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成精了》仙女味疯丫头

13、第 13 章

　　底下人大大长了回脸，杨所乐呵呵地抄起电话给徐副报信。什么？刑侦刘？有底下人呢。
　　徐副的电话通的拖拖拉拉，杨所回忆了一下同上卫生间的时候，不放心地又续上一杯枸杞。等听到一个带着睡意还强做威严的声音想起，杨所赶紧报喜：“局长啊，我崂山派出所的小杨。有个事得向您汇报一下。”
　　“对，就是那个连环伤人案。”
　　“有头绪？不不不，不是有头绪。局长，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杨所机灵地把电话从耳边挪开，恰好躲过了电话那头的音波攻击。只听“扑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徐副的大嗓门炮仗一样，听筒都要被震坏了。
　　“什么？抓到了？确定吗？好好好，二十分钟，局里头细说！”
　　挂了电话，杨所步履轻快地出门，冲着斜对门喊到：“老武，老武？”
　　“哎，领导，啥事？”武大峰喷着一夜未睡浓重的口气撒欢跑来。
　　杨所躲了躲，说：“等会我就要去给徐副汇报工作，那啥，你跟我一起去，顺便路上说说抓捕和审讯的经过。”
　　武大峰“哎”了一声，想了想补充道：“杨头儿，人是小时抓住的。您看……”
　　杨所正高兴着呢，大手一挥：“都去。”
　　等到一行人到了局里，看见的就是一间烟雾缭绕的大会议室。大长桌旁坐满了人，大半都眼底青黑，面色不善，只有首座的徐副局长弥勒佛似的。他一进门，一桌子的人都朝他看过去，徐副和刑侦刘队前后脚起身。杨所笑呵呵奔着徐副去，有意无意地擦肩而过了脸色不大好看的刘队。
　　刘队的脸色更青了。
　　从带领刑侦大队这些年，这还是头一回被基层民警抢了“生意”！老刘越想越忿忿，不等徐副说完话就阴阳怪气地问：“人呢？不是抓着了？得赶紧安排审讯了。”
　　徐副点头赞同：“惯犯就得打他个措手不及，这帮人都鬼精着呢。”
　　杨所有意大声答道：“徐副，人都审完了，嫌疑犯全都交代了。这是部分记录。”
　　一听这话，刘队和一干刑警脸色更不好看：“你们做的笔录？”
　　“对啊，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们了嘛——还叫你们的人去现堪了。”
　　刘队抱怨道：“你们捣什么乱啊，万一审讯搞砸了，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杨所不高兴了：“徐副，这人可是我们一个新来的小辅警抓的现行！且不说嫌犯伪装的很彻底，导致我们的摸排工作徒劳无功，就说这抓人审问……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人就是连环伤人案的嫌疑人啊！我们辖区抓了人，当然要在我们辖区审。谁曾想这一审，就审出了八起案子。我这不就急着找您来主持大局了嘛。”
　　刘队恨的牙痒痒，他这也不是私心，也不是什么刑警的面子问题，只是就以往的经验，审讯不当很容易导致犯人最后脱罪。不过不等他开口，身后一个刑警就惊讶道：“八起？不是四起？”
　　杨所得意地甩了甩手里的记录：“对，八起，两起未遂。有三起案发地点都在我辖区外。”
　　老刘不知琢磨什么，不说话了。刑警们把录像和记录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也就都捏着鼻子认了。于是，会议内容就成了徐副津津有味地听基层民警（辅警）的抓捕经过。
　　时鉴脸嫩，看着有点腼腆。徐副宽慰小伙子，竟然亲手到了杯茶：“小伙子，好样的！你坐，就坐这儿。给我们好好讲讲，你是怎么抓到人的？”
　　时鉴低头看看，茶水有点浓，可见领导浓浓的赏识。他心知给杨所长脸的时候到了，于是开口各种给自己脸上贴金。
　　“虽说领导交代工作要认真干，但领导也说认真不等于死脑筋。”
　　对着注定要得罪一下的刘队，时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想嫌疑人多次作案没有留下有效线索，肯定善于伪装。如果摸排找不到人，是不是可以从别的方向下手，比如寻找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
　　刘队老脸一红，气的。但旋即又赞同地点点头：“是个思路。但是东韩那地方外来务工人员太多，这么干很可能事倍功半，浪费精力还找不到人。”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一看，果然大家都直勾勾盯着他看。老刘这次是真的羞红了老脸：什么事倍功半啊，人家这不捉到人了？
　　也不能把人得罪死，说不得以后还有工作上的合作呢。杨所连忙打圆场唱白脸：“有线索还是要先从线索着手。在有嫌疑人照片的情况下，摸排的确是首选。”
　　他好像忘了那照片是个不清晰的背影，只漏出一点点侧脸。不过这档口也没人这么不识趣。
　　时鉴便继续讲到：“通过监控对比，排除在正常时间外多次出现的人，最后筛选出几名怀疑对象……”
　　涉及专业问题，老刘忍不住又开口道：“这个，你是怎么进行排除的？”
　　也不怪他好奇，一般这种都需要专业的行为分析人员。警察毕竟不是罪犯，没有专门的训练，很难准确把握犯罪心理。
　　小时看了眼杨所，回答道：“考虑到罪犯的伪装性，首先排除在比较惹眼的时间段出现的人，比如深夜。然后，既然要回味犯罪过程，罪犯一定不会行迹匆匆，他会有合理的借口在附近停留——罗利是以包工的名义。”
　　“这也不足以缩小到合理的范围。”老刘说。
　　时鉴点点头：“还需要把握罪犯的心里，如对案发现场的关注情况。不过，这家伙……”
　　时鉴忍笑道：“这家伙有点太明显了。”
　　“真正包工的都是车一停，五分钟解决完，拉一车人走。就他，以租客走后需要收拾房间和修补家具的名义，在这种地方挑人还磨磨唧唧。我也是因此才在一众怀疑对象中首先去查他的。”
　　“结果，经过一整夜的跟踪，我发现了罪犯的作案过程——下工后到自己某处房产那绕一圈，然后回到距离案发现场很近的汉庭酒店入住，变装，并从窗口翻出去。再然后，罪犯在街边招了一个大姐，就被我抓了个现行。”
　　老刘和一干刑警面面相觑。这就逮到人了？破案破的跟过家家似的……
　　杨所看着众人表情，心中暗爽。他才不要告诉大家，刚才才车上听完经过，他也觉得这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