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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奇妙同居 ...

  •   “你不打算教我做做法国菜吗?”

      “行啊。你想学什么?”

      “不知道。你觉得什么好吃?”

      “我觉得什么都好吃。”

      “......”

      “你不懂。”谢笙叹气,“季小姐。我还小的时候,很穷,没钱吃东西。所以觉得什么都好吃。”

      上海的公寓里。午后,阳光温暖,季棠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

      “不是我说,你家怎么连个电视也没有?”

      “你这话说的,就和我开了电视你就会看似的。你难道不愿意看手机?”谢笙又叹气,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收音机,“你想听吗?”

      “...你是老年人吗?”

      没有歧视老年人的意思,季棠在心里补充道,只鄙视谢笙。

      “你平时都没什么爱好吗?”季棠打量他的家,说实话,家不算小,但这股子家徒四壁的空旷感实在让她有点心惊。

      “有啊。谁说我没有。地下室里还有几套架子鼓。”谢笙端着杯茶在低头喝,不紧不慢地说。

      “...那你打吗?”

      “你要是想听,我可以给你打。”谢笙扭头看她,“自从离开法国,我确实好久没有碰过那玩意了。”

      “可惜了。”季棠感叹,“你这叫暴殄天物,懂吗?你拥有绝对音感,却不玩乐器了。”

      “有人也这么说过。但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玩音乐。顶多算是以前谋生的手段。”谢笙摇了摇头。

      “唉。堂堂黑玫瑰乐队鼓手就此堕落了。”

      “可不么。还堕落到给你洗手作羹汤。”谢笙也摇头。

      季棠啧了一声,就抬头去看他,见那人抱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于是季棠就去掐他手里的烟,“你哪做饭了?不都我做吗?”

      与谢笙同||居的第N天,季棠依然是被他气死的一天。

      自从从医院里回来,两人就彻底没皮没脸搞在一起了。季棠有做过深刻反思,觉得自己果然还是着了这家伙花言巧语的道。

      平常两人在家里,也没什么好做的。季棠作为梦境传说的精神分析师,忙的时候是真忙,但闲的时候,也是真闲。谢笙也一样,有时一出门就是好几天,有时就在家里躺一整天。

      他经常会带一身的伤回来。有次半夜,季棠在睡觉,刺耳门铃声忽然响起。遂垂死惊坐起。
      摸黑走到门口看,透过猫眼看了看,墙上赫然一个血手印。

      卧槽。这谁顶得住啊。

      季棠琢磨了半天,觉得莫不是仇人来寻仇的。就这么在门口僵持看一会。良久,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谢竹生:你在哪?
      木子海棠:在家。
      谢竹生:起床。
      木子海棠:起了。
      木子海棠:我跟你讲,我怀疑家门口站着一个杀人犯。你他妈又惹什么麻烦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
      谢竹生:是我。
      谢竹生:开门。
      木子海棠:
      木子海棠:你他妈不早说】

      季棠开了门,墨镜青年站在门外,带了一身的寒气。肩膀上有点湿漉漉的水渍,混着血,从指尖滴下来。看来外面又下雪了。
      她当即就被震了一下,立马去扶。他也很配合地表现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弯腰进门。

      “伤着哪了?”顾忌他的眼睛,季棠没敢开灯。就这么摸黑扶着墙走,差点撞上衣帽架。

      “没伤。这都别人的血。”

      “......”

      有几次他也确实受伤了。伤的最严重那次,季棠都怀疑他到底是怎么爬回来的。她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扶着墙,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像醉醺醺的醉汉。背上的伤几乎都在往外彪血。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她都觉得如果再晚几秒,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

      被他按在床上的时候,季棠心里一个劲的问候他祖宗。

      说来也搞笑。那天两人都带伤。季棠是前天被人拿刀划了一下,在侧腰的位置,虽然不是很深,但是恢复好也要四五天。而他的伤就更重了。她被他按在床||上,只要一动两人就疼地直吸冷气。但偏偏就这样,他还不打算放过她。客厅的灯光从没关严的门缝挤进卧室,昏暗光线下,她能看到他的脸都疼白了,却还是一个劲地吻她。

      季棠其实平时也没什么事,组织里担任精神分析师,也没什么要干的活,顶多写个就具体方案,穿白大褂扮心理医生,或者乔装打扮成各种角色,偷偷摸摸接近目标对象。有好几次,她搭讪目标对象,尤其是异性目标时,她都用余光瞥到谢笙站不远处看着,靠着墙悠闲自在,皮笑肉不笑。

      闲下来的时候,那就是真闲。季棠躺在沙发上,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另一边,她枕着他的膝盖,阳光洒在脸上,暮冬独有的温暖。

      桌子上还放着她昨天去买的点心。她也算是摸清了谢笙的口味,偏爱西式甜点,尤其法式,越甜越好。糕点师傅就和糖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往里放,混着各种奶霜,糖霜,焦糖。季棠都受不了的那种甜。这家伙却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面不改色。

