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可否重来?》江路

27、真的面目

　　新的一天，新的征程，此时的戚少商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很显然的他还想到了其他的事，比如说天气这么好，好像很适合去出游，他靠在窗台上托着腮，很是自以为是地想到，也不想想外面那些人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还在家门口待着咧，他就开始想这些还不是很现实的东西，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你在想什么？”顾惜朝一走出药室的房门就看到戚少商趴在窗口上发呆，不禁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说道。而顾惜朝又为什么会住在那里呢？其实本来这间竹屋就不是很大，在最初的时候戚少商也只准备了一房一厅一药室而已，就连厨房和茅房也都是盖在与竹屋相连的另一处茅屋里，由此可见对于顾惜朝的到来戚少商真正担忧的还有不知道该让他睡哪里才好，最后呢，没办法只能让他在药室里打地铺了，而戚少商他自己则是在大厅里随便躺躺就算过去了，当然罗，顾惜朝和冯奇亚本来是不会答应的，可一个中了毒，没有自主权；另一个是自己要赖在这里的，不答应的话就自己滚出去，所以结果证明了小戚同志真不是一般般的强悍，而这也更是证明了一句名言：越是表面温和的人，生起气来就越是恐怖。人类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没什么，你醒了，待会冯奇亚吃完药之后就可以走了，虽然这种毒有些麻烦，但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只要一吃完解药就立马见效，好的很快”戚少商看到顾惜朝看向了冯奇亚的房门就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便说了出来。

　　顾惜朝回头一笑，那个耀眼啊！还真是有点煞到戚少商了：“其实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他的毒真不好解，要配那七味药没有一定的实力可是不行的，只要错了其中一步，那一切就完了，况且毒药的配方比例不同，解药的比例也会不同，你可以掌握的那么好，看来你去当大夫还真是没有当错”。显然顾惜朝也是知道戚少商最近几年在江湖上的成绩的，所以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是用一种很赞赏的眼神在看着他。

　　戚少商一阵恶寒，千万别佩服我啊！俺还想多活几年咧，若是被你缠着的话我也不用过日子了，还有那眼神也实在是有点令人不舒服，怎么就感觉到有点象是西弗在他制魔药时看着他的眼神啊，真是疯了，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当下便猛地甩开这个想法，说着：“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而已”戚少商顺口的说出这句话后，就刚巧看到冯奇亚也推门出来了。

　　“我去把饭菜端上来了，你们先聊一下”戚少商看着冯奇亚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私底下还以为他是因为就要出去面对那群武林人士的原因，丝毫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因为不想和他分离，所以才那么一副阴暗表情。

　　戚少商走后，冯奇亚和顾惜朝就开始了每天早上都要出现的相对无语的场面了，不过还是顾惜朝先开了口：“你这么快就要走了，是因为不放心教里面的事？”，顾惜朝说着也坐了下来，悠闲地玩起了那有些破旧的茶杯，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出那番话。

　　冯奇亚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坐下来的时候，顾惜朝分明看到了他的脸色好像变得更难看了一些。

　　“你放心，起码天煞门在我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被你那叔叔给完全占领，似乎你的声望还是挺大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在苦苦地支持着你，你暂时应该还算是门主，不过至于现在怎么样了？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顾惜朝说着一脸的惋惜表情，实在是令冯奇亚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他索性一挑眉，冷冷地看向了顾惜朝，想看看他还想说些什么。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啊，万一又让少商误会了怎么办？”顾惜朝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那眼神有多讥讽玩味，就有多讥讽玩味，他简直就没把冯奇亚放在心上过，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煞门的门主，只是个比普通人还要普通的人而已。

　　“顾惜朝，你不要以为没有了我，你就可以那么容易地得到戚少商的心”冯奇亚终于忍不住了，这人说话怎么就是这么的毒，让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应该知道，戚少商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人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回去找那个人，但是你以为你就可以代替那个人吗？别做梦了，你和他心中的标准难道不觉得差太多了吗？”看来冯奇亚真的被气到了，竟然在来到这竹屋后第一次一开口就说出这么长的一串话。

