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受了一回罪，什么直接线索都没找到！雄心勃勃地来，垂头丧气地去。时鉴忍不住咕哝着：为毛不能像银行那次呢——简单，直接，有效！
时间转回一个月前。
时鉴想要融入人类社会，但因为没有两证处处碰壁。机缘巧合，他救了一个叫布莱迪的男人，那人大包大揽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能给他弄到身份证和学历证。这天就是两人约定碰面的地方。
时间还早，小凉风飕飕地吹，时鉴顶着一头呆毛站在来往的人群里，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急匆匆地从旁经过的时候，都要看上他两眼，丢下一两个硬币。
等啊等，从早上等到上午十点来钟，布莱迪才姗姗来迟。他一身意大利风格黑呢大衣，大衣长度可观，衣摆几乎要到脚踝了。时鉴这时候还没有什么人类的审美观，虽然觉得有点本能地嫌弃，但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谁知他没嫌弃布莱迪，布莱迪却先嫌弃起他来，格外夸张地道：“我的天啊，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
布莱迪视线从上到下扫过，“啧啧”两声：“天儿还冷着呢，先给你买件外套吧。”
时鉴一头雾水，懵懂地说：“我不冷呀。”
布莱迪两眼一翻，跺跺脚：“我看着你都冷，你还说你不冷。”
时鉴：(－＂－)
“我的证儿呢？我这急着干活儿呢。”时鉴还挺着急。他早就看好了一个活儿，天桥大街上多得是。成本低，利润高，无需固定办公场所，无固定上班时间，自由度极高！而且，特别适合他。
布莱迪瞅了他两眼：“你能找到什么活儿啊？工地搬砖都没人要吧。”
时鉴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工地不要我尼？我还没展示展示，包工头就把我撵走了。”
想了想，他说：“我真找好工作了，这工作其实不大需要证件，但我看有穿制服的老去查，抓住没带证的就给带走。”
布莱迪想了半天不得头绪，好奇地问：“到底啥工作呀？”
他上下打量一番时鉴的形象：“别是不正经的工作吧？听哥一句劝，那活儿不好做。黑白颠倒的，再说，富婆好多脾气都特奇怪，什么钢丝球啥的，你可受不了。“
时鉴一头雾水：“哥你说啥？”
布莱迪一看，知道自己猜错了，尴尬地笑了两声，赶紧岔过去：“喏，拿着。这是身份证，这是某野鸡大学的学籍。我看你别的也不会啥，就瞎填了个历史。要是历史也不知道，你就跟人说自己当年是差生，挂科的那种。”
时鉴接过来，一脸感激，对着两证看了又看，稀罕的不得了。
布莱迪有点心酸，瞧着时鉴不像混得下去的样子，爱心发作地说：“走，陪哥去趟银行。”
时鉴乖乖点点头。证儿都办了，还不收钱，时鉴跟上去一脸真诚地说：“布莱迪，你真是个好人！”
布莱迪身形摇摇欲坠，扶额悲叹道：“小兄弟，听哥一句劝，以后可千万别跟人说这句话！会挨打的。”
时鉴心里还迷糊着，但还是答应了。布莱迪打了两辆小摩托，时鉴学着他的样子再一个骑手后头坐下了。两辆摩托七拐八绕，来到一个不知名的街道。
“哎，大银行业务多，我平时都在这儿取钱的。”
时鉴：“不是说人类有什么ATM嘛。”
布莱迪眼睛一瞪：“那多不安全！”
时鉴：“行吧，听你的。”
两人进了不知名街道的不知名银行。这银行肉眼可见的寒酸——人家zg银行是一栋大楼，它是一楼门市；人家zg银行员工五六十，它里面小猫三两只；人家zg银行保安七八个，它里面就一大爷——不是没有小伙，小伙刚好不在。