      有次两人聊天,他还问她,她有什么爱好。

      她想了想,说画画。

      然后谢笙就啧了声,哦?季小姐还会画画?我怎么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懒洋洋靠他身上,说,也不算特长。就小时候比较喜欢。大了之后就很少画了。那时候奶奶找了个以前的熟人,花钱给我上素描课,我可是村里最时髦的靓仔。

      季棠看他没说话,只低头看着她,一副似笑非笑样子,她就翻了个白眼:小瞧人是不是?谢先生,别小看我,我可是蒙牛牛奶小学生绘画杯获得过优秀奖的人。

      他闻言就叹气,说,没有没有,瞧不起谁都不能瞧不起季小姐你啊。你画画。我给你找笔来。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她一开始还以为他要偷偷背着她去抽烟。毕竟自从上周的一次医院复检,她肺部状况被医生拍成X光光片,被挂到科室里,给实习生当做“重点危险病例”重点批判之后,回来后谢笙就让她戒烟。季棠什么人啊,一听也不乐意,说我戒行,那你也得戒了。

      当时她也就随口一说,打算堵住他的口。没想到他果真点了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呦,还是软中华,季棠看着就眼馋。结果这孙子把烟盒里所有的烟都一根一根拿出来,揉碎,扔掉,末了就只剩最后一根烟。他掏出打火机,点上。

      季棠一看就愣了,心说你要干吗?说不过我,就摸出最后一根烟,挡着我的面抽,想活活气死我?

      谢笙没说话,但也没把烟叼进自己嘴里,就那么一直拿手指夹着,直到那烟一点点烧到头,他才低头最后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塞到她嘴里。她也下意识地一吸。就剩最后一口了。叫她这么一抽,烟头立即就灭了。那烟灰全掉在他手背上。

      然后他把烟从她唇间抽出来,掐灭了,扔在窗台那盆芦荟里。

      “你看,季小姐。这是咱俩最后一口了。你过把瘾。从此以后,谁也别碰烟了。”

      季棠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心里就说,妈的,这根本不公平。他狠狠吸了那么一大口,她就来得及吸半口烟屁股。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估计看她表情太狰狞,就勾唇,“又怎么了?”

      “......”季棠怂啊。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没怎么。替你这盆芦荟委屈。”

      再说回到画画。谢笙起身走了,没想到真拿回一个盒子来。季棠一看,是钢笔。还是那种德国老牌子的那种。笔形纤细,很正的银色,夹在指间很流畅。盒子里还有瓶墨水。一看就价格不菲。

      “以前在法国的时候,有人送的。”

      “谁送的?”

      “记不清了。我跟他不熟。”

      季棠一听就更奇怪了,“不熟他送你这个。”

      估计看她追问,实在不好招架,谢笙揉了揉眉头,简短概括,“就,我帮他做|了个人。”

      “......”

      季棠终于识相地住口了。拿过钢笔来,发现盒子底还压着一沓信纸,雪白雪白的,边角还都是烫金的那种。她觉得在上面落笔都不好意思糟蹋了纸。

      他在旁边,帮她灌满了墨水,再递给她。

      “你这么看着我,我写不出来。你没别的事干?今上午江远俊还催你,让你快点交上一份作案企划书。”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就笑,“行。那我先去忙了。”

      她看着信纸,心想画点什么好呢。

      随便写了点东西。洋洋洒洒写了篇日记。
      画了这屋子里的桌子,椅子,收音机,法师咖啡勺,他的墨镜,还有从来没被浇过水却奇迹般的还活着的芦荟,法式咖啡勺。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头顶响起一个声音。“不错。赶明我找人去裱起来。”

      她眼皮一跳,抬眼,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过来了,手里端着盘巧克力饼干,此时正在弯腰看。

      靠。这家伙根本就没去写报告嘛。估计都翘着脚吃饼干去了。

      他往她嘴里塞了块饼干,说,“你画的不错。就是还差点东西。”

      “差什么?”季棠翻白眼。

      “你说呢?”

      她就那么和他对视了一会。良久,他叹了叹气,抹掉她侧脸上的墨水点。“缺个你。”

      她想了想,往窗台上又加了一盆西府海棠。

      饼干甜的腻牙。于是季棠又拽着他的袖子,说要泡杯苦艾茶,除非他想晚年得高血压。他就说那玩意那么苦,怎么喝?你怎么这么愿意吃苦的?季小姐,看来你小时候真是没吃过苦。

      季棠一听这话又来气了,甩手要走。说,谁没吃过苦?

      他又拽住她的手腕,往怀里拉,说,我错了,季小姐最能吃苦了。还担心我晚年的高血压。怎么这么会疼人?

      她被揽进他怀里,气的不行,又推不开。

      两人就这么靠墙上抱了一会,彼此对视,含情脉脉。她抬头看他,眼神逐渐变得柔软深情。

      谢笙摸了摸下巴,琢磨出哪里不对劲来,问,“想抽烟了?”

      季棠点头。

      他就笑,“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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