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简涙

20、春香阁

　　“姑娘所说的源头可是春香阁？”薛神医皱着眉问。

　　“不止是春香阁，所有妓院都是这种病的源头。”我道。

　　“那依姑娘所见，该如何断了这个源头呢？”

　　“若薛神医真是为苍生着想的话，不防去为妓院的姑娘们做个检查吧。”我想了想道。

　　“这恐怕不妥吧。男女有别。”薛神医大大的摇头道。

　　“薛神医既是去治病，又何来不妥之说。难道神医是希望姑娘们病急乱投医，等误了治疗的最佳时间，遗憾终生吗？”在现代，妇科也有男医生，医术甚至比有些女医生还要高。

　　“这。”薛神医犹豫道。

　　“其实青楼里的姑娘也是可怜之人，哪个姑娘不是被卖进去的，或是家道中落了。有哪个人自己想往那地方钻啊，”我叹息。

　　“那若是遇上不治之症呢？”薛神医看着我问，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那份犹豫。

　　“那我就助神医一臂之力吧。不过，还请神医见谅，我只能自己救，而没办法把治疗过程告诉神医，必竟祖上有训。”没办法，我只能把我的老祖宗搬出来了。

　　“既然姑娘愿和我一起前去救治，那我们择日不若撞日，现在前去可好。”

　　“好吧。”我无奈的说，早知道就不该显山露水的，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姑娘请。”薛神医拿起医箱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现在就走。我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哎，这神医性子可真急啊，怎么说风就是雨啊。

　　“小姐，你们去哪？这饭菜？”丫环在身后向我唤道。

　　“薛神医，不若我们吃过饭再去吧。”我委屈的看向他，道。我已经二天一夜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肚子空空的感觉还真难受。

　　“哈哈，忙了一天，都忘记吃饭了。也好，这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薛神医笑道。

　　“原来薛神医也一天没吃东西啦，正好，我们一起用餐吧。”我开心的说道。总算能好好的吃一顿了，本来来这就是为了混一顿饭吃吃，没想到遇到这么多事情。这天下果真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薛神医爽朗的道。

　　“本来就不用和我客气，我本就是借花献佛嘛。”我也爽气的笑笑。

　　我和薛神医在客厅的桌子上坐了下来，菜一道一道的往上上，很快就满满一桌了。我用筷子挑了一块鱼放在嘴里，唔，好好吃啊。这鱼外脆里嫩，表面淋了酸酸甜甜的汁。显然是先用油炸过，后把自制的汁淋上。我舔了舔嘴唇，这大厨可真不是盖的，来这时代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鱼呢。

　　“薛神医，这个好好吃哦。”我忍不往向薛神医推荐。

　　薛神医看了我一下，“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我看着他的筷子这个动动，那个动动，就是不落到那条鱼身上，心里不由有点着急。

　　“薛神医，你尝尝看，真的好好吃啊。”我推了推薛神医，夹了一块放在他碗里。好东西不能跟他人分亨，那个心啊，好痒痒。

　　“好。”薛神医勉为其难的挑了点鱼肉放进嘴里。

　　“薛神医，不是肉好吃，这鱼的鱼皮和汁特别好吃哦。”我在一边提醒道。

　　“呃，姑娘，老朽不喜欢吃甜的和酸的。”薛神医难为的说道。

　　“哦。那算了。”我满脸尴尬，把鱼从他碗里挑出。扒了几口饭，闷不吭声的吃东西。薛神医更是深刻理解到了那句“食不言，寝不语。”的精髓，坐的端端正正，一手捧着饭碗，一手夹菜，扒饭。

　　我再一次夹了一块大大的红烧肉放进嘴里，摸了摸快撑坏了的肚子，口齿不清的道：“我吃饱了。”

　　“嗯，那我们走吧。”薛神医放下饭碗，道。

　　“好吧。”我站起身来，向外面吩咐，“来人，撤了吧。”

　　外面马上就有人走了进来收拾碗筷，我和神医肩并肩的向外走去。

　　“我们先去哪里？”我问。

　　“先去春香阁吧。”薛神医道。

　　“也好。”我们一路向春香阁走去。春香阁是离这不远的一条繁华的街上，在这条街上，几个妓院连成一排，有点像现代的红灯区。春香阁在这几家店中有点鹤立鸡群，面积最大，装修最为豪华，可想而知里面的姑娘当然也是最多了。

　　我们到达春香阁里，大门已经开了，几个小厮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几个姑娘零零散散的坐着，聊着天。我们走了进去，我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告诉里面人，我们进来了。

　　里面的人愣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着我们，可能没想到天还没暗就有人要来。她们看到我和薛神医，又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料动会是一男一女一起来。

　　一个姑娘走过来，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这是？”

　　“请问这店的老板是哪位？”先找出她们的领导谈一下比较好。

　　“妈妈，妈妈，快出来，有人来卖身了。”一个姑娘听到这话，嚷嚷开了。

　　“这位姑娘，我不是来卖身的。”我忙解释。

　　“来了来了，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姑娘啊。”人未到声先到。

　　“这位老板，我不是过来卖身的。”我再次向匆匆赶来的老鸨道。

　　“不是来卖身的，那是来干嘛的。”二个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像打量一个货物一般。仿佛看到了一个极为满意的货物，眼睛发着亮，发着光。