不过时鉴不懂这些，他乖乖坐在仅有的一排五张椅子上，等着那人“取钱”。正办业务的时候，时鉴忽然觉得脊梁骨冒冷气，天赋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他一双猫眼四下望着，只觉得银行里气氛有些紧张，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一对情侣你侬我侬，打打闹闹，挤在护送钱箱的武警身边进了银行。武警不是没反应，只是那女的挺着个肚子，他也不好扒拉人家。可谁料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情侣中那男的猛地从内侧拉上了卷帘门。几乎同一时刻，银行中三名同伙齐齐掏出了自制土·枪。运钞的两名武警被卷帘门一内一外隔开，情侣中那男子立刻上前，自制土枪抵在武警的太阳穴上。武警无奈放下了武器，随后男子的几名同伙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银行里仅有的一名五十岁开外的“保安”。
整个抢劫过程不过三十秒。
几人迅速把银行职员和为数不多几个客户撵到前面，然后打开卷帘门，被众人“簇拥着”逃了出去。方才被关在外头的武警反应挺快，奈何先涌出来的是一帮群众，他既不敢动枪，也不敢动人。等他区分了作案人的时候，那几个早就一人抱着一袋子钱跨上预先停好的小摩托了。
时鉴好奇地伸长脖子，浑然不觉大家方才都“命悬一线”，还追着布莱迪问：“刚才发生率什么？”
布莱迪双手搓了把脸，对着孩子缺乏常识感到有些绝望：“就抢劫呗。”
“抢劫？为什么？他们也逃不掉啊？”
布莱迪一愣，立刻斜眼看他：“你怎么知道逃不掉啊？眼瞅着人都要跑出一条街了。”
时鉴对手指，心想，当然是我“看到”了。但是他要怎么跟布莱迪解释呢？
正在犹豫着，三辆警车乌拉乌拉地飞驰过来，恰恰好堵住了几人逃窜的方向。时鉴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地说：“看，这不就跑不了了。”
布莱迪：……
那边警车一堵，后头两辆立刻散开。这个街道也是恰好，能供劫匪逃得就三个方向，银行对面是一个小区围墙。小摩托们分头逃窜，却被英武不凡的警察同志们堵回了银行门口。
领头的劫匪颇感走投无路，决心背水一搏，就领着几个同伙裹挟着才刚获救后，还留在原地看热闹的职员和客户，重新回到银行里。
众人追悔莫及。你说，你咋就这么爱看热闹呢？结果把自己看成热闹了！
T_T
后面不用猜也知道了，就是电视上常演的惯例：警察谈判，劫匪要车，警察不给，劫匪威胁杀人质。最后，逼到了头儿上，外头三辆车的头头老刘决定孤身犯险，进入银行内部和劫匪们谈判。
人质们缩成一坨，都低着头瑟瑟发抖。人群中只有时鉴一个，抱着那名女劫匪丢下来的“孕肚”捏来捏去，兴致勃勃地瞅着警察和劫匪的对峙。
“布莱迪，那老头可真威风！”
布莱迪不敢抬头，就从眼角斜斜瞥了一眼：“威风个pi！玩儿命呢。你可不能这么干。”
时鉴一点儿都不害怕，好像大家联手给他演了一出好戏。不过气氛太紧张，无论是警察还是劫匪，都没注意到角落里小小的异常。在警方的努力下，劫匪先后释放了三名人质，交换了三名同伙顺利出逃。就剩这最后一个了。
老刘脸上浮现胜券在握的表情。
然而，正在他要冒险将仅剩这名劫匪拿下之时，变故陡升。那劫匪好像与警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咬牙切齿地脱下了外套。老刘一看，脸皮子就连连抽搐。这TM还有□□？！
不是抢劫么？有土枪也就算了，怎么还搞出了□□？这不科学！
劫匪目眦欲裂地瞪着控制住局面的警方，用力按下了开关：“我是绝不会出卖他们的！”
然后……
没有然后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呆毛，下巴惊掉一地。老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问：“小伙子，你，你怎么知道拽这根儿？”
时鉴蒙蒙地抬头：“啊？可能，我运气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