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之樱》吴潼

22、Chapter Twenty-two

　　“进去？”凌夕幽问。“对，这扇门，只有你才能推开。”梵晋宇的脸色十分不好，但一心想救人的凌夕幽并没有注意到，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刚进去，想转身问梵晋宇些什么，却被梵晋羽用力一推，再关上门。房子里只剩下凌夕幽一个。
　　“梵晋宇！梵晋宇……”凌夕幽拍着门大叫。可是那边没有回应，门又打不开，凌夕幽气急败坏地坐了下来，开始打量这间房子：蓝色，空无一物，根本就没有什么泪之樱。连泪之樱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门的另一边，梵晋宇却十分忧伤，低声喃男：“凌夕幽，要怎样才能让你知道我有多疼爱你？我还记得你当初傻杀地向我要钱时的模样，可是……也许爱是自私的。命中注定，你是萧萦澈的。可是我又怎么人心让你留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如果我留你继续在人城帮忙，那么先知司的预言一定会实现——萧萦澈为你挡了一下而你永远被他征服了。但是我不甘心，我喜欢你，我要改变你的命运，我不要你再接受些什么命运安排。你从出生开始就有人帮你安排好了，一点自由都没有。从今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了……”
　　梵晋宇冲出了城堡，回到人城。飞跃眼泪在人城的分身已被打倒，萧萦澈等人去了别处。空荡荡的人城就剩下只要眼泪在自我恢复。梵晋宇不想打扰他，刚想移动离开，却被只要眼泪叫住了：“梵晋宇，你把凌夕幽带去哪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族长。”梵晋宇恢复了他的痞样，笑了笑。“你还敢叫我族长？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只要眼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闯祸？”梵晋宇凛了神色，“我只是想改变她的命运。”“梵晋宇！”只要眼泪站了起来，甩给他一个冰之花。“你疯了！有敌人不打你来打我？莫名其妙！”梵晋宇不好还手，只好补了红大喊。“其他地方已经沦陷了，就剩这里和星空森林了。”只要眼泪叹了口气：“他对飞翔眼泪倒是执着。”“你是说……这里是飞翔眼泪死的地方？”梵晋宇认真了。“对！他老婆死的地方，他又怎么舍得惊扰！”只要眼泪再次闭上眼睛。“那你怎么不回族里？萧萦澈他们呢？”“我在这里用意念把内力传给凌夕幽，同时用我的蓝魔法为星空森林撑起魔法屏障。萧萦澈他们在交界处的密林里。”“够了只要眼泪！你再传内力给凌夕幽，凌夕幽就会无师自通地启动泪之樱了！”“离开眼泪，”只要眼泪第一次在星空森林以外的地方叫梵晋宇的族名，“萧萦澈在眼泪族叫启动眼泪。”“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也一直对泪之樱好奇？其实你见过的。泪之樱就是泠夕幽。”“我当然知道凌夕幽的真名是泪之樱！”“我是说，凌夕幽就是泪之樱本身！泪之樱是高深魔法的同时，还是有个人！而萧萦澈是真正能启动泪之樱的人！”
　　“你，开玩笑的吧？”梵晋宇不肯去相信，虽然他知道，只要眼泪肯定没有撒谎。“以飞跃眼泪的力量，要强制启动泪之樱也不是不可能的。与其让飞跃眼泪或者萧萦澈去启动泪之樱，不如让凌夕幽自己启动泪之樱。无论是谁启动泪之樱，对泪之樱本身肯定造成极大伤害，但如果让她自己启动，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只要眼泪缓缓地说，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只要眼泪你太自私了！我知道，以你的功力，再家上你修炼了这么多年的力量，要是加上现在凌夕幽的历练个，应该足够去对付飞跃眼泪，根本不需要启动泪之樱。但是你自私！凌夕幽再过几天，相貌就会变得与飞翔眼泪一样！你恨飞翔眼泪！你嫉妒她！她功力比你高，而且飞跃眼泪爱她不爱你！族长的位子本来就是她的！你趁她不备就在这里杀了她！，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当你的族长！你以为你这样做飞跃眼泪就会爱上你，可是他不会！你把杀飞翔眼泪的族人推给心上眼泪！飞跃眼泪就杀了心上眼泪！