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7、迫害老帝的老板是屑

　　我的推断并没有出错，很快部下的报告就呈到了我面前。

　　“一个神枪手……”我咬着烟，翻看手中的审讯报告，“……荷尔贺斯。”

　　报告里对他替身能力的描述只有寥寥数语，结合目击者的证词，我只能得知一个大概。

　　他似乎拥有枪型的替身，可以发射替身能量构成的子弹，并且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其轨迹。

　　对于普通人来讲的确很不可思议，但对于替身使者，这样的能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我打算抓住他，再胁迫他甩锅给家族中仅剩的继承人，等到高层拼个两败俱伤之后，再出来摘桃子。

　　我合上了报告，掀起眼皮看向一旁被几个□□押来的中介人。

　　他刚刚才经受了一番审讯，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仍然能够看到身上隐隐透出的血迹，此刻正像一只湿透的鹌鹑，瑟缩在角落里打着颤。

　　“身为中介人，你就只知道这点东西？”我说，“未免让我有些失望。”

　　伤痕累累的中介人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不、不是的……我还知道更多的事情……关于那个杀手，荷尔贺斯的事情。”

　　他朝我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但过度的表情肌运动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使得这个表情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

　　“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不能一次说出所有的情报……”他抽着冷气说，“先生，您能理解吧？我并非故意不配合您的调查……”

　　我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你经手的交易，使我们蒙受了巨大的伤害，现在整个家族都沉浸在连接失去两位亲人的痛苦之中，我们迫切地需要一个复仇的对象，来平息高涨的怒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颤抖着点点头：“那么……您并不在意能否抓到真凶？荷尔贺斯，我，或是别的什么人，都可以是凶手……”

　　“所以，你的隐瞒毫无意义，反而会加速你的死亡……”我说，“如果你能够提供令我满意的情报，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绝无错漏。”

　　我向一旁站着的□□成员示意，他立刻做好记录的准备。

　　“我能帮你们抓到荷尔贺斯。”中介人斩钉截铁地说。

　　“他还没有离开这里，金主的尾款还没有付，交易时间和地点我都知道……”他说，“还有，我知道他的女人在哪里。”

　　“很好，”我朝他赞许地点了点头，“你的一只脚暂时迈出地狱的大门了。”

　　作为一个杀手，女人和钱至少得要一个吧。

　　那么就在他的情人家里设伏，或者在他前去取酬金的路上埋伏。

　　有了中介人带路，我们很快就掌握了荷尔贺斯的行动路径。

　　他暂居在情人的小公寓里，白天会乔装打扮出门，行踪不明，但大多数夜晚都在那里度过。

　　我们直接找到了他的情人，出乎我的意料，这位美丽的小姐还与我有一面之缘，她正是那天我在赌场大开杀戒前遇到的那位黑发女郎。

　　当然，现在她已经失业了，正在酒吧里打零工换取一些微薄的薪水。

　　我们来到她打工的酒吧时，她正举着托盘为客人奉上酒水，无意中瞄到我，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托盘都摔在了地上。

　　她本想从后门逃跑，但是有认得贝亚诺家族的小混混已经拦下了她，把她扭送到我们面前。

　　“罗伊娜·朗曼？”我确认她的身份，“荷尔贺斯的女人？”

　　罗伊娜别过脸，不敢和我对视，但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手指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惊慌。

　　“不说没关系，只要你人在就行了。”我向几个手下命令道，“去她家，等荷尔贺斯。”

　　一路上行人都对我们这个一看就是□□绑架的犯罪团伙避之不及，但没有一个人想要报警，罗伊娜显然也很清楚意大利的民风，理智地沉默着。

　　罗伊娜的家在一间老旧的公寓楼里，她有一间向阳的小公寓，从楼下可以看到窗台上摆放的肆意生长的植物，还有阳台上晾晒的男士T恤和长裤。

　　她认命似的在前面带路，两个□□一左一右看着她，防止她做什么小动作。

　　公寓虽小，但充满了温馨的生活气息，我在房间里大概转了转，很明显有男人的生活痕迹。

　　我回到客厅，就看到几人都站在窗前，罗伊娜的表情尤为僵硬，不停地试图越过挡在窗前的男人来看向楼下，似乎是在找她的情人。

　　“你在担心荷尔贺斯吗？”我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摆放的一个相框，“还是在担心自己？”

　　罗伊娜转过头，嘴唇抿得发白：“您能告诉我……他都做了什么吗？”

　　我挑了下眉毛，反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罗伊娜摇摇头，过了一会又小声问道：“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吗？”

