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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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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徐徐抚柳枝,月朗星稀映暮色
“咚,咚咚”
“请进吧”某人钻出被窝,这就是和衣而睡的好处,起床不费时。
“展大哥啊”
“为兄看刚贤弟有些不适,特来看望。”
“呵,没事,我好的很,展大哥,喝口热茶”赶紧起身拿杯子帮猫儿倒水。
“不必了,我即刻就要出府”
一千随口问道“这般晚了,还要去哪啊?”
“我且去郑府一探,察看有何遗漏的线索”。
“去一个凶宅啊?”不怕碰到什么,想想心里就有点发毛,一千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中直发怵。真是讽刺某人不怕血腥,不怕尸体,却害怕某些有待证实存在与否的东东。
猫儿剑眉微扬,笑语道“呵呵,为兄以为你干仵作的,应该不信鬼神一说”
一千一脸惊异,眉眼微抽,顿了顿小声说道“你到此不会仅仅只是来看望我的吧,难不成是想我…”
展昭嘴角微扬,弧度绝佳,细语道“既是贤弟身体抱恙,那且算了”展猫儿说的很是委婉,断然没有勉强之意。
“去”一千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去字一说出口,一千就后悔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心道: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好色之徒,美色当前就忘乎所以。
斜月阴风瑟人心,冷露寂声湿桂树,孤影自怜凄凉景,昨日繁华已成空。
郑府,往日的繁华已荡然无存,偌大的匾额斜挂语大门之上,摇摇欲坠,门口的石狮守兽依在,但不知何故总觉少了一分霸气,家宅门口的灯笼早已破败,随风摆动,犹增一丝荒凉之意。
“吱…嘎…” 展昭用手推开大门,大门被推开时发出暗哑的声音,一阵阴风伴随灰尘迎面袭来,吹得二人睁不开眼。
一千惊觉肩膀之上被什么轻轻一点,反射弧敏锐度过高,“啊,有鬼”嗖的一下跟个树熊似的整个人挂在了展昭身上,
猫儿浑身僵硬,一脸无奈,顿了顿,语道“贤弟莫怕,你且细看,只是一个灯笼。”
一千低头小心翼翼的眯开一条眼缝,在看清楚是灯笼后,一脸尴尬的从猫儿身上爬下,干笑着“呵呵,我呵呵,我”
他娘的,倒脸倒大发了,找个话题
“展大哥,你别老贤弟,贤弟,听着怪别扭的,你就叫我一千吧,那多亲切”
“好,一千”展昭星眸濯濯
某人血压亦是飙升。
走进院内,夏风吹过,拂动园内青竹,身姿摇曳,不知何故竟带有些许诡异之气,某人鸡皮疙瘩顿起,后背凉意嗖嗖,身形不由紧靠展昭,寻求安全感。
由于连续几次的大雨,地上的泥土有点粘鞋,怕把现场弄脏两人把鞋底的泥土弄干净后方才进入大厅。
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哎呀”一千脚下一滑,幸好身边有个身手敏捷的展昭,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肯定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摔个鼻青脸肿。
“嚓…”展昭拿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亮,蜡烛是他来郑府之前特意准备的,
屋内静的吓人,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地上血迹依在,虽然距离案发已有半月之久,但空气中却还是弥漫着血的腥臭味。
展昭目视一千,面色凝重,忿忿说道“几名死者发现时的模样亦与李府命案死者那般”
环顾大厅,李府一幕又涌现眼前,一千感觉每个毛孔都被灌进了冷风,全身汗毛都起竖了起来。眼前仿佛看到一个模糊的凶手正在用利器划开受害人的脖子,划开他的胸膛,而郑杰在那里苦苦求饶,乞求活命,但凶手丝毫没有动容,划开胸膛取出心脏,那颗心虽已经脱离胸腔但还在那里跳动,而心脏的主人,口吐着血沫,双眼突出翻白,身体还在那里不停的抽搐。
“想什么那”展昭看着身边的人儿呆如木鸡的杵在那里,用手拍了一下一千
一千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事”
“一千,你不觉这案发现场有点古怪吗?”
一千一听,眼皮翻翻,挠挠后脑勺,不由有些纳闷,“哪里古怪了”
“郑府有几口人啊”。
“加下人8口人啊,郑家经营着一家酒楼,白天一般不在家中,每天都是等酒楼打烊后才回家,案发前府内的2个仆人陪同管家去临县收账,丫鬟冬香回家看望病危老父而逃过一劫,尸体是管家回来后发现的,都吓得没敢跨进厅堂”
“被害那日死了几人?”
“郑府家人加一个叫梅香的丫鬟总共3口人”
猫儿剑眉微皱,正声语道“那就奇怪了,你看,这厅内的各个茶几上,、还有这地上的,你且数数,有几个杯子”。
“3个,数目很对,有什么问题吗?”某人满脸不解
“如何会对,死者虽有三人,但那梅香是个下人,主人家怎会让她在大厅之上与自己一同品茶。”
一千恍然大悟急声语道“言之有理,你的意思是案发当天有人来郑府拜会过。”心道:咱这现代人就是没什么主仆观念,顿了顿一千接着语道“展大哥,那此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展昭微微颔首,轻敛双眸,语道“案发那天是个雷雨交加的日子,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天气确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一来狂风雷电,如那受害人有呼救亦或是打斗之声皆会被掩盖,二来如此天气,如是展某断然不会再去别家叨扰主人,就可以避免被人无意撞破”
一千沉凝片刻,喃喃道“但也不能排除那个访客确有急事那”。
“不会,如若这访客真是有急事前来,办完即刻离开,这现场断不可能会留有三个茶杯,按照规矩客人起身拜别主人家离开后,丫鬟定会第一时间收拾掉茶杯”。
一千心道:这规矩还真多,咱没当过丫鬟,还真没这意识。
“你看,地上有个鞋印,”展昭星眸微敛,巨阙点地,蹲在地上指着一个已经被破坏的印子,鞋印很不起眼,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这也就是现场虽被凶手精心布置,但在打扫现场时,凶手没有发现而保留下来,不过可惜的是衙役在收集证据时也没有发现它,致使它被破坏。
“我们方才经过院子鞋子亦曾被泥土所粘,想那来客脚上必定如你我这般,看,这鞋印应是那来客所留,但展大哥你可曾发现?”一千双目凝视着展昭
“并无离开的足印”展昭剑眉微皱脱口而出“衙役的官靴底子上有官府印记,而此印没有亦可排除是衙役进入现场所留,而那发现尸体的仆人,在门口见到此景亦被吓得没敢跨入厅堂之内,检验几名死者时,我留意过死者的鞋子都未曾弄脏过,故此在当天下雨之时他们都未出过大厅”
猫儿颔首低眸,沉吟片刻语道:“那为何会没有出去的鞋印,只有一个解释,这位不明访客,在郑府待了许久,久的足以使得鞋底干透,因而离开之时才未曾留下鞋印,”
一千抬眸,正声语道“到底他在府内停留如此之久所为何事?”
“杀人,布置现场”两人双目对视,异口同声
案子陷入了僵局,
两起命案线索甚少,,连续几天的调查又是毫无头绪。恐惧弥漫在整个开封城内,谣言四起,香烟弥漫,什么来了专吃人心肝的妖怪啊,什么有妖人炼长生不老药需要活人心肝,搞得是人心惶惶,天黑之后无人再敢出门,而城内的神婆神棍的生意是日益红火,财源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