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去日本的老板是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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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除了代表我继承了父亲的血脉以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乔鲁诺的手指插进我的指缝，虚扣住我放在他头顶的手，“或者说……您和我父亲之间有更复杂的关系？”
“我开始以为您和父亲是亲密无间的伴侣，后来又觉得像是同伴或者盟友。在他死后您一直为他的计划奔波，甚至找到了复活父亲的方法……您对他不可能毫无感情吧？”
他说话时睫毛像蝶翼一般颤动，碧绿眼眸中的高光如同抖落的鳞粉。
“小时候您带我去过父亲在开罗的住所，房间里那种阴冷诡谲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乔鲁诺的眼珠向下方撇过，像是在回忆往事，“虽然说能感受到我与父亲之间的血脉联系，但是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子嗣，只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让部下照顾我而已，就算我生病住院了他也不闻不问，只有您陪伴在我身边。”
“后来我听瓦尼拉叔叔说，您去开罗似乎是因为父亲的狂热信徒从中作梗，令你们之间产生了嫌隙，误会解开后您和父亲的关系更进一步，还和他一起探讨人生哲理，共商天堂计划，在他和那个人决战的时候还不远万里赶到开罗……”
乔鲁诺以笃定的语气说道：“在我看来，您对父亲可是情至意尽，但又对相貌酷似父亲的我十分冷漠，那么能让您的态度如此矛盾的原因……难道说父亲辜负了您？我确实听说父亲曾经有很多女人……”
我抽回手，感到一阵费解：“不，完全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觉得DIO辜负了我？”
情至意尽，DIO，辜负，这几个词连在一起简直让我头皮发麻，仿佛看到了什么糟糕的家庭伦理电视剧。香草冰都跟他讲了些什么东西？
“不是吗？”乔鲁诺不依不饶，好像誓要在这里把问题搞明白，“那么……您身处□□却心怀善意，毫无疑问您是一个有原则的好人。虽然理智上不认同父亲的某些做法，情感上却无法割舍他，看到我变成金发又害怕我也成长为他那样的恶人……是这样吗？”
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先反驳哪一句，只能立刻全盘否认：“不，你的猜测完全错误，我对你的态度和你的长相同谁相似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说，您对我的态度和父亲无关？”乔鲁诺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又说道，“我从您的眼神和表情中隐约感觉到您看的不是我，而是在透过我的相貌看别的人……我以为您从我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但您否认了。您究竟在看谁？”
……这个小鬼倒是很敏锐，我看他的时候心里想的的确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几年后篡位的那个叛徒，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差别，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当然不能说是别人了。但我为不同时间线上两人的差别迟疑了一下没有开口，乔鲁诺立刻抓住时机向我袒露心迹。
“原来是这样……”乔鲁诺长长呼出一口气，既像是叹息又像是庆幸，“被当作替代品，受了无妄之灾啊。”
乔鲁诺又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双手拢住我的手背，让我得以感受到他睡衣下柔韧的肌肉和蓬勃的心跳。
“无论那个人是谁，与我有多么相似，我都希望您能把我当作独立的人看待，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和投影，当然也不会像他那样做出令您不满的事情了，”他说，“请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对此嗤之以鼻，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做了未来自己所谓的的替身，不知会作何感想。但我当然不可能把话说出口，所以只是收回手以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信任。
