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君的精分日常》迷宫追鬼

78、第七十八章 杰森

　　吧嗒…
　　大守八云将剪断的手指随意丢在地上，那里地面上的深污积出厚厚血浆，色调几乎比那手指甲盖下的黑色还要浓稠。
　　金木炎身体的自愈能力超乎了大守八云的想象。
　　在金属针头溶解进他的手指里后，没多久，身体里的排异反应就会发挥出强大力量，会随着肌骨的自愈一同将异物排出。
　　就仿佛，这具身体拥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主能力，可以在异常的变形下，自带意识地将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剥离走。
　　大守八云原本在外面准备着的食物，竟然一时半刻都没有登场的机会。
　　大守八云总觉得金木炎皮肤上的那些东西，让他非常在意，那独特的外甲状态…
　　是…共喰后形成的表现。
　　是即将要开启赫者化的预兆。
　　事态再次超出预想，不可掌控的感觉继而浮上心头。看着面前那个垂首无力的金木炎，大守八云面具下的表情却非常严肃。
　　…金木研，你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但不管如何，这是意外也是惊喜，只要吃掉你…我就可以成为赫者了！
　　几秒后，又是一只手指丢落在地面，旁边的紫发女人却像看到了好东西一般，赶紧蹲下.身伸手捡了起来。
　　她已经捡了一大堆了，为此，那胸前和袖口的白色袍布上也全都是鲜红褐黑的色彩，
　　用袖子轻轻沾去血渍，放进旁边的白色小礼物盒子内，每一根手指都被女人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纸条堆里。
　　“金木君的手指怎么能随便乱丢呢，应该洗干净，漂漂亮亮地放在玻璃瓶里！”女人回到两人附近，看着大守八云手里的钳子，露出期待之色。
　　金木炎肩膀无力塌下，脑袋垂着，口中喘出满带血腥味的呼吸，身体却暗暗紧绷着，试图对抗两分钟前再次注射进身体的那只药物。
　　身体被从内部溶解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伴随着手指被针头插入、自体排异的撕裂感，以及被钳子剪断时的痛苦，金木炎神智也渐渐开始不稳定了起来。
　　此时，因为药剂的作用，他已经无法做到去控制自己体内的rc细胞，只能由着它们自主发挥，大肆地消耗能量大军。
　　金木炎不是第一次体会到断肢之痛，在场街，年幼时期的训练中，他就曾经被鳄鱼吃掉过右手。
　　只是…在那之后，虽然濒死的训练课程突然增加了好几倍，可杂工有友却没再安排那些可能导致无端伤残的训练项目给他。
　　美名其曰——克隆修复手术的成本太高。
　　只是金木炎也明白，那人大概也是被吓到了，在严肃冷漠的面容下，本来就有一颗作为长辈的心，那心脏坚韧却并不太坚硬。
　　“哈？你是在装晕吗？”大守八云抓着金木炎的头发往后拉。
　　思绪被打断，金木炎恍惚地睁开双眼，看到了上方镜子里的无数个自己，突然又想到了金木研。
　　金木炎庆幸地想着，幸好是我被抓来了，如果坐在这里的是金木那家伙，也不知道…我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或许…
　　…可能会…
　　被自己脑海中的暗黑联想画面扰动了情绪，金木炎眼中的锋利之色再次亮起。
　　突然，一道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和你们这些杂种玩这种游戏吗？”大守八云忽然自顾自地出声。
　　没等金木炎反应，他又继续说道：“在我还没被道上称为杰森的时候，某一次，突然被抓进了二十三区的喰种拘留所”
　　“因为当时的我对十三区的很多情报都了如指掌，所以ccg上头下达了对我进行拷问的命令”
　　这男人从旁边的餐盘上拿来了一根尖锥状的东西，又道：“拷问我的那个搜查官在将我折磨了好几天后，对我说，事情的所有坏面都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而导致的”
　　金木炎眼神随意的看向那根尖锥。
　　大守八云见他看过来，又说：“弱者就活该要被这个世界，被周围的人践踏”
