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困狼》人间次品

12、第12章：好饿啊

　　可惜…

　　林尼厄斯吸了一口唾液，他垂眸脸上有脏亦有血，手臂被钩子穿透挂在墙上，那个犯人又来了。

　　驯化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他只期盼这犯人能关住自己，或者能杀了自己。

　　林尼厄斯不想再成为食人的怪物野兽了。

　　汉尼拔很少有怒意，但这次明显的不悦感，让周遭的人都能隐隐的察觉到。

　　他去看了林尼厄斯的地下室，一瞬间就明白了林尼厄斯被如何带走，他又是如何在这里度过每个夜晚。

　　毫无教养与礼貌，随意的触碰和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汉尼拔理了一下西装，离开了这里。

　　林尼厄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汉尼拔在他的眼前杀了那个犯人，这是林尼厄斯第一次看汉尼拔杀人，很优雅。

　　和他的前任主人一点都不一样。

　　在阿拉娜那里接受治疗的时候，她有问过，“莱克特医生在驯养你吗？”

　　不，林尼厄斯给出否定的答案。汉尼拔不是的，他和林尼厄斯上任主人不一样，汉尼拔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罢了。

　　而且林尼厄斯从未在汉尼拔身上找寻主人的想法，他信任汉尼拔，所以就算汉尼拔让他再次走上老路，他也…心甘情愿。

　　是认定了之后，就算撞死在墙上也不回头。

　　愚蠢又忠诚。

　　林尼厄斯触及到了汉尼拔的视线，他下意识的偏过了脸，错开了相交的眸子。

　　“呃…！”

　　林尼厄斯的头发被拽住，顺着力道他抬起了头，林尼厄斯不知道汉尼拔是什么想法，不过他知道汉尼拔好像…在生气。

　　“我不管你之后，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

　　“闭嘴。”

　　汉尼拔拿了手帕在帮林尼厄斯擦掉脸上的血灰，不知为何，林尼厄斯忽然觉得没什么了，就算这辈子被骨头卡着呛死也没所谓了。

　　汉尼拔将扣在林尼厄斯脖子上的铁圈解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了相当沉重的一声，他在林尼厄斯耳边说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的人的味道。”

　　林尼厄斯觉得自己被汉尼拔呼吸吹拂过的耳朵有些烫。

　　“我收回那句话。”

　　除了那句‘我恨你’之外，也没别的话可以收回了。

　　“why？”

　　林尼厄斯的声音沙哑，金色的眼睛看着汉尼拔，“我好像...迷上你了。”

　　林尼厄斯仍然没有逃脱逐渐失去理智的结局，他被救出后，在医院里伤了人，但最严重的是有严重的自残行为。

　　他意识有清醒的时候，杰克让汉尼拔给林尼厄斯做精神治疗，唯一安慰的是林尼厄斯和莱克特医生的关系恢复正常了。

　　杰克不赞同汉尼拔把林尼厄斯接出医院，带回自己的诊疗室治疗，但这是汉尼拔作为最有效的治疗提出的方案，杰克只得同意了。

　　林尼厄斯的双手被拷着，嘴上也佩戴了束缚器，他现在是清醒的状态，乖乖的跟着汉尼拔回了他家。

　　汉尼拔给林尼厄斯解开了束缚，“你不应该松开我。”

　　林尼厄斯他自己不能保证他不会再次袭击汉尼拔，汉尼拔微微一笑说：“你该尝试相信的你的本能。”

　　林尼厄斯愣了一下，“吃人的本能？”

　　“你说呢？”汉尼拔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林尼厄斯不说话了，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汉尼拔心情不是很好。

　　汉尼拔确实少有的不愉悦，他厌恶脱离掌控的事情，包括自己无法控制林尼厄斯的状态。

　　“你现在还饿吗？”

