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人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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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哥哥，这么晚了您不回家，来我这里干什么？”令尧神态谄媚，活像是宫廷剧里的太监，“我的天哪，您的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您不会自己开车来的吧？”
令珏淡淡一笑，“我怎么来的用不着你担心。怎么样，你的好朋友有没有给你通风报信？”
“什么通风报信？”令尧殷勤的帮令珏脱下外套，“您不妨先去洗个热水澡，有事咱们明天再说。”
“不了吧，”令珏拒绝了这个请求，“司机还等着我呢，有什么事咱们速战速决。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想出一个圆润的谎话么？”
令尧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害！什么谎话啊？是不是一个姓贺的跟你嚼舌根了？我亲爱的哥哥，我跟他根本不熟，你不要听他妖言惑众。”
令珏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听他说完瞎话，“别诬赖别人。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家里的两个哥哥是怎么对不起你了，逼得你要出去再认个哥哥。”
“哎呀，您这是说什么话呢！”令尧狗腿的上去给令珏揉肩，“弟弟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有您这样的好哥哥。”
令尧快把自己说吐了，他恨自己平时没跟着谢忱学点表演技巧，泪到用时方知道挤不出来，十分可怜只能装出一分半。
令珏闭上眼，老神在在的问：“刚才给你送粥的那个贴心好哥哥，是哪里来的？”
令尧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那是Andy呀，您又不是不认识。”
令珏冷笑一声，“要不要我现在给Andy打个电话问问，他刚才到底在哪里？看看他是会跟着你撒谎骗我，还是跟我说实话。”
令珏是Andy的大老板，Andy骗谁也不敢骗他。
令尧不敢真的让他打电话，只能疯狂给二哥捶背捏肩，“好二哥，那就是我一朋友。”
令珏转头扫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好啊，我还以为你会老实招供。”
他俨然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反而让已经“走投无路”的令尧直接自暴自弃了。他翻过沙发背在令珏身边坐下，“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令珏看他这副模样更加来气，戳着他的额头说：“就你这点伎俩，还想瞒着我？那个小子一回来我就知道了，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是祁家的私生子，现在已经回了祁家。他们祁家人丁稀少，这一代就他一个……”
“你说什么？”令尧蹭的坐直身体，“祁家？祁程析那个祁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令珏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与挖苦，“祁程析那个前妻还找人去你们学校闹过，你们那一级基本都知道，偏偏你当时在参加比赛，我跟你说……”
“你，你说什么？”令尧死死抓住令珏的手，“你说他们去学校闹？他们怎么闹的？”
“具体的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令珏白他一眼，“说起来这家伙还怪惨的，据说他妈那时候也住院了……”
何止是可怜，令尧强忍着鼻酸，他感觉自己都要心疼死了。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去学校闹的，也不知道秦阿姨是哪一天生的病，他只知道祁洌从来没有把这些问题跟他说过，反而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支持他。
可能从一开始，祁洌就没有想过要依赖他，也许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想要从他这里寻求一点点支撑。
可他呢？即使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他依旧清楚记得，他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与逃避。
“别打岔！”令珏发现他话还没说完，话题就被带偏了，“祁家这一代就他一个，是绝对不会由着他跟你处断子绝孙的对象，你自己有点心眼，别傻不拉几的……”
令珏说完，看弟弟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怜爱的拍拍他的脑袋，“想开点，人总是会变的，他早就不是那个跟你谈恋爱的高中生了。你说我是怎么知道他回来了的？那天大哥让我陪他去谈事情，对方代表就是他。”
令尧躲开他的手，萎靡的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行，”令珏认为自己的劝说很有成效，满意起身离开，“周日记得回家吃饭。”
送走了二哥，令尧坐在沙发上呆坐了有半个小时，忽然像疯了一样跑进卧室找手机。他拿起手机，看似镇定的给不在国内的某个人打电话。
陈泽宇出了国后完全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想象中泡吧蹦迪玩游戏的快乐生活根本不存在，令尧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抱一本厚重的专业书啃。出国前他本来想学两年英语就回来，谁知道在国外真的碰到了好老师，勾起他沉寂十八年的学习兴趣，一直读到了硕士。
“我的小天王，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呢？”陈泽宇调侃说，“新专辑发了是不是要送我几张？”
令尧咬了咬嘴唇，“我，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什么？”陈泽宇忍不住抱怨，“我就知道，没事你是不会主动联系我。”
“当年，我从学校离开之后，有人因为祁洌去学校闹过是不是？”
陈泽宇沉默半响，才笑着说：“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怎么忽然问这么？”
令尧追问：“他们闹什么了？”
陈泽宇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就骂他妈是狐狸精不要脸，说他是狐狸精的儿子。”
其实原话比这还要难听，陈泽宇说都说不出口。当时陈泽宇年纪小，知道这个事情非但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认为表现兄弟情谊的时候到了。现在想想，那种事就算是让一个承受能力一般的成年人碰上，可能消沉一阵子。
但祁洌当时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嘱咐自己不要告诉令尧。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不管祁洌心理素质再强大，陈泽宇都没办法不讨厌他，“再这么着他都是个人渣。”
“他不是，”令尧低声喃喃，“当时，我没有不愿意……”
可能所有知道那件事的人都不会相信这句话，因为他们都不是令尧，他们不爱祁洌，更不会心疼他。
陈泽宇顿住，“尧尧，发生什么事情了？”
令尧吸了吸鼻子，“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人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