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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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看不起我！我可是我们这一批实习生中最厉害的，已经带过好几任宿主了！”
“那是当然，排在2333后面的还有那么多数字，你能从这么多系统中脱颖而出，肯定是最厉害的。”方椿生不走心地敷衍道。
“那是当然！”2333得到认可后，才肯继续说起实习生的事：“如果只是信息筛选的时候出现错误也不会导致这样眼中的失误。”
“毕竟对于人类性格的分析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即使是高阶系统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早已经这一点放在任务失败风险测评中着重考虑。”
那怪不得，方椿生想起很久之前，2333给他下的定义，对这句话表示十分认可。
2333不知道方椿生心里还在吐槽它，接着说道：“问题是实习生对于很多操作都不太熟悉，恰巧那位中二病先生，似乎对网络与系统操作有着十分深刻的认识。”
方椿生：“……”
这都可以，你们系统还能不能行了？
话说回来，他也学过C和java，操作系统也略微了解过一些……这样的想法在方椿生的脑海中转了个圈，面上却仍旧纯良乖巧，仿佛真的只是认真在听2333解释事情的原由。
“实习系统的操作权限被中二病抢走了……这样表述好像也不对，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应该是实习系统因为自己太菜，把权限转让给了他人。”
方椿生：“……”
“中二病想操控系统，夺取主角气运。他也确实成功，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世界中的男主并非只有一个。”
方椿生道：“卫南思。”
2333接着下去：“对，还有一个卫南思，而且卫南思那个时候已经奠定了世界支柱的基石，中二病没有胜算。”
方椿生猜测……难不成这才是卫南司后期一路艰难的原因？
“他搞了不少小动作，虽然没成功，但是也对男主产生了很大影响。”2333道，“比如说，方椿生。”
方椿生第一反应还以为2333在叫自己，旋即意识到这里说的是原主。
“方椿生性格孤僻，却一心向着宗门。特别是因为杜宗源于他有恩，他对宗门之中的弟子也算时常照拂。中二病把凌霄宗大佬四人组，悉数视作卫南思的靠山，比如说岳母越江，老父亲杜宗源，严师孔怀一……”
方椿生这就不明白了，那和原主有什么关系？他与卫南思都没能碰过几次面。
“还有，奶妈方椿生。”
方椿生：“……”
中二病真的得治，这都什么跟什么。
“打团先打奶，更何况是一挑五，肯定要先把奶妈摁死。”2333道，“他是这样解释的。”
方椿生闻言：“你们已经将人抓住？”
2333郑重解释道：“是的，但是在他被抓之前，这个世界的世界线线……已经被重置了。”
“我们还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现差错，正在排查问题，目前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世界中，有可能出现了重生者。”
方椿生心中微沉，他试探着问道：“他这么厉害？拿着系统的能力搞事情，这是打算读档重来？”
2332道：“这不是系统的能力——即使是主系统都没有这样将一整个世界的时间溯回的能力，我们怀疑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的手段。”
方椿生不由得想起原主的那些信件，却没向系统透露出丝毫。
2333转而说起正事，语气也严肃起来：
“是否接受系统更新？”
方椿生想这里也没给他拒绝的选项，颇有几分郁闷地点下了唯一的“是”选项。
2333道：
“经检测，世界剧情线已经混乱，任务剧情因此发生更改。”
“游戏模式由角色扮演模式更改为经营模式。”
“上一版本中，宿主总共完成日常任务3326次，累积任务点数16630点。完成任务剧情四次，累积1744点，失败十三次，扣除7576点，结算为10789点，宿主消使用2571点，剩余8227点。”
“版本更新后，任务目标更换为‘让主角光环更加闪耀吧！’：提高主角人格魅力，早日成就主角‘世界支柱’的伟大事业，一切为主角服务！”
“鉴于宿主上个版本中任务完成度较低，为激励宿主积极完成任务，版本更新之后，新增失败惩罚机制，若是宿主对待任务态度消极，将会受到连同除扣除任务点数在内的额外处罚。”
方椿生听完首先关注到的就是所谓的“额外处罚”，于是问道：“我能稍微好奇一下，要是我消极怠工，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2333以为他是心生惧意，担心更新影响到宿主心情，解释道：“惩罚不会威胁到宿主的生命安全与心理安全，只是希望宿主能够引以为戒，认真对待。通常伴有封锁系统商店、修为凝固、生病、屏蔽五感、感知放大等手段。”
“怎么判定？任务都没有具体解释，那又怎么能确定我是积极还是消极？”
2333感觉告诉宿主具体规则，十分不合适。高阶系统们也常常提醒过，对于新手系统而言，信息不对等和宿主的恐惧，是让宿主们乖乖听话，努力完成任务的最强底牌。
如果什么都和宿主说清楚，失去了系统的神秘性，会让宿主产生不该有的念头。接手中二病的那位实习系统，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惩罚机制尚不完善，它几乎只是一个测试版，就这样被用在了方椿生身上。虽然高阶系统们已经模拟过很多次，保证不会出现差错，但是没有在实际环境中运行，没有系统能够保证能够万无一失，不会出现任何bug。
