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之光》森鸥

69、068

　　卡卡西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带土。

　　他对带土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那时候的他们还是少年，记忆总是在傻笑的带土和他临死前的脸之间反复闪现，他一恍神，要不是科林在旁边拉了他一把带土的苦无就落在他身上了。

　　带土当年右半边的身子被压在巨石下，谁也没想过他能活过来，就连他自己都认定了自己会死去而把左眼给了卡卡西。但现在的他行动自如，只有截然不同的左半边身体显示出他曾受过的伤害，他的右脸也十分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修补但是又不够完善一般。

　　他与卡卡西和科林记忆里那个开朗活泼又有些傻气的少年一点也不像，现在的带土看上去十分阴沉，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带土。”科林笃定的声音唤回了走神的卡卡西。

　　科林怕他做傻事，伸手紧握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卡卡西直直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打量着他，喜悦与痛苦一同占据了他的心神。

　　被打落了面具的带土平静地看着他们。

　　科林看着以充满了恨意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带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科林遇见他的时候就有了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太伤人了，他没能说出口，而他也想不出那个热爱生命和世界立志成为火影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科林记得每一个熟人的血液味道，即使他不再是血族，但依靠血液味道认人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这也是他能分辨白绝和联军忍者的原因。

　　这个能力不知为何被保留了下来，科林一直心安理得地使用着这个能力，除非一个人身上的味道能够完全掩盖住他的血液味，否则没人能瞒住科林。

　　他在这个人身上闻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很像带土的气息，但是又掺杂了白绝的气息，所以一开始科林并不是很确定，然而再加上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又让他确定了这就是“死去”的带土。

　　科林不知道自己该震惊于本该死去的带土不知为何活了下来，还是该震惊于带土想要创造一个新世界。

　　科林拉着卡卡西听完了带土的故事，沉默地思考着，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亲眼看到自己的队友杀了另一个队友……

　　他大概也做不出带土这么疯狂的事情。

　　科林向来是个认为冤有头债有主的人，他不会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更何况这个什么计划一听就不太靠谱的样子。

　　科林转身抱住卡卡西，琳和带土的死至今仍让他痛苦，那份无力与绝望终身都不会忘记。

　　“我没事。”虽然这么说着，但卡卡西还是低头抱住了科林。

　　怎么可能一点震惊和难过都没有呢，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他最重要的同伴，他留下的眼睛至今仍陪着卡卡西战斗，看着他为救自己而死时的那份痛苦至今仍缠绕着他，时而午夜梦回还会想起他的模样。

　　带土恨他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是他亲手杀了琳，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不恨。但卡卡西也为此而一直痛苦着，琳也是他的同伴啊，他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呢。

　　卡卡西能够接受带土的恨，但他不能接受带土这些年做的事情。

　　为了替琳“报仇”，他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科林松开了卡卡西，转身看向带土，他冷着脸，猩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带土，语气冷漠又强硬，“但既然你直接对玖辛奈出手了想必也做好了决定，所以我也不会客气。”

　　科林和带土的关系好吗？

　　过去自然是好的，虽然他和琳对科林而言只算是“普通朋友”，但这个身份在科林那里已经算重要了，不然得知他们去世的消息后科林也不会难过好一阵。

　　但是，相比起玖辛奈和水门，带土又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害死了自己的老师和师娘之后，他也并没有悔意，这是科林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他的一点。

　　科林对上带土冷漠的眼神，随手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一把剑，早就见识过科林怪力的带土迅速躲开，但这时候伺机而动的卡卡西又冲了上来。

　　单独面对他们两个带土应付地十分吃力，最后莫名地和卡卡西一同进入了神威空间后他才松了口气，留下科林一个人在外面跺脚。

　　“靠！”科林咬牙切齿地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周围，忍不住骂了一声。

　　尽管知道卡卡西对上带土并不会吃亏，更何况刚才他们俩才联手重伤了带土，但科林还是忍不住地担心，毕竟卡卡西和带土是去了一个未知空间。

　　而在神威空间内，沉默而又神情严肃的两个人又战到了一起。

　　不论是卡卡西还是带土都不可能认输，他们都有各自的坚持。

　　卡卡西的心情很复杂，但他下手却一点也不手软，本就有伤的带土堪堪撑住。

　　和自己过去的队友刀剑相向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他自认为自己亏欠了带土——毕竟当初自己答应了他会保护好琳，最后却亲手杀了她。

　　卡卡西觉得，带土恨自己是应该的，因为他不仅没能守住琳，还杀了她，这对于带土而言无异于是击垮了他整个世界的事。

　　带土喜欢琳，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

　　但如今的带土已经不是记忆里那个少年带土了，他害死了老师和师娘，害死了无数无辜的忍者。

　　带土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卡卡西心里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和难过，不过他还是用龙骨砍伤了他的左臂。

　　“呵。”带土冷笑了一声，拉开距离后直直地看着他。

　　“不论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卡卡西举起了龙骨，“带土。”

　　“你阻止不了我的。”带土笃定地说到。

　　谁也阻止不了他。

　　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人的科林焦急地皱起了眉头，不安地来回踱步，最后还是起身暂时离开了这里前往别处需要帮忙的地方。

　　神威空间不是他能进入的，在这里焦急的地等待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趁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