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降临哥谭》悬英未决

3、第 3 章

　　吉娅在韦恩家住下，每天沉迷吸蝠到无法自拔，白天的布鲁西宝贝儿甜蜜温柔，晚上黑漆漆大蝙蝠更加该死的可口，尤其是那个猫耳尖尖，每回吉娅看到都忍不住想伸爪子去挠一把，她真的忍不住唔QvQ。
　　然后再次妥协的系统不想她心心念念挑衅和搞事，也觉得在韦恩庄园的日子有些无趣，就为吉娅再开了一条通道，可以随时传送至哥谭地图上的某一地点，但是被限制了不许私闯民宅、突袭伤人、预谋犯罪以及定位在普通人面前，划重点——阿、卡、姆、不、能、去。
　　每一天的系统都徘徊在正直与妥协之间，最后选择了以折中应对。
　　高级饲养员/顺毛大手子·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系统：……第一回带宿主，难道有什么不对？
　　总之在某一夜里蝙蝠侠和二代罗宾出门夜巡时，正在上东区街道中穿行，突然蝙蝠侠在近期更新了导航的地图上看到了某人专属标志。
　　停下战机在巷道中，认真看一眼，蝙蝠侠确信这个标志是突然出现的，在上一秒都还没有，他眼眸一沉，抿紧嘴唇后的弧度锋利逼人，若有所感抬头，就看到了头顶上的滴水兽石像上蹲了个极其熟悉的人，她还蛮好心情地打招呼：“嗨~”
　　然而同时阿尔弗雷德慢缓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大概十分钟前，吉娅小姐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十分钟的时间够从韦恩庄园跑到上东区吗？这几乎跨越了半个哥谭，并且个人定位是在突然之间出现，那么她是有超级速度相关能力，或者是瞬移？
　　蝙蝠侠几乎是瞬间警惕提高，对她的危险评估又提高了几个档次。

　　吉娅嘻嘻嘻，一传送出来就精神得不得了了，找了个滴水兽石像蹲上去吹小风，然后没一会儿就见蝙蝠车过来了，欢快地冲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在下一刻手机响起的‘GAME OVER’声里一脸被失败所支配的恐惧，几乎整个人都快僵硬和窒息了。
　　吉娅颤颤巍巍伸爪摸向怀里的手机，原本甩得欢快的尾巴都绝望耷下，为什么她的眼中常含泪水？都是被游戏给虐的。
　　蝙蝠侠注视她的目光冷酷又无情，只有原本皱眉时凶巴巴的罗宾对她露出了一点可怜，无声对人说道：“下回我带你。”
　　这个小老弟很上道，吉娅慢吞吞收拾好心情，身后的尾巴默默翘起，冲人卷起一个圈，示意好的没问题以及——她记住了。
　　静默看到这一幕的蝙蝠侠：……我是应该说什么，继老管家叛变以后，难道我还要失去我的罗宾了？
　　提到了老管家，内线里阿尔弗雷德像是知道他先前升起的谨慎心思，劝慰说道：“您不必如此多虑，吉娅小姐并不是敌人。”
　　“起码，在吉娅小姐的‘监护人’将她的位置定位交予我们时，我们就不应当如此排斥于她。”
　　同样在内线里的杰森听到阿尔弗雷德这话都惊呆了，得是什么监护人才能把自家崽的定位给出去，但是一想想这是对蝙蝠家……然后再一想这监护人得是个什么人，对蝙蝠家过于熟悉的模样，以及莫名信任……
　　杰森：细思恐极。
　　而阿尔弗雷德还说道：“以及方才吉娅小姐的‘监护人’发来讯息，说是如果老爷您想要有关吉娅小姐的能力评测，是可以直接拿到的，不用纠结和忌讳太多。”
　　蝙蝠侠：“阿福，祂随时都看着我们。”
　　阿尔弗雷德：“如果不是担心孩子，谁会这样做呢？”那一位‘监护人’从未有过隐藏什么，当日他开口将吉娅留在庄园里，除去蝙蝠家的谨慎，也有极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被托付过，他和祂相谈甚欢，却了解到一点，吉娅很少认真与人相处过，她需要重新融入到这一个社会当中。
　　战甲下的布鲁斯头顶上慢慢升起一个问号：？
　　……问题是这个吗？谁家孩子这么大还家长看得死死地？不，他歪题了，阿福的错。
　　话题一笔带过，蝙蝠侠和罗宾是要往码头去阻止一起军火交易，吉娅作为一个随时有‘监护人’看管着、也同样有自保能力的孩子，她只摸到了一只蝙蝠侠丢过来的耳麦，开始和阿尔弗雷德闲聊起来。
　　老管家处事温和，对她态度总是十分纵容，吉娅也乖了许多，少有再皮了。在对面不带半分苛责地问询她为什么一个人半夜出游时，吉娅‘嗨呀’一声，理不直气还壮地道：“……这不是我窝着（沉迷游戏）许久都没出过门嘛。”

