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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毁了楼玉璧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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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大人作为掌刑司的司长,他必须铁面无私,秉公执法。
因此,听了南宫昭的话,尽管认为他在胡说八道,也依旧看向镜蓝空确认:“他说的可是事实?”
镜蓝空垂眸看着南宫昭,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解释,而是沉默了。
司长大人不知镜蓝空在想些什么,虽说他们第一次见面,相处时间也不长,但他能看出镜蓝空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司长大人疑惑地盯着他:“镜蓝空,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南宫昭看着沉默的镜蓝空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他还是在乎我的。
当意识到这点后,心头跳起细微的喜悦。
不过我只喜欢姜林韵小师弟,镜蓝空注定要伤心了。
南宫昭心中唏嘘感慨,从下往上看着镜蓝空,对方皮肤瓷白,垂首静默的样子像是一幅美丽的画。
不得不说,镜蓝空的长相很出挑,甚至比姜林韵小师弟都要有味道。
姜林韵是那种柔弱的、让人忍不住呵护的小白兔,而镜蓝空却是优雅、美丽、强大的雪豹。
雪豹在休憩时,安静无害,是一只藏起利爪的大猫。
然而,真当你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就会克制不住从脊背生出一股危险的颤栗,危险却又让人着迷。
对于镜蓝空这样的人来说,会更让南宫昭有征服的欲/望。
南宫昭在心里一边勾勒着镜蓝空的模样,一边叹息默念:我对姜林韵小师弟的爱独一无二,注定要让镜蓝空失望了,如果有机会……也不是不可以,他是华天峰的大师兄,怎么可以让师弟痛苦呢?
南宫昭咽下了“春风一度”四个字,思绪飘忽,他这都是为了能减轻一些镜蓝空师弟的痛苦啊!他没错的,也不算对不起姜林韵小师弟。
没错,就是这样。
“虽然……”镜蓝空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昭的胡思乱想,令他顷刻之间回神,集中注意力盯着镜蓝空的脸。
镜蓝空垂眸与南宫昭对上视线:“虽然我觉得你说的都是屁话,不过大师兄既然能说出这样的屁话,想必肯定是觉得用金丹救人是理所应当的。”
南宫昭听着对方的话莫名觉得刺耳,内心不由得忐忑起来,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要超出他的掌控。
果然,镜蓝空勾着唇角,眼睛中却是冰冷无一丝笑意地盯着他:“师弟我如今没了金丹,命不久矣,不如大师兄把自己的金丹挖出来送给我疗伤,如何?”
“不行!”南宫昭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尖利,拒绝的也太快,顿了一下之后缓着语气说道,“我如今已经元婴期,哪里还有金丹给你?”
“我不介意,元婴也行。”镜蓝空说着,扭头去看司长,“司长大人,原来是我误会大师兄了,大师兄舍己为人、高风亮节,他说要挖了自己的元婴给我疗伤。”
司长大人点点头,看向南宫昭:“虽说门派之内不提倡这般极端的救人方法,但既然是你本人同意,我也无话可说。”
南宫昭一张俊脸都要扭曲了:“我没同意!我……”
镜蓝空轻轻皱着眉:“大师兄,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分明同意了,话可是你亲口说的,你怎么能否认呢?”
“难道……你双标?”
镜蓝空生气了:“大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只允许你挖了我的金丹去救人,还夸自己善良大义,现在轮到你用自己元婴救我就不行了?”
“双标狗!”镜蓝空恨恨骂道。
骂完了,扶额叹气,扭头一脸疲惫地对着司长大人说道:“原来是我又误会大师兄了,他果然是个心狠手辣残害同门的害虫,司长大人请依法处置吧!”
司长大人挂着一张面无表情的高深脸,心里却是在想:可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家伙。
南宫昭都懵了,镜蓝空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南宫昭喃喃说道。
南宫昭的声音很小,但是镜蓝空耳力好,听得清清楚楚。
以前不是这样?镜蓝空冷笑一声,当然不一样,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个叫楼玉璧的人,已经死了。
然而楼玉璧为了你一丁点儿的“恩情”十倍、百倍、千倍地回报,你不仅对此当做理所应当,还视对方远远超出的回报于无物,无耻地认为自己对对方有天大的恩情,卑劣地从对方手中讨要更多,甚至最后夺走了对方的性命!
南宫昭还在那里责备失望地看着镜蓝空,说:“你怎么能变得如此忘恩负义?如果不是我,你还在外门待着,外门是什么地方?资源匮乏,根本没有前途,是我把你……”
“南宫昭,世上竟有你这般不要脸睁眼说瞎话的人渣,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镜蓝空冷冷说道。
“没有你我进不了内门?”镜蓝空冷笑,今日泡温泉的时候他正好梳理到了相关的记忆,“进入内门的条件是筑基,我当时的修为已是炼气期大圆满,更可况已经攒够了换取筑基丹的门派贡献点,不日便能筑基,进入内门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你说没有你我进不了内门?我忘恩负义?可笑!”
