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BG]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裴宁娘子

13、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陈天相忙扶着气的面色发青的罗玄坐到书桌前，给他输了一阵内力后，见罗玄脸上的痛苦神色消失了，才对聂小凤说：“小凤，你不要气师父了。”
　　冷哼一声，聂小凤道：“陈天相，你要站在罗玄那边我管不着，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我恨罗玄难道不应该吗？你知不知道你们师徒情深的样子，很恶心人？”
　　无法反驳的陈天相收了声。
　　“你专程来，就是为了趁机气死我的？”罗玄压下翻腾的气血后，冷眼看向聂小凤。
　　“那倒也不是，我没那么无聊。”聂小凤捏起自己的一束发把玩着，“听天相说，你和万天成比武，被逼的使用了疯魔劫，我好奇，你武功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连万天成都能逼得你束手无策。”
　　罗玄斜眼看向陈天相，陈天相不敢直视罗玄，别过眼，心里思考着要不找个借口先走了得了。
　　“我说过，我罗玄的女儿不会让任何人带走。”
　　聂小凤笑道：“是吗？名字都没有的女儿，被谁带走又有什么紧要。”
　　“绛雪、玄霜。”
　　聂小凤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罗玄，确认道：“你说什么？”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绛，大赤也；玄，深黑也。希望她们以后既洒脱又端庄，既热情又知礼，收放自如，快哉一生。”
　　聂小凤呆怔的看向罗玄，半晌才喃喃自语：“既洒脱又端庄，既热情又知礼，收放自如，快哉一生……”
　　“师父，您从静室回来就一直在为孩子们想名字吗？”陈天相见书桌上放着几卷书本，砚台上放着未干的毛笔，便好奇问的罗玄。
　　罗玄没有回答陈天相，从书桌一侧拿起一幅卷起来的纸张，打开后递给陈天相，道：“这就是你两个师侄的名讳，往后别叫错了。”
　　“可是师父，我、我怎么分辨她们叫什么？”陈天相为难的问。
　　罗玄想了想，对陈天相道：“你随我一起去。”说着站起身。
　　“等会儿！”聂小凤突然开口。
　　罗玄冷眼看向她，陈天相知道聂小凤要干什么，忙过去对聂小凤道：“小凤，我背你一起去。”
　　聂小凤无异议，直接将手递给陈天相。
　　陈天相正要将聂小凤背起，罗玄突然走了过来，推开陈天相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教你们的！一次又一次，你们这些年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吗？”
　　“罗玄，我想见女儿都不行了吗？”聂小凤气道。
　　“师父，您就让小凤见见孩子们吧，小凤也是她们的娘亲，就算您……”
　　“闭嘴！”罗玄有时候觉得自己唯二收的两个徒弟，都是自己命里的劫数，没一个省心的！真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聂小凤正想着，要是罗玄坚持不让自己去见女儿，她就是爬也要爬过去时，忽的觉得身体一轻，人离开了床，再一看，自己躺在了罗玄胸前。而那人一脸麻木不仁的神色，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横抱着自己就出了门。
　　别说聂小凤没有回过神，就是陈天相都呆立在原地半晌，直到那二人都看不见背影了，才慌忙跟了去。
　　聂小凤痴痴的看着罗玄，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这样的贴近他，就算是肌肤相亲后，也未有过这样的温存啊！片刻后，聂小凤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闭上眼，只希望这段路永无止境，永远走不到头。
　　“师父……”聂小凤轻声唤道。
　　罗玄的身体因这简单两字所带着的无边深情微颤了一下，良久后轻叹，“你好久未喊过我师父。”
　　“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师父’二字，倾尽我一生情仇，若你不愿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又何必再将一腔痴情错付。”
　　“小凤，你要知道，这是于理不合、于理不容，有违道德的！”罗玄说得胸腔共振，震的聂小凤有些恍惚。
　　原来当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这般用力。
　　聂小凤贪恋的深嗅罗玄身上的味道，一如上瘾着迷般，然后抬起头对罗玄道：“纵我心红如铁，也难融你千尺寒冰。你放我下来吧。”
　　“你站不住。”
　　“可是，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聂小凤轻笑道。
　　罗玄神色一穆，正正经经的回答：“我昨日沐浴换了干净衣衫，衣衫上也熏过香，香是檀香，你知的。”
　　“我知，可是，我从来都很讨厌檀香。”聂小凤也回以同样的正经表情。
　　罗玄有些不可思议，问她：“以前我的衣物都是你熏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因为那时，你还是师父啊。”聂小凤轻松的回他。
　　是你，红尘千丈吾亦往矣；不是你，清风皓月也是孤魂独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