　　他用尖锥随意划破金木研的脸颊，一线血痕慢慢出现，浸出几颗血珠滑落下巴，几秒后又再次愈合，只留有一条粉色的疤痕。
　　女人手指轻抚过金木炎脸颊：“金木君的脸上居然留下了疤痕，看样子…你体内的能量终于要不够了”
　　大守八云：“在那个家伙的长期拷问下，我得出来了一个觉悟”
　　听到这话，金木炎突然笑出声：“成为垃圾的觉悟吗？”
　　得意洋洋的话语被打断，大守八云面色非常不好，他掐着对方的脖颈，用力收紧：“你现在又愿意说话了？！”
　　金木炎被掐的面色胀红，可他看向对方的双眼中却带着全然的讥讽态度。
　　大守八云被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激得怒意丛生，他突然松开对方，拿着尖锥穿透了金木炎的肩膀，将人钉在凳子靠背上。
　　被涂抹上药剂的刑具透过皮肤戳断了锁骨，金木炎的身体没有一点颤抖，只是…脸色又更加苍白了一些。
　　“现在还能图口舌之快，看样子，你还没好好感受到这次游戏的美好”
　　金木炎缓缓吸气，他抬起头来：“那个搜查官说的其实也没错，从某些角度来说，很多坏事情的确都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所导致的”
　　“只是…有道理的话从垃圾嘴里说出来后，就会被改变性质，变成非常可笑的东西”
　　“而你这个家伙，心安理得地吃下了这些垃圾的反哺之物后，还自认为自己从中得到了觉悟和启发，浴火重生了”
　　金木炎眼神撇过那个女人，又转回大守八云身上：“可经过高火一烧之后，你也只是成功变成了垃圾处理厂废渣炉里的渣滓，比垃圾本身还要失去价值”
　　“其实…你心知肚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最后，金木炎下了一个结论：“你真是可怜”
　　他笑的很温和，可在大守八云看来，这眼神却让人觉得万分刺眼。
　　脑海里的记忆之雾隐隐又想重新飘来，但大守八云却在抗拒，他害怕…
　　害怕重新回到那片迷雾之中。
　　即使…
　　那迷雾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女人凑到金木炎身边来，用捡起来的断指戳了戳他脸颊：“哎呀，金木君你怎么能这样说实话呢？会激怒这个蠢家伙的！”
　　她话刚落，金木炎肩膀处又传来一道新的疼痛，长长的尖锥子被人缓缓拔出，倒刺带出大片血肉。
　　大守八云的面具已经染上了许多血渍，对于金木炎的讽刺话语，他没有去打断。
　　安静地等对方说完后，才再次开始了行动。
　　他语气发冷：“我现在给你加一个小游戏玩吧，为了防止你在接下来的游戏中突然意识不清，你现在从1000开始，隔着七个数倒数”
　　金木炎嗤笑：“你以为你是谁，要我和你玩这种幼儿园的游戏，这难道也是那个搜查官教给你的吗？你可真是只会继承一些垃圾呀”
　　他再次得出一个结论：“一点创新思维都不愿意发挥，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噗！
　　话音刚落，锯齿般的鳞赫就贯穿了金木炎腹部，血液洒落黑白方格的地面上，那一片的白色格纹此时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啊啦，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死的呀，金木君~”女人在旁边轻声说道。
　　金木炎闭上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可没有时间和他慢慢磨。
　　大守八云将赫子收回，一声未吭，又转身离开。
　　“那家伙去拿东西给你吃了，再不补充rc细胞，你也扛不下去他的玩弄”
　　金木炎眼神微转：“利世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女人双眼一亮：“当然是来找金木君你玩的呀，但是金木君，你千万不要怪我，这一切可都不是我下的命令！”
　　金木炎没有回应她，只缓缓地闭上了眼，气息渐渐微弱下来，像是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
　　几秒后。
　　铐问椅上的男孩又睁开眼。
　　他神色却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茫然出声：“利世小姐…”
