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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成亲被抢 ...

  •   大婚这天,天还没亮,谷蒙实就被叫醒,他庆幸自己没有起床气,不然这个注定不好的一天,即将要迎来一个不好的早晨。
      他胡乱裹上一件衣服——他好歹要成为华珊的相公,日常用品一类的,包括衣服等等早准备好交给他了,昨晚只让他试一试,试完又拿回去了。
      他睡意蒙蒙的被带到专门的“化妆间”,在里面等着的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了有一个“帅气”的新郎,奋战一上午的准备。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早就把他喊起来的原因。
      华珊也不例外,只是待遇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算是睡到了自然醒,醒来只留下小瑚帮忙,至于忙什么,那就只有他们主仆两人知道了。
      季忆闷闷不乐一晚上,早上却兴奋的早早起来,还拉上游预随处转,游预也宠着他,随他任意拉着自己。
      季忆不是第一次参加成亲典礼,却是他第一次有如此激动的心理,快要比上他自己成亲的时候了。而昨天知道谷蒙实没来后,他一直闷闷不乐的,见他兴奋,游预放心了,自然一切随他,只是在心底疑惑他怎么会突然间兴奋起来。
      顾译夕倒是也早早的起来,只是他房里不断有人进去出来,都是偷偷进去,每个人呆的平均不到一分钟,往往是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话,“老大,没找到。”之后一直忍受着顾译夕的冷气袭来,迫不及待想听到他让自己出去的声音,哪怕是听他骂人也比这强!可顾译夕从不骂人,至少外人没听见过。
      这些人是他派出去的属下,他说过,他们所有人今天无论如何要来到华府汇报情况。
      另外也是想让他们留下来喝一碗喜酒。
      来的人陆陆续续,本来人就不多,很快就来了一遍,一个个都在门外各种找个地方待着,藏好,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很好、很完美的做到了“哪凉快待哪”。
      顾译夕听完最后一个人的汇报后,在房里呆坐着,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对谷蒙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直到华央来,他才出来。
      华央一脸嫌弃的看着顾译夕,说:“小持在哪里?”
      顾译夕对她的目光一点儿也不在意,随意的说:“不知道。”
      这句话没有敷衍的意思,他的确不知道华持在哪儿,只是华央现在看他是看哪儿嫌哪儿,张口就来惯有的那一套,顾初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他早已习惯,顾译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任华央数落,而那些属下也没有一个惊讶的,这种事,这五年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遍,连他们都听过不止一遍,更甚者有会背的!
      虽然只有华央一个人在说,但偏偏造成了热闹的假象,以至于季忆被游预哄来打招呼,顺便看个热闹。
      “干娘。”季忆还没进入他们的视线,声音就传来了。
      华央一听见他的声音就顾不得训顾译夕了,问季忆得到华持在哪儿的消息后,二话不说拉起季忆的手腕就往外走,顾初和游预自然要紧跟着自己的爱人,临走前各自给了顾译夕一个眼神,一个是有预谋的,一个是单纯打招呼的。
      眨眼间,原本还热闹的地方只剩下顾译夕一个人了,不过他挺高兴的,不只是华央那一套话他听了无数遍了,而是他心里只想着谷蒙实,对外面的所有事都不想理,却又不能不理,尤其是亲娘在场,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发脾气,就算有发脾气的预兆,他爹一定会第一时间完全压制他。既然已经出门了,他也不打算再窝在房里了,正好趁这个时间搞定昨晚他们爷俩儿商量好的事,那个人可不是好搞定的!
      华央同样是在三年前知道华持被找到的消息,但在华磬和顾初的双重劝说下,最终没有去见他。
      昨晚从华夫人那里得知华持也来了,她想着马上去见他,但那时已经挺晚了,她也不想再折腾他——这要是见面了,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散!