　　吉娅站起身，说完就捏碎了耳麦，坚固的材料一点点在白嫩手心里被捏成碎渣，很随意态度就给丢开了，锋利狰狞的尾巴卷起手机一下下抛着，她一跃跳下滴水兽石像，五米多的高度在她眼中不存在般，极轻巧地落地，飞速流窜在正发生犯罪的街道小巷里，两片肩甲兵刃浮现在她身后，不断飞出又收回。
　　在她身后不断传出什么东西倒地以及砸翻物品的声音，数具强壮却无力的身躯痉挛着，肢端挣扎地动了动就再无反应，只有脸上极致惊恐的表情和喉间未发出的呼救声。
　　吉娅在这个世界不曾杀人，因为系统不允，所以只不过是轻微打断了他们的脊椎罢了，她能够在十多天里不动身手，这已经是最后底线。
　　所以今天系统放她出来活动了。
　　系统所限制的【犯罪】里从不包括伤人这一项，甚至于很多时候杀人也不被计算在内，吉娅做过任务很多，这一路走过来，她不算得是一个好人，顶多算作是一个‘人’。
　　她能理解如今所看到的这样的社会，却（自己的）本质完全逆反。

　　浪就算了，还不遮掩，虽然遮掩行为更糟糕，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吉娅被布鲁斯约谈了。
　　布鲁斯从最早发现吉娅时就明白她的肆无忌惮，她与哥谭格格不入，却又无比相融。
　　格格不入是因那一身张扬气质，她如烈阳，滚烫热烈，是不属于哥谭的残酷日光，只面对人时会不自觉收敛，避免了灼伤靠近的人。
　　她是这模样，却也身负重重黑暗，甚至于皮骨底下藏着怪物面牙，一切残忍暴戾藏在表象之下，或有朝一日就被释放出来。
　　但现在如同被阿尔弗雷德影响了一般，布鲁斯看着吉娅一脸沉肃冷淡解读作安静乖巧，肤色苍白就是身体不好，异样的眼睛更能让人想到某某孤儿院残疾少女……脑子里全然盘旋着那一句‘孩子’。
　　他重新端正了态度，不应当以主观影响了客观，用冷静而凝重的目光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女，她还年轻，看着只是少女模样，但一身上下到处都是违和感，像是一把锋利的、染上无数鲜血的刀藏在了劣质可笑的刀鞘里。
　　然而这并不是她主观自愿的伪装，她十分坦荡，从不曾隐藏，仅仅像是被什么给限制了，于是利刃不再出鞘，偶尔一露锋芒也极为克制。
　　他问：“是什么限制了你，使你再不杀人？”
　　吉娅抬眼看去，在他极为深邃迷人的眼眸里看到了认真，想了想，弯起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我的‘监护人’？”她偏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而温存的回忆，有点沉浸在其中。
　　“看来你的监护人相当尽职。”布鲁斯说道。
　　说到这个那可不，吉娅顿时尾巴就翘起来了，叉叉腰神气得意极了，她说：“我还被允许了开另外的地图呢！等我以后就可以满世界晃了！”
　　吉娅不用人问自己就开始抖底细，她的尾巴伸到面前来撩开了自己的刘海，一下下戳着那额头，她叽里咕噜一大顿说话，最后布鲁斯：……重要信息她也就说了那一句地图，别的再什么都没了。
　　揉了揉额头，他看着那意外十分稚气的少女，诚挚邀请她午时一起出门。
　　带着杰森一起。