　　“您怎么会在这里？”
　　男孩睁大双眼，满脸的慌张：“你难道不应该在…”
　　神代利世将手指交叉在一起，笑嘻嘻地蹲下身来：“金木君也来了吗？”
　　她又追问：“你觉得我应该会在哪里？”
　　神代利世绕到他身后，揽住他的肩膀：“该不会…以为我在十九区吧？”
　　“我可是一直都在附近看着金木君哦~金木君做什么我都知道”
　　“那炎的事，你也知道吗？”
　　神代利世点头笑道：“当然知道啦~”
　　金木炎表情微讽：“你果然是个冒牌货啊”
　　“……”女人神色忽然狰狞。
　　“金木研，你在耍我！”
　　金木炎看向她那被衣物遮挡的脖颈：“你的编号是多少？”
　　闻言，女人却站直了身体，表情似笑非笑：“金木君以为我带着项圈吗？”
　　她将领口的衣服往下拉开一点，指着光滑的脖颈：“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哦~”
　　砰的一声，金木炎身后的门被人打开，听着脚步声，他知道是大守八云回来了。
　　但…
　　还有一个人站在敞开的门外阴影里，无声无息地看向里面。
　　大守八云并没有发现身后之人，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等金木炎恢复了体力以后，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他，让他求饶。
　　大守八云：我总有很多特别的方式，可以在这个漫长的夜晚里让他感受感受。
　　金木炎眉头一皱，他从门外那人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很诡异的情绪。
　　似乎是带着会微微刺痛皮肤的恶意，又像是旁观者一样的事不关己。
　　但……更多是存着一种兴奋看戏的意味。
　　金木炎：看样子，也是个恶劣的家伙。
　　大守八云不敢将金木炎放开，只又给他注射了一些抑制剂，然后将他双手双脚反缚起来，扔进地上的肉堆里。
　　砰噗，金木炎脸朝下地挨着地面，在血滩里狼狈的趴了一会后，他又慢慢坐起身来。
　　此时，大守八云已经离开了房间。
　　但…
　　门外的那个人，还在那里等待着。
　　金木炎同时发现，在门外之人出现的那一刻，那个长得和神代利世一模一样的女人也突然消失了。
　　如果不是地面上那些零零碎碎的花瓣，金木研或许可能会怀疑女人的出现，是否是他的幻觉之一。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那一堆肉块，面色显得很是平静。
　　“好像…很久都没有吃过鹿肉了，不过这些分量也足够我恢复体力的”
　　心里的考量快速定下，金木炎观察了一番四周：“有两个出入口，但是…”
　　…外面那家伙可是一直在盯着这里啊。
　　四分钟后，大守八云带着一个铁盒回来了。
　　但他一打开门。
　　就发现大厅中央的座椅上。
　　空无一人。
　　男人将面具和铁盒狠狠摔在地上，跑到座椅旁，发现地上还留下了一套衣服。
　　被丢在地上的肉块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守八云惊怒道：“不可能！就这么一点食物，怎么能够让他完全恢复！”
　　咔嚓！
　　一股剧痛突然从他的后脖颈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对身体的无力操控。
　　大守八云颓然跪倒在地，惊叫道：“这不可能！”
　　“是不可能在你眼前消失，还是不可能伏击到你？”金木炎的说话声突然从他身后出现。
　　“你这个家伙，玩弄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吧？但似乎，对身体方面的常识不太了解”
　　金木炎走到门口，捡起地面上的铁盒：“喰种和人的身体构造差不多，同样是由大脑控制身体，同样是由血肉骨骼来支撑运动模式，那么致命的方式也是大同小异”
　　他走回那个被他咬碎了后脖颈椎的家伙旁边，见他那处伤口已经在开始快速回复，立马拿起旁边餐盘里的抑制剂，直接插进了对方眼睑。
　　听着大守八云嘴里的闷哼声，金木炎脸色非常平静，看不出任何报复得来的畅快感。
　　“说实话，我并不擅长拷问这种事，但是有时候，在任务的执行过程中，总会发生一些紧急状况，所以相关知识点还是会稍微了解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金木炎转身，打开那只有些变形的铁盒，噌！一只油亮巨大的红甲蜈蚣从中冒头。