　　“哎呀，我说姑娘，你若是来我们春香阁啊，我们春香阁的姑娘。。”老鸨还没说完就被薛神医打断。

　　“这位大嫂，我们是来为姑娘治病的。”薛神医忙道，省得她越说越不像话。

　　“哦？看病？哪位姑娘有病啊？”她挑了个眉，眼睛狠狠的在那些姑娘中扫了一圈。

　　“不是哪位姑娘有病，只是今日前来，只是想给各位姑娘做个妇料检查，没病自然是好的，有病也能及时发现啊。勉的耽误了病情，误了终身啊。”我忙解释道。

　　“什么误了病情啊，我们春香阁的姑娘哪个有病啊。别来坏了我们家姑娘的清誉，你们才有病那。”老鸨怒气冲冲的向我们吼道。

　　“这位老板，先别动气，听我说。”我连忙安抚她道。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看中了我们春香阁里的姑娘，没钱来玩，装个看病的什么，来我们这骗吃骗喝来了。出去出去。”老鸨一边说一边把我们往门外推。

　　“妇科病若不及时治疗，就会慢慢感染周围器官，要是得了宫颈炎什么的，就会导致不孕不育，到时追悔末及啊。”我大声嚷嚷，说给里面的人听。

　　“妈妈，不防让他们进来瞧瞧吧。”一姑娘走过来，轻轻柔柔的开口。老鸨使劲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有病啊？”

　　“这位老板，你也不要激动，这对你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姑娘们得了病，对你的生意也是有影响的。如果客人从你们这里染了病回去，大概也会忙着治病，有一阵子不敢来吧。而就算治好了，心里也会有悸惮。”我说道理给她听。

　　老鸨犹豫了一下，我趁胜追击道：
　　“这位是薛神医，曾位一位病人治愈过梅毒，他深感此病的可怕，所以才冒昧前来，主要是想从源头根治此病。”

　　“在下薛万谦。”薛神医拱手道。

　　“薛神医。”里面已经有姑娘嚷着这个名字，显然这位神医声名远播。

　　我看老鸨还在犹豫不决，忙打消她的顾虑，道：“薛神医声明远播，绝不对会将治病经过外传的，还请老板放心。”

　　“是的，在下可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将此事万传。”薛神医开口保证道。

　　“既然薛神医亲口这么说，我自然是相信薛神医的医德的。”老鸨听到薛神医的保证，终于舒了口气，热情的招呼道，“薛神医请进。”

　　我也长长的舒了口气，还真的挺担心就这样被老鸨拒之门外的。我和薛神医被请进内堂，阁里的姑娘也跟着我们走了近来。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我道：

　　“治病也只能一个个来，不然我们抽签决定先后吧。以１。２。３的顺序来排，其她人则在外面等候。”

　　“如此甚好。”薛神医道，众姑娘也点头称是。

　　我把数字写在纸上，折好，让众人去抽。顺便补充了一句：“这治病是自愿的，若是自己不愿意被检查，可以不用来抽签。老板，还劳烦你把所有姑娘都通知一下。”

　　“这是自然。”老鸨点头道。

　　“请抽到１号签的姑娘留下，其余的都去外面等候吧。”我道。众姑娘蜂拥而出，就剩下一位姑娘，手里战战兢兢的持着１号签站在那里。

　　“姑娘这边请。”我把她引到薛神医的面前。

　　薛神医把了把脉，皱着眉头道：“姑娘能否躺下，让老夫仔细看看？”

　　姑娘有些别扭，我走过去，道：“姑娘你上那躺着让薛神医仔细瞧瞧吧，薛神医既然如此说了，就不会没来由的，想必姑娘也有所感觉才是。”

　　姑娘点了点头，躺在床上，薛神医拉开衣裙，从医箱里拿了根扁平的木棒，挑开姑娘下面，细细的观察起来，半响，薛神医放下手里的木棒，坐到桌前，边写处方边道：“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一般的感染而已。姑娘按此药方每日服用二次，就可治愈。只是这病不能一下根治，还请姑娘连服二个月。”

　　那姑娘拿着药方出去了，我皱着眉看着薛神医，薛神医疑惑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中药又苦又涩，连服二个月是不是太痛苦了一点，神医何不配一个栓剂呢？像这类小病，局部栓药就可治愈。”我想起现代随处可见的达克宁栓广告，提醒道。

　　“姑娘说的既是。”薛神医眼前一亮，道。

　　随后又依次来了几位姑娘，都是些普通的感染，并没见到所谓的性病。看来，古代比起现代，性病还是少太多了。

　　姑娘陆陆续续的诊完了，依然没看到梅毒之类的性病出现，不由得和薛神医打了个对色，难道？这病的源头不在这里？

　　这时老鸨走了进来，我忙问：“姑娘们都有来过了吗？”

　　“是啊，我都通知了，除了秋棠没能来，其余的都过来了。”老鸨说。

　　“为何秋棠没能来？”我问。

　　“唉，姑娘有所不知啊，秋棠以前可是我们春香阁的头牌，去年得了一种怪病，怎么治都治不好，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若不是念在秋棠是我从小培养成才的，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是吗？那老板带我们过去瞧瞧吧，也许薛神医能救也说不定。”我心里暗道：是了，
　　可能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