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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梦碎 ...

  •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
      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八月的桂花依旧开得馨香,但却酝酿着很多的事情。奔来往与花海间,情动震九天。
      “妈妈……”在一片草地上,我看见从未蒙面的妈妈,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慈祥,眼带笑意的看着我,冲进她的怀中,一股馨香传来,是属于妈妈的气息,“妈妈……”
      “小慧……”她极轻柔的拍着我的后背道,“妈妈一直都很像看看你,抱抱你。是妈妈不对……让小慧从小没了妈妈,但是小慧,现在你长大了,更要懂得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知道珍惜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使劲的点头,想抓住她的手,却听见一道熟悉又令人泛疼的喊声,回头之际,手里一片冰凉,我追着,跑着,直到了天的尽头,再也没有看见妈妈。只有那声声的呼唤敲进我的心房,努力的睁开眼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看见娘见我醒来激动的直掉眼泪,“娘……”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泪,“没事了……娘不要哭……”
      “好……好……娘不哭……不哭……”越夫人赶紧擦掉眼泪,见女儿终于醒来,还在四处寻找着,“王爷守了你一天一夜,现在进宫去了。应该就回来了。环儿……哎……”
      “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爱他。”
      越夫人看见她眼中的坚定,还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幸福掌握在她的手中,“不提这些了,你刚醒来,不宜吃些油腻的食物,我熬了些粥,来……娘喂你。”
      “你做的粥就是好喝,刚刚我梦见我妈妈了,她跟娘长得很像,气息都一样呢。”都很温暖。
      楚天泽匆匆从宫中出来,睿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进,直接进了右相府,在朝的不少人都不解,何时睿王和右相来往密切了?于是纷纷拉住右相非要问出个什么,右相只是笑笑,赶紧摆脱他们,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府邸。
      楚天泽还没有进门,就听见熟悉的笑声,果然,环儿终于醒了:“环儿……”
      正在和娘说话的时候听见有人叫我,一抬头,便望进璀璨的星空,泛着点点星光,朝他一笑:“你回来了?”
      一句很简单的话,听在楚天泽的耳中,便觉得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有人等待的家,越夫人将手里的碗收起来,退出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环儿……”楚天泽一把将我抱入怀中,失而复得的心情是慢慢的激动,“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轻轻的考入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道:“我刚刚看见我妈妈了,我想跟着她走,于是我跑呀跑,突然听见你的呼唤,我就再也跑不动了。”
      楚天泽忽然笑了,那笑沉沉的柔化了刚毅的脸庞,深邃的双眸里充满柔情,眼里只有一个人:“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你只能为我而生,为我而死。”
      “好,我们生死永相随,”目光移至他的手上,“还记得月老祠吗?那一天你牵着我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楚天泽牵起我的手紧紧的攥着,轻声承诺道。
      “我哥打了你吧?疼不?”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哥打他几下还算是轻的了,不过,当时的画面应该很好看,一向高高在上的睿王爷也有吃扁的时候。
      楚天泽笑道:“还好。不过……打不还手的滋味不太好受。”
      “咳……咳……”越右相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环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爹……让爹担心了。”我这样做其实最对不起的便是我爹娘了。
      “你要是真担心爹呀,你就赶紧好起来,让这位王爷赶紧回自己的王府,爹我呀……现在朝堂之上,很是为难呀。”越右相说着还瞥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王爷。
      楚天泽知道他几日一直在右相府,给右相带来了不少麻烦。“伯父……”
      “得!”越右相抬手,“你什么也别说了,就听你一句伯父,我还能阻止你不成。”
      “NND,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习惯的抱抱冰儿,拜托你不要一直跟着我了行不,雨谨卫!”赵慧灵咬牙切齿道,啊……啊……她快受不了了,真恨不得给他一包哑药,让他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什么只是抱一下,你抱了好几下呢!最重要的是你还非礼她!”他委屈,自己骗来的娘子,自己都没有亲过呢,就让这个女人亲了!一把推开她,“别自作多情,我是来看三妹的,顺便带来我亲爱的娘的问候。哼!”
      “奶奶的麻花!”赵慧灵不惜利用轻功赶在雨谨卫进来之前抢先抱住老姐的脖子,“丫的!你以后再这样,我就和你绝交!”
      “好,以后再这样,我就先拉你做垫背,OK?我又不是自虐狂……”真是大老远的就听见他们的争吵,“你和二哥正什么呢?差点将我的荷花小筑都拆了。”
      “哼!人家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冰儿了嘛,所以就抱了她一下,姓雨的就对我紧追不舍!”赵慧灵说着还拿眼瞪了一下雨谨卫。
      “不是一下,是很久。你还亲她!”雨谨卫很回瞪她。哼!比谁的眼大呀!
      “二哥这是嫉妒,灵儿不用理会就好。”这叫什么吃不到葡萄见不得葡萄酸。
      “嫉妒?”赵慧灵狡黠的眼珠子转转,“哈哈……姓雨的,我还跟冰儿睡过觉呢!”
      “你……你们……”雨谨卫气的横眉怒视,小声嘀咕着,“我还没有跟她那么亲热过呢……那可是我的娘子!”
      不理会他的哀怨,拉住灵儿问道:“我哥呢?怎么都没见他?”
      “端木大哥走了,原本他是想等你醒来,但时间不等人,他走之前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赵慧灵又拿出一个木盒,“还有这个东西。”
      “小慧: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能在那个地方见到你,知道你过的很好,我们就可以放心了。所有的千言万语,之换一句话,保重!
