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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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平台上，半透明的高压防护网时不时闪过一丝如同水流般的脉动——那是一触就能将人电到抽搐昏厥的电流。
为此，工作人员对那些没被关在展示仓内的货物提醒了一番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这番话基本也是对着那些人类形态的货物们说的。
随着防护网电流的稳定，内层的光学玻璃也开始启动伪装程序，玻面在空气一晃而过，消失不见。
站在其后的金木研努力睁大双眼，他伸手去碰触那道隐形之墙。
一道酥麻的电流从指间传来，他赶紧放下了手。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了，立马说：“别去碰，展示玻璃上的电流虽然比防护网上电流小的多，但也够你好受的！”
金木研听到后，只安静的点头后退。
放在身侧的手掌微微颤抖。
被过电的感觉，的确如工作人员所说的那般让人吃不消。
但…
他还是想要更多的去了解周围情况。
黑色的准备地仓内，光线暗淡，只有地面的上几道信号灯在闪烁着。
可金木研却能看到一片细细碎碎的光芒，如同电流，又像是黑色的游鱼，在他的视网膜上穿来穿去。
金木研：奇怪，为什么突然就这样？
…感觉和之前发生了一些变化。
耳边响起如浪潮般的欢呼，身下的平台突然开始缓速上升。
光线开始变的刺目，只是…这种刺目出现的极为突然——只作用在金木研的身体上。
像是约定好的信号，他的大脑瞬间发出一阵阵的哀鸣，那些偶尔会出现的声音，此时竟然像一伙集合起来的狂潮，共同向金木研的神智冲击而来。
“啊！！！”无法忍受地痛吼出声。
金木研半跪在地，肩膀塌下，将额头狠狠磕向地面，瞬间就将金属地面砸出了一个陷坑。
见此情景，旁边有人惊叫：“这家伙不会是要发狂了吧！在这里闹事，我们都会被人类处理掉的！”
一个白色长发的女人走过来，她在金木研旁边蹲下身，查看了下他的情况。
然后对其他人说：“我们都是一批被J区抛弃的处理品，来到这里后的归宿也只会是实验室，早死晚死不也是一样，你们难道还心甘情愿让那些人类刮取我们的最后一份价值吗！蠢货！”
她站起身来，看向广阔的平台四周，用冷漠的眼神掠过上面的那些观众席：“来到这里的人类起码有上万个，随便弄出一点动静，就可以让这些愚蠢的人类感受到痛到底是什么”
见其他人用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着她，女人脸上又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哦对啊，你们都是一群安于世事的家伙，不然怎么会被区区人类所抓到”
听她这么说，一个男人表情顿时非常不忿：“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不也是在这里呆着的垃圾！”
同一时间，广场中心几十米外的监视平台。
野岛贤站在一个监视器视窗前，突然皱眉：“那些货物是什么情况，现在不是兔子货的展示时间吗？那一堆有男有女的大叔阿姨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手下现在见上司发问，连忙跟着看过去，顿时也有些疑惑：“可能是手底下的人出错了吧，直到盛典开始前的两小时，还有别区的货物进入二场，可能…下面做统筹的人没分配好吧”
野岛贤：“蠢货！让视讯管理部的人将镜头切开，不要再拍那些人了！”
“是！”
在一切轻飘飘的虚无中，金木研觉得自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但很快，又会被那如同沙尘暴一般猛烈的空洞吸走。
无法形容那到底是什么…
就像一个旋转着的气浪，狠命拍在他的思维根络之上，将那些好不容易蕴含出来的水分全部掠夺抢走。
这感觉比身体的受难还令人觉得痛苦。
于是，愤恨的情绪如一团自深渊而来的烈焰，瞬间点燃了世界。
“啊！！！”金木研呐吼出声。
他将手挥出去，打破了那片脆弱的展示玻璃后，直接撞击在第二道致命的能量屏障之上。
电流顺着皮肤下的血管蔓延开来，灼出了如同树根蛛网般的黑紫痕迹。
皮肤和血液开始剧烈升温、碳化、燃烧，金木研发出了惨叫声。
但…外界带给他痛苦，并不是他发出惨叫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那些形形色色的声音记忆大军冲击到支离破碎。
此时，金木研在思维里看到了那些从未出现过的人影。
无论男女老少，皆带着满满的恶意朝他冲过来。
他们想要占据他的这具身体。
金木研朝能量网再次撞去：“去死！去死！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一旁之人被他这近乎自残的行为给震住了。
“糟糕了，这怎么办？我们肯定会被处理掉的吧”
“只能反抗了！”
一个男人害怕的反驳道：“可是…所有人都被打了抑制剂啊！”
白发女人踢开破碎的玻璃，脸上露出一道兴奋的笑容：“这个国家的喰种抑制剂非常普通，只要突然开始摄入大量的能量，被抑制的能力就会解禁…”
她看向那个表情战战兢兢的男人：“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你们这些无能的喰种被聚集起来，只要吃饱了，就可以…”
闻言，周围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男人惊恐后退：“不…你不要过来！”
“啊！”
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又觉得熟悉的声音传入金木研的耳中。
他趴在地上动了动身体。
黢裂的皮肤表面掉下数块碳化组织，粘连的关节撕开了大片血珠。
