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112、找到叛徒的老板是屑

　　“不用了……”托比欧后退一步别开脸，拒绝了东方仗助的好意，“我一个人就可以，这里的治安比意大利好多了，完全不用担心遇到危险。”

　　东方仗助先是为托比欧夸奖家乡而扬起眉毛，而后又故作严肃地竖起手指，讲起了不知真假的几大杜王町传闻。

　　“……总之，杜王町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和平的，”他总结道，“像是敲诈勒索的小混混，盗窃珠宝的窃贼，甚至还有流窜作案的杀人犯，他们可不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还是有我这个本地人在更好吧？我对这里的警署分布很熟悉，打架也很厉害，真遇到危险了我会保护你的。”

　　还不等托比欧张口，东方仗助连忙又像怕被拒绝似的找理由补充道：“既然维内嘉你对杜王町的评价这么高，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我将来可是要担任警察守护杜王町的，保护外地游客的安全也是我应该做的。”

　　“嗯……那好吧，谢谢你的好意了，仗助，”托比欧维持着游客少女的伪装，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不过我要去的地方可不算近，来回大概要两小时，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东方仗助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这个……今天作业不多啦，倒是你，现在要去哪里？杜王大饭店吗？”

　　托比欧摇摇头：“我订了杜王大饭店的房间，不过我现在要去机场找东尼欧。”

　　“我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托比欧当然不会说自己要盯着目标上飞机，而是随口用马希莫来扯谎，“波尔佩学长他……之前在学校里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也许这和他的失踪有关，我没有东尼欧的电话，所以想去机场告诉他。。”

　　“我知道了，现在去还来得及，”东方仗助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用空着的手指着街对面的住宅，“我现在回家放东西，然后就陪你去机场，有我在保证司机不会绕路的。”

　　东方仗助讲话时稍微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托比欧平齐，纯良的神情让人联想到温驯忠厚的大型犬类。

　　以托比欧的角度来看，他奇异的发型在脸上投下的阴影加上乔斯达家的血统，像极了常年戴帽子的空条承太郎，不过经过数年战斗磨砺的男人当然不会像高中生这么好骗，她不禁开始考虑以何种面貌应对那位愈发沉稳谨慎的对手。

　　“维内嘉，我马上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哦。”

　　东方仗助像第一次约会去给女朋友买冰激凌的小男生一样，边挥手边提着袋子穿过街道回家。

　　杜王町的天色一直很奇怪，尤其是到了傍晚，昏黄的天空变得更为暗淡，聚拢的云朵似乎也更加低沉。街道上只有稀疏的行人，带着暖意的灯光从东方宅的窗户里透出来，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

　　托比欧靠在路灯上打开手机翻阅短信，没等她读完下属发来的任务报告，东方仗助的脚步声就再一次响起。

　　他们拦了辆出租车坐在后座上聊天，主要是东方仗助像导游一样讲解杜王町的奇妙景点，托比欧拿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听，偶尔接两句话。

　　老板命令托比欧代为处理组织事务，可部下发来的短信令她有些失望，叛徒们顺利登上原定飞往香港的飞机，亲卫队和杀手的途中追杀均告失败。梅洛尼的娃娃脸在飞机上被叛徒三人组解决，只给机舱造成了一些损坏，波及了几名乘客，并没有让叛徒减员。

　　马希莫也许进行了劫机，飞机在海上偏离航线越过了原定的目的地，卫星定位还需要时间，叛徒的确切踪迹暂时无法捕捉到了。根据剩余的燃油和失联的地点估计，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在太平洋某处，也许是想再度袭击船上的乔瑟夫·乔斯达。

　　虽然处决叛徒并不是老板交代她完成的任务，但托比欧仍然因猖狂的三人组感到焦虑和恼火。东方仗助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异常的情绪，但由于不清楚情绪的来源，只能笨拙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司机好像把后座的两人当成了闹脾气的小情侣，于是以过来人的口吻苦口婆心地劝诫托比欧不要轻易分手远走高飞，东方仗助解释了半天反倒更说不清了，只能赧然地用求救的眼神看她。托比欧忙着用手机调动人力追捕叛徒、调整dp供应、批阅各类文件，暂时没空搭理那个司机。

　　等到了S市机场，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冰凉的夜风拂过托比欧裸露的腰部，令她打了个冷战。东方仗助犹豫着解开外套的衣扣，但又纠结起给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披外套是否有些不妥，于是捏着衣摆想了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托比欧早就走远了。

　　她快步跑到通往航站的路上，挥舞着手臂冲着前方的金发男人高喊：“东尼欧——”

