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去长门空》珩嘉

24、阿胶（中）

　　“皇后娘娘，长秋宫的探清来了，说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画棠进来报到。“叫。”我放下书道。
　　“皇后娘娘，我们主子庄夫人见了红了！”探清一见到我就跪下，号啕大哭起来。
　　“太医呢？！太医去了没有？孩子还在吗？！”我霍地站起身来。
　　“奴婢宫里已经派人去传太医了。太医的意思是……龙胎难以保全了。”
　　“备轿！长秋宫！”
　　还未进长秋宫门，就看见太监宫女惊惶失措地进进出出，我心知不好，急忙下轿走入长秋宫正殿时，苏畅刚好出来：“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生产还不久，还是不要过度劳累，保重凤体。”
　　“庄夫人怎么样？”我急慌慌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庄夫人胎气大动，胎儿已经保不住了，微臣只能用药把胎儿催产出来了。”
　　“这不可能！宫里的嫔妃，怎会接二连三的小产？”想起我那两个死去的孩子，我直接瘫坐在椅子上，绝望的自言自语，“上天就这么容不下我大汉的子嗣吗？！”
　　“皇后娘娘，微臣说句不知轻重的话，庄夫人这次小产……是人为所致啊。”
　　“人为？！”我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居然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龙胎！”
　　“庄夫人小产前，服用了大量通血的药膏，这才使得胎儿流产，而微臣一直照料着庄夫人的胎，开的药里面绝对不会有这种药膏。”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
　　“这位姑娘，不知您可知庄夫人小产前，曾经食用过什么滋补品？”苏畅转头去问探清。
　　探清摇头道：“我们主子是最不爱食用滋补品的，就是前日吃了些东阿阿皮，别的也没什么了。”
　　“东阿阿皮？”苏畅眼前一亮，“可还有剩余？”
　　“有的，奴婢这就给您去拿。”
　　“本宫进去看看颖儿。”我想走进长秋宫寝殿，被守在门口的丫鬟探灵拦住了：“皇后娘娘，奴婢冒昧，我们主子她现在还在昏迷，等到庄夫人醒了娘娘再来也不迟。”
　　我点头道：“也好。”

　　“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查明了，这根本就不是用驴皮熬的阿皮，而是用马皮熬的。古书云，能滋阴补气的唯有用驴皮熬的阿皮，而用马皮熬的与驴皮的功能正好相反，食用之后极易导致孕妇流产。下毒之人，可真是狠毒！”苏畅虽然从医多年早已经看惯生死，但是依然抑制不住心里的气愤。
　　“画棠，你马上去玄令宫，叫陆夫人到未央宫来，本宫有话要问他！”我转身命令道。
　　陆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早就警告你芍药是花相而非花王，居然敢在这后宫里如此公然毒害怀孕嫔妃，是以为本宫奈何不了你不成？！若是证据确凿，就是把你废为庶人你也无话可说！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东阿阿皮就是东阿阿胶，因为要避当朝皇后“陈阿娇”的讳，所以在文中都称东阿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