　　“不太一样，”我放下相框，说道，“我们是□□，而他是个杀手。他杀了我们的家人，所以我们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你……应该不会阻拦我们的吧？”

　　她咬着嘴唇缓慢地摇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要我怎么做？”

　　“明智的选择，”我露出赞许的微笑，“你不用做什么特别的，只要像平常那样准备晚餐就好了，我们会潜伏在房间里伺机动手的。”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不必惋惜……据我了解，荷尔贺斯是个滥情又善变的男人，既不拒绝，也不负责，处处留情……他可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她点点头，安静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茶几上的相框出神。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罗伊娜起身去厨房做饭，不一会就飘出来披萨的香味。我示意手下在隐蔽的角落藏起来，为抓捕做准备。

　　这时罗伊娜突然离开了厨房，脚步匆匆向门口走去，一个手下拦住了她：“你去哪儿？”

　　“怎么，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吗？”她瞪了一眼，重重地关上了房门，留下尴尬的□□站在门外。

　　我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表，这个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荷尔贺斯随时都会回来。

　　我突然产生了不太好的预感，于是立刻发动了墓志铭。

　　我看到了罗伊娜爬到了阳台上，向楼下挥手大喊——

　　“开门！”我立刻撞开厕所门，罗伊娜已经翻过了窗户，见我发觉了她的意图，顿时慌了手脚，干脆纵身一跃跳到了阳台，碰掉了好几盆花。

　　花盆从楼上掉落的声音惊动了附近的几户人家，也包括刚刚从路口绕过来的荷尔贺斯。他一身牛仔打扮，怀里还抱着一束玫瑰，正紧张地朝这边看来，正好跟阳台上站着的罗伊娜目光撞在一起。

　　“罗伊娜——”

　　“荷尔贺斯——”罗伊娜急得大喊，“不要过来——危险——”

　　本来向过跑的荷尔贺斯立刻停住脚步，警惕地扫视四周，高声叫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罗伊娜一回头就看到了逼近的□□，只能大喊：“有人来抓你——快跑——不用管我——”

　　我眼看到手的猎物要跑，干脆叫出红王，正当我准备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时候，绑在红王手臂上的箭突然失去了控制，像个活物一般自己动了起来，强大的力量甚至带偏了红王的手臂，直朝着阳台而去。

　　在我愕然的眼神中，箭刺入了罗伊娜的侧颈，血液喷涌而出。

　　“罗伊娜——我会为你报仇的——”荷尔贺斯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然后扭头就跑。

　　我连忙收回箭，从楼上一跃而下，边追边给手//枪上膛。

　　我端着手枪瞄准前面狂奔的男人准备扣动扳机，没想到他突然把怀里的花束扔过来，散开的花遮挡了一下我的视线，子弹打偏到了一旁的水泥地上。

　　随着花束来的还有两枚呼啸而来的子弹，劈开空气划出诡异的弧线直击我的要害。

　　我立刻开启时间删除躲过袭击，拐弯子弹穿透了我的身躯，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时间飞跃了，荷尔贺斯懵了一下，很快被我追上了。绯红之王卸掉了他的手腕，把他摁在地上。

　　荷尔贺斯疼得直抽气，还没等我发问就立刻卖掉了雇主：“别杀我！你是贝亚诺家族的人吧？是查比诺的Boss雇我杀掉你们Boss的！我只是一把枪而已！”

　　我蹲下身掀掉他的帽子看着他：“我暂时不会杀你，要是你肯配合我，我会给你一条活路……”

　　荷尔贺斯的额头上沁出冷汗：“要我配合什么？”

　　“是谁雇佣了你？”我问道。

　　“是查比诺啊，我刚才说了……”荷尔贺斯莫名其妙，看到我危险的眼神突然灵光一闪，立刻改口道，“不不，你说是谁就是谁！”

　　我满意地点头：“很好，挺上道嘛……听好了，你的雇主是贝亚诺Boss的长子，罗马尼·贝亚诺。懂了吗？具体内容自己编吧。”

　　“懂了懂了，”荷尔贺斯连连点头，又不放心地问道，“你要怎么保我的命？”

　　“就这么简单放过你肯定不行……”我说，“不过我可以给你安排假死和替身，只要你以后不在意大利出没就可以了。”

　　“那就是说，我还要被你抓回去，嗯，私牢？”荷尔贺斯的表情有点微妙，“万一我被愤怒的□□手撕了怎么办？还有，是不是要严刑拷打我？我觉得在处决之前我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啊。”

　　我轻笑一声：“放心，这个都归我管，我可以暗中操作的。”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被我铐起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