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朝红颜》松松果

9、第九章

　　苏云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既然有了士兵服，那苏云就可以穿着那服装混到山上去，到时候就可以到达山顶等雷雨了。
　　第二天，苏云换上士兵的服装，向绿儿辞别。
　　“云姐姐，你怎么穿着士兵的服装？”
　　“绿儿，我要上山，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解释，可是我必须上山。”
　　“可是云姐姐……”
　　“绿儿，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要照顾好那士兵。”
　　“云姐姐，我不知道你要上山干什么，可是云姐姐一定有重要的事，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绿儿满怀关心得送苏到门口，“云姐姐要早些回来。”
　　“嗯。”苏云只能这么回答，可是这恐怕是永别了吧。
　　苏云沿昨天的路上了山，虽然军服有些不合身，不过勉强还是能撑起来。摆弄衣服的苏云偶然发现衣服的胸膛内里处绣了两个字——张才。这一定是那个士兵的名字吧，古代入伍军人怕在战场上死了没人认识，故而都会把名字绣在衣服上。
　　“喂，那边的，哪个营的？”不知不觉，苏云已经走到了军防区。
　　“哦，这位大哥，可认识张才？”
　　“哦，火头营的。你是他什么人？”
　　“哦，我是他表弟啊，昨日我上山看他，哪知他被蛇咬伤了，所以今日由我代他来当班。”
　　“哦，这样啊，难怪昨日没见到他，那你快上山吧。”
　　“好，谢谢大哥了。”
　　“等等，……”这可把苏云吓出一身冷汗，难道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了？“你叫什么？”
　　“我，我叫张千。”“嘘”！苏云长舒了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
　　“好，张千，跟我走吧。”
　　没想到真是连老天都帮忙，幸亏那士兵是个小卒子，不然伪装可难了。苏云到了军营，有那位带她上山的士兵解释，通过的很顺利，也总算有个光明正大的地方让她等雷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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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好了！”
　　“说！”景丰帝习惯性得皱起了眉头。
　　“王爷不见了。”
　　“什么！”景丰帝焦急地走下来堂来，问道：“不是在怡香楼吗？你们日夜盯着，怎么不见了？”
　　“是，皇上离开那天还在，可是第二天夜晚就不见了。”
　　“什么，岂有此理，你们没看好吗？”景丰帝显然有些愤怒，“找怡香楼老板问话了没？”
　　“属下就是要报告此事。怡香楼老板和她的随从也同一天不见了。”
　　“什么！有此事？”景丰帝察觉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为何那晚之后就都不见了呢，是不是这些人挟持了皇兄？那么他们抓皇兄的目的何在？莫非是大皇兄的人。
　　“皇上，属下还有一事要报。”
　　“说……”
　　“那个苏云也离开了怡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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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义儿，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豊平王的病似乎不见好转。
　　“父皇，您的身体要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咳咳，不要紧，哼要死，朕也要晋堇安先死！”
　　“是，父皇。明日我会率兵去边城。”永远冷酷的脸上，显示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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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八百里加急！”
　　“报！”
　　“是，边城开阳被困。”
　　“什么？目前战况怎么样？”
　　“晋北太子晋南义亲率一万大军，拨五千精兵攻打开阳，开阳已经危在旦夕。”
　　“什么！立刻通知川山守将林子绪率兵前往救城。”
　　“可是，皇上，川山北面也有敌军，如果林将军贸然出兵，那川山会失陷。”