没有人去在意他，因为，那些一同被关在展示平台上的喰种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开使这种自残行为。
最后竟将自己变成了这么一个废物模样。
口中哈出微弱的呼吸，眼睑内转动的眼珠色彩开始变得通透。
金木研此时突然发现，他的视界竟开始变得清晰了。
金木研：原来将脑袋里的那些家伙吃掉大半以后，视力就会变得正常吗？
他看到几名穿着防护套甲的人端着枪向他们走来。
突然…
一道身影冲出了隔离能量墙，金木研眼角余光撇去，看到了那快充满整片天空的红鳞赫子。
容貌秀美的白发女人，展开漫长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冲出了能量墙。
过来查看情况的安保人员表情震惊，立马端起枪朝这边扫射。
嗒嗒嗒！
转播镜头将这画面实时转播上了大屏幕。
而广场四周平台上的观众们，却还以为这也是展示表演。
人们情绪激动，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对着广场中央指手画脚，兴致勃勃的样子如同在参加什么超级狂欢。
在一片汹涌的人潮中，还有人拿出记录器，偷偷开启了直播。
带着灰色渔夫帽的男人凑到一道围栏下，小心翼翼摁开肩膀里处的指纹验证。
皮肤下立马露出了一个精致的摄像头。
他根据脸上带着的同讯眼镜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开始了讲解：“花了十万通用币抢到的入场卷，什么都不干可就太浪费了，刚进来的观众朋友们请注意！请注意！，现在在你们面前展示的是A区嘉年华盛典的暖场表演，我哔！太刺激了，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货物啊，居然直接杀了？太浪费了！”
激昂的叫嚣声响彻全场，平台上的杀戮场景瞬间点燃了所有观众的情绪，
一种如海潮巨浪般地狂暴氛围传染到了所有人内心，人们就像被海妖迷惑了神智的船员，将危险当成了金币美人，为之疯狂呐喊。
监控室平台上的野岛贤怒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蠢货一定要在我的二场搞事，镜头为什么还没有切走！”
群潮澎湃的观众席中。
那个还在做直播的男人，神态非常兴奋，他为那些直播间观众继续解说着现场情况：“死了吗？那些保安是在演戏还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死了，我的天，那是特效演员吧？人类身后长出了触手！”
面对前方那突然玄幻的场景，男人情不自禁的站上座位，怒吼着：“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全场当中和他一样见喊着“杀了他们”的观众却不在少数。
血液刺激竟然比那些精彩绝伦的歌舞表演还要更加的霍乱人心。
“小哥，你踩到我的背包了”
男人身边传来一道淡定的说话声，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什么东西被扯了扯。
他立马低下头：“哎呀，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
男人赶紧跳下座位，待看清对方后，眼神立马一亮。
因为…他发现那是一个长相非常美丽的女人。
忍不住将肩膀朝向对方，男人笑容满面的说：“哎呀，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这位美丽的小姐呢？”
女人看着他肩膀上的摄像头，红唇微微一弯，她眼波如水的笑道：“可能是节目太精彩了吧，不过…除了报备过的媒体，普通观众是不允许录像和直播的，你不知道吗？”
男人：“嘿嘿嘿，普通自媒体想要吃饭总得想点办法吧~这位小姐，你可不要举报我啊！”
哗啦一声拉开拉链，女人低头打开背包：“嘛…大家都差不多，我也是来工作的，你就好好拍着吧~”
“呃？你这么大的器材是怎么带进…”话说到一半，男人就震惊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看着包裹里的那些个东西，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怎…怎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带…的进来！”
女人将火乍弹电源接通，语气温温柔柔：“躲开一点哦，小哥~”
轰！
巨大刺耳的爆炸声瞬间响彻。
耳腔的疼痛，和眼前的场景终于打碎了所有人的情绪。
人们此时终于惊恐地发现，这一切居然并不是安排好的节目。
恐慌的氛围终于取代了暴力的嘶喊声，血液和痛苦的口申吟染上人们的面容。
这一次…
他们终于不是作为旁观者来围看这一场闹剧了。
形式的转变，将观众也变成了舞台上的演员。
人群中突然开始出现很多端起机枪就向四周扫射的笑面人。
无数观众瞬间被打成肉泥，凄惨的求饶声响彻了天地。
即使场街的制动部队响应的足够迅速，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快打快攻，也还是在十分钟内就制造出了极其可怕的伤亡状况。
携带着热武器的制暴者，在发起第一波攻击后，就立马开始了撤退。
二场和四场的联合部队速度非常快，在动乱开始第四分钟，就镇压住了大量的普通人暴行者。
而一部分携带者特殊武器的四场员工也立马找到了他们的目标，朝那些配合暴行者制造事端，想要逃跑的喰种冲了过去。
金木研没想到，在他视力恢复正常，世界于他眼里终于开始清晰后。
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
平台上的能量源早已被破坏，一二层隔离屏障已然消失，他感受身体里那重新活动起来的澎湃力量，踌躇的迈动了步伐。
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他，立马拿起手里的武器朝他冲了过来。
