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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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结束兼职卸了妆，周哲才允许他来面前走动，估计他今天噩梦不会少做。
“你来干什么？”周哲问。
“我怕你被人吃豆腐。”
“这里是鬼屋，谁会吃鬼的豆腐……”
周哲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客人见他跑都来不及，他躺了那么些天，唯一调.戏到他的就是这只鬼。
“这个工作好可怕，你不要做了好不好？”这只鬼振振有词，“有床的地方是很危险的。”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周哲隔天换了个更衣间的占位，才在柜子里呆了没多久，就有另一只鬼挤进来，说是他那边漏风很冷。
“出去。”周哲的声音也很冷。
狭小的柜子，塞两个人相当勉强，那个家伙还在挨过来。
胳膊和胳膊撞在一起，肩膀和肩膀撞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也撞在一起。黑暗的空气里，体温仿佛会流动的水流，隔着布料互相熨帖，像是一道不必言明的危险警告……
外面传来脚步声。
周哲把人推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庄楉试着缓和两人间的气氛，吹着道具长舌在他眼前晃，周哲只是看了一眼，又把头别了回去。
末班公车上，乘客很少，显得格外的安静，周哲撑头看着窗外，喧嚣晚风吹得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你讨厌我了……”偏偏这个时候，旁边的某人又演起了苦情戏。
周哲不屑一顾，他早就不吃他这套了。
“说好了要和我一直做朋友的呢……”
“把手从我腿上拿开。”
“奥。”
周哲换了只脚跷二郎腿，将没有破洞的那只朝向他，庄楉失落地将手指塞回了袖子里。
“我不是gay，以后也不会是。”周哲不想再这么粘糊糊下去。
“没关系。”
“没关系你个头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周哲见他头又埋下去了，扯了头发让他抬起来，“别再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了，没用。”他狠狠心，又补上一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没去看对方是什么表情。
到站了，他该下车了。
……
第二天没等周哲提，庄楉就主动跟老师要求换了座位，两人一南一北，一天下来连面都照不上。
黎南如愿以偿换到了他偶像的副驾驶，可他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愉快，可能是再也不能切小橡皮丢人的缘故。
这天大扫除，黎南站在椅子上擦窗户，转头见庄楉在后头慢吞吞地拖地。
“你和周哥之间怎么了？”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幸灾乐祸，可还是被庄楉白了一眼。
“想笑就笑吧。”
他这么一说，黎南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情很不对。
他确实应该高兴，他弯起唇，试着笑了笑，然后被握拖把的少年狠狠撞了一下。
打扫完，学生全在走廊上打闹，庄楉窝在无人的角落背单词，黎南下意识地跟过去。
秋日的校园，日光倾泻，银杏纷飞，层叠交错的金色。
少年干净面容沐浴在这份绵绵秋思中，染着几分哀愁，总有他下一秒会说出多么诗意话语的错觉。
“看到那片小树林了吗？”
庄楉转过头，“你要不要跟我去一下？”
黎南冷汗涔涔，“不用了吧……”
庄楉微笑，“也是，哪里都一样。”
看到他的笑容，黎南更慌，整个人后退了几步，生怕他在众目睽睽下做出什么有违伦理的事情来。然而庄楉卷着袖子低头擦眼镜，缓缓一只脚往前移了几寸。
黎南的视线顿时被他脚上的新鞋吸引。
“想摸吗？”
……
周哲从包干区回来，习惯性地在教室内外扫了一圈，发现两个家伙一个都不在。有好事者跟他报信，“我看到他们钻小树林里去了……”对方看着他，似乎是奇怪他为什么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周哲：“关我P事。”
生活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他才不想再趟进污水里。
话虽这么说，等黎南回来，他还是没忍住问，“你刚刚上哪去了？”
“厕所啊。”黎南说。
周哲捏着笔杆，往庄楉的方向看，隔着几排座椅，那个身影被挡得严严实实。
他忽然觉得很不爽。
“最近和弱水怎么样？”周哲在小区门口碰见隔壁小哥，对方对他的恋情关怀不减。
“什么怎么样。”周哲烦的很。
“你移情别恋了？”
“我就没恋过！”
对方难以置信，用看渣男的目光看着他，走之前丢下了一句，“……唉，现在的年轻人。”
晚饭前，周哲在论坛闲逛，指尖划过弱水凉的新剧，几分厌恶几分嫌弃，不知怎么的，却又划了一长条给勾了回来，戴上耳机，犹豫又犹豫地点下播放。
出乎意料的，他听了快五分钟，竟然没出现娇chuan……
他又听了5分钟，还是没有……
周哲关掉播放器。
他靠在椅背上甩着耳机线，心情再次被烦闷占领。
他挪动鼠标，眯眼在满当当的回收站里翻了翻，找到某个音频，点击，恢复。
再戴上耳机。
听着那似曾相识的旋律在耳边响起，尽管还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
舒服多了。
周哲很不想承认，他有点怀念庄楉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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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号你随便用，我最近都不上。”
下线前，庄楉将账号和密码都发给他的队友，临别赠言，“祝您生活愉快。”
“。。。。。”队友十分无语。
“你出家啦？”他好一会才醒过味来，“还有给我号干嘛，我背着你荤兮兮的号能去哪浪？”
有些人就是能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明明私底下已经偷着用了那么多次了……
庄楉看破不说破，说了声88就撤了。
“喂。”他拿起手机，有一瞬间他以为是那个人打来的。
“不要，没兴趣，没钱。”庄楉很失落，声音也格外无精打采。
那头怅然一笑。
“……你现在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从家里步行去书店需要十五分钟，庄妈妈在楼下搓麻将，见他要出门转了下头，“去哪？”
“买参考书。”
对方很不信任，“不许带奇怪的书回来。”
庄楉点点头，迅速溜了出去。
万圣节已经过了，许多商铺还保留着万圣节的装扮，明明氛围十足，却透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废弃感。
这时七点刚过。甜品店前，一个穿着熊猫玩.偶的身影正在发传单和气球，这种只会吸引女孩子和儿童的把戏，很难留住到下班族仓促的脚步。
庄楉戴上兜帽，低头走过。
毛绒绒的手冲他递过一只蓝色气球。
“你好，本店最新推出了XXXX活动……”那个声音滔滔不绝地背着广告词。
庄楉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听着。
念完广告，见他还是站着，对方也不知道要不要说第二遍。
人来人往的街头，忽然跑来了一些孩子，拥在大玩.偶身边拉来扯去，垫着脚要抓他手里的气球。
趁他转身应付的功夫，庄楉从身后抱了他一下，匆匆逃开。
回到家里，他嘴角的弧度还没下去。
麻将桌上的老妈盯着他手里的气球，一脸怀疑，“哪来的？”
庄楉：“^_^买参考书送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19
，还差 