为了逃避练功。逃避外公的荼毒。
　　“小棠。你怎么在这呢？”凤举一很无语。他刚刚路过花园。竟然发现小棠绻着身子猫在一簇海棠花中。自从小棠出生。全家人就爱上了海棠花。花园到处都是海棠花。本来他还没有注意。已经走了过去。突然一丝香气飘了过来。尽管都是海棠花香。但是小棠的香气却是一下就能让人分辨出。小棠的香气带着一丝幽冷。与魔力。总是能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心防。何况这种香气他已经闻了两年，怎么会分辨不出呢。他知道小棠肯定在这附近。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了那个小人。顿时感觉头疼。小棠的性子怕是要随了母亲了。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反而真的像个男孩子一样。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看着那个已经被他发现，还是装鸵鸟躲着不肯出来的小人。凤举一叹了一口气，只有自己动手把人抱了起来。
　　“啊，大哥，你怎么这样。就不能当作没看见么。一会又被外公找到了。”外公最近总是逼着她练轻功，真的很麻烦。她很纳闷，为什么哥哥们不用跟外公学武功。她就必须要学。
　　“你又在躲着外公？他又逼你做什么了？”自从外公上次回来，就再也没离开过，一心钻研魔香海棠。一年前发现小棠根骨奇佳。说终于找到了传人。非要收小棠为关门弟子。众人也没当一回事。就随了外公。也正好。小棠是女子。而凤家的绝学武功都是适合男子练的。女的的武功并不出色。而外公的武功却很适合小棠。而且似乎要比凤家绝学还要高深一些。小棠一个女孩子。能有一身本领防身还是好的。以备将来出现变故。
　　“大哥，你要救救我。外公逼着我学轻功。我才这么小。他这是虐待。我不要学。”
　　“呵呵，小棠，我会劝劝外公，让他适当的给你休息时间。但是你不能不练。不要让哥哥们担心。好不好。”这丫头只能顺着来。要是硬逼着。反而会逆反。他说出会担心。小棠肯定会妥协的。小棠是最在乎他们了。
　　“那好吧。那你要说话算话。叫外公不能太过分。要不然我就不做他的徒弟。让他的一身本领就此埋没。”
　　“好好，你个鬼灵精。以后不要趴在花园里躲着了。着凉了怎么办。”也不知道趴了多久了。刚刚看她一直在揉着小腿。估计是麻了吧。
　　“知道了，大哥。大哥，我的腿都麻了。我都在这趴了一个时辰了。你抱我回房间揉一揉好不好。”其实只趴了半个时辰而已。她就是想晚点再去找外公。
　　“什么？趴了那么久，说你什么好。”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如此的忍耐力。他自然看出了小棠的小心思。但是看她的样子。至少也呆了半个时辰。这对一个两岁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不易了。何况还是个女孩。虽然大家再没人提小棠女孩的身份。但是大家可没有真的把小棠当个男孩子，她以后还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