金木研仓皇抬手：“不…我没有恶…”
咻！
黑色的赫子从腹腔窜出来，灵活的甩向他眼前那人。
半秒不到，身体被一分为二的男人还来不及露出震惊的表情，尸体便摔倒在了地上。
金木研痛苦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此时居然又不再受他掌控了。
金木研：“可恶！畜生！你是谁！！！”
可无论他如何怒吼着发问，脑海里都没有传来回话声。
不可控制的杀了三个人后，金木研又冲向了一道背对着他的身影。
那人身形纤细瘦弱，身体的动作和对武器的掌控却精巧的让人不可置信。
一刀劈开一个喰种后，他立马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威胁。
一个灵活的躲避，那人瞬间跳到了几米之外。
于是，两人正式面对面的遭遇了。
可此时…
金木研却觉得他的心跳简直要停滞下来。
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他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瞬间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就是他！
就是他！！！
可此时，那道吊诡的声音却又突然出现：“你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他吗？”
金木研：“是的，只要找到他就好了”
“然后呢，你忘了吗？现在你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你看他的眼神，他可是想要杀了你！”
金木研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
上头满是血液杂污，和龟裂的伤痂。
金木研语气平静：“…被他杀了也没有关系”
“可你难道不想拥有他吗？如果你死了，他甚至都不会记得你是谁！”
“…什么意思？”
“吃了他，你们就会永远地合为一体，永生永世都会在一起”
莫名的事情发生了，金木研的心绪竟被这无理无据之言瞬间打碎神智，他看着那道冷厉的面庞，眼中也慢慢蕴起了暴戾的食欲。
金木研微微张开嘴，涎水顺着下巴流下：“吃了他…”
对面，金木炎冷冷的看着他：“已经没有理智了吗？”
金木研：…吃了他
这个念头一被确定，身体瞬间就获得了控制权，他嘴角漾起一道诡异的笑容，朝着那个反身跳下平台的身影追了过去。
轰！
金木研四肢着地的扑在水泥地上，砸出一个石块飞溅的深坑。
飞溅在空气里的粉尘渗入了他鼻腔，被刺激到的肺部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兴奋激动的压力。
他甩出几条黑色的赫子，朝前方的那个人袭过去，想要将其捕捉。
可对方反应更快，一个假动作躲开后，就突如其来近到了他的身前。
一刀撞上黑色的赫子。
高强度的熟悉电流将他电的浑身抽搐，但金木研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内脏被电流摧毁，又快速修复，皮肤上的炭化组织越积越多，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个人类的模样了。
金木研面色扭曲狰狞：好疼啊！让炎你也来感受了一番我的痛苦吧！
更多的赫子撕裂他皮肤，从身体里窜出来，速度极快的抽向了对面那人。
面对数量如此众多的赫子，金木炎没能反应过来，竟被瞬间抽飞了出去。
见此情景，金木研内心顿时产生了一股诡异的快感，这种感觉又瞬间被一种更为强大的愧疚所压制了下来。
金木研：我……我在做什么啊？
看着那人站起身来，将唇边的鲜血抹去，金木研的神智又开始被一种畸形的情绪所捕获了。
金木研咧开嘴：在一起吧，永远在一起吧！
天色昏暗，细雨蒙蒙。
等金木研终于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站在一个晦暗又肮脏的小巷内。
周围的东西又开始出现了那种模糊的质感。
仿佛…世界只是一个梦境。
金木研低头看向自己那曾爆出过赫子的平坦腹部，那里…没有一丝伤痕。
仿佛之前，那处并没有窜出来过什么可怕的东西。
记忆开始回溯…
他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一切。
金木研松了一口气：幸好…
…炎没死。
男孩弯下腰抱住自己的头，眼泪哗啦哗啦的崩堤而出。
他发出庆幸的低吼：“炎…我差点杀死了炎！幸好！幸好…”
脑海里思绪混杂…
过了一会儿后，他打起精神，将那些凌乱的情绪全部收拾好，看向四周。
金木研伸出手：“不是那种眼睛看不清的感觉，是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了”
他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说完这句话，他身体又开始了自我动作，反身翻过了几道围墙，他躲进了一条窄道的电路室内。
金木研被这种憋屈的感觉逼到炸毛，他在脑海里大喊：“你到底要做什么！”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脑海里的那道声音竟然马上回应了他，对方只问出了一个问题：“你现在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金木研皱眉：“这和你没事就控制我的身体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还想不起自己是谁，你的身体就会直接死亡”
金木研：“你在说什么…你离开这个世界？”
“世界的真实界限已经开始模糊了，如果你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那么你既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你也无法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你会在夹缝中消散掉…”