不过乔鲁诺没有在意我的举动，似乎又重新找回了信心，他抚平了睡衣的褶皱，再次向我示好：“还有，我大概知道父亲是怎样的人……您不必担心我走上同样道路，如果你们的立场发生冲突的话，我会坚定地站在您这一边。”
“唔，”我点头认可了他的话，然后继续催他踏进荒木庄，“DIO苏醒的时间快要到了，那你就替我看着他吧。”
我没指望乔鲁诺能替我做什么，进荒木庄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乔鲁诺没有再抗拒，自己收拾好东西进入通道，踩着葱绿的草地推开房门，消失在黝黑的走廊里。
送走了这个麻烦精，我总算舒了一口气，继续打开电脑处理dp组引发的动乱。目前持续更新的线报已经追踪到了叛徒的具体地点，他们身处法国一座城市的机场，似乎是准备乘坐飞机。
是想去美国东海岸吗？还是想折回意大利？让他们机毁人亡沉尸大海好像也不错。
我准备再等等更新的情报，暂时关闭了页面，转去查看美国部下发来关于乔瑟夫·乔斯达的救援情况。
据说救援队到达的时候，海面正因船只漏油而燃起熊熊大火，乔瑟夫却毫发无损，甚至还如有神助般站立在海面上，身周好像还有光芒闪动。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被随队记者拍了下来，但新闻很快就被大财团拦截了。
乔瑟夫拒绝了回美国接受身体检查和进一步治疗的建议，固执地决定要坐船去日本看望自己未曾谋面的私生子。我猜测dp组可能也得到了消息，或是安洁莉卡能感受到乔瑟夫的灵魂尚存，他们也许会继续针对这位老人发动攻击。
从美国到日本，这么长的路程应该足够我的部下在交通工具上做手脚除掉这群叛徒了，就算是海上或者空中的暗杀失败，让他们抵达了日本那也无妨，我本来就有近期去日本的打算，就在这个远离意大利的国家动手也可以。
目前这个身份不适合太大的动作，我为日本之行做了些准备，营造出自己坐镇意大利的假象，实则切换托比欧人格装作旅行的大学生，通过荒木庄作为中转站抵达日本。走之前我还给身在杜王町的空条承太郎发了邮件，称我派了一位部下前往日本调查与组织叛徒勾结的虹村，希望他能适当的给予帮助。
既要介入杜王町，又要减少承太郎的怀疑，调查叛徒党羽这个说法就刚刚好。至于空条承太郎曾经在开罗见过我的另一个人格，这我并不在意。既然他都越长越年轻了，托比欧十年如一日的长相也很正常吧。
我的目标之一是虹村手里的那支箭，其次是马希莫的亲生兄弟东尼欧·托拉萨迪。两人的替身能力原理和机制类似，理论上来说东尼欧也能接手马希莫的工作，如果行得通就能让我省去填补dp空缺的麻烦了。
我以托比欧的外表出现在日本杜王町的一处无人街道，装作旅游的外国学生去买了一份地图，又凭着这张单纯少女的脸在小镇里打听。
据说不久前一对姓虹村的兄弟搬进了一间闹鬼的空屋，房间里漆黑一片而且经常传出奇怪的声响，某一天被不良少年找上门后，哥哥就离奇去世，只剩下名为虹村亿泰的弟弟一人生活在鬼屋中。
这是我听到的综合版本流言，作用不大，“闹鬼”肯定是因为替身，但我想知道的箭的情报普通人也不会接触到，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还要避免惊动空条承太郎或其他替身使者。
我抵达杜王町时正是下午，在拿到基本的情报后就去虹村家转了转，但虹村形兆已死。无论是房间内还是空条承太郎手里都没有箭的踪迹，我显然是来晚一步，有人捷足先登夺走了它。
不过我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我在虹村家找到了一个曾经是人类的畸形怪物，我似乎在DIO那里见过还是人类的他，但他现在已经是失去理智和正常外表的状态了。难怪和虹村形兆交换过情报的马希莫会以为老板是因为身体异化才藏头露尾的。
这个小镇应该有两支箭，但持有箭的人藏在暗处，我的情报不足，因此决定先去处理另一件事。东尼欧的餐厅就开在墓园的附近，我去解决自己的晚餐，顺便和他谈论一下他弟弟的工作。
这位厨师应该很有个性，或者说很有自信，餐厅门口的告示牌上就说明了这里无法点餐，只能由他针对顾客身体的疾病特别订制食疗料理。
也许是因为门口的告示令人望而却步，餐厅的顾客屈指可数，我一眼就看见虹村亿泰正在大快朵颐，他的朋友、乔瑟夫的私生子东方仗助并不在附近。我打算先向这个一脸凶相的高中生套一套关于他哥哥的情报，等他离开之后再和东尼欧谈判。
我走进这家意大利餐厅，发现之前视线受阻，没有看到虹村的桌子旁边有一滩血迹，还铺着一层像是破碎内脏和皲裂皮肤混合的不明组织。我刚准备借此和虹村亿泰搭话，就看到一个提着水桶的高大女仆从厨房钻出来。
……不，不是女仆，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大男孩。但是这标志性的发型，和空条承太郎相似的长相……这不是东方仗助吗？乔瑟夫的私生子竟然拮据到这种地步，需要扮成女仆在餐厅打工挣钱吗？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他穿的并不是女仆装，只是误把深色长款校服和白色围裙当成了女仆装的裙摆。
东方仗助礼貌地请我移步，用拖把清理掉了地板上发黑的血迹和人体组织，仿佛在熟练地处理凶杀现场一样。
作者有话说第110章 去日本的老板是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