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叶的爱情》桃茉莉

8、凌云生日

　　将车子停进车位，米叶拎着包满腹心事往家走，手机在包里震动，是短信提示：“往后看。”
　　米叶狐疑地转脸，看到不远处的凌云从引擎盖上跳下，几步跑了过来：“你回来了。”
　　看到米叶的神色，他小心翼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米叶反问：“你又在这里等我？”
　　“嗯。”他点点头继续刚才的问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米叶摇头，转念想起小芮的提示又有点恍惚。
　　“米叶。”凌云握住她的双肩，仔细地问：“我能帮你吗？”
　　米叶笑了笑，将他的手推开：“没什么事，你怎么总等我？你应该陪客人去名胜古迹转一转，人家飘洋过海来这里总不能天天在家里看电视吧？”
　　“没关系的。”凌云毫不在意：“有我妈的司机陪她。”
　　米叶正容道：“这样可不礼貌，她是你的同学，让素不相识的司机陪她算怎么回事？你……”
　　凌云打断她：“好，我答应你明天就去陪她，现在我们一起吃晚饭行吗？今天……是我生日。”他盯着地板，小声说。
　　米叶吃了一惊，原来今天是凌云满十九岁的生日，米叶慈爱地笑：“怎么不提前说呢？我好送你一份礼物。不过现在也不晚，走吧，咱们先给你买礼物，然后去吃饭。”
　　凌云开心地答应，雀跃得像孩子：“坐我的车去吧，晚上我送你回来。”

　　商场里米叶正在看最新出的几款腕表，听到一旁的导购用甜得发腻的声音介绍：“……每制作一只这样的打火机都必须经过四百九十二道工序……”
　　米叶走过去打断双眼发亮，不错眼珠地盯着凌云的专柜小姐：“不好意思，他不适合这样的产品。”
　　然后凑近凌云半哄半威胁：“打火机是用来吸烟的，我不希望你有这样的爱好。”
　　说着拉他回到腕表的柜台：“喜欢哪一款？嗯，我觉得这款不错。”
　　转脸看到凌云喜滋滋地瞅着她，米叶一头雾水：“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凌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你不让我抽烟，是因为关心我的健康吧？”
　　米叶毫无预警地红了脸：“吸烟有害健康，地球人都知道，来，挑一款。”
　　米叶把目光看向腕表，听到凌云在一旁吃吃地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不喜欢戴表，你给我买一瓶香水吧。”
　　“嗯？”虽然有些意外，不过香水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好，喜欢哪个牌子的？”
　　“就是你现在用的。”凌云回答很快。
　　“可是。”米叶有点迟疑：“我用的是女士香水，你不觉得脂粉味太重了？”
　　“没有啊。”凌云在空中嗅了嗅，表情坦然眼神无辜：“没有花香也没有果香，是淡淡的青草味道，我就喜欢这个味道。”
　　米叶一向不喜欢花果调的香氛，总觉得那些味道对自已来讲太过甜美，反而更加偏爱清新淡雅的木香和草香的香水，像凌云这样秀美的男孩子使用，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好吧。”米叶表示赞同。
　　凌云目的达成，笑容明媚的像要灼伤眼睛，米叶避开他的视线：“走吧，专柜在那边。”
　　刷完卡后回到专柜的米叶走近凌云，凌云身上淡淡散发着与她相同的香味，他往米叶这边一凑，一脸的满足：“嗯，我们现在可是一样的味道了，这算不算是香气相投？”
　　米叶失笑：“乱改成语，看来你的中文要加强了。”
　　“对啊，我的中文需要改进，你教我吧。”凌云睁大眼睛征求她的意见，眼神渴望。
　　“这个改天再议，现在咱们去吃饭。”米叶绕开话题，避而不答。
　　凌云在身后不甘心：“要不这样，我教你日语，你教我中文好不好？”
　　“中文不用教，多说多用就会了。”米叶头也不回。
　　凌云委屈地撅嘴，米叶故意视而不见。
　　不能答应他太多的要求，米叶不想给凌云某种误导，适当的距离一定要保持。这是米叶对待凌云最基本的原则。

　　晚餐快结束时傅一健来了电话：“小叶，你在哪呢？”
　　米叶看了看凌云：“在外面，今天朋友生日。”
　　凌云放下筷子。
　　傅一健心情似乎不错：“那刚好，我今晚要多加会儿班，有个合同得赶出来。”
　　米叶关心地问：“你一个人吗？怎么不让小芮做？”
　　傅一健无奈的声音：“小芮家里有事，我让他先回去了。今晚可能要回去晚一些，你不用管我，你们吃吧，玩得开心点，我挂了。”
　　在电话断线的一刹那，米叶分明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嗡的一下，米叶头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滞，中午小芮的声音又响彻耳畔，常去公司转转，对于小芮看似没头没脑的话，米叶终于有了大致的轮廓，她不相信，对她十年如一日的丈夫有朝一日也会在她面前上演电视剧里恶俗的一幕。
　　米叶一下子没了胃口，心里一阵紧一阵的猜测烦乱，凌云盯着他：“他的电话？出了什么事？”
　　米叶茫然摇头：“没事，没什么事……凌云，今天很抱歉，我要先回去了。”说着站起身，直直地往外走。
　　凌云起身拉住她，探究地问：“不对！你肯定有事，你的表情骗不了我。到底怎么了？”
　　米叶焦急地摇头：“这和你没有关系，真对不起，这顿饭我没办法陪你吃完，下次好吗？”
　　凌云咬咬嘴唇，点头：“好，我送你。”
　　在傅一健公司不远的地方，米叶下车：“你早点回去吧，我看你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米叶不想凌云知道她和傅一健的事，所以固执地要求凌云先离开才肯走，看着他的车子扬尘而去，米叶才心情复杂地转身往傅一健公司走去。

作者有话说

　　痛苦的事情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