      于是,早上忙完事后,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华持,想了一圈,最后来问顾译夕华持在哪儿,她哪里想过自己儿子可能会不知道这个问题!还好有季忆即使出现,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顾译夕。
      华央出现在华持眼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其实今天他也早早起来了,毕竟是家里的一份子,还是自己的妹妹出嫁,他想尽一份力,哪成想没有事用他帮忙,他也帮不上忙,在外面转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后,顾料不忍心的领着他回房间聊聊天,给他找点事做。
      华持和顾料正在房里聊得起兴,华央一边大喊着“小持”,一边招呼不打推开门,华持愣愣的看着这位推门进来的,好像跟自己挺熟的人,再三确认自己真的没见过后,懵的跟完全了。
      华央也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反应到他现在还在失忆,于是保持着推门的姿势愣在门口,跟华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有些许的尴尬……
      还好其他人很快适应了这个略带一丝尴尬的气氛,顾料先用尊敬的语气开口问道:“你是?”他看见华央后面跟着的季忆,敏锐的发觉她的身份不一般。
      “……”
      可惜,华央还没有从懵中出来,跟来的顾初扫了一眼,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容不迫的走上前,环住华央说道:“我们是小持的姑姑、姑父。”
      顾料倒不是太惊讶,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顾初对他平静的反应起了兴趣,见他在华持身边,自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他从顾译夕那里听说过顾料的事,见他在华持身边,自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没见过真人,今日一见,也怪不得顾译夕会称赞他。
      他们说了两句话,想着后面有人会接着说下去,就停下了,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硬要他们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想的是挺好的,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顾初说完,再次迎来了静寂。
      最后还是游预忍受不了——其实是季忆忍不了了,但他不敢出声,只能暗地里拉拉游预的衣袖,让他想办法。自家爱人寄希望于他,他只好出声打破这个局面,他佯装嗓子不舒服咳嗽一声,当场所有人,除了季忆,瞬间接收到游预的信息,华持一句“您们进来坐坐”打破僵局,之后几人聊了起来。华持对这个姑姑真的没有印象,但不妨碍他们交流,总归有亲缘关系,不至于真的尴尬。
      只有季忆担心游预是不是真的不舒服,焦急的问问东问西,而游预在开心的享受着被季忆担心的滋味。
      各人找到自己的事,做的起劲。
      吉时转眼就快要到了,华夫人交代下人们把所有客人请到大厅,那边两位新人也准备好了,一切就绪。
      谷蒙实被人在脸上折腾一上午,讲真的,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被人在脸上折腾过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一次他不停的在心里警告自己:他折腾的是一张假脸,不是你真正的脸,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搞砸了受苦的是你自己!
      全程这句话没离过他心里,最后成功把自己说睡了!
      等他醒来,眼里看见的是一张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丢丢帅气的脸,谷蒙实很惊讶,做到这种事对他自己来说真的不难,但他还没见过有第三个人有这样的技术,正准备问他师承何处,却被他不耐烦的赶出门了。
      谷蒙实面对着“啪”的一声被关上的门,懵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在门外等着的几人迅速把他拉到旁边一间房,让他沐浴更衣,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他只好作罢,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再问,正好今天之后,他会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呆在府里,问个人的身份应该不难,然后,心里计划好的谷蒙实此时此刻才想起不久后他就要迎来一件大事,虽然他一直劝自己说这是在做戏,就连现代的演员也拍过不少婚礼的戏,他也见不少,心里不要有那么大的负罪感。这样反反复复劝几次,效果是有的,只是不明显。
      他在去大厅的路上见到了华珊的小瑚,是华珊特意派来的,两人错身而过时,谷蒙实听见一句轻声的谢谢,明显能感觉到说话人很开心。谷蒙实释然了,不纠结了,不就是帮一次朋友,穿一次有特别意义的衣服,做几个鞠躬的动作吗?!能有什么?!让这么多人开心,我可是做了一件好事,上哪儿再去找我这么好的朋友啊!
      只是有一件事他想错了,还忘记了一件事,小瑚开心,华珊成亲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因为另一件事。
      谷蒙实到的时候,离吉时还有一小段时间,他被待到一旁的房间里休息一下。
      等到谷蒙实再次见到华珊时,她盖着红盖头,看不见面容,一身朴素简雅的嫁衣。谷蒙实也想起了他忘记的事,可没时间留给他去问华珊。
      吉时到,宾客们已在大厅等着,华磬夫妇坐在高堂之上,顾译夕也准备好应对意外。
      谷蒙实和华珊各执一端红绸,准备进堂。
      原本一切都正常,可大厅里面的人刚看见两位新人的身影,还没等做出反应,顾译夕先他们一步,瞬移到谷蒙实身边,抱着他飞走了……
      突然被人抢走,谷蒙实当然要反抗,可抱着他的人有他熟悉有日思夜想的感觉,一抬头,就是那个人,惊讶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反抗。
      所以,顾译夕劫走了新郎,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顾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儿子不是没有方寸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原因,还是想着先替他安抚好局面,正好计划可以派上用场了!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在他心里想的时候,其他人也回神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们惊讶也同样是因为做这件事的人是顾译夕,那个最是严谨,做事不冲动的顾译夕。
      来参加昏礼(汉文化这样称,不是错别字)的人多是两家的亲人,他们基本上没有请外人来,而他们也差不多是见到过各个年龄段的顾译夕,大概能称得上是看着他长大的吧,对他的人品了解的很清楚,他做事要是不正常了,那一定是有关他夫人的事,凭借他们极好的视力,模糊的看见了新郎的脸,跟谷蒙实的脸可谓是天差地别,所以,顾译夕到底是为了什么抢走了自己表妹的新郎?!他对谷蒙实的好可是每个人都看在心里,那可能对一个扫一眼看见的人做出这种事?!