      还有我和那位王爷谈过了,他是一位难得的男子。既然选择了,小慧一定要坚持下去。七彩玲珑石,是可欣和我在夏威夷遇见的,那家店老板说你是有缘之人,便送给了我们。
      还有……爸爸……其实爸爸一直很内疚,他让我给你说声,对不起。小慧,其实爸爸不是不爱你,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而已。
      爱你的哥哥”
      我打开那个暗红色的小木盒,里面并排放着七条手链,淡蓝色、淡白色、深绿色、暗红色、明紫色、芙蓉色、还有玄武色。
      赵慧灵将手放到我的手里,安慰道:“不用担心,你还有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亲人。”
      “灵儿,谢谢。”这是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她总是明白我心里的想法,默默的支持。
      在床上躺了七天,天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天宇……天宇……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带我出去吧……我要见见我师父呀……你知道的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琴衣女……天宇……”
      楚天宇依旧带着百年不变的温柔笑意道:“我知道就是那位千金难买一曲的琴衣女。嗯……是值得尊敬的老前辈。”
      “是吧……呵呵……就知道天宇最好了。”我话刚说完就听见他笑着说了个但是。
      “但是……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最重要的!”当他知道他为了五哥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时,不知是该为五哥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感到难过。
      “我已经好了,放心吧,那一剑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外伤而已。”我傻嘛我!才不会自杀呢。“只是我爹禁了我的足……天宇,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如何?”
      楚天宇笑着摇摇纸扇,我还以为他会开口拒绝,谁知道……他也是一个大骗子!
      “成交!环儿可要记得今天你说的话哟!”楚天宇一副狐狸的笑脸。
      “我现在才知道,你就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老奸巨猾!”谁说他善良可欺来着,想着也不是,能在明争暗斗的朝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靠的绝不是他是皇后的儿子这么简单!
      “环儿……这个狐狸你出去可不能乱说。它在我们北国是个禁忌!”一该一贯的笑脸,凝重的交代道。
      “禁忌?为何?”这狐狸是一个动物,怎么就成了北国的禁忌?
      “哎……”楚天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这是一个关于北国开国皇帝的事情,也是我们皇家楚姓的情劫。走吧,找一个地方我慢慢的告诉你。”
      洛阳城?闻香下马
      欢快的笛声自河的对面飘来,我们坐在靠窗的包间里,听着这个有关千年情劫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你没有见过的绝对不能说它没有!笛声悠扬,似是在附和着那段美好的过往。忽而换成琴音,哀怨悲鸣,又像是在诉说着她的后半生。
      楚天宇见有人来,是一位中年妇女,依旧是柔弱艳丽。旁边跟着冰儿,“前辈……”
      “前辈一称沈碧儿不敢当。”沈碧儿朝他颔首道。
      “师父!我应该早些时候来看您的,期间病了一段时间。来,您坐下。”
      “本来我应该去看看你的,但一想,若是去了怕是不方便。身体可好了?”沈碧儿这次下山也是为了一了自己的姻缘。这几年了,她还是忘不掉呀!
      “师父……”该不该告诉她呢?但若是说了,对她未免过于无情。她等了几十年,等到最后是他已经去世了,这让她如何接受!若是不说心里还会有个念想。
      沈碧儿看着她难为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环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
      “这个……我……”到底说不说?
      沈碧儿站在窗口往下面望去,落入眼帘的是一方不小的湖面,这个湖被称为天心湖,位于洛阳城西侧的一角,三三两两的小舟停在上面随水而流,甚至可以漂泊到城外的僻静之处,不深的边上还有几位年轻的少女在采莲子。“环儿,你来,看看下面,你看到了什么?”
      “采莲西下去,三五相嬉戏;不知尘土苦,只把莲子取。还有那边,”在的一个亭子里,一位美丽的夫人,殷盼着远处,似是在等自己的丈夫,“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不是,”沈碧儿摇头,“等郎归来翘盼首,执手相看无言中。”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了句,“你不说我应该知道了,二十年了,他应该早就不再人世了。”
      远处的亭子上多了一个男子,一袭白衣,握着妇人的手,两人想看无言。“师父……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
      沈碧儿现在不哭也不笑,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个场面,久久道:“带琴了吗?”
      “带了……带了,”急忙将带来的琴放到她前面,就对着不远处的一对夫妻,“师父?”
      沈碧儿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这把琴,琴依旧,只是人已经阴阳相隔。上面的刺字岁已不是那么清晰,但每一句,每一字,都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铮铮的琴音倾泻而出,弹得哀怨,悲伤。如杜鹃滴血般断肠。惶惶的随着琴音我开口唱道:
      山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人在何方记得当初芳草斜阳
      雨后新荷初吐芬芳缘定三生多少痴狂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天上人间不尽思量
      山悠悠水悠悠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烛影摇红多少温柔前世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不远处的长亭上,那对夫妻静静的听着断肠的琴唱,似是唱出了他们之间的未来。自君别后,那几度春秋,该是如何度过?白衣男子将她紧搂入怀。相对凝眸,多少温柔。
      “啪!”琴音断,弦断。沈碧儿望着断弦,一阵恍然。弦断了,他们之间断了……前世有约,今生难求……今生难求……闭上眼睛,回荡着他温柔的笑声,他超绝的琴音,上穷碧落下黄泉,她沈碧儿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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