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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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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不不对劲?”凤仙狐疑低瞄了瞄唐遂,又看了眼孟娇,怀疑她是在故意吓她。
孟娇说:“你看看唐隧。”
凤仙仔细瞧了瞧,嗤了一声,“被狐狸精勾了魂,生怕人看不出来似的。”
凤仙说完,拽着唐隧的胳膊便走,“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才出来几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不知道外面的世道险恶。”
孟娇眉心紧锁,目送凤仙走远,再看唐隧,他脚步僵硬,身子也异常的怪异。
沈之重道:“确实不对劲。”
“算了,回去看看,希望不要影响到明天的比试”
翌日,大家早早地出门集合,沈之重清点人数,发现还差一个。
“唐隧呢?”沈之重问道。
凤仙没好气地说:“被狐狸精勾了魂,起不来了。”
看的出她说的是气话,另一个弟子接过话说:“唐师兄生病了,今天可能没办法去参加比试。”
“严重吗?”
“很严重,一直在发热,师尊给他服用了许多丹药都不起作用。”
难怪凤仙这么生气,估计昨夜没少操心。
孟娇道:“你们先去第八峰,别迟到了,我去看看。”
沈之重也道:“玄阳宗那几个弟子我看了,实力都不错,就让唐隧留着明天第二轮吧。”
总比第一轮就全军覆没的好。
凤仙道:“师侄你这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的徒弟?”
沈之重瞥了眼一旁的韩清野,老神在在地说:“没错,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沈之重的对手,我为什么要看得起?”
凤仙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以前韩清野说话可不会这么直白,那小嘴哄得她心花怒放的,哪会像现在这样?
凤仙扭头看着韩清野,“我倒要看看,孟娇的徒弟多有能耐,今天这场比试,你自己上吧!”
韩清野笑笑,“三长老,你可别他胡说,我哪比得上各位师兄弟们,你看我为什么带着这张面具,就是因为又丑又垃圾,怕别人认出来,丢了我们望仙门的脸。”
方才还憋着气的弟子们听他这样一说,气又消了,算他有自知之明。
凤仙狐疑地扫了他两眼,冷哼一声,倒也没再计较,“算你识相,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沈之重也没再说什么,还是怕一会儿韩清野比试的时候出幺蛾子。
孟娇来到唐隧的房间,他此刻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瞪圆,盯着房梁,浑身发抖,好像是中邪了一般。
“唐隧。”孟娇喊了他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凉,如同摸在冰块上,诡异的是他身上却还冒着汗,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将两鬓的发丝悉数浸湿。
孟娇一时间也有些束手无策,这种情况她还没遇到过,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还是其他原因。
她挠了挠脸颊,寻思传信回去问问大长老他们,说不定他们会知道。
于是孟娇拿出一只纸鹤,将唐隧的情况对纸鹤说了,再将纸鹤扔出去,纸鹤在半空中抖了两下,便像是活了一般,扇着翅膀飞出去,转眼消失在空中。
做完这一切,孟娇正待转身出门,余光却扑捉到门口闪过一抹白,太快,看不清楚。
她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唐隧,在他的床榻上设下一道禁制,这才出了门,将门带上。
孟娇来到第八峰,比试已经开始了,是麒麟宗和另一个倒霉的门派在比,看看这十个擂台,那叫一个惨。
惨的不忍直视,一个接一个的被丢出去。
孟娇来到沈之重旁边坐下,问:“咱们和玄阳宗的比试开始了没?”
“下一场就是。”
孟娇点点头,幸好赶上了,她从包里摸出一把瓜子儿开始磕,别人都在议论比赛,而她在磕瓜子,并且磕瓜子的声音在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中十分突兀。
不由的,周围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转头朝她看过去。
孟娇感觉不对劲,她视线一转,便对上几道鄙夷的视线,她讪笑两声,把面具从头顶拉了下来,也不再嗑瓜子了。
正当她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看见人群里一名女子,正是昨日和凤仙吵架的那位。
这女子一袭青衫,长相带着几分妩媚,可举手投足之间,又与她长相恰恰相反,处处都透着温婉恬静。
孟娇往旁边的中年男子身边凑了凑,问道:“道友,那姑娘你认识吗?”
