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贺]如果的人生轨迹(漩涡鸣人)》苦墨kumosann

1、转眼来到毕业考

　　村里从孤儿院新接来一批人，里面有个男的和我有着一样的金发碧眼，澄蓝的眼眸看得我像在照镜子一般，我们的目光穿过教室里的人群相遇，他对我笑了一下，很好看的笑容。
　　我生气地撇过头去。
　　他是我们班新来的插班生，名字叫做漩涡鸣人，自我介绍的时候那股说要当火影的气势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像在打我脸一样，我被他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伸出拳头指着他道，“我的梦想才是火影，我才是木叶的下一任火影！”
　　教室里的人如同往常一样对我极尽嘲讽，无所谓无所谓，他们都是嫉妒我。当火影是所有忍者的梦想，但是敢直接说出来的，只有我们两个，几乎在那一瞬间我就确定了，漩涡鸣人，从今以后到我死的七十年里，是我最大的敌人。
　　偏偏他笑得跟煮熟的狗头一样。哼。
　　由于新来了个对手，我很乖地没有选择逃课，而是恶狠狠地盯着他从讲台一路走到我的旁边。
　　旁边？
　　“老师，为什么我要和他坐啊！”
　　“漩涡同学是孤儿院名单里成绩最好的，和他坐对你没有坏处。”
　　“怎么没有，他，他抢走了我身边可以呼吸的空气！”
　　“玲子，不要无理取闹。”
　　老师懒得理我，因为我这一出茶番戏其他人也有了意见，嘴巴又开始跟没关上的抽水马桶一样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来来去去不过又是“那个那个”“吊车尾”“不要脸”的字样。
　　我听得有些难堪，不服气地往座位里面跨了一步，从抽屉里面翻出一只铅笔在桌上划下分界线，“你敢过来我就剁掉你的手！”
　　漩涡鸣人倒是很安静，察觉到我的抵触情绪以后也也没了笑脸，冷哼一声坐到座位上，不再理我。
　　切，不理就不理，很稀罕吗？我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趴在座位上睡到了放学后。
　　刚睡醒的我有些懵懵的，看着教室的挂钟发了好一会呆才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走出门去。没有想到临近校门口居然有人等着我，从来人扭得跟麻花一样的眉毛里我感觉到了他想揍我的心情，只是不知道是我哪里又碍着这些我完全不认识的家伙的眼睛，非巴巴地等我等到太阳下山。
　　“本大爷很忙，有屁快放。”
　　他们三个人拦在我跟前，还有一个绕到后面堵住我回教学楼的路，人多欺负人少，臭不要脸。
　　“哟哟哟，这不是营养不良几天不洗澡的咸菜干吗？怎么一条咸菜干也敢自称‘本大爷’啊？”
　　“谁不洗澡了，谁不洗澡了！你才是嘴巴跟吃过屎一样臭！”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老大，跟她废话什么，揍她！”
　　“就是就是！”
　　他们一拥而上，扯着我的头发拳头就招呼到肚子和胸口，我很努力地抱着头蹲到地上，等他们打完了自然会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喂！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和往常不一样，这次的挨打多了一个额外的声音。他们说着就吵了起来，那几个人的目标从我身上转移，我偷偷抬起头，看见背光下的漩涡鸣人手脚利落地击着他们的致命点打得他们爬不起来，最后只能抱团逃跑。
　　他走到我跟前伸出手，“就你这样还想当火影啊？”
　　“关你什么事！”我拍开他的手跳起来，“我一定当给你看！”
　　漩涡鸣人愣了一会，随即捧腹大笑，“好！我也一定当给你看，有本事你就把我拉下来！”
　　“拉，拉什么拉下来，你现在又不是火影。”
　　“但你是吊车尾啊。”
　　“你说什么！”我又急了。
　　他不慌不忙地按住我的头，“我说，先从成绩上把我拉下来，还有，体术也是。”
　　他的笑容又一次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果然如我所料，在我成为火影的道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漩涡鸣人，我突然有些明白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的心情，真的是，看着很碍眼啊。而每当我咬牙切齿地眯眼看着认真上课的漩涡鸣人的时候，他总喜欢挖苦我道，“再看你这次又输给我了，超级大笨蛋。”
