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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提问时间 ...

  •   晚上,谷蒙实三人等到用完饭,散完步了,无所事事坐在一起聊天聊地不短时间后,才等到两人回来。

      谷蒙实哀怨的问,“你们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不知道让人回来说一声吗?你们知道我们等了多长时间吗?”要是这个世界有手表的话,他一定会指着手腕上的手表问这些话,其他的先不论,架势一定要表现出来!

      顾译夕第一次听到谷蒙实说这些话,以往他从没关心过自己,这可是头一次,这下顾译夕高兴的不行,抑制不住弯起的嘴角,“这不是不知道嘛,下一次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这么晚回来了。”这副撒娇的语气看得其他人僵在了原地,不过很快恢复原状,这些天的相处下来,顾译夕有此反应也不算太难推测。

      谷蒙实只想替沐研发泄一句,没想到顾译夕误解了,说真的,要不是沐研执意要等慕延回来,他才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呢!
      他说的话有几分是对顾译夕说的就不清楚了……

      慕安绝望望天:今天的狗粮也够了!

      谷蒙实没接顾译夕的话,对着慕延说:“小延,你在把活说清楚点,下午一直围绕易容在聊,别的都没聊上。”说实话,“小延”叫起来太痛快了!让他做事不考虑清楚,该!就是没看见他怪异的表情有点不足。

      慕延爽快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当时你为什么那么直接给沐研易容,没别的办法了吗?你问过他的意见吗?”除了谷蒙实没人又要问的迹象,谷蒙实只好自己问。

      “没别的办法了,要是有我也不会让他被困在府里,问过。”前面的还解释一句,后面的问题直接给了个答案,连解释都没有,这让谷蒙实不禁怀疑是不是沐研没同意,他自己执意这样做的?不过,出于种种原因考虑,他没问出来。

      “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抓沐研吗?”谷蒙实又问。

      慕延和顾译夕对视一眼后说,“不清楚。”

      谷蒙实狐疑的看着他们——顾译夕在这件事里充当什么角色,他什么都知道吗?谷蒙实心里怀疑,不过没问出来,不是顾译夕给他使眼色了,而是他直觉要这样做,想来也是因为顾译夕信任谷蒙实吧,不然不会不给个暗示什么的。

      谷蒙实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等到他们回房间,不愁问不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谷蒙实疑惑许久的问题,“你那位长辈告诉过你怎么卸下易容吗?他没跟你回来,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慕延诚实的说,“他说,我回家就知道了。”说完,他陷入了深思,之前一直没机会回想那个人的话,谷蒙实一提起,他发现不对劲了。

      “啊?”不止谷蒙实,另外三人都是一样的诧异。

      谷蒙实,“那位是什么人?他知道我,或者说会易容的人在这里吗?他是会预知吗?”

      “这个是不存在的吧……”
      “预知也存在的吗?!”

      慕延和慕安两兄弟同时开口,说的话却截然不同——这对兄弟没一点像的地方!

      谷蒙实悄悄问顾译夕,“这对兄弟是在一起长大的吗?”

      “是。”顾译夕不太情愿说出这个字,更难以相信的是,小时候的两人性格也相近,不知道慕安怎么长成现在这样了……绝对是慕安长“歪了”。

      兄弟俩说完,听到对方的话,扭过头对视几秒后,慕延淡定的扭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慕安没那么气定神闲,他发小脾气,“连催眠都存在,为什么预知不可能存在?”

      谷蒙实深感他的话有道理,在一旁默默的点头,无声的支持他,顾译夕宠溺的看着他。

      慕延熟门熟路的叹气,摸摸他的头,无奈道,“一会儿再解释,先聊正事。”

      谷蒙实本以为慕安不会这么简单妥协,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还真的就这么简单妥协了!

      果然亲哥哥就是不一样!