　　“不错。”晋堇安不安得左右来回踱步，“既然这样，通知窦伯勇无论如何要顶住，你率一万大军前去救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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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上了山已经第三日了，每天做完火头营的事，她就会去山坡上坐着看着天，可让她失望的是除了日日刮南风，天总是晴空万里，怎么盼也盼不来雷雨。今天军营里似乎很忙，好像来了什么人。火头吩咐多烧点水，苏云就得在那看很长时间的火。
　　“刘大哥，今日军营有什么事吗？”
　　“嗯，好像山下开阳城来了人，将军召集将领议事吧，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
　　既然来了客人，苏云今天就又要受苦了。自此来了古代，苏云总是在做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可是为了伪装，怎么也得挺下来，哪怕每天晚上都会肌肉酸痛。
　　“喂，你们，端壶茶水去将军军营！”来了个小兵对火头营的人吩咐道。
　　哎，谁让我们火头营最被瞧不起呢，谁都能吩咐你办事。“那么我去吧。”苏云看到其他人都很忙，自己只不过看看火，就自告奋勇了。
　　端着茶水的苏云来到将军的营帐之内，看到有好几个将士分别坐在两边，而正中坐的正是将军，他们似乎正讨论着什么。
　　“将军，如今开阳被困，我们可得立刻领兵去救援啊！”一个满脸胡子的将士焦急地说道。
　　“救固然要救，可是……”将军似乎在顾忌什么。
　　“将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犹豫什么，赶快连夜起兵回城。”坐在左边的另一位将领又说道。
　　“可是，川山哪军士重地，晋北军也在山北驻扎了军队，若是我们此时贸然领兵回去救城，那川山怎么办？”
　　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没等到京都的军报送到，窦伯勇就已经派人向林子绪求救。
　　听到这，苏云总算是明白了，看来晋北军突袭了山下开阳城，而能救的只有最近的川山军，可是川山北面也有晋北军驻扎，如果离开，敌军一定会趁势攻下山南，到时候，川山这个军士重地就拱手让人了，可是要是不就开阳，那么晋南就会失去一座城。这种两难的境地，愣是谁都会犹豫，敌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将军，难道你要眼看开阳沦陷吗？”还是那个左边座位的军士在催促将军。
　　“这，……大家难道没有其他对策吗？”老将军还是不能决断。
　　“将军，没时间考虑了，我们就领兵回城吧。”左坐将士再次催促。
　　绿儿，绿儿就住在川山下呢。不管哪边被敌军占了，受苦的总是老百姓，如果城失了，难道要绿儿他们靠山吃饭吗？不可能！如果山失了，难道要他们拾不了柴，换不了钱吗？不能！苏云不能眼看绿儿一家陷入困境，自己得赶快想想办法！
　　“将军，我有一计。”苏云不得不开口了，山下，城旁，住的是绿儿，不论失去城还是山，绿儿他们一定会受到影响，苏云只有一试了。
　　“哦？这位小将，你有何计？”
　　“喂，小子，我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别来搅乱！”左坐将士不屑起来。
　　“诶，孙和，听听也无妨。”老将军转头看着苏云说：“小兄弟，你说说看。”
　　“我的办法就是用火。”
　　“火？”
　　“没错，在我们和晋北军的界限处放一把火，等树木都烧起来，那晋北军一定逃下山去，到时我们占领川山北部，他们想再上山就难了，而这时，我们就有空闲拨部分军队下山支援开阳。那么保山、救城两不误。”
　　听完，营帐里顿时静了下来，不过才一秒，就有人质疑了：“你说放火，那不是自找死路吗，到时候，连我们这边也会烧起来。”
　　“不错，你那办法简直是空谈！”那孙和看来是个□□主义者，得批判批判。
　　“这个，自然不用担心，今夜刮的是南风。还有，火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将敌军逼下川山，到时候，再用山中湖水就灭即可。”
　　“卫兵，出去看一下！”将军立刻派人求证。
　　不一会，那士兵就回来了，“报告将军，吹的正是南风。”
　　“哈哈哈，小兄弟，好计谋！”老将军爽朗的大笑起来，继而吩咐底下将士整队。看来老将军一定也不想牺牲任何一面。
　　大胡子的人马被留下用以放火，而其他将领则跟随老将军下山救城。
　　大家都在忙着作战准备，苏云则在大家准备之时早早躲在一边，出出计谋她能应付，可是打架她可不行，再说，那计要是不成，那自己还不逃得远远的。所以自出了营帐，苏云就趁大伙不注意，回了火头营，留在了山上。
　　整整一天一夜，北川山的树烧得漫天浓烟，苏云多怕这期间风向会转变，好在老天帮忙，没出什么意外。而上下也传来捷报，说敌军没有料到山上的军队会弃山救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大败，反而被我军围困在城外。为保残余部队，敌方太子亲率城内剩余部队前来救援，这才得以领残败部队得以退回晋北守城。
　　“皇上！”
　　“林威，怎么样，朕派去的援军还有几日到？”
　　“皇上，不用为开阳担心了，开阳之劫已解。”
　　“怎么回事？”
　　“前方刚来的战报，说林老将军率军救了开阳。”