2333还是选择说了出来：“不可以长期远离主角，不可以主角亲密度过低，不可以做出打压主角威严、消磨主角斗志的事情。”
“这里的长期，规则限定为一个月。亲密度的计算方法以及具体数值，系统无法告知。但是目前而言，宿主与主角之间的亲密度远高于警戒值。而另外两项——打压威严消磨斗志，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这两点的判定有些唯心，但是在它们限制十分宽松，宿主大可放心。”
方椿生挑了挑眉，对系统的坦言相待感到十分意外。
“先生？”门外传来卫南思的声音，他轻轻地敲了敲门，仿佛不确定方椿生有没有睡下。
“进来吧，”方椿生将系统的事放到一边，有些好奇卫南思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卫南思拿着托盘走了进来。
“刚在楼下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饭菜味道不错，特地带过来给你尝尝。”
方椿生有些莫名：“我还以为你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平时也少见你吃过，还以为……”
“还以为我只喜欢苦修，都已经摆脱了人间五谷，食青霜饮白露而活不成？”
卫南思说着，将菜肴一一摆在桌上，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坛酒，给方椿生倒上一杯，送到他的手边。
方椿生早就习以为常，顺手接过卫南思递过来的筷子，刚想问卫南思怎么还喝上酒了，就听见2333的正太音在脑中响起：“系统警告，主角人格魅力降低，请宿主停止对主角的迫害行为。”
方椿生：这是什么品种的人工智障。
2333解释道：“只是做个示范，诸如这样的行为都是不可取的，但是并不会带来实际影响。”
方椿生：“……”
方椿生：“冒昧问一句，我是做了什么事，就‘迫害主角’了？”
2333一本正经地说道：“主角是不会给别人当小弟，端茶送水更不可以！”
方椿生看向一旁筷子都没拿起的卫南思，心中莫名升起微妙的尴尬。
“怎么了，不喜欢吗？”卫南思见他顿住，开口问道。
方椿生担心被看出异样，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他问道：“你不吃吗？”
卫南思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我吃过了，只是过来找你喝酒的。”
方椿生心中默默说道，未成年不准喝酒。
但是却也没拦他，毕竟不允许未成年喝酒大多是出自对于身体健康的考量，修仙之人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卫南思本质上又不是真正的少年人，方椿生也就没打算坏他兴致。
但是：“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不喝酒。”
卫南思顿了顿，十分错愕的样子：“我曾听流月师兄说起，归月楼后的桃林中埋了不少美酒，旁人都碰不得，还以为先生十分喜爱。”
方椿生心道坏菜了，原主确实喜欢美酒，只是不常喝，每年中秋除夕都会从林中挖出几坛，有时候是一人独饮，有时候杜宗源会过来陪他。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方椿生本人，不会喝酒。
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是吗？明天还有正事，喝酒误事。”
卫南思：“那有何妨，不过是普通谷物所酿，就算是有些醉意，用灵力散去就是，不会耽误的。”
方椿生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除去作死挑战过一次白酒，险些被送进医院的经历之外，他喝过度数最高的酒也不过是果酒。
转念一想，这个时代说不定还没有蒸馏的技术，即使是白酒，度数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更何况既然原主能喝，现在只是灵魂换个人，身体对酒精的接受能力总还在。
他心一横将杯子往嘴边一送，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卫南思都被他这“豪放”的喝法吓到，正要起身劝阻，方椿生已经吞进肚中。他仿佛十分讨厌这种刺激性口感的东西，甚至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皱起眉头望向卫南思，像是十分难以置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难喝的东西。
卫南思只好又坐了下来，还有心思故意说道：“味道如何？这可是此处远近闻名的烈酒，据说初次品尝之人都会沉醉其中，当地人称其为百日春。”
方椿生晃了晃脑袋，已经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
“百日春？”他双手撑着脑袋，嘴边还带着笑：“这名字可真不正经，像是……”
“像是什么要不得的东西。”
卫南思：“……”
这怕是醉得厉害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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