      照慕安的个性,一会儿再说就代表没有说的必要了,对他来说能一会儿再说的事都是不十分重要的事,忘记了也没差,所以他基本上都会忘的一干二净,就相处这些日子老说。

      谷蒙实知道他这个特性,但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早知道他就这样做了,绝对能省不少事,关键是慕延用得这么熟练,看来慕安没少被自己亲哥坑过。

      虽然谷蒙实也觉得慕安问的是没智商的问题,但看到慕安被亲哥这样对待,他还是对慕安表示同情。

      催眠和易容都可以依靠工具实现,预知完全没有工具一说,就算有也是为了故弄玄虚弄出来的,没实际作用,还有就是这种靠心灵的太玄了,没可信度,这是一种骗人的手段,要是相信它存在还不如相信心灵感应呢!

      谷蒙实猜测,“那么说是那人不靠谱?不然怎么说出这么没根据的话?他不会是糊弄你的吧?”

      “我不是太熟,所以不清楚。”慕延表情没一丝变化,谷蒙实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看向顾译夕,他轻轻摇头,那意思是他不知道,谷蒙实看得出来,顾译夕没在撒谎。

      看来是一个顾译夕不认识的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把他叫来吗?我想见一面这位奇人 。”

      “我也想见!”慕安激动的附和。

      慕延歉意地看着谷蒙实,“我联系不到他,一直都是他先联系我的。”他顿了一下,看了顾译夕一眼接着说,“是家父吩咐我照那人的话去做的,为了保险起见,一直都是对方留下信息,我根据信息里的时间地点找到他,我不可能保留联系他的方式,所以干脆不让我知道。”

      “好可惜。”谷蒙实叹气,“问题问完了,我的事做完了,其他的你们自己解决吧!”

      这话明显是对慕延和沐研说的。

      沐研这个当事人话没说几句,一直沉默,谷蒙实又不是爱出风头的,他把自己的疑惑问清楚了,也算间接帮沐研问清楚大部分事,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他不是沐研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没道理、更不想当传话筒,所以接下来全部交给这两位当事人了。

      出于好心,谷蒙实专门腾出来两人独处的时间给他们,推着慕安离开房间,给顾译夕一个跟上自己的眼神,把人带出去后,还周到的关住门,给他们一个放心谈话的空间。

      这次谷蒙实的好奇心不重,没打算偷听,关住门就握着顾译夕的手回房间去了,他们之间还有事要聊,至于慕安,他只交代一句让他赶紧回房间休息,相信凭兄弟俩的武功差别,慕安没本事偷听还不被发现。

      只有两人的房间,格外安静,没有谷蒙实这个中间人,他们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

      慕延先打破沉默,“对不起,是我没好好说清楚,做的也不对,害你无缘无故被困在这里。”

      沐研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你……恨不恨我?”慕延问出这句想问已久的话。

      这一个月,他一直在外奔波,抽不出身回家一趟,没对家人说明白,当然,有他的私心在里面,但主要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要不是这样,估计沐研早逃出去了,要是真被他逃走,他会怎么样还不一定,所以避免万一,慕延才出此下策,他心里清楚,等他解释后,沐研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原谅他,对此,他没话可说,但保护了沐研,他已心满意足了,只是还是有不甘心在里面——他的心意还没有说清楚……也不知道这份感情能不能得到回应……

      “不恨。”沐研不太坚定地说,但后一句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毕竟你是为了保护我。”

      又是一阵沉默,要是比谁能沉默,沐研一定不输慕延,两人都清楚这个事实,所以这次还是慕延先开口,“你是不是要离开了?”仔细听,能听见慕延话里的失落。

      沐研反问,“外面还有人要抓我吗?”

      要是慕延回答没有,沐研很大可能真的离开,要是回答有,说不定沐研会多留一阵子,前提是他看重自己的安全的话。

      但事实上,答案不难想,慕延的回答也不重要,沐研早已下定决心,就在谷蒙实说三天期限的那一刻,或者更早。

      慕延做不到,也不想骗沐研,“没有。”

      沐研笑着说,“那我没留下来的必要了,多谢这一个月来的招待。”

      “……”除了沉默,慕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招待……这一个月算得上招待吗?
      沐研是发自内心说出“招待”二字的吗?