男人斜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略显得不耐烦,“不认识,专心看比试,别烦我。”
“有什么好看的,晟光门十个已经被打下台七个了,明显已经输了……”孟娇话还没说完,发现旁边的男人怒视着她。
孟娇瞬间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说:“你就是晟光门的吧?多大点事啊,你们也是运气不好,第一轮就遇上了麒麟宗,输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再说不还有三个弟子么,万一打赢了后面翻盘了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下轮……哎哎你上哪去?”
男子似乎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倏地站起身来走了。
孟娇叹了口气,现在这些人为何如此暴躁?
“师尊,开始了。”沈之重在一旁提醒她。
这场对战毫无悬念,结束的非常快,对上麒麟宗能大获全胜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晟光门十名弟子,只赢了一位,剩下一根独苗苗,要是第二轮抽到晟光门就爽了,妥妥进第三轮呀。
孟娇拉回思绪,将目光投向台上,玄阳宗的人比较自信,一马当先跳上擂台,让望仙门的弟子自己来挑选对手。
凤仙在给弟子们训话,激动地不行,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带领这么多弟子来参加比赛,若是赢了,她脸上也有光。
举办这个比赛的意义,可能就是为了出名吧,若是能表现出彩,在各大门派也有面子,哪天提起某某某,也都会竖起大拇指——这人牛逼啊,教出来的徒弟也牛逼。
望仙门的弟子都选了自己认为看起来比较弱的对手,只有韩清野巍然不动,等所有人都选完了,他才最后一个跳上台。
“咦,玄阳宗怎么也只有九个人?”孟娇看着最后空着的擂台,狐疑地问道。
沈之重说:“不清楚,可能是有事没能来,不过也刚好,九对九,不算亏。”
俩人话音刚落,便听见擂台两声惨叫,其中两个望仙门的弟子被打下台了。
孟娇一脸懵逼,我靠这才说话的功夫,就被打下来两个?
不止她懵逼,玄阳宗的人也懵逼,因为两个门派实力都差不多,他们自然一开始就拿出了全力,谁知道才过两招就飞出去了?
那昨晚一夜分析了一夜的战术有什么用?
“这是哪个宗门的,这么废?我都还没来及看呢。”
“就是,人晟光门对上麒麟宗好歹还坚持了两炷香呢,这种弱鸡门派都能来参加大比了么?”
孟娇扶额,幸好戴着面具,别人认不出来,这也太丢人了,刚才她还在笑话晟光门,幸好刚才那人被她气走了,否则这会儿啪啪打脸。
“好像是望仙门的吧?”
“望仙门?不可能吧,我记得他们以前好像还拿过两次第一吧,怎么这么弱?”
“就是望仙门的,看到那个穿黄衣裳的女子没,她就是望仙门的三长老,我之前见过她。”
“亏我之前还担心抽到他们呢,早知道这么辣鸡,我就抽他们了。”
“看看看,又掉下来两个。”
“看来望仙门没落了呀,怎么都派这些弟子来了?”