      比起他们的惊讶,华磬等人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华磬夫妇知道谷蒙实是被“抢”来的,按理说不会跟顾译夕有交集,他们更加不可能认识,更深一层原因是他把新郎抢走了,他们女儿的昏礼要怎么办?
      季忆、华持两人知道顾译夕和谷蒙实感情深厚,也了解顾译夕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但理智压制不住情感,他们忍不了“背叛”谷蒙实的人,更不可能想到今天的新郎会是谷蒙实,当即要去找他算账,还好游预、顾料反应快,拉住冲动的两人,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住。
      华央的想法更是简单粗暴: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干出这种事?!顾初也同样是了解自家人的,眼疾手快地阻止她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后,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
      众人各怀心思,大都大同小异,相信顾译夕的人品,却想不出他这样做的解释,连一个胡扯的、有点可信度的解释也想不出来!
      这毕竟是在华府,即使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亲人,还是要有人出来震一下场面,不然这件事只会越说越乱!
      华磬站起来主持大局——派所有人去找那两人!
      现在只有当事人亲自说明原因才能解决问题,他做再多的解释也没有,也没有必要说客套话。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安慰这个被丢下的新娘。
      小瑚受华夫人的命令带华珊去刚才谷蒙实呆的那间屋子里休息,同样,华珊再次只留下小瑚一个人,把其他人都赶走。等到其他人走完,华珊掀开红盖头,问事情的详细情况。她一直盖着眼,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谷蒙实被人带走了,却不知道是谁。
      听完小瑚讲的,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这是最能解释的想法,也是一个过于戏剧化的想法,可想想谷蒙实的服饰、谈吐,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这边顾译夕抱着谷蒙实直接回到了他的房间,关上门,把他抱上床,用谷蒙实再想念不过的声音说道:“不解释解释?”
      这绝对是没有一个满意的解释绝不罢休的警告,谷蒙实对他的警告心有余悸,“这一次真的是意外!”
      他急切的说完这一句后,向顾译夕完完整整的说了事情的缘由,其中夹杂了很多他被迫、反抗被压的事迹,真假参半,为了减轻处罚,他可谓是想出了各种悲惨的事迹。他也没想过能逃脱惩罚,不说他跟别人成亲,只有逃跑这一条就够他受的!
      顾译夕也在被他骗过多次后,能准确的分辨出他话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再也没被骗到过,而谷蒙实还敢骗他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有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他骗自己,享受着只有自己能体会到的乐趣。
      听完这个太过于巧合的事件,顾译夕也不知道谷蒙实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逃个跑还能被抓去当新郎,还是自家人的新郎!
      真是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了,不然不知道他下一次还会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无奈的开口,“你知不知道华珊是谁?”
      谷蒙实当然不可能知道,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认……”他自然而然的说着,突然间,感觉顾译夕的表现有点不对劲,再仔细一想,华珊和华央都姓华,顾译夕还来参加华珊的昏礼,难道……
      谷蒙实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十万分的期待这不是真的,但顾译夕偏偏要打破他这个期待,顺口而出,“你猜到了吧。”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谷蒙实激烈的回应,恨不得自己只是在梦中,这一切都是假的!
      “华珊是……唔……”顾译夕无情的想说出事实,却被只想逃避现实的谷蒙实用他最大的力气一把捂住嘴。只是谷蒙实再大的力气也比不过顾译夕,只见他轻轻松松拉来他的手,说完那句被打断的话,“她是我表妹。”
      “啊啊啊啊!!!”谷蒙实要崩溃了,为什么这两次他每次出来被困都要遇见顾译夕的亲人,这难道是上天对他逃跑的报应吗?!
      “好了,没事的,他们也不知道是你,不丢人。”顾译夕好心劝道,却不知道他的话没一点说服力。
      “……”谷蒙实心想,这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可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那你要怎么解释你带我出来这件事?等等,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我明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好吗?还有上一次,不对,是每一次你都能准确无误地认出我,难道你在我身上留了什么东西?”他差一点忘记这个最重要的事。
      顾译夕是在他身上留过东西,只是这一次真没来得及留下东西,他能认出来他,完全是凭对他的了解及某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顾译夕逗他说道:“那你想我怎么解释?”
      好了,这下不用猜了,他果然是装傻的!