　　我的捶桌又让老师骂了一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就到了毕业的时候，我认识漩涡鸣人居然不知不觉也五年了，五年，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长。他和宇智波佐助一起以最优成绩结束了毕业考试，可我的分身之术差得伊鲁卡想给我放水都放不下手，最终，全班三十五个人，只有我，没有毕业。
　　看着他们高高兴兴地和家长讲着这次考试的过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忍不住想如果我也有爸妈，他们知道我考不过这么重要的毕业考，会骂我么？会打我吗？还是会摸着我的头跟我说没关系呢？
　　我想象不到。
　　那些嫌弃的眼神和嘲讽的声音如期而至，他们叽叽喳喳的，就等着看我接受不了跑开，我就偏不，我偏坐在秋千上面，开开心心地荡起来，笑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灿烂。
　　我绝对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弱小的一面。
　　“你很开心嘛？”秋千的绳子蓦然被拉住，我不受控制地撞到那个人身上，砸得鼻子都扁了。
　　“你有病啊！”
　　“我没病，你才有病，连忍校都没办法毕业，怎么成为忍者，怎么当上火影？你在考试前就不能再努努力吗？！”
　　“你又知道我没努力？怎么，难道你还时时刻刻都看得见我，知道我在家做了什么吗？我考没考过，说到底也不关你的事，不关你们任何人的事。”我打落他的手，“走开走开，我要荡秋千了。”
　　“漩涡玲子！”他从上至下地看着我的眼睛，蓝色的眼眸里全是怒火和失望，“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不在乎。”
　　漩涡鸣人被气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气跑他，可我心里没有什么畅快感，他的眼神一直回荡在我眼前，比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过分。
　　我把绳子扭得手指歪曲了都没感觉，直到水木从树上跳下来，“玲子，想毕业吗？”
　　他好像电视里那种搞传销的，可我在那一刻，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水木告诉我火影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初代封印的忍术卷轴，只要我把他偷到手，他就会认同我的实力，由他作主上报成绩，让我毕业。
　　偷东西而已，以前没少干，这些事情在我这里没有心理负担，尤其他说的条件，更让当时的我蒙了眼睛，只想着第二天拿着护额甩到漩涡鸣人脸上，告诉他，老子不是说说而已。
　　不是说说而已。
　　“好！就这么简单？”我从秋千上站起来，愣是忽略水木皮笑肉不笑的假脸，“但你能保证我会毕业？”
　　“我以我的教师生涯保证。”

　　偷东西异常顺利，水木跟我约在后山树林的歪脖子分岔路口，可我身上背的是记录高级忍术的卷轴，不好奇怎么可能。我找到一个小木屋，自己偷偷打开。
　　“影分身之术……什么啊，怎么又是分身。”
　　刚被分身术虐完的我自然不想再看到有关这一类的东西，拉着卷轴继续往后走，可是漩涡鸣人的话又见鬼一样地让我想起来，他说我没努力。
　　“那我就学影分身之术给你看！”
　　明月高悬，我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水木真的没有很聪明，他不会真的在分岔路口等我等到天亮吧？我把木屋的门把手拉上，背着卷轴就往约定好的地方走。眼瞧着快要到的时候，突然被人从旁边一拉，拉进隐秘的树木背后，捂着嘴巴，他挡下我的反击，钳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道，“你个笨蛋，真要把卷轴给水木你就完蛋了！”
　　漩涡鸣人？他怎么会在这？？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目的但是水木在利用你这点是肯定的，现在火影爷爷还派了几个小队的人来找你，伊鲁卡老师想在他们找到你之前带着你回去认错，乖乖听话这件事就能过去，所以……你以后做事之前好好想一想行不行！”他戳了戳我的脑袋。
　　“我怎么……”
　　“嘘。”
　　他示意我安静，伊鲁卡已经找到来了，似乎正在和水木对峙。
　　“其实你心里也很讨厌她吧？毕竟是她杀了你的父母，杀了四代目火影大人，杀了村里很多孤儿的亲人，所有的灾祸都由她引起的不是吗？”
　　“杀人的不是她，是九尾。”