　　“那川山岂不是……”
　　“请皇上放心，川山也保住了，听说林将军用火逼退川山敌军，又趁机率兵回开阳救城，不但保住了开阳，还占领全部川山。如今援兵已到，量那晋南义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林子绪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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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援军到后，老将军就率部队回到了山上。
　　“哈哈哈，这次可挫了那龟孙子的锐气！”大胡子迎接凯旋归来的老将军。
　　“哈哈，是啊，这还多亏了那小兄弟。”说完，老将军就寻起苏云来，“对了，那小兄弟呢？怎么都没见过他？”
　　“是啊，我也没看到。”大胡子随即拉起身边的士兵便问道：“诶，知道那日的小将是谁吗？”
　　“属下不知。”
　　“哎，当时情况紧急，也没顾得上问。”
　　“你们听好了，赶快去军营找找那小兄弟，找到带到营帐来。”老将军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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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兄弟，当日你们营谁去送的茶水？”现在，那些士兵对待火头营可是格外客气。
　　“可能是张千吧。”
　　“哦，太好了，他人呢？赶紧叫他出来，随我去见将军。”
　　“不在这，可能去拾柴火了。”
　　“那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叫他去将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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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张千，将军正找你呢。”看见苏云回来，刘大哥赶紧告诉苏云。
　　“找我？干什么？”难道要赏我？
　　“不知道，你还是瞧瞧吧。”火头营不知道那晚是苏云在营帐出的计谋。
　　“好。”苏云来到将军营帐外面，士兵很快就领她进去了。“请问，将军找我什么事？”
　　“大胆，见了将军也不拜见！”随从的厉声训斥才让苏云想起古代还有叩拜这一礼仪，赶紧别别扭扭地要跪下磕头。
　　“哎，免了，免了。”老将军则赶紧上前搀扶，苏云则不客气得站了起来。“呵呵，小兄弟，可算见到你了。”
　　“将军有事吩咐吗？”苏云猜想多半是退敌的事。
　　“是啊，这次多亏了小兄弟的妙计，才使我方顺利退敌，还占得半座山。”
　　“将军过奖了，我当时只是碰巧罢了。”
　　“小兄弟无需谦虚。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张千。”
　　“张千。好，你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埋没了。”老将军立刻拍起苏云的背，苏云差点受不了而倒下来，上战场的人果然不一样。
　　“呵呵，不，不用了，我出点力是应该的。”只要你们让我留在山上。苏云心里这么想着。
　　“不用自谦，不如这样，你就到我身边来当谋士吧。”将军一声令下，苏云居然就混了个一官半职。而她只能选择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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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孙和来了。”
　　“让他进来。”
　　“拜见太子。”
　　“孙和，怎么解释？”晋南义心情差到了极点，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此刻显得更阴沉。
　　“太子，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鼓吹他们去救城，那我们就能占领川山。”
　　“可是结果呢？”晋南义提高了嗓音。
　　“哼，要不是突然冒出个小子捣乱，这一切都会顺利进行。”
　　“什么？你说，这次的事是有人献计？”
　　“不错，本以为林子绪身边没什么人才，哪料冒出一个端茶水的小兵，出了这个计，才使我们的计划破败。”
　　“他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只知道是火头营的，叫张千，现在林子绪升他做了谋士。”
　　“张千？”晋南义也不认识这样的人，他实在想不到一个火头兵能有此作为。既然这样，那就有必要抓来问问，如果是个人才，也可留做几用，如果不是，那就杀了，以慰战死的将士。“孙和，回川山，把那个张千带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