　　林尼厄斯犹豫了一会，诚实的说道：“饿。”不然他不会饿到失去理智了，说起来被汉尼拔解决的那个犯人也是惨，被林尼厄斯咬掉了一只耳朵和半边脸。

　　汉尼拔沉吟了一下，照林尼厄斯现在的状态，继续喂饱他是下下之策，那么只能找别的方向让林尼厄斯有‘饱食’的感觉。

　　“你上一次有‘饱’的感觉是因为什么？”

　　听到汉尼拔的询问，林尼厄斯恍然的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饱过，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等等，他记得，之前好像有一次在汉尼拔身上察觉到了饱意，虽然只有一点点。

　　汉尼拔看见林尼厄斯看着自己，皱着眉汉尼拔想说什么的时候，林尼厄斯先了一步：“我觉得没有。”

　　他在撒谎，汉尼拔没有直接拆穿林尼厄斯，反正一会就能知道林尼厄斯究竟是不是对他才有饱食感。

　　“汉尼拔，你想看看我的脑子吗？”

　　汉尼拔侧脸看见林尼厄斯抓了抓头发，他脸上有着苦恼，“解释起来太复杂了，或许你直接看了之后，会有一个直观的感受。”

　　林尼厄斯最惨最真实的一面都暴露出来了，也无所畏汉尼拔知道自己的秘密了，或许这对汉尼拔治好自己有用呢？

　　汉尼拔沉默了一会说道：“好。”

　　上一回只是刨出了最真实的林尼厄斯，而这次林尼厄斯主动的交出了他的大脑。

　　“不过，真的不要把我绑起来吗？”林尼厄斯时隔多久再次坐在了汉尼拔的对面沙发上，“我有点害怕。”

　　“你是指什么？”

　　“不，没什么。”林尼厄斯闭上了嘴，他直觉告诉自己，现在顺着汉尼拔的意思来比较好，“我需要做什么？”

　　“闭上眼睛。”汉尼拔说道：“等你再次清醒时结束。”

　　林尼厄斯表示明白了。

　　他闭上眼睛，希望再次睁开眼睛，不要再像上次一样，那么血腥。

　　汉尼拔看到了很多，他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调去林尼厄斯的记忆，即使是林尼厄斯遗忘了的。

　　若不是继续探寻下去，林尼厄斯很可能会发烧，汉尼拔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了。

　　林尼厄斯还未醒，他抓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额上布满了细汗，表情隐忍。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只是这次睁开眼睛的林尼厄斯，显然还没有恢复意识，汉尼拔把林尼厄斯的脑子搅的一团乱，他抓住汉尼拔的手臂。

　　“你想做什么？林尼厄斯。”

　　汉尼拔摸着林尼厄斯汗湿的额头，轻柔的过分异常，林尼厄斯还处于意识的挣扎，“…我。”

　　混沌的视线，林尼厄斯视线模糊，像是看见以前的主人在轻柔的抚摸他，转眼又看见汉尼拔杀了试图驯化他的犯人。

　　如同身处那阴暗潮湿的小巷，林尼厄斯的肚子已经被撑撑一个球，女人被撕咬烂的身体下涓涓不断流出血。

　　林尼厄斯趴在她的身上啃食着，咬到的骨头也被他咽下了肚子里，刺痛划过他的咽喉。

　　扯下女人的一只手臂，双手捧着从小臂咬食着，林尼厄斯饿吗？

　　“你饿吗？”

　　饿。

　　饿到发疯。

　　“汉尼拔，我好饿啊。”

　　林尼厄斯的脸贴着汉尼拔的手心，含住了他的手指，那尖锐的牙齿哪怕收敛着，也会给人带来痛感，此时却杂着细痒感。

　　林尼厄斯在试图取悦汉尼拔，他在恳求汉尼拔喂食于他，汉尼拔微微笑了：“林尼厄斯，不行。”

　　汉尼拔怎么可能会让林尼厄斯变成无人性的野兽，那样也太过无趣了，不如他在每一次克制在抑制本性中的挣扎、扭曲而美丽。

　　林尼厄斯先吻上了汉尼拔下巴，他跪在地上，汉尼拔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微笑着看着林尼厄斯的迷失，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