      谷蒙实气得不想理他,闹成现在这个样,绝大部分责任在顾译夕身上,他要是不一个冲动把自己带出来,怎么会闹这一出?害的他没法想出解决办法,有倒是真有一个,可他打心底地里不愿意。
      他扭过身,背对着顾译夕,任他怎么转自己就是不转身,气得顾译夕不得不换个位置坐,可他刚坐下,谷蒙实再一次转走,顾译夕也跟着过去,这样的“游戏”,他们俩人玩过不少次,几乎每一次吵架这样的情景都会出现,他们对此驾轻就熟,从不耐烦。
      有经验的顾译夕陪他玩了两次后,不再动了,抓住他没来得及转过去的一瞬间,握住他的双臂,顾译夕的力气大,他只要这样做,谷蒙实自然是动弹不得,顾译夕正要劝,门外传来小小的敲门声和顾初的声音。
      “译夕,出来。”压低的嗓音,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顾译夕听见他的声音,顾不得解释,其实他根本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把谷蒙实带出来,完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有满天的醋意在作祟,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了自己的爱人跟别人成亲?!再说这是他名正言顺的爱人,又不是见不得人,凭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只是他不敢直白的说出来,谷蒙实肯定不会同意,这可是让他丢了一个大脸,要是承认了身份,这让他以后怎么好意思面对华珊一家人。
      顾译夕打开门,让顾初先进来,他会解释清楚,顾初自然信任他,他一个人过来也是想着顾译夕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可以帮忙想办法。
      顾初宠儿子也是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他踏入门,听见一个不是顾译夕的声音喊他“爹”,他顿时僵在原地,而谷蒙实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一脸悔不当初,只有顾译夕暗自得意。
      “小实?”顾初略带惊讶的看着那位站在床边的少年,对着他喊出谷蒙实的名字。
      这可是自家的爹,谷蒙实不能骗他,只能点头承认,就是不承认也不行,他的声音以被认出来了。
      “你……”顾初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庞,迟疑的说出一个字,没下文。
      “这是一个面具,易容用的。”谷蒙实简单的解释。
      谷蒙实会易容只有顾译夕一个人知道,他一脸尴尬的解释,他的脸实在不是一个好谈论的话题。
      顾初表示了解的点点头,没多问,实则心里无比的震惊,只是不问,他要是想知道,等待的时间肯定长不了,只靠华央那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就行。
      这个事不问,有的事逃不了被问的命运,“你们准备怎么解释?华磬为了昏礼可是费了还大心力,这一下被你们搅乱了。”后一句是他故意说出来,想给这两个人一个小小的精神压力。对于现在的情况,解释当然是只有实话实说行得通,不然说什么都不能让众人信服,可谷蒙实的性格他也了解,肯定不愿意,他只好帮一把自己儿子了。
      “……”
      “……”
      顾译夕和谷蒙实同时沉默,顾译夕沉默是他知道自己想的实现不了,谷蒙实沉默是他知道眼前只有自己不愿意选的那一条路。
      顾初不急,坐下来慢慢等着这俩人想好。
      顾初在等,顾译夕也在等,等谷蒙实同意。
      谷蒙实主要是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问题不大,只是要好一番功夫,好在他心理越来越强大,顾初茶还没喝完,谷蒙实就想好、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松一口气,趴在桌子上,享受这最后的宁静。
      这里会易容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可想而知,要是谷蒙实会易容传出去了,外面会闹成什么样,就算这里大部分是华家的亲人,松一步说,也是谷蒙实的亲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不是谷蒙实会纠结到的,而顾家父子就算想到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只要谷蒙实不离他的视线,他有把握保护好他。
      而且就算易容罕见,应该也不会有人真敢绑他,就算绑了也没用,要是他不愿意,这种事可是偷不来的,连一本秘笈都没有,全在谷蒙实脑子里。
      换一张脸,要是永久的,可能会有人为了逃避选择要,可易容这种短时间的——大概也能永久的吧……体验一下是新奇人士主要的想法,每个人对新事物都有好奇心,想试试每一个没见过的事物。
      要是做坏事……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顾译夕本就发誓过要保护谷蒙实生生世世,再多加一个保护的理由也无所谓。
      不过,说不定这会是件好事,易容之术自从四十几年前最后一位传人消失后,再也没人见过。没有人知道那人是去世还是避世了,只知道在他之后,没当众出现过一个会易容术的人。
      那现在出现了,还是身份尊贵的一个人,要是想把这传下去,可能性好像更大了。所以,兴许会多出来不少自觉要保护这门技艺。
      谷蒙实享受完最后的宁静,带着“早死早超生”的观点,大步走到门口,大力拉开门,然后惊呆了。
      为什么门外会有那么多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本以为这一章能完,没想到还有一大多半,后面可能还有两章,最多两章,短时间内就不再写新的一卷了,要把第一卷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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