　　然而路上就出了点‘小状况’。
　　两人坐在后排一起打游戏，当屏幕上显出了‘Game failure’字样时，杰森的手都快拿不住手机了，英俊的脸上已经有了微微扭曲，不敢置信外加崩溃地望着吉娅，“你怎么又坑我？”
　　一个‘又’字道出了精华。
　　一路上他和吉娅一起打游戏，少女不仅从来没搞清楚过自己的定位，咸鱼划水就算了，她还坑队友！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反水行为，杰森到现在已经输了六场，换而言之，他今天一场都没赢过。
　　这种队友怎么可能带得动？！
　　然而吉娅就抖起来，以那种装得特别正直有理的可恶嘴脸对他说：“这是常规操作，是你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被人说不行，杰森咬着牙再尝试了一局，然而依旧死得透透的，这回他比之前凉得还要早，然后他就看着吉娅一顿骚操作猛如虎，总是浪迹在翻船的边缘，然而就奇异地顶着个血皮活着，最后还搞死了全局游戏所有人，拿到了全场最佳。
　　杰森：？？？这究竟是个什么操作？
　　吉娅挑眉又长长叹息一口气，“看吧，没你拖后腿，我都赢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他死都是因为谁！杰森一脸暴躁，然而又拿人没办法，打是不可能打的，不然布鲁斯可能先打他，骂也不可能骂的，布鲁斯会按头他道歉以及冷静地表示加训。
　　杰森能怎么办，杰森也很绝望啊。
　　然后布鲁斯冷静要去了手机，与吉娅继续开始游戏，十分钟后，面对着屏幕上的‘Customs clearance smoothly’，布鲁斯顿了一下，然后把手机交还给了杰森。
　　杰森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眼他俩，有点自我怀疑，他是段位不够还是跟不上他俩节奏，然后就输了？
　　布鲁斯说话了：“你虽然顾全了大局，但是吉娅……剑走偏锋，你跟不上她。”
　　哪里是剑走偏锋，根本就是玩一场游戏的正常态度，别人开局或认真谨慎或傲慢锐进，就只有吉娅开局先浪，随意等他人打出伤害，直到后来她不愿意、想逆风翻盘了，这时才露出狰狞一面，开启一场大屠杀，逗猫遛狗似的挑/ 逗，结盟后又反水，玩弄人心的造诣登峰造极，等最终屠戮尽全场，理所应当她就赢了。
　　吉娅的游戏手法和技巧很好，但在3D地图中迷路是个缺点，然而也无限拉长了一局游戏的时长，就变成了优势。只要在开局前期队友能保住她的血条，以及尽最大努力给另外几组人造成伤害，之后基本就是吉娅的主场，没可能会输。
　　作为吉娅的队友，如果不能具有默契，那么就不需要思考很多，只需要按着吉娅的每一步走就是了，成为她手里最锋利的刀，达成一切她所想的目的，或者干脆早早贡献一血，免得拖她后腿。
　　但布鲁斯打出了另一个配合玩法。
　　在游戏里，他与吉娅是最好的搭档也互为最大的敌人，他一步步帮吉娅屠戮他人，整个过程一反先前模式完全硬刚，碾压而过，而在最后则是只有他二人的对决。
　　布鲁斯秉持风度率先退让，露出一个空档让吉娅攻击，但不知道怎么，吉娅就是打偏了，像是游戏过程中没能反水搞死他，等敌人一死完后吉娅就开始疯狂泄洪划水，比一开始的划船不靠桨还要浪，反正就是一身的咸鱼气息，怎么看都是一只小菜鸡崽儿，轻易一戳就死。
　　布鲁斯就那么一戳，她躺平就挂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心理，布鲁斯分析起来过于艰难，但是吉娅：？
　　吉娅就是想坑队友，没有队友坑那玩游戏还有什么乐趣。
　　↑关于这一点，吉娅在任务世界的所作所为完全能体现出来。
　　就是叭，吉娅，一代反水之王，反过的水也就勉勉强强和做过的任务一样多。人生嘛，就是这个样，像是海平面上一条船，而吉娅就是那个划船不用桨全靠浪，最后给他人带去汹涌壮阔波折起伏经历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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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系统传】当系统有组织的话
03号系统当年出厂时是作为历史上最强战斗系统、最佳辅助系统。
然而当系统看到了自己选择的宿主只是个人类幼崽后，系统沉默了。
系统卡顿一瞬间，在零点三秒内预定了课程诸如《人类幼崽护养专业》《人类社会学》《人类心理学》《人类语言学》《人类起源与发展》……等等专业。
但是当进修满级的大佬系统面对又凶又皮小崽儿时：……
幼崽儿：巴拉巴拉叭
系统：（沉思片刻，回忆了下自己紧急进修的课程内容，然后）你可以这样巴拉，不能那样巴拉，你不能你觉得，要听我的。
幼崽儿：调皮闹腾不休.jpg
系统：（思考到幼崽很脆弱，需要悉心教导，不能凶，于是）默默给她断了网/往宿主脑子里放bgm/安排练字、礼仪、语言等课程……
幼崽儿：叽里呱啦装委屈哭诉。
系统：（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有胆欺负我吉娅宿主/撸起袖子就是干，大佬搞事丝毫不慌）好，没事/沉静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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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多年以后面对无数后辈，新生小系统问大佬系统：【请问您是在哪里找到的零任务完成记录的‘优秀’宿主】
系统沉默了瞬：【自己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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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完小剧场后我突然想到了这两句话：
——系统是吉娅的神仙教母，是她的保护神。
——直到时间尽头，直到系统的数据丢失、逻辑受损、程序紊乱，就算迷失在病毒里，系统的核心代码里也都保存着一组符号——Gia（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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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为什么系统对蝙蝠侠过于坦诚，甚至于主动暴露——
因为英雄值得这样的坦诚。
这是系统作为外来者对于哥谭黑暗骑士的尊重，也是希望他们能接收容纳吉娅的存在（所以才能参与之后的正联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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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求小可爱们评论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