　　他拿起旁边的钳子，快速钳住蜈蚣躯干，他走到大守八云身边蹲下，却见对方面色胀红，身体抽搐，看起来难受极了。
　　“啊…剂量给多了，没办法，你就先忍着点吧，反正也快结束了”
　　将在钳子上扭曲缠绕的蜈蚣举在对方脸上，金木炎问：“你打算用这个来干嘛？不会又是你那个再生父母教的吧？”
　　“都是成年人了，大叔你怎么总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和分辨能力呢？”
　　“不过，我对这方面也没太多想法”金木炎摊手道。
　　大守八云忍受着体内的痛苦，努力调动那些迟缓的rc细胞修复身体，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金木研！”
　　金木炎眼神撇过大门：“既然那个女人走了，事情就好办了”
　　“说说吧，你想用这个干嘛？”他看回来，将手里的蜈蚣贴上男人的面部。
　　蜈蚣的触爪碰到了一个表面，立马就想要勾上去。
　　被注射了大量抑制剂的大守八云此时的身体素质，几乎就等同于普通人类。
　　于是，那蜈蚣的锋利钩爪瞬间就划破了他的脸颊皮肤。
　　金木炎这时又出声了：“说来，我倒是听过两个说法”
　　“一个说法是用来调·教叛徒的。把人困在水桶里，将大型漏斗塞进叛徒的嘴里，直接倒入上百只蟑螂”
　　“蟑螂本身是趋黑性生物，会顺着叛徒的食道往下爬，可是一到了胃里，它们发现危险后，又会赶紧原路返回”
　　“但是”金木炎将扒在大守八云脸上的蜈蚣拽下来。
　　“食道那么小，蜈蚣那么多，原路返回就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了”
　　金木炎用扳手把柄撬开大守八云的嘴，将蜈蚣脑袋抵在对方舌头上，又说：“那么它们该怎么办呢？”
　　大守八云恶心的想要往后躲，见对方执意要将蜈蚣往他嘴里塞，只好接道：“会怎么样？”
　　“蟑螂的牙齿非常厉害，也极其擅长打洞钻孔，他们会在食道上破开无数的孔壁，钻进叛徒的身体内，这个时候对它们来说，人类的身体就是天堂所在了”
　　“此后，行刑人员会放叛徒苟活一段时间——在体内蟑螂的陪伴下”
　　金木炎：“所以说啊，这条蜈蚣如果进入到你的身体里，会如何呢？它会不会也在你的食道上打洞？”
　　说着，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蜈蚣塞进了大守八云嘴里，并且用束嘴带绑住了他的下颌。
　　大守八云：“唔唔唔唔唔！！！！！！”
　　“但再说来，如果不想被蜈蚣在身体里打洞，其实呢…还有一个办法”
　　金木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语气带着某种蛊惑之感：“那就是…在它钻进你的食道之前”
　　“用牙齿嚼碎它”
　　“而且，只要你把它吃下去，我就饶你一命”
　　他微笑着再次肯定这个答案：“没错，只能这样了，打了抑制剂的喰种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也会被破开食道，让身体变成蜈蚣的乐园”
　　“而且…照你的话来说，变成待宰羔羊的你，果然还是因为能力不及我，才会得到现在的这种下场吧”
　　“不过…”
　　金木炎正准备再说一句，可刚开了个口，他就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那声音听的人背后发毛，一股油然而生的恶心感瞬间窜上大脑。
　　金木炎看向那个横躺在地上的男人，那人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两颊鼓动，咔嚓咔嚓的咀嚼着某物。
　　金木炎：“……”他被这道声音毛的一把站起，蹭蹭蹭的后退了几步。
　　“大叔，你可真是一位努力之人啊…”
　　金木炎昂起下巴，神色难辨地俯视着地上之人：“活下去，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那么，你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去凌虐别人的性命呢？”
　　“世界从某些方面来说总是公平的，尤其是当你走向极端的时候”