　　换了常服的东尼欧恰好刚准备进航站楼，他拖着行李箱转过头，看到跑来的托比欧和东方仗助，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托比欧喘匀了气，把之前对东方仗助提起的说辞又重复一遍，还特意暗示了马希莫和dp交易有关系。东尼欧在短暂的震惊后就开始回忆以往弟弟和他联系时的点滴，试图从中寻找证据。在记起家族曾经遭遇过危机却又平安化解之后，他就把矛头指向了意大利本土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是以拯救波尔佩家族为交换来诱惑马希莫，把他拉上贼船，”东尼欧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是毒枭，“马希莫出事，难道是被拉去顶缸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焦虑地比划着手势：“其实我刚刚又感受到他了，不过和以前不一样，是那种……指引方向的感觉，就好像他在附近一样。”

　　东尼欧向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人流，托比欧紧随其后，由于他们交谈用的是意大利语，东方仗助满脸茫然，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只能结合丰富的肢体语言瞎猜。

　　但是东尼欧的反应越来越剧烈，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紫色的天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等到天边出现飞机上闪烁的灯光，高速飞行产生的噪音由远及近变得清晰，他忽然抓住托比欧，以激动而惊恐的语气叫了起来。

　　“马希莫……是马希莫！”东尼欧说出了不可思议的话语，“我感受到了，我弟弟在那架飞机上！”

　　东方仗助不懂意大利语，但是听懂了马希莫的名字，于是也跟着看向那架划破夜空冲往机场的客机。然而等客机降低高度时他们才发现这架飞机的机身破损极为严重，方向似乎也难以做到精确的控制，与其说是降落不如说是坠毁。

　　客机冲着机场的飞行区而去，但中途一侧的机翼擦过塔台，巨大的破坏力撕扯下半片机翼，摧毁塔台，建筑物的倒塌令所有候机的乘客都惊慌失措。

　　机场方面大概提前得到了消息，救护车和消防队都已准备就绪，原本塔台人员已经使用了无线电对飞行员作出指示，但他并未听从引导或者是损毁的飞机不支持精密操作，看来这场灾难是无法避免了。

　　客机如濒死的巨兽般一头栽向跑道，机身因强大的冲击力出现裂痕扭曲，而惯性使它难以停止前进的动力。客机以钢铁铸成的身躯碾碎了沿途经过的跑道灯，沥青路面出现一道长长的混杂着零件和燃油的痕迹，片刻后就燃起了一条火线。

　　钢铁机身上燃起的赤红火焰撕裂夜空，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乘客的生命。托比欧站在航站楼前冷眼旁观，倒是很希望马希莫三人都死在空难中。

　　消防队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这样的火势可能不会有几个生还者，但救援人员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在旁边守候。东方仗助本来想凭借替身能力冲过去救人，但是中途就被机场保安拦下了。

　　“他还活着。”东尼欧忽然以笃定的语气说道。

　　“什么？”托比欧颇感意外，随后准备用手机通知老板。

　　“我感受到了……那里很热，很黑……”东尼欧丢下行李箱，向火光冲天的现场走去，“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先救他出来，然后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又一声震响，爆炸令火势更为严重，机身的裂缝拉长扩大，最后从中折断，断面的火焰不知为何逐渐熄灭，露出里面残损发黑的设施。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位乘客竟然从机身的断面跳了出来，除了脸上的血痕和烟灰似乎毫发无损。医生们带着担架和急救设备上前，但是那位乘客并没有接受毛毯和热饮，而是猛然扑向最近的一位护士，用牙齿撕咬她的面颊。

　　一旁的医生连忙拉开这位疑似精神异常的乘客，但是这起撕咬仿佛一个信号，更多的乘客从机舱内涌出，像蝗虫般成群结队地袭击活人，只消片刻消防队和急救人员就都毙命于这群活尸口中。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机身的火焰几乎都已熄灭，正在雨滴下冒起阵阵白烟。

　　朦胧的白烟后似乎出现了三个人影，一高两低，踩在断裂机身的边缘，猩红的眼睛像光点刺破了雨幕。

　　托比欧紧盯着远处作乱的活尸，突然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模仿铃声发出奇怪的声音。

　　“嘟噜噜噜噜噜——”

　　由于周围兵荒马乱，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古怪的行径。这样的铃声持续了几秒钟后，托比欧就举起手机放在耳边，可并没有按下按键。

　　“托比欧，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一个稍显低沉、充满磁性的女声在托比欧耳边响起。

　　“东尼欧已经到机场了，但是Boss，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托比欧的目光越过活尸看向雨幕和烟雾后的三人组，“马希莫·波尔佩，伍拉迪米尔·科加其和安洁莉卡·阿塔纳西欧在S市机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