“谁说不是呢,弱的没眼看。”
凤仙自然也听见了大家的议论,她现在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此时的她是又羞又恼,她来之前所有的自信都在这一刻被摧毁。
之前大长老找她要名单,但是那时候韩清野已经不在宗门了,所以她就自作主张写了自己门下的弟子,大长老当时也反对过,但她一口咬定是韩清野拟的名单,大长老也没办法,只能由她去了。
结果现在,丢人丢成这样,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和大长老交代了,若实在不行,把锅甩给韩清野得了。
想到这里,凤仙的脸色又没那么难看了。
此时的台上,还剩下四个弟子。
大家还在吐槽的时候,玄阳宗一名弟子飞下了擂台,吐槽声也小了下来。
“居然有人赢了。”
“不算输的太难看,这名弟子看起来还有点实力。”
韩清野站在台上,往孟娇这边看了一眼,虽然戴着面具,孟娇能感觉到他在对自己笑。
赢的人,自然是韩清野了。
别人一架打下来累的气喘吁吁,而他看起来却很轻松,他悠悠地下台,将那名玄阳宗的弟子从地上拉起来,“承让了。”
玄阳宗的弟子揉了揉胸口,对他抱拳,“你很强,我输得心服口服,可惜你们其他弟子,哎……”
他是后悔,自己怎么选上这个擂台,本来在十名弟子中,他算中上水平,结果却是第一个输的。
韩清野轻笑,“他们?他们都是来送菜的。”
“你倒是口气大,若是后面抽到麒麟宗,你一个人怎么打?”
“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还能靠他们不成?”
那人摇摇头,表示不想和韩清野如此狂妄自大的人说话。
转眼间,又有两个被打下来。
最后剩下一个江赫,是凤仙的大徒弟,和玄阳宗的弟子打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最后险胜。
他打的赖皮,全程只防不攻,在台上乱串,消耗对方体力,最后险险将那人踢下台。
凤仙也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全军覆没,好歹还赢了一个,虽然赢得不怎么光彩。
韩清野回到孟娇的身边坐下,说:“娇娇,我赢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这才第一轮,你要什么奖励?等你赢了下一轮再说吧。”孟娇淡淡地说道。
“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不给点鼓励我哪来的力气比下一轮?”
“那你要什么奖励?”
“亲我一下就好。”他再次拿出了那张画像。
孟娇脑门闪过几条黑线,一把将那画像夺过来藏在怀里,“大庭广众的你有毛病啊!”
幸好没人看见!
“那我们回去偷偷亲。”
孟娇:……
她也没心思看什么比试了,站起身来对沈之重说:“你在这等着抽签吧,我先回去了。”
沈之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韩清野,微微颔首,“嗯。”
想了想,他又说:“注意安全。”
孟娇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便又听他补充,“自己的孩子还是亲自来比较合适。”
“我他……”碍于人多,孟娇硬生生的把脏话咽回去了。
没一个正常的!神经病!
这时候韩清野也说了一句,“你想的美。”
孟娇气呼呼地离开观众席,原本打算回去瞧瞧唐隧,但在半路她又遇见了之前那名女子,她正在和麒麟宗的一名弟子说着什么。
那弟子很害羞,给了她什么东西,女子微微笑着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去了。
弟子痴迷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消失了都不曾回过神来。
孟娇眯了眯眼,旋即走过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弟子被惊了一跳,仓皇地转过身,见到是孟娇,他才收拾起脸上的惊慌,“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孟娇努了努嘴,“刚才那姑娘是你们麒麟宗的人?”
“是啊,姑娘怎么知道?”
孟娇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子,惊为天人,所以替我家徒弟打听打听。”
弟子脸上不着痕迹地挺直了背脊,流露出一抹自豪来,“你可别想了,我们白姑娘可不是你们能肖想之人。”
孟娇挑眉:“哦?难不成她已婚了?”
“这倒没有。”
孟娇:“那有什么不能肖想的,我看她也没什么修为嘛。”
弟子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白姑娘虽然没有修为,可掌门却十分的在意,还特意将她单独安排在坐忘峰之上,不许任何人去惊扰她。”
孟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元掌门的心爱之人呀,你早说嘛。”
弟子忙打断她,急的还差点伸手去捂她的嘴,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才小声道:“你别瞎说,掌门对她可没有那个意思,你千万别去外面乱传。”
他显然也知道自己多嘴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脸上满是担忧。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就是很好奇,掌门若是没这个心意,为何对她这样好?”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白姑娘常年都在坐忘峰上,平日我们都很难见到她。”
“原来如此。”
“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啊,否则掌门若是知晓,会惩罚我的。”
“知道知道,我不说,我烂肚子里,好吧。”
弟子明显信不过她,再三叮嘱她,还让她发了个誓才作罢。
孟娇回到十二峰,来到唐隧的屋子时,凤仙已经回来了,她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听见脚步声,凤仙抬起头,冷哼道:“你要是来嘲笑我的就出去。”
“我哪有那功夫。”孟娇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越过凤仙来到唐隧面前,一掀裙摆坐下来,检查了唐隧一番,“他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凤仙也走了过来,咬牙启齿地说,“肯定是那个女的对他做了什么!要不是他躺在这里,方才也不会输的那么难看!”
