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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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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北，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我让你回来，就是让你给我添堵吗？”
陈忠文十分生气的把亨利这周的汇报结果甩在桌子上。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对于顾念北来说，冷漠一直以来都是他处事的方式。
“怎么，这就是你的态度？”
面对陈忠文的暴怒顾念北只是保持沉默，也只有沉默。
“好！很好！你现在可以滚了！”
当陈忠文十分气愤的说完这句话之后，顾念北就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
所有人都想听他的解释，也都在等他解释。可是没有，他用沉默代替了所有回答。
他来的时候是闪着光芒的，在他身上聚集了太多光，让人移不开眼。他走时依旧闪着光，依旧让人移不开眼，但是他身上所被赋予的光，不见了。
“爸，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点？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况且我姐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对他。”
“够了！你姐姐的命是他顾念北努力就能换回来的吗？我们不是在为难他，我们是在监管他，既然做错了事，那就要接受惩罚。”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了，于是陈忠文放缓了语气。
“仲贤啊，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用懂。但你要知道一点，他顾念北欠我们陈家的债，这一辈子他都还不清，也还不起。”
“爸！”
“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说了。若不是纪琛帮忙，亨利这次的危机能解决吗？真是越来越没用了，罔顾我们对他的培养，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吧。任何人都不准去看他，也包括你。”
这个被陈忠文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是顾念北，被陈忠文认为善良好骗的“你”指的是陈仲贤。两者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三天前。
“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于顾念北约自己出来的事情，莫吟安还没完全缓过来。
“莫吟安，亨利的事，你了解多少？”
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的名字，嗯，声音还挺好听。不过其中的深意她还是听出来了，他在怀疑。但是莫吟安还是决定装傻。
“虽然盛安跟亨利是合作关系，但我了解到的情况也不是很多。毕竟那件事亨利自己人都不知道。”
那件事，指的是亨利偷税并且掩盖账款被警方查到的事。
“是吗？”
顾念北对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怎么相信的。
“怎么，顾总不相信我？还是说顾总对莫某人有什么意见？再者说，顾总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在这件事角色呢？”
“无可奉告。”
顾念北大概是觉得没有再继续交谈的必要了，所以就起身结账后就走了。
虽然这次谈话令两人不欢而散，但是顾念北还是没有把了解到的真实信息交给警方。所以亨利的危机，并没有因为顾念北的出现而得到解决。
亨利的账单作假之事是真实发生的，罚款是免不了的，但是还没有严重到需要用亨利破产来为这件事情买单的地步。但是这件事无疑是把亨利这堵墙打了个洞，经过媒体的渲染和传播，那些早就对亨利蠢蠢欲动的人便把这个洞凿的更大，大到几乎无法弥补。
本以为这件事即便不能让亨利彻底消失，也能给亨利造成致命的一击，也够它缓和一阵子才能恢复的。但是，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纪琛的回归，将这个僵局彻底的打破了。
森泰集团在国内的发展并没有亨利好，但是在国际商圈上森泰集团有很大的话语权。
纪琛是森泰集团老总的独生子。
纪琛带着这样的优势归来把亨利的危机解除了，虽然过程不是很容易，可是对他来说也没有太难。于是就有了陈忠文对顾念北发火的一幕。
两天前。
这个夜晚的温度明显比昨天低了好多，可见的是摇摆不定的大树，空中不知道是哪里飘来的塑料袋在翻腾飞舞着。耳边是嘶吼不停的风声。长衫已经抵挡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了，看来冬天就要到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吟安一把拉开窗帘，紧接着把窗户也打开了。任由风贯入室内，打破一室的静谧。
风就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
莫吟安就在窗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任由这个调皮的孩子在屋里胡作非为。
似乎已经没有那般烦闷了，吟安才把窗户关上。
回想刚才的情境，大风在屋里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忌旁人的感受，当然它也读不懂人的心思。
有时候，作为人的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因为慌乱而不择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有种莫名所以的东西让我们失去理智，让我们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最后只留下无法弥补的过错，让自己悔恨，愧疚。
思及此，吟安快速上楼换了衣服就要出门，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折回楼上，拿了一个空白的文件后才下来。
她觉得自己真傻。因为他怀疑自己，所以就能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对他全副武装吗，真是太傻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伤害他还是伤害自己呢？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路来都是绿灯，畅通无阻。
吟安一直都在思考见到他后该如何解释，但可以确定的是，此时想见到他的愿望是无比强烈。
“你好，请问顾总在吗？”莫吟安难得温柔的向前台询问。
“莫总，十分抱歉，顾总正在开会。有什么需要我帮你转答的吗？还是说我再跟秘书处联系一下。”
前台是认识莫吟安的，毕竟两家公司不久前还是合作关系。
“不用了，我等一会就好。”
她还没有想好跟顾念北说什么。还是等一会吧，冷静一下。
八点十五的时候，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从电梯口出来。中间的两个人莫吟安是认识，顾念北和森泰集团的副总。
送完客人回来的顾念北一眼就看到了等待自己的莫吟安。
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大家跟莫吟安打完招呼就走了。盛安的总裁一定不可能亲自来找他们这些小员工商谈事情，看到她手里的文件后，大家就更肯定了。
“上去说吧。”
顾念北自然是不知道她来的目的，他也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跟自己说。
于是就沉默的去了楼上经理办公室。
“你还没到下班时间吗，我不是很着急，你可以先忙。”
她有些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已经下班了，所以明天再谈，如何？”
顾念北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语气很是平静。只不过进来送水的秘书差点没摔倒，从来不知道自己老板还可以这样……调皮，他更没想到的是，高冷的莫总，听到这句话之后竟然有一秒钟的呆滞。
员工下班时间早就到了，今天情况特殊所以才加班。不过，顾念北的下班时间一般是十点以后。
“我们谈谈吧，就今天。”
在莫吟安说完之后，顾念北在她对面了坐下来，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来。她知道，他是答应了。
“昨天的事很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关于昨天，她感觉很难受。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吗。”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看来他是猜对了。所以莫吟安今天来亨利找自己的事，他不是很意外。
莫吟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外界没几个人知道顾念北是亨利的“军师”，甚至只有出现大事件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顾念北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很明显是在等她的解释。
“你知道我和亨利的事。”
她也同样用的是陈述语气。
“知道。”
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她，不然也不会出现昨天两人见面的事。
“知道多少？”
“全部。”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莫吟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自己并没有很紧张。
“看我心情。”
“顾念北，不管怎样我还是会尊重你的意见。你昨天就是为了试探我，才找我的？”
“不完全是。”
两人的谈话到此就快结束了。莫吟安起身就要离开了时候，顾念北突然叫住了她。
“莫吟安，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来找我吗？”
他说的很随意。
莫吟安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我不会把你弄丢的，如果那一天真的出现了，我想我会的，我会倾尽所有去找你，带你回家。”
她走了很久以后，顾念北还在盯着门口，他好像在发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莫吟安竟然还认真的回答了，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真诚有几分，但是他还是有一丝的动容。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他自己很清楚，所以对于莫吟安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温暖，暂且就当作是真的吧。
“那么，一言为定。你说了，要带我回家。”
说这话的时候，他真的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
森泰集团副总出现在亨利以后，他就大概知道今后的结局了，没有悲伤，也没有欢喜。对于陈忠文的训斥，差不多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所有的事情，不管是好还是坏，他都平静的接受了。唯有莫吟安的承诺，让他有一丝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