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之光》森鸥

63、062

　　九尾袭村之后科林沉睡了很久才醒来，木叶又下起了雪。

　　他醒来的那天朔茂出任务了，卡卡西在院子里练剑，听到他房间里的动静才急忙跑过来。

　　科林正起身坐在床上发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纤细白嫩的手一点也不像剑士，他能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尽管听了这么些年也仍然觉得陌生。

　　他失去了父亲留给他的异能。

　　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和极低的成功率实行的异能剥离和植入方式早已被血族禁止，但被圣器刺穿了心脏的父亲却还是固执地将自己的异能留给了他，因为在战火中，多一个异能就多一份生存的可能。

　　科林一开始并不是骑士，在成为血族的头两百年里他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人，和结交的好友四处冒险，用自己并不娴熟的剑术和不死的身躯挡在他们前面。

　　他两百二十几岁的时候，圣地向血族的几座庇护城市发难，科林不得不终止了自己的冒险赶回西利亚恩，那时候的他甚至还没能完全掌握异能。

　　“科林？”

　　卡卡西的呼唤声唤回了走神的科林，他看着跪坐在床边一脸严肃的卡卡西，等着欲言又止的他开口。

　　“团藏来找过我，”虽然他坚定地拒绝了团藏的邀请，但卡卡西心里还是十分纠结，“为什么要说你是‘人类至敌’？”

　　科林一愣，随即又想到自己之前对团藏的种种怀疑，看来对方确实是从某种途径知道了些什么。

　　“人类同族都要互相残杀，何况是对我们这些‘异族’呢。”科林觉得参与过战争的卡卡西很容易理解，就像忍村和忍村之间的战争一样，异族和人类之间也存在着各种冲突和矛盾，他们的战争是不死不休的。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可能会有些长。”科林歪着头冲他笑了笑，他突然想明白了，过去并不是什么不可提起的存在，他能成为现在的模样，都是过去造就的。

　　科林用了一下午来讲述这个故事。

　　卡卡西一边喂他喝水，一边想着原来自己在科林的人生中只占据了微不足道的地位，这让他有些失落。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能够分辨出自己的感情了，尽管关于爱情的知识少的可怜，但卡卡西也知道自己对科林有着朦胧的好感，会在意他，会想念他，会忍不住地看他。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科林终于放下了竖在两个人之间那道难以发现的屏障。

　　他选择更彻底地融入这个世界，而不是随时会离开的游离者。

　　“那团藏……”卡卡西又想起团藏来找他时志在必得的表情，皱着眉头问到。

　　“不用太在意他，就像大蛇丸无法从我的血液中研究出任何东西一样，团藏也无法从被他抓去的那个人身上研究出什么，不过他很可能会逼迫对方说出如何开启念刃。”科林踢开被子，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腿。

　　他对念刃的开启并不了解，只有拥有念刃的人才会被圣地招揽，而各自的念刃也千奇百怪。

　　“你心里有数就好。”卡卡西看着笑盈盈地吃着点心的科林，突然觉得他这样没心没肺也挺好的。

　　希望他能一直傻白甜，而不是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而操心。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他们俩的关系就在不知不觉间更进一步了。

　　时间转回现在。

　　鼬的视力已经衰退得很严重了，好在他的身体在静音的不断调理下逐渐好转，这几天佐助和止水都留在家里陪他。

　　佐助还是没有同意换眼，他表示自己并不依赖写轮眼，除非是特殊情况，三勾玉写轮眼就足够用了。

　　科林现在看着他总会恍惚地想起他年幼时的模样，尽管也是一脸严肃，却更有生气活力。

　　“谢谢你这些年来一直照顾佐助。”下午的时候他们一起坐在屋檐下喝茶，鼬的身体已经能够活动了，不过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旗木宅，一直没有出去过。

　　“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科林喝了一口茶，“小时候还会和我闹脾气，长大之后就变得越来越酷哥了，连我都敢训。”

　　佐助开始单独执行任务之后，偶尔会在卡卡西出任务时去把科林从居酒屋拎回来，还会冷冷地教训他。

　　“嗯。”鼬点了点头，没再接话。

　　他偶尔会让乌鸦来看看佐助，虽然知道他的生活如何，却终究还是错过了这么些年。他的计划一直都进行得很顺利，在赴约前他就想好战斗结束后再像小时候一样戳戳佐助的额头，把自己的眼睛留给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佐助会趁机把他打晕带回来。

　　“那些事是我告诉他的，但我想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自己去说，他想要理解你的想法和理想。”这两兄弟大概还在闹别扭，虽然整天待在一起但是几乎不说话，两个闷葫芦看得科林十分头疼。

　　“没什么好说的。”鼬不想佐助了解那些。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佐助才会生气啊……”科林叹了口气，“他已经快十七岁了，你总觉得告诉他就是让他去背负，但他只是想要更了解你而已。”

　　“小鼬，缄默不语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欺骗。”

　　这两兄弟的情况实在太复杂了，科林告诉佐助他知道的那部分真相时，并没有过多地规劝他，因为他知道只要给他开了个头，佐助就会自己去思考和发现更深的东西。

　　但鼬他把自己的心思埋的太深了，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佐助成长，他对佐助的态度和立场一时半会儿是很难转变过来的，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弟弟这么多年来的成长和变化。

　　“我会好好想想的。”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