　　“哦，那你又以为你就比我有优势吗？”顾惜朝当然不肯就此示弱，他特有的讽刺笑容直刺的冯奇亚的脸色有开始向乌云密布转换的征兆，真不愧是顾惜朝，单是一个表情就已经够让人气到快休克了，尤其是那种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的信心，这点就连冯奇亚也不得不感到佩服了，也只有在这个时侯冯奇亚才能记起，他面前坐着的这个人真的是半年前千里追杀戚少商，狠心下了格杀令的人，那个在金銮殿上拿剑逼迫皇上禅位，被江湖那么多人追杀却仍满不在乎，照样逍遥过日子的人，而不是现在在戚少商面前只会盯着他看，常常流露出哀伤表情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的顾惜朝，因为那样的顾惜朝实在是太软弱了，常常因为戚少商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紧张个半天，丝毫看不出他曾经是那么心狠手辣却又是那么惊才绝艳的人。

　　“顾惜朝”冯奇亚皱眉看着这样的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这种表情这种语气，就像是骄傲的帝皇般，自信到极点也狂傲到极点，“你在想什么？这样的你可不是戚少商喜欢的那种类型吧”那样的他的确是散发出一种妖艳的让人惊讶的吸引力，可是以冯奇亚对戚少商的了解，他应该是比较喜欢那种比较成熟稳重的人才对，而这样的顾惜朝却实在是给人坏到极点的感觉，心醉中带着毁灭。

　　“我知道”顾惜朝说着，也叹了口气，为了爱他甚至不能露出他讨厌的表情吗？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不要这么说，没有哪个会是我的真面目，只是有时候人就是会根据不一样的情景变换不一样的表情不是吗？”顾惜朝的话语中还是带着淡淡的讽刺感觉，就是这种感觉，除了和戚少商说话之外，他和其他人说话总是不自觉地就会习惯性地带着这样的语气，那是一种在最初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而在后来却已经成为了本能的高傲。

　　“这倒也是咧”戚少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顾惜朝和冯奇亚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进来了，“每个人都是有双面孔的，只不过他们都不会选择在人前曝光而已，所以有时候那些不管什么面目都无所谓显露出来的人，反而是比较好相处的”戚少商说着便把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放在了桌上，而冯奇亚却是因为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也许你说的对”冯奇亚突然笑着说道。真是太稀有了，他竟然笑了，害的戚少商很是愣了一下。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顾惜朝看着戚少商也赞同地说道。难得他们还有观点一样的时候。
　　戚少商无奈地摇头，都什么时候他们竟然还讨论这种事，真是不知道是他们的神经太粗还是我的神经太细了（其实真正不在乎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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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什么状况？戚少商奇怪地看着所有直盯着他看的武林人士，不就是他们一出阵法的时候冯奇亚将一本书交给了他吗？还是一本破书，瞧瞧这封面，这书页，恐怕早就被书虫给光顾过了，冯奇亚走就走了，报恩就报恩了，可也拜托你给点值钱点的东西好不好，就这破书，我随便几个铜子就不知道能买多少了，你拿的出手，我还不好意思收咧。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谢礼的事还是私底下说比较好，好歹他也是个门主，对待资产阶级，我是绝不会手软的，看在他人还算不错的份上，就给他个八折吧，几箱黄金就够了（这还不多？汗）。

　　“我说各位”戚少商清了清嗓子，一边晃着手中的“破书”增加气势，一边带着很是神棍的表情说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各位与冯门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上辈子的恩怨你们也不好把它带到这一代来不是？所以不如就由我来做个见证，大家就和解和解怎么样？”顾惜朝看着一脸白痴相的他，简直没脸看了，看来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单纯”啊，怎么他有时候看起来那么的聪明，有时候却又明明是那么明显的事，他却完全看不懂，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看着四周本来直盯着冯奇亚看的眼神，现在都转到了戚少商身上，顾惜朝都没空再埋怨冯奇亚了，只是不知道待会发起冲突的时候会不会伤到戚少商，只希望这半年来他行医的同时没有忘记练武吧，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