孟娇瞥了她一眼,“你若是将平日臭美的时间用来多教教他们,也不至于输的这么惨。”
凤仙一噎,想反驳好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最终只能哼了一声。
孟娇探了探唐隧的脉搏,凝重地说:“脉搏越来越弱了,这样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凤仙一惊,“那怎么办?你赶紧想想办法!”
孟娇对于她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十分不悦,“这是你徒弟,你自己怎么不想办法?”
“我这不是想不到办法吗,孟娇,虽然咱两之间关系不太好,但唐隧也是望仙门的弟子,你就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孟娇有些好笑:“你还知道我俩关系不太好呢?”
凤仙瞥了瞥嘴,也是敢怒不敢言,她现在束手无策,只能求助孟娇,所以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嚣张了。
“哎呀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不好听,以前我要是有哪里得罪你的地方,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难得看到凤仙对她说好话,孟娇咳了一声,说:“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娇娇姐,我就不计较了。”
凤仙眼睛一瞪,“孟娇你别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那我就爱莫能助咯。”孟娇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地准备离开。
凤仙一把拉住她,十分纠结地问:“你真的有办法?”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嘛,谁让我比你聪明,说不定以后我还能指点指点你,你这声姐叫的不亏呀。”
凤仙气的咬牙启齿,那声姐在嗓子眼转了半天喊不出口。
孟娇见此,便掰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
凤仙急了,忙道:“姐!你别走,我叫你姐了,你快救救唐隧。”
孟娇幸好带着面具,没让凤仙看到她那张笑的狰狞的脸,语气依旧平静,“嗯,你让我回去想想,好妹妹。”
凤仙看她还是要走,便以为孟娇在耍自己,一个箭步冲到她前面,张开双臂拦住孟娇,“你就在这给我想!”
孟娇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刚要说话,外头沈之重与韩清野回来了。
瞧见两人剑拔弩张,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跑了进来。
“师……五长老,这是怎么了?”
孟娇瞥了眼凤仙,说:“没事,凤仙妹妹正在向我表达对我的仰慕之情呢。”
“你放屁!你说帮我救唐隧的,你这是准备去哪?”
孟娇道:“去帮你救唐隧啊,我说妹妹你这脑子不用就让它安静的歇着吧,别为难它了。”
“你……”凤仙气结,“你上哪去救?”
“你不是说那女的有问题吗?当然是去找那个女的,难道坐在这里唐隧就会好起来吗?”
凤仙一听好像也有道理,她怎么就没想到去找那个女的呢?
“对啊,那我们现在就去?”
“不着急,等天黑再说,你先和我说说,唐隧这几天做了什么,还接触了哪些人?”
凤仙想了想,思忖道:“他也没去哪,这几日我们都在这山上,与隔壁螭雪宗的走的比较近,他又不喜欢说话,也没和他们说两句话,其余的时间都在屋里,就剩下那天的那个女的了。”
“那他们之前见过吗?”
