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为红颜》青莲幽人

15、第十四章 医术

　　我无法忘记那朵蓝莲因为深爱所以偏执
　　对于你我该如何如何面对你的不顾一切
　　那么就请我牵起你的手一起沉沦
　　沉沦在你的眼眸永世一生永世一生
　　“相公……”听见声音，正在打斗的两人一致停手。只见诡异的男子眼眶含泪，“月儿……我终于等到了……三百年了……无休无止的黑暗与冰冷。现在好了……”
　　“本就是这样的命运又何必强求。相公……三百年来我受尽了折磨，每个人的灵魂……让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三百年前，你执着，现在还是这样，放下吧。三百年了，我早已不恨你了。”蓝莲幽幽的说着三百年的生活。虽爱，却爱的这么疲惫。若当初没有相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没有来由的就想起这句话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似是蓝莲的话打击了诡异男子，让他浑身一震，喃喃自语：“人生若只如初见……月儿……难道是我错了吗？我做的这些到头来只是无尽的折磨……月儿……”
　　蓝月慢慢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道：“罢了……放手吧……”
　　这时戴面具的男子走过来道：“你们早已没有了轮回，只留下一缕魂魄，我可以让你们永世在一起。不知你们？”
　　蓝月看向身边的男子，两人点头应允。只要在一起又何必计较那些。于是我看见今生最让我难以忘怀的场面，原来我以为只有在电视上才有的场面竟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面前。指尖的白光慢慢凝聚起来，映得我们睁不开眼睛，等万物归宁之时，一个小小水晶球被穿起来，放入我的手中：“这是？”
　　“既然有缘就送给你了。”戴面具的男子将水晶球放到我的手中，我感到阵阵的冰凉，他又开口说话了，“万事小心。”
　　“你……”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竟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好久， “我认识你？”
　　“我们……不曾相识。”他看了在场的两人一眼，转身离去。皎洁的月光投在他的身上，似是灼灼其华。
　　我看着他的背影，回想着刚才他的眼光，温和如水，清净不染一丝杂物，他给人的感觉好像大海包容万物。直到被一股力量拉到熟悉的怀中，我才回神：“你没事吧？”
　　楚天泽狭长的眼眸幽深一下，方才说道：“没事。我们走吧。”那名已经消失的男子？
　　陌上城位于洛阳城的北面，只是一个小的城镇，远远望去如同坐落在山坡上，两边一排排种的全是桑树，桑叶繁茂，枝叶肥大。所以被称为“陌上城”。
　　我们走在路上，凌风将得来的消息一一说来：“陌上城被称为养蚕圣地，这里的大部分来源皆是靠养蚕维生。”突然一阵喧闹传来，顺着望去，是一名小贩在打一个看似乞丐的人。“凌风，去看看。”
　　“是。”凌风先去打探，我们几人先去酒楼等着。
　　“泽……你注意到没，好像这里有好多的乞丐。”一路上，确实看见不少。
　　楚天泽心里知道，只是不动声色的喝茶，不消片刻，凌风已经回来：“主子，这里最近一段时间从隔壁的城里涌来很多的难民。”
　　“嗯。”楚天泽颔首，“你再去一个地方。”
　　“你为何带我来这里？”这是一条街市，却与原来的截然不同，这里人鱼混杂，难民灾民往来不断，到处是难闻的气息，还有简陋的茅草屋。
　　楚天泽将她揽在怀中避开那些人的碰撞，“或许不该让你来的。”
　　“呜呜……”我听见哭声不绝于耳，“泽，是哭声！我们去看看？”
　　那是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架了一个台子，周围都是木柴，上面绑着两个男童，下面估计男童的母亲在哭。就见周围的人手里拿着火把大声喊道：“烧了他们！烧了他们！”
　　我看的心惊，哪有烧男童的事列？！顾不得楚天泽的阻止，一脚下去将他们手中的火把踢飞：“你们要干什么？！烧两个男童，你们真狠心！他们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让你们这么对待他们？！”
　　“哎……你们以为我们忍心呀！这也是迫不得已！”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出来说道，“我见你们是外人吧？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这些地方不你们这些富贵之人多呆之处。”
　　“族长，不用理会他们！赶快吧。”一名男子又拿了一个火把上前道。
　　“主子……”凌云想开口问自己的主子，却被制止，只好闭上嘴不再多言。楚天泽就站在原处，不动也不说话，就看着越青环。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就带着她来了，她太善良，还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清，或许就是因为就是个原因，他才不顾一切的带她来，让她看看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不准你们烧他们！”我伸手挡在他们面前，“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小姐……呜呜……”似是孩子的母亲开口说话了，“他们得了病，是会传染的，若不这样我就……大家就会……哎……我可怜的孩子……呜呜……”
　　原来得的是病而不是什么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这不更好办嘛！“这样你就更不用这样做了，我正好略懂医术，且先让我看看在下定论也不迟？”
　　“没用的！我们带着他们已经看了好多大夫，都说是传染的病。”老伯说道，“你们还是走吧，可别染上什么不洁的东西。”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看向楚天泽，他已明白，一个手势，凌风，凌云就知道该怎么做。两人一个掠身便将孩子救下放平在地上，“小姐？”