镜蓝空真想把南宫昭千刀万剐了。
“你的确举荐我进入内门,我也的确因为你提早了那么几天进入了内门,可是,我刚刚从门派换取的筑基丹被你‘借’走,南宫昭,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南宫昭脸色变了又变,没有回答。
镜蓝空当然没打算等着对方回答:“你说‘师弟,你已经进入内门,以后资源丰厚,区区一枚筑基丹不算什么,瑶玉师妹在外门很不容易,修炼到炼气期大圆满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即将筑基却连一枚筑基丹都买不起,你先将你的筑基丹给瑶玉师妹,就算是我借的’。
“呵,真是可笑,你看到你的瑶玉师妹在外门不容易,却不知我也是外门弟子吗?我进入内门后什么都没得到,却先失去了一枚筑基丹。
“你说是借,可之后从不提一句昔日借筑基丹的事情,仿佛从来没这回事,难道不是你故意的吗?
“你要说是你忘了吗?区区一枚筑基丹不被你看在眼里,所以根本没想起来?我也曾隐晦向你提过筑基丹的事情,可你还记得你曾经丑陋的嘴脸吗?南宫昭!
“你说让我眼光放长远一点,不要只看眼前的一丁点儿的蝇头小利,丝毫不提还筑基丹的事情。”
镜蓝空为原主感到心疼和愤怒:“在你眼里,区区一枚筑基丹不算什么,可是你自己说着不算什么,却舍不得拿出来,就连与外门师妹暧昧也要拿我的筑基丹去送人情,吝啬!贪婪!无耻!好色的傻逼玩意儿!”
南宫昭的脸色可谓是五彩缤纷,被人如此羞辱,且还是他一向从不在看眼里,只是区区一个替身的镜蓝空竟然如此落他的面子!
他看着镜蓝空的眼神已经冒出了杀意。
然而,不等南宫昭辩解或者做什么,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对方一身翠色,像一根修竹射进来,对着南宫昭就开始拳打脚踢。
“啊啊啊啊啊……”来人大叫着一拳接一脚狠狠地往南宫昭身上招呼,“我看上的人就被你这么糟蹋!不把你抽筋扒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镜蓝空对突然冲进来暴打南宫昭的人感到疑惑和震惊,尤其是他说的话,什么叫“我看上的人”?
来人跑到掌刑司,当着司长大人的面打人,身为司长自然不能不管。
“燕文星,住手!”
南宫昭本身修为不弱,可惜受了伤,再加上燕文星的一顿暴打来的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他又怒又羞,伤上加伤又气急攻心,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看着狼狈极了。
不过,燕文星也清楚,南宫昭只是一时没缓过来,再打下去对方就能缓过手反击了。
正好听见司长大人的呵斥,燕文星连忙顺势停止。
此时南宫昭再要反击燕文星也不合适了,只能隐忍下来。
不过他心胸狭窄,这下子算是对燕文星记仇了。
燕文星看见南宫昭吃瘪,堵在胸口里的那口郁气稍稍消散了一些,凶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后,转头笑呵呵地面对司长大人。
“司长大人,这是您上个月预定的灵草,我亲自给您送来了,您点点。”
燕文星是药峰的人,药峰专职种植灵草灵植,供应整个乾元门的需求。
司长大人收了灵草,手一挥:“行了,我这里还有事儿要办,你先回去。”
竟是对燕文星打人一事完全不打算追究的态度。
然而燕文星不想走。
刚才,他在外面听见了镜蓝空说的话,顿时就想把南宫昭那渣玩意儿给废了,极其后悔当年没有强硬一点儿,把镜蓝空直接绑到药峰上去,哪里还会受这么多的苦?
要是去了他们药峰,保准把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师弟宠上天!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燕文星快心疼死镜蓝空了。
燕文星想了想,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我刚从外面收购灵药种子回来,途经外门,见到了一位修炼到炼气期大圆满的外门弟子。
“司长大人您也知道,外门弟子都是被淘汰的资质很差的人,再加上外门那种资源匮乏的程度,基本不可能筑基进入内门。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修炼到炼气期大圆满了,我看他那状态,分明是很快就能筑基的,又查到他是水木双灵根,便想把人带到我们药峰上去。
“可谁知,就在我暗中观察的那几天,南宫昭直接把人给抢走了!我去找他理论,却被他花言巧语所骗,说是楼玉璧自愿跟随他入华天峰的。
“然后我便偷偷跟着楼玉璧,远远地看了一眼,见他确实挺高兴的样子,便作罢了。毕竟我们药峰只是种植的,很多人都觉得没前途,不愿入药峰,我想着楼玉璧资质不错,强行让人入我们药峰,怕是要耽误他的修行。
“可谁知,某个混账玩意儿把人抢走之后,不仅没有好好教,还虐待!”
燕文星说着说着又气了,扭头又往南宫昭身上踹了一脚。
南宫昭也快气疯了,他没想到燕文星竟然在司长大人面前如此放肆,刚才打了他不说,现在竟然又对他动脚!
南宫昭努力忍着怒气,想要让司长大人惩罚燕文星,不过他还没开口,就被镜蓝空抢先了。
镜蓝空说道:“这位师兄,先说明一件事情,从我楼玉璧被挖金丹的那天起,我改名字了,现在我叫镜蓝空。”
燕文星看向镜蓝空,神色恍惚了一下,“哦”了一声,他一脸空白地盯着对方,脑海里一片空白。
什么叫“被挖金丹”?
镜蓝空接着问道:“师兄说,当年您想让我入药峰?”
所以说,是南宫昭毁了原主楼玉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