“这我不太确定,但肯定是那女的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凤仙信誓旦旦地说:“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孟娇抽了抽嘴角,在凤仙眼里,所有女人看起来都不是好人,除了她自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行四人,前往坐忘峰。
韩清野说:“坐忘峰是第二大峰,紧挨着第一峰主殿,元掌门居然让一介平民女子住在这种地方。”
孟娇道:“是不是平民还得另说。”
原以为潜入坐忘峰要费一番工夫,结果一路上畅通无阻,不仅没有看守弟子们,甚至连禁制都没有一个。
且此处略显荒凉,一路走来,除了树便是密集的竹林,一阵疯吹过,周围尽是沙沙的声音。
凤仙吐槽道:“肯定是元掌门养的狐狸精,藏在这种地方。”
“他都是掌门了,况且又没娶妻,有必要藏吗?直接娶了不就得了。”
凤仙撇嘴,表示不屑。
穿过竹林,前方豁然开朗,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靠着山脚下,山壁上有潺潺的水流声。
就在快要靠近小木屋时,孟娇停下脚步,说:“先别过去。”
凤仙蹙了蹙眉,“怎么了?那女的就在里面,不赶紧找她问个明白?”
韩清野说:“妖气。”
“妖气?”凤仙倏地瞪大眼,尔后又翻了个白眼,“这可是麒麟宗,怎么会有妖气?”
孟娇也说:“是真的,有妖气,房子周围有结界,将妖气禁锢在里面了,所以不是很明显。”
凤仙震惊,“那个女人是妖?难怪元掌门把她藏在这里!”
她突然好像就明白了。
妖是灵物所幻化,手上沾染的罪孽越多,妖气就越强,只要是妖,便人人得而诛之。
凤仙有点怂了,她咽了咽唾沫,“那,那这还是只大妖啊,要不,我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孟娇给了她一个白眼,“来都来了,你不是要去找她算账吗?去啊。”
“这,这我也不知道她是妖啊。”
“那可未必,白日里我见她,身上并无妖气,或许这里面的妖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管他是谁,进去一看便知。”孟娇拿出法器,提着剑就走了过去。
她试探了一下结界,很薄弱,即便是普通法器都能轻易破开,于是她挥剑一斩,结界刹那间碎裂,小木屋里的妖气瞬间四散开来。
“娇娇,你这样让妖气散出去,不怕惹来麻烦?”
孟娇无所谓地说,“有麻烦也是麒麟镇的麻烦,在宗门里藏妖,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说罢,她推门而入,开门的一刹那,淡红色的光芒倾泻而出。
孟娇循着那发光源头看去,是从不远处的床上传来的,床上躺着一名年轻男子,却有着一头雪白的头发。
他身上穿着月牙白的长衫,修长的双手搭在小腹上,安静的沉睡在床上。
而在他的上方,悬着一颗红色的珠子,那充斥着屋内的光芒,便是从这颗珠子散发而出。
孟娇走进以后,仔细看了眼男人的长相,然后,她可耻的咽了口唾沫。
可能是口水声太响,以至于沈之重和韩清野都向她看过来。
孟娇轻咳一声,转头对凤仙道:“你没见过美男吗?吞口水的声音小点。”
凤仙一脸懵逼,“谁吞……”
她也凑过来瞧了一眼,也跟着咽了口水,“我尽量。”
“他这是死了还是活着?”孟娇伸出手往男子鼻尖探去。
却被韩清野捉住了手腕,“我看你是想趁机摸他吧?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他活着。”
孟娇讪讪地收回手,“怎么可能,我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他不是我的菜。”
韩清野不满地轻哼一声。
凤仙倒是胆子大,上去摸了一把男子的脸蛋,啧啧咂舌,“嘶,果然妖能迷惑人,我居然控制不住我的手,这脸这么滑,是不是镜子妖啊?”
孟娇:……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不过他既然还活着,为何我们在这里半天了,也不见他醒来?”
“他不像是妖。”沈之重望向空中的那枚珠子,“妖气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顿了顿,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妖丹。”
话音刚落,那枚妖丹忽然爆发出极强的红光,从四人头顶飞了出去,屋内转瞬暗淡下来。
回头一看,只见白姑娘站在门口,手中握着那枚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