      慕延不敢问,他怕一问就会造成某种不可挽回的局面。

      任谁无缘无故被困一个月都不可能不生气,沐研不发脾气已经很给面子了,毕竟慕延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法太极端了。

      慕延清楚这一个月的亏欠也许没机会补回来了……

      那要不要趁此坦白自己的心意呢?说一见钟情呢?沐研会信吗?要他真是一个因为一见钟情而把人困在自己家里一个月的人,即使前提是保护他,那也不会得到原谅,这种做法太霸道了。

      可现实跟整个掉了一个个,要是两个条件换位置了呢?是不是能得到原谅了?

      有可能吗……

      说是一见钟情,有不太像,对沐研,慕延总有种熟悉感,但他想不起来自己何时何地见过沐研,但熟悉感怎么解释呢?总不能是一见钟情转化来的吧……

      可直接放沐研走,他们以后还有相见的可能吗?世界那么大,真的有可能吗?但他又没理由留下他。

      出于歉疚,慕延做什么都有顾及,因此他差不多是满心绝望了。

      话似乎说完了,沐研不太愿意跟慕延说太多话,心里还是怨着他的,即使他解释的很清楚,也是为了自己好,但原谅可没那么容易。

      沐研起身,道晚安后,离开了。

      慕延望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

      这边,谷蒙实刚出房间门就松开拉着顾译夕的手,气呼呼的大步往前走,他身后的顾译夕摇头,无奈的轻笑,而后跟上谷蒙实的步伐。

      谷蒙实刚进房间,顾译夕也进来了,他把门一关,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身后的一个极其冷静的声音,那是他很少听见的一个声音,每次听见都是代表着暴风雨前的平静,谷蒙实即将生气的预兆。

      谷蒙实坐在对门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有规侓的敲着桌子,“说吧,你们干什么去了?”

      顾译夕面上不显,心里惊讶,“这次怎么那么快消气?”

      “要你管!”谷蒙实犟着脾气,“快点说,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顾译夕:“……”难道不是你想听吗?要是可以,我宁愿一辈子不讲给你听……

      想归想,顾译夕还是把至今为止瞒着谷蒙实做的事交代个一清二楚,不用谷蒙实插一次嘴,因为他讲的几乎把每一个细节都讲出来了,根本没有哪里不能讲的意思,所有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因此一直交代到半夜……

      顾译夕一直没告诉谷蒙实,单纯是想谷蒙实无忧无虑生活,他有信心护谷蒙实周全,还有,之所以谷蒙实是他夫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不只是因为谷蒙实自己不同意公告天下,还有顾译夕也不愿意,要是都知道了谷蒙实的身份,谷蒙实老实待在府里还好,安全有保障,但照他那个性子,这个根本不可能,所以还是不公告的好,谷蒙实也能更自由的生活。

      另外,谷蒙实会易容这件事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终究有被知道的一天——上次完全是他大意了,所以减少知道他面容的人非常有必要。

      顾译夕每方面都考虑到了,这五年多来也把谷蒙实保护的很好,但现在既然谷蒙实主动提出来想了解一下,顾译夕不会不告诉他,相反,他要详细的说明一切,以防哪个地方没说清楚,谷蒙实在那里吃了亏……

      谷蒙实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说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精神一放松,困意袭来,谷蒙实打个哈欠就打算去睡了,今天他费脑又费力,累了。

      可顾译夕偏挑这个时间拦住他。

      “那天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故幽楼的帐我们还没有算呢吧……”顾译夕故意拖长音道。

      谷蒙实满是困意的声音说,“明天我再好好跟你算账好不好,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谷蒙实脑子已经困糊涂了,自动把顾译夕话里的对象掉个个,以为自己有什么事要跟他算账,毕竟隔好长时间再算账是他的专属,至于为什么是顾译夕主动提出来的,他没精力去想,也没意识到这个。

      顾译夕只能妥协,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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