　　“头脑发热，脸色发红，温烧咳嗽，”再把把他们的脉，“难道是？”
　　“小姐？”凌云不解的问道，“是什么病？”
　　“流感。嗯……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可能是这里的住宿环境吧。”流感若放到二十一世纪，打个针，吃个药，最多输液就好了。但在古代，若发生流感就是大面积的人口死亡。主要是医疗条件太差。水平也达不到。“泽，我想在这里建个临时的草棚，以便就近照顾他们。”
　　楚天泽不同意，“不行！对你太危险！我断不会应允！”
　　“泽……你带我来到这里不就是想让我看看这个世界吗？既然来了，我就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们，哪怕就不好但我尽力了，仅此而已。”以前的我是受哥哥的保护，到了这里，我是右相的女儿，大家小姐。吃喝不愁。还有灵儿的相助。所以，今天看到这些心里想了好多，自己一直把事情想的太好了。能躲过蓝莲一劫已是我的幸运。
　　楚天泽也明白她一旦下定决心，旁人是很难改变的：“凌风，凌云你们留下来。若有任何差池，定不饶！”
　　“属下明白。”
　　我知道他已经同意，感激的朝他一笑：“谢谢。但愿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不会。”楚天泽亦是一笑，“回去我会再调人过来。”
　　“嗯。”转头望向一群人，还有孩子的母亲，“我以姓名担保，一定会尽力只治好他们。”
　　他们见一介女子浑身充满贵气，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我们姑且信你。若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也定会义不容辞。”
　　“谢谢，那就先建一个棚子吧。我要将它们隔离医治。”又向凌云交代，“你们去找些白石灰来。”我要走，听见有人叫我，“泽？”
　　“万事小心。”楚天泽不放心的嘱咐。他想还是让师兄也来吧。
　　“你也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要记得上药，还有你的身体还没完全痊愈要记得多加休息。”我见他笑了，他是很少笑的，至少在旁人在的时候他是从来不笑的，虽然他笑起来蛊惑人心，“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瞬间楚天泽又恢复到原来冰冷的脸色，刚才的笑意似是虚幻，微微颔首，离去。不过转身之间，我似是看见他的脸有点红。嘻嘻……
　　“凌云，你按照这些药方交代下去，让他们天天服用，可以预防。”我将写好的药方交给凌云道。见她欲言又止，“怎么了？有事但讲无妨。”
　　“只是这里的人几乎群补都是难民，贫农，家里并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药。”凌云已经打探过这里的情况道。
　　这时我才明白为何他们的生活为何如此的困苦，“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小心照看着他们。”
　　“可……小姐……”她不放心。
　　“无妨。论武功我并不见得比你们低。自卫还是绰绰有余。”再说我只是去买药，在这里我给谁既没怨也无仇。
　　走在另一条街上，就感觉到是进了天堂，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也看看了地形，这里虽小，但人流是很多，如果在这里建一个闻香下马，应该效益不错。“老板，按照这要药方上的药材有多少我全要了。”
　　药铺店里的人狐疑的看向我：“小姐，这么多的药材您全要？”
　　“对！快去抓药，之后再派人给我送到指定的地点。不用担心我没钱。”等着他们全部弄完，刚踏出药铺，对面走过去一位男子，原本是不在意的，可他的眼神，让人极为不舒服。心想，算了，我又不认识他。但往往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自会找到你。
　　将药散去又是一阵忙活，里面孩子的病已经得到减缓，累了还几天终于抵不住疲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天泽走进草棚看见的就是一幅美人入睡图，青丝长发倾斜一侧，如瀑般而下，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一扇一扇，如扇贝，唇角含笑，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睡着，看上去纯洁又让人不由自主去接近就只为了看着就好。抬手轻轻的将落下的发丝拔到耳后，当听见“端木远”三个字时，手一顿，又落下。端木远是谁？为何在梦中都叫着他的名字？心里一阵酸楚。
　　“砰！”我的头与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好痛！奶奶的麻花！我正在做梦的说。”梦见我最亲密的哥哥。不解恨的又踢踢桌子，“哦……疼！”
　　“端木远是谁？”一道声音如幽灵一般在身后响起，吓了我好大一跳。转身看见他一脸不爽的样子。
　　“你什么时间过来的？”那……我刚才的样子他不是全都看见了？哎……真够丢人的。
　　“端木远？”楚天泽又问了一遍，估计我要是再不说他就该生气了。“你不说吗？”
　　楚天泽等了一会以为她不想说，心里不适，但，她还是说了。
　　“端木远是我的哥哥，这个世界我最爱的哥哥。”从小就是哥哥带着我去上学，参加我的家长会，关心我的学习……现在想到已经是再无相见的可能，心里一阵怅然。
　　楚天泽似乎并不满意，“你兄长不是越青云？”
　　“额……这个？他……他是我远方的表哥，对了你不是在忙？怎么有空来这里，你还是赶紧出去吧。这里有病毒的！”幸好，他不在注意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楚天泽哪是那么好骗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我……哪有……”一阵咳嗽声恰到好时的响起，“我去看看病人，你……你自便。”转身长舒一口气，不是不说，只是不知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