然后他才会被逐出眼泪族，然后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呢？你继续安然自得地做你的族长！”梵晋宇的情绪很激动，极力克制着自己上前去把只要眼泪杀了的冲动。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只要眼泪幽幽地问。“你杀飞翔眼泪的时候被心上眼泪看见了，所以你才会把责任推给心上眼泪。可是你没有想到，那时候，心上眼泪是我女朋友，他把一切告诉我了，在飞跃眼泪杀她之前。我考虑到眼泪族后继无人才没有杀你。”梵晋宇稍微平静了下来，就听到只要眼泪苦笑着说：“我做错的事太多了。”“很难得你亲口承认了。”飞跃眼泪不知何时出现的，看样子是听到了很多，“飞翔眼泪是在这里死的，我要你在这里陪葬！”
　　只要眼泪毫无惧色，继续向凌夕幽那边传着内力。“够了只要眼泪。”飞跃眼泪皱紧了眉头，“你再输内力给离格夕幽，泪之樱就真的启动了。”“太迟了，我的内力已经输完了。”只要眼泪仰天长笑，“我一生都没有对你说过。现在，我终于可以说了……我爱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到底启动了泪之樱会怎样？”梵晋宇急了。“还原。”飞跃眼泪答道：“除了用魔法屏障保护起来的地方，与施放者或催动者死亡的地方，都会还原。”“还原？就是你魔神王国的人都会死掉？”梵晋宇急问道。“对。”飞跃眼泪似乎并不在乎，“只要眼泪，我要为心上眼泪和飞翔眼泪报仇。然后我会自杀。我一心想为飞翔眼泪报仇，杀了很多无辜的人。趁我现在稍微清醒点，我要完成我的心愿，然后再为自己赎罪。”说完，飞跃眼泪用了一个陨石落，打在只要眼泪身上，只要眼泪倒下了。倒下前，她笑着说：“飞翔眼泪，我做到了。”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杀了我，为你的心上眼泪报仇吧。”飞跃眼泪平静地对梵晋宇说。“不，那只是只要眼泪的错。”梵晋宇退后几步，“我不会杀我最好的朋友。”“我杀了好多无辜的人。万一我下次魔性大发，又是凯旋城的灾难了。”
　　“不会的，我可以用冰之封印封住你的魔性。”这声音……是飞翔眼泪？梵晋宇和飞跃眼泪四处找寻，终于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找到了飞翔眼泪。飞翔眼泪从树上跳了下来，证明她是实实在在的人。“你……你没死？”飞跃眼泪一脸惊喜，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可人儿。飞翔眼泪回抱了他。
　　“其实事实并不如你们想的那样。”分开后，飞翔眼泪说道，“离开眼泪，当年，是因为我自己偷偷修炼泪之樱时走火入魔，被爱上眼泪发现。她很生气，就去责问看管泪之樱的心上眼泪和只要眼泪。其实泪之樱是心上眼泪偷偷诱惑我练的，只要眼泪为了维护心上眼泪，因为她知道你当时十分喜欢心上眼泪，而你却不知道只要眼泪爱的是你。她傻傻地去对爱上眼泪说是她让我练的。爱上眼泪便罚她用她的生命来封印我。于是就出现了只要眼泪在这里杀我的传言。本来只要眼泪准备向飞跃眼泪认错，却发现心上眼泪在扭曲事实地给你写信，就索性对飞跃眼泪说是心上眼泪杀了我。然后飞跃眼泪就去杀心上眼泪，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离开眼泪，你爱错了心上眼泪了。心上眼泪这种眼泪族的败类，死不足惜。”没等梵晋宇和飞跃眼泪说话，飞翔眼泪又说：“我的一时错误，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我对不起只要眼泪啊……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没有为自己分辨，让她爱的人恨了自己那么多年，还用生命换来我的复活。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泪之樱到底是什么？只要眼泪说那是一个人，之前听说那是高深魔法，到底是什么？”飞跃眼泪发现了这个细节。“泪之樱确实是一个人，但同时也是一种魔法。当然，这中魔法，只有那个叫泪之樱的人才可以练。普通人练的话会走火入魔的。而走火入魔一般是没救的，除非一个人肯用生命来封印他。只要眼泪就是这样救了我的。”飞跃眼泪终于止住了泪。“怎么判断泪之樱到底启动了没有？”飞翔眼泪问。“不知道，要不我们去各地方和密林看看。”飞跃眼泪正想移动，却见萧萦澈等那十几个人移动了过来：“不容易，终于见着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