　　“九尾？九尾不就是她吗？也不对，本来九尾就没打算封印到她体内，一个非漩涡一族的普通人，不知死活地妄图控制九尾，实在愚蠢。”
　　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漩涡鸣人趁着伊鲁卡拖住水木，要带我回去找火影爷爷，我拉住他，“你来的时候他们给你下的命令是什么？”
　　“他们没有给我下命令。”
　　“别说废话了！三代目给忍者小队下得命令是什么，你知道的吧。”
　　“把漩涡玲子带回来，就这样而已。”
　　他好像不愿意和我解释太多。
　　“不对，不对，水木说的非漩涡一族和九尾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他紧皱着眉，欲言又止。
　　“意思是，你就是十二年前造成木叶死伤无数的那个九尾。”
　　水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漩涡鸣人立刻紧张地把我挡到背后。他的身上有打都过的痕迹和血迹，我控制不住颤抖，“伊，伊鲁卡老师呢？”
　　“谁知道呢？应该死了吧。”水木勾起嘴角，“畜牲就是畜牲，脑袋真是不太好呢，被我随便说两句就撩拨起来了。”
　　“少把你肮脏的想法说出来！玲子，卷轴绝对不能给他，来找你的人应该已经分散在森林里面，你快去找他们。”漩涡鸣人从忍具包里抽出手里剑，“这里交给我。”
　　水木一个口哨打断他的话，“漩涡鸣人……吗？你的父母如果看见你跟九尾相处得这么融洽，应该很高兴吧。”
　　“我的父母怎样不关你的事，你也不配提他们。”
　　“是吗？可是，正是你最亲最爱的父母造成了漩涡玲子这个悲剧不是吗？但是没办法啊，时间太急了，那个时候，又只有她在他们身边，你来得太晚了。”
　　水木的话像漂浮在高空的云朵一样，听得我很不真切，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我说，九尾啊，本来应该封印到漩涡鸣人体内才对。”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轰雷砸得我无法思考，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我旁边的漩涡鸣人。
　　“从你懂事开始，身边所受到所有怨恨，白眼，欺负，全部全部都是因为你肚子里的九尾，而你现在的人生，本来应该是他的，也就是说，是他抢了你原本安稳的生活。”他再次丢下一个定时炸弹，“现在他回来木叶了，你这个容器，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闭嘴！”
　　漩涡鸣人朝着他吼道，眼睛却没有离开我片刻。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颊，拉近我和他眼中的自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看清楚，你不是九尾，你是漩涡玲子，是那个整天吵着要和我争当火影的漩涡玲子！没有什么原本的生活，现在害怕的话我跟你一起面对，但是，相信那个人的话你可就是无可救药的大蠢蛋。”
　　漩涡鸣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打着我的思绪，也许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忍不住相信他，相信他眼中看到的自己，相信自己，有着鲜活的生命。
　　水木的确是打败了伊鲁卡，可他应该会在未来的生活里为自己没有补刀而后悔，伊鲁卡又一次找到我们，只是这次他带着别的忍者，水木全败。
　　我被伊鲁卡揪着耳朵带到火影爷爷面前，强按着头认错，火影爷爷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用烟枪轻轻打了一下我的头，“笨蛋。”
　　他没有怪我，反而让我羞愧得低下头直哭。
　　“那个啊，玲子偷卷轴说到底也是想毕业，伊鲁卡老师也好火影爷爷也好，有什么办法吗？”漩涡鸣人说道，他看见我抬起头看他，又把我的头按下去，“至少，能有个补考什么的……”
　　“补考也不是不可以……”
　　伊鲁卡也犹豫着，我急忙把我偷学影分身的事情说出来，他们三个都非常不敢相信，为此，我又好好地秀了一把我的修炼成果。只是我变出来的分身始终有限，虽然足够资格毕业，但是第二天看见漩涡鸣人突然在我眼前变了至少一百个以上的影分身出来以后，我怒了，我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叫我师傅，他却始终不承认是用我说的方法练习的影分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