“我的世界…”
“你现在就站在世界与夹缝的中间，时间要快了…”
金木研：“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意识，之前你使用的是我的身体，但你现在用的这个身体，已经有大半开始转化为你自己的本体了”
“我自己的…”
“你试一试使用自己的赫子”
金木研调动了一番身体内的能量，然后他腰背间瞬间窜出了几根如同尾巴一般的紫红色鳞赫。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上自己的赫子，感受着上面细密的鳞甲。
金木研低声：“这是…”
…这不是我的赫子。
那声音又说：“这就是你的赫子！”
金木研却摇了摇头：“我对这个赫子的感觉很熟悉，但它并不是我自己的，它是别人的”
听他这么说，那声音顿时沉默了。
金木研又说：“我有一种直觉，我的赫子可能还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形态，但它又的确是出现过”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年轻人不要耽误时间了，你的同伴还在等着你”
雨丝朦胧，随风飘洒在他脸上，金木研突然朝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他有种感觉，自己脑海里在刚才，瞬间产生了一根莫名奇妙的联系，那个联系竟然朝着远方漫长地延系而去。
他眼神一亮：“我知道了，我得先去找炎！”
…让他给我取个名字就好了。
那声音急道：“不是让你去找那个人！”
可此时，金木研已经完全听不进他说的那些了，脑袋里都是要与金木炎再次见面的欢欣雀跃。
之后，在那声音的指导下，金木研找了一处地方，清理了下个人卫生。
但他还是非常警惕对方：“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声音说：“这是我的工作职责而已”
金木研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但从脑海里那个家伙要说不说，只愿透露只言片语关键信息的态度来看。
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大概…不是他应该存在的世界。
那声音突然开口，又开始说了一堆金木研听不懂的话，“在见到你们的时候，我才知道，除了他…还有别的人也会离开这个世界，世界间的相似真是如同镜子一般”
十几分钟后。
金木研按那道声音的指示，用生物信息去乘坐跨海列车。
坐在空荡荡的车站里，他忍不住发问：“我和那个金木炎的相貌一模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
“你也不知道吗？”
“…世界这么大，各种怪异的事情那么多，你不会自己想想吗？”
金木研看向远处的黑色城市：“反正肯定不是兄弟，不过话说…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的生物信息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在附近的空港，解锁了一架飞行器，没想到这个家伙虽然是个未成年，可居然还是个一级飞行师”
金木研忍不住习惯性的吹捧：“炎…真厉害！”
脑海里那个知道了所有事实，此时却被硬塞了一口狗粮的家伙：“……”
…这家伙明明没有记忆了，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那么相似的人，竟然不会警惕？
凌晨五点的场街相比白日，更加具有某种特殊的禁区氛围。
黑色为主调的外墙，加上那些奇幻异谲的建筑设计，一同为这个城市制造出了鬼魅多变的视觉感受。
下车后，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要金木研直接去接待处大门。
金木炎觉得他大概是疯了，但又不知道能用别的什么方法进入这个城市。
那声音说：“你现在能感受到他在哪里吗？”
金木研：“我能感觉到他在我左手方大概四公里处”
“那是西北方，四场区域，接下来你要镇定一点，不要让人看出来你的问题！”
听到这，金木研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他捏了捏拳头，内心暗暗给自己打气。
…我行的，在见到炎之前，一定不能出错！
此时常识不完善的金木研还是没有发现，他用这么亲昵的方式去称呼一个记忆中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被噎了无数口狗粮的那个声音，自然也是懒得提醒他。
可还没待金木研走过眼前的那道生物验证门。
一个站在七米外的男人，却突然看向他。
那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家伙见到他后，双眼一亮，立马冲他惊呼出声：“老大，你伤还没好吧？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
金木研：完蛋，这是遇到炎的熟人了？
阿树疑惑：老大怎么看着有点怪怪的？
他走到金木研的身边，一爪子拍上对方的手臂：“哎呀，老大~你手没事了？好的太快了吧，杂工先生又把修复仓给你用了？”
金木研：我要说啥？我要说什么啊！
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别慌，沉住气，这家伙看着就不聪明，忽悠的过去！”
金木研看着那个笑嘻嘻的大个子：呃…不聪明吗？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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