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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   “那是一个下着小雪的夜晚……”

      ——七年前

      “让一让!让一让!”
      肖落宸推开几个一同围观的小朋友,窜到了最前面。
      一辆普普通通的汽车从拐角处驶来,照亮了村门前的雪,染出了柔和的淡黄色光晕。车很普通,可在偏僻的小乡村里却是少见。
      也怪不得离了这么老远大家还要挤过来看看。
      肖落宸首当其冲,第一个看见尚在转弯的汽车。
      “哇!”
      他这一叫,把后面的孩子们都吸引了过来,齐刷刷地朝拐角张望。
      终于,那辆普普通通的汽车“不负众望”,缓慢又有些拘谨地从拐角处驶出,朝村门口开过来。
      肖落宸瞪大了眼睛,大老远地冲那辆车挥手,把妈妈那句“人家初来乍到,你别像个猴儿一样。”忘到了九霄云外去,恨不得蹦起来窜到车前面才好。
      “刷”,是汽车滑过雪地忽然刹车的声音。车灯熄了,围观的孩子们都不动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车门被缓缓推开,走出一位扎着蜈蚣辫的女人。
      那女人批了见杏黄色的披风,穿了一条淡蓝色过膝旗袍,那旗袍布料滑顺,裁剪精细,一看就知道是城里的做工。
      女人水葱般的手上提着一只小巧的皮包,包上挂着一条豆大的白玉串珠。
      她一下车,便快速绕到车后,有些不适的干呕了几下。随即又打开汽车另一侧的门,拉下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孩子。
      那孩子穿着一身乳白色的休闲服,衬得他本就白皙的面庞更加苍白。
      少年剑眉星目,薄薄的嘴唇,挺俏的鼻子,虽还未完全长开,可却也看得出是个“美男胚子”。
      他一下车,隔着车身朝肖落宸那边望了望。
      踏着略有些虚浮的脚步,从车后绕了出来。
      跟围观的孩子们打了个照面,他牵强的笑了笑。
      在那一刹那,肖落宸心中就打定了一个念头——这个人,他护定了!
      几步冲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旁边的妇人惊讶于肖落宸的自来熟,微微张了张嘴。几个围观的孩子也一个比一个吃惊。
      自家“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
      “哈哈你好啊。我叫肖落宸,你叫什么呀?”
      “我…我叫…莫思年。”
      那时的莫思年身形尚幼,还有点害羞。
      可肖落宸却不见外,一咧嘴便笑了起来。
      “莫思年,我以后就叫你思年可不可以啊?”
      少年慢慢点点头。
      “哈哈,思年。叫肖哥哥。”
      莫思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披着杏黄色披风的妇人,见她也不阻止,便回过头,一声微弱的“肖哥哥”终于叫了出来。
      肖落宸本是逗他,听他真的叫了,心里乐开了花。
      “好思年,你坐了这么许久车累不累呀?”
      “你要不要吃什么东西呀?”
      ……
      肖落宸一句接一句的跟莫思年搭话,完全无视了旁边几个围观的孩子。
      那些孩子见讨不到趣,也没想着插话,有些站的远了些,有些便直接回家吃饭去了。
      其中一个带绿帽的还小声嘀咕了几句,估计是在骂肖落宸“欺人太甚”。
      见那些孩子走了大半,肖落宸更开心了。
      “思年,你是不是住我家对面呀?”
      ……
      ……
      “思年,以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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