　　金木炎走到餐盘旁，将几只抽好了抑制剂的注射器放进小盘子，拿起一把扩眼器，又找了好几把工具，朝地上的大守八云走去。
　　见对方依旧死死地盯着他，金木炎赶紧说道：“说了这次饶你性命，没有骗你”
　　“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留后患的人，可是…在这个世界，我没解决的后患实在太多了，不过…这也是源于我自身的能力不够吧”金木炎不由得自嘲道。
　　将好几只抑制剂打入对方体内，他又说：“说到第二种说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精神病疗法”
　　“——额叶切除手术，一种曾经获得过世界医学奖项，非常古老的精神病治疗手段”
　　“实施手法非常简单，简单到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金木炎歪头：“说实在呢，我觉得你精神或许有点问题吧，大概也没人带你去看医生，这样看来真是怪可怜的”
　　“虽然我没有资格说你可怜，但一想到你…”
　　…打算把对我做的事情，全部都应用在金木身上。
　　金木炎冷笑：我就觉得，你真是非常可怜了。
　　“这个手术其实在理论上来说，并不能治愈精神疾病，但是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金木炎将扩眼器固定在大守八云的眼眶上：“喰种和人类同样是受物理所影响的生物，最显著的地方在于，人的鼻梁骨被打断了，如果没有正位就开始愈合，只能再次打断正位”
　　“喰种也同样如此。相比人类，除了力量和能力方面，在肌体上，喰种只是愈合能力更强而已，断了的地方不可能自动产生意识，再为自己正位。喰种依旧受物理所影响，从高楼跳下来也会摔死”
　　“并且，在实验中表明，即使是喰种，大脑受到损伤，也不能完全依靠rc细胞来修复，适合为肌肉和骨骼回复机能的rc细胞，和喰种大脑的匹配值却不高，也就是说…喰种的大脑是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和人是一样的”
　　金木炎摸着下巴：“这是否就佐证了喰种其实就是人类这个理论呢？”
　　见大守八云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金木炎只好放弃解说，开始他的手术。
　　长长的尖针斜斜朝上刺入男人眼眶，金木炎凭借着对人体构造的了解，找到了那一片前额叶，左右摇动手里的长针。
　　十几分钟过去了…
　　某一刻。
　　地面上的男人双眼突然呆滞了下来。
　　金木炎便知道，手术完成了。
　　男人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他呆呆地盯着上方的镜子天花板，似乎是沉入了某种思绪当中。
　　又像是…对周围的任何事情。
　　都不会在意了。
　　“以后都不用再纠结那些痛苦的事情了，好好休息吧”
　　金木炎将手里的长针丢弃在地上，走到旁边捡起那张杰森面具，又回到地上的那人身边，将对方拉起，取下他的封口器，将面具为他戴上。
　　“走吧杰森”
　　“我要回家了”
　　大守八云从电梯里出来，旁边的手下立马朝他问好，男人没有回应，一声不吭地迈步前行。
　　闻风而来的尼克突然出现，他走在大守八云身边：“杰森，听说有人送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给你，可今天这么快就出来了吗？”
　　大守八云依旧没有回话，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继续朝外走去。
　　尼克转过身看着对方的背影，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回事？”
　　他不会想到…
　　大守八云这一走，竟再也没有回来。
　　之后。
　　名头很响的喰种杰森也在二十四区消失了踪迹。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变成了什么样，是否还活着。
　　所有的事迹传说，都随着其中主角